第160章(1 / 1)

“苏轻亦,你还不认罪吗?”张大人郑重地问。

“我没有毒害祖母。”苏轻亦清绝的小脸寒气森森。

“苏轻亦毒杀苏老夫人,人证、物证确凿,铁证如山。然苏轻亦矢口否认,死不悔改,心如蛇蝎,其罪当诛!”张大人凛凛道,“判,斩立决!”

这个判处,令百姓们震惊:竟然当场斩首!太可怕了!

苏冰舞、苏冰烟对视一眼,太满意了,没想到会判处斩立决,真的太意外了!太棒了!

那么,今日她们就能亲眼目睹苏轻亦这贱人被斩首的经过,她们终于把她扳倒,整死她,终于大仇得报,她们人生里最重要的目标将要实现!此时此刻,她们心潮起伏,恨不得接下来便是斩首。

苏轻亦震惊地呆住,小脸布满了惊慌之色,却没有辩驳半个字。

其实,苏冰舞、苏冰烟应该对她这冷静的反应起疑的,可是,她们的心情正是激动、兴奋的时刻,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北影潇急得跳脚,站起身叫嚣道:“怎么可以这样草率地定案?怎么可以判斩立决?”他怒指张大人,冷峻的俊脸布满了怒色,“你草菅人命!我定向母皇禀奏!”

“六皇子,下官秉公办理,依照律法断案。”张大人苦楚道,“人证、物证确凿,嫌犯苏轻亦不认罪,罪加一等,下官判处斩立决,并没有错判。王爷,苏尚书,二位可有异议?”

“既是秉公办理,我没有异议。”苏尚书道,轻亦这个女儿,竟然毒杀娘,这般心如蛇蝎,又惹出那么多事,今日有此下场,也怨不得任何人。说不定她一死,府里就太平多了。

北影玄正想开口,却听见一道低柔的声音:“王爷,不要多说,依张大人的判处便是。”

好像是轻亦的声音。

她用内力传音给自己?

他看向她,她容色淡漠,无畏无惧,忽然,她快速地眨了一下,似是对他示意。

这瞬间,他明白了,她应该已经想好对策,才这么要求自己。

“张大人的判处没有错,不过律法之外也有人情。”北影玄转而吩咐北影潇,“六弟,你速速进宫向母皇求赦免死罪的圣旨。”

“我立即进宫。二哥,你千万要拖住。”北影潇仓促地说着,转身朝外飞奔。

轻亦一定不能被斩首!他一定要救轻亦!

苏轻亦知道,北影玄这样说,是支开北影潇,好让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

张大人冷汗涔涔,看众人一眼,硬着头皮问道:“苏轻亦,你还是不认罪吗?”

她坚决地摇头,“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

他双手发抖,但声音特别的沉重有力,“抬狗头铡!”

衙役得令,把狗头铡抬到中间。

百姓窃窃私语,想不到这案第一次开审就定案,更想不到张大人顶住各方压力,判处斩立决。

稍后斩首的那一幕,必定惊心动魄、鲜血触目。

而苏冰舞和苏冰烟越来越激动,兴奋得连眉目之间的微笑都不加掩饰。

太好了!苏轻亦这小贱人终于要死了!斩首之刑已经便宜她了!

衙役把铡刀抬起,接着把人犯押到狗头铡前。

苏轻亦依然从容不迫,身姿纤柔而笔直,容光如雪,清绝滟滟。

陆令萱咬着唇,小手攥着衣裳,青筋分明,隐隐发颤。

唐若琳吓得哭出来,“怎么会这样?轻亦要死了吗?”

北影玄乌沉的瞳眸微微地收缩,脸庞冷峻如削:轻亦,希望你能应对得了,希望你真的有后着。

张大人正要开口,苏轻亦冰冷道:“张大人,还请容许我与大姐告别一下。”

他自然是应允,苏冰舞兴奋得飘飘然,被即将到来的大获全胜冲昏了头脑。

她走到中间,冷艳的眉目萦绕着几分得意,仁善道:“五妹还有什么遗言,就说给我听吧。你我好歹姐妹一场,我一定帮你办到。”

两个衙役放开苏轻亦,她精致如画的眉目缭绕着森冷的寒气,“大姐,这十几年来,多谢你垂怜照顾。”

广袂遮掩着的两只手,运起内力,五指微张,抹在掌心、手指的药粉随着内力泻出去。

苏冰舞自然有防备的,不敢靠她太近,担心她忽然擒拿自己。忽然,苏冰舞感觉到一阵清风扑面而来,哪里来的风?

好奇怪。

不过,她并没有多想,莞尔笑道:“五妹这番话就显得见外了,我是嫡出的长女,对待诸位妹妹自然是呵护有加、精心照顾。五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祖母这一次不知能不能熬过来,我不能再尽孝了,还请大姐代我对祖母尽孝。”

“这是自然的,五妹,你放心吧。”

那股清风消失了,不知为什么,苏冰舞好似闻到一种独特的香气,非常好闻,好闻到让人想纵身飞翔,让人愉悦得忘却所有烦恼与仇恨。

苏冰烟忽然觉得怪怪的,原本今日苏轻亦的反应就很怪,居然不为自己辩驳,好似心甘情愿地赴死,太诡异了。方才,她与苏冰舞说的话太不同寻常了,她怎么会对苏冰舞说这些话呢?总之,苏轻亦今日的一言一行非常怪异。

莫非,现在才是苏轻亦反击的开始?那么,苏冰舞将会遭殃?

想到这里,苏冰烟的心跳漏了半拍。

所幸,苏轻亦没有对自己下手!

是时候了!日苏灵镜出品的逍遥散,药效还挺迅速。

苏轻亦用内力传音给她,道:“大姐,你大仇得报,是不是很开心、很兴奋?我马上就要被斩首了,你很快就能为你娘、你妹妹报仇,你是不是很激动、很爽?现在你一定是欣喜若狂,对不对?”

“对!”苏冰舞陡然大声道,妖媚的眉目布满了乖张的戾气,半分谨慎都没有了,只有狂妄与邪戾,“你马上就被斩首,我大仇得报,当然很开心、很兴奋!我恨不得亲自砍下你的头,把你的头颅放在娘和二妹的坟前,以慰她们在天之灵!”

这番话,公堂内外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全场哗然。

苏冰烟暗暗叹气,果然如此,苏轻亦这小贱人开始反击了,可是她怎么做到的?怎么让苏冰舞说出这番话?

百姓窃窃私语,不过更关注接下来的精彩大戏。

“大姐,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亲自砍下我的头?你就这么恨我吗?”苏轻亦不敢相信,整出一副备受伤害的凄楚模样。

“你居然问我为什么?”苏冰舞嘲讽地冷笑,笑声相当的猖狂,眉目布满了酷烈的仇恨,咬牙切齿道,“你害死我娘和二妹,我恨不得将你削肉剔骨、抽筋扒皮!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我没有害死母亲和二姐,大姐,你是不是弄错了?”苏轻亦无辜地争辩,像一只柔弱呆萌的小白兔,“二姐是狐妖,这件事众所周知,被百姓活活打死的。母亲施行厌胜之术诅咒祖母与我,祖母罚她去梅花庵面壁思过,之后她在梅花庵畏罪自缢。大姐,你忘了吗?”

“我没忘!”苏冰舞恼怒地一挥右臂,广袂掀展而起,看着尤为张狂。她怒指苏轻亦,阴阳怪气道,“你别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博取同情,你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是凶残无比、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二妹和娘会命丧黄泉,都是因为你!是你布局害死她们的!”

“我没有!”苏轻亦语声悲痛,面目凄楚得令人心生恻隐,“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布局害我,千方百计地要弄死我!你敢说你们没有吗?”

“对!我们就是千方百计地要弄死你!那又怎样?谁让祖母那么疼爱你?谁让祖母把府里最值钱的东西都给你当嫁妆?谁让祖母偏心得那么厉害,眼里只有你,没有我们?”苏冰舞声嘶力竭地控诉,妖艳的小脸布满了厉色,非常骇人,“你只不过是庶女,甚至不是苏家的女儿,你凭什么得到那么多?凭什么霸占那么多价值不菲的凤赐宝物?凭什么?我告诉你,祖母越是疼爱你,我们就越恨你,就越想弄死你!”

全场哗然,公堂内外就像一个滚沸的热锅,热气沸腾,群情激涌。

没想到苏家大小姐竟然对五小姐有这么深刻的仇恨、这么浓烈的妒忌!苏家大小姐的戾气太吓人了!苏家内宅的斗争太可怕了!不过这场大戏实在太精彩了!

苏绍谦坐立难安,现在颜面尽失,他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自然也是没想到,疼爱这么多年的嫡长女有这些可怕的心思。

苏轻亦暗暗吐槽,这逍遥散当真厉害,不过还是要继续挖出她的内心。

于是,苏轻亦接着道:“就因为这样,大姐就夺我曾经的未婚夫吗?就与母亲、二姐联手害我吗?”

“你是丑八怪,哪个男子会娶你?就连街上的乞丐都不会娶你。”苏冰舞讥讽地冷笑,“侯爷怎么会喜欢你?避你都来不及,更遑论娶你。没错!你只不过是庶女,凭什么嫁给侯爷这么好的男子?我就是要把他抢过来,把你的嫁妆骗过来!因为,你不配!”

“大姐,我很伤心。其实你可以跟我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苏轻亦凄然道,不无伤心失望,“你要杀我害我,我没有异议,也不会怪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害祖母?祖母也是你的亲祖母呀,祖母也很疼爱你,你怎么可以下毒害死祖母?祖母年事已高,如何禁得住剧毒的折腾?”

“祖母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何曾有过我?你不要摆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虚伪!我最讨厌你这副伪善的德行!”苏冰舞的美眸厉色翻涌,像要吃人,特别的骇人,“祖母当我是嫡出的孙女吗?在宫宴上,祖母诋毁我,骂我用心险恶,她何曾顾及到我的感受?何曾疼惜过我?我毒杀她,嫁祸给你,那又怎样?她偏心至此,是她活该!”

“大姐,你是大家闺秀,怎么能这样做?”苏轻亦痛心疾首地说道,演戏谁不会啊,看谁的演技更胜一筹,“毒杀祖母,罪无可赦,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怕什么?我为何不能毒杀祖母?她对不起我,心里根本没有我,我为什么还要孝敬她?这样偏心的祖母,我宁愿不要!杀了一了百了!”苏冰舞目眦欲裂,眼白上翻,五官狰狞,昔日的美艳半分也不见了,只剩下可怕,“小贱人,我告诉你,这回我一箭双雕,大获全胜,待你被斩首,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然后烧成灰烬,洒在风里,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

猖狂、得意的笑声回荡在公堂内外,魔性十足,令人心惊。

百姓的热议如潮水般涌荡开来,苏冰舞这种闺阁女子的仇恨与戾气太可怕了,只能用心里扭曲来解释,刷新了他们的认知与见识。

苏冰烟暗暗冷笑,这一次,苏冰舞输得太惨了。

今日,她是最大的赢家。无论哪一个落败,她都是赢家!

北影玄瞧出门道,轻亦应该是用内力把一种药逼入苏冰舞的体内,让她自己说出内心的话,自己认罪。

这招虽然阴险,但实在高明,先让自己落败,让敌方放松警惕,再轻轻松松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陆令萱和唐若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轻亦没事就好。不过苏冰舞说的这些话,也刷新了她们的认知。

“张大人,现在此案案情很清楚了,我没有下毒毒杀祖母,真凶是苏冰舞。”苏轻亦严肃的话掷地有声。

“本官听得一清二楚。”张大人冷声喝道,“苏冰舞,方才你已经认罪,你还有什么话说?”

所幸苏轻亦在紧要关头逼苏冰舞说出实话,虽然他不知苏轻亦怎么做到的,不然,他的身家性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昨日,大都督要他配合演一场戏,判处苏轻亦斩立决。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用知道。倘若他这么判决了,苏轻亦真的被他斩首了,那么,他会不会被这几个大人物碾压而死?

他不敢想象。

苏冰舞说了那么多话,早已口干舌燥,现在,她的脑子有点晕乎,那股神秘的香气慢慢消散,张大人为什么这么说?方才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陡然,片段记忆涌上来,她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所有人都听见了……完了,这辈子完了……她竟然认罪了!原本她已经声誉尽毁,再爆出那些事,彻彻底底的身败名裂了!

身败名裂!

晴天霹雳!

她好像被雷电击中,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也僵住了。

怎么办?

一定是小贱人搞的鬼!

她厉目瞪向苏轻亦,疾言厉色地质问:“小贱人,方才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给我下药?”

苏轻亦风光霁苏地说道:“大姐,方才你说了很多心里话,做了很多事,让大家都明白了你的心思与品行。大姐,我没想到你对我的怨恨这么深、这么重,倘若你早早地跟我说,我一定会把所有都让给你的。因为,你是我大姐呀,你是苏家嫡出的女儿呀,你享受苏家所有的一切是理所应当。”

今日开审,北影寒没有来,是苏轻亦不让他来,因为他来了也没用。

围观的百姓听了她这番话,都觉得苏家五小姐真真仁善、宽容大度。

反观苏家大小姐,却是心术不正、心如蛇蝎、心狠手辣,连祖母都要毒杀,简直是大逆不道啊。

他们的议论声,让苏绍谦如坐针毡,面色灰暗。

子不教,父之过。苏冰舞变成这样可怕、戾气这么重,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好好管教。

苏冰舞知道自己完蛋了,身败名裂了,又听见她这番挖苦、刺心的话,犹如万箭穿心。

不能败给这小贱人!不能什么都输了!绝对不能!是她赢了才对!是她大获全胜才是!

当即,苏冰舞面色剧变,妖艳的小脸布满了杀气,她发疯般地扑过去,右臂举起,五指微张,而她的指甲忽地变长、变得透明,尖锐得可怕,好似可以直接刺入心窝,把人的心掏出来。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小贱人,我杀了你!”

张大人连忙道:“抓住她!”

关捕头和两个捕快得令,上前抓人。然而,她右臂一扫,他们就被一股阴冷而可怕的寒风扫出去。

苏冰舞举着长长的利爪,想扣住苏轻亦的雪颈。

苏轻亦并不想出手,正想后退闪避,却见一道金光急速袭来,击中苏冰舞的后背。

北影玄站起身,玉颜沉沉,右臂陡然一转,苏冰舞便往一旁摔倒,跌在地上。

当即,几个捕快围上去,将她制住。

以她的武功,几个捕快如何制得了她?

不过,他已经压制住她的内力,她使不出内力,便反抗不了。

“张大人,苏尚书,毒杀苏老夫人一案真相已经大白天下,下毒真凶便是苏冰舞。”他的清眸浮现几丝寒气。“还请张大人判决。”

“苏冰舞不仅毒杀苏老夫人,还当堂杀人,性情极为凶残,判秋后问斩。”张大人道。

苏冰舞毕竟是苏家的嫡长女,他总要给苏尚书一点薄面。

北影玄玉颜冷峻,声线亦冷,“张大人,此时距秋后还有大半年,而苏冰舞心如蛇蝎、凶残可怕,只恐再伤人、害人。按照我北影国律法,此案真凶应判处十日后问斩。苏尚书可有异议?”

苏尚书叹着气点头,疼爱苏冰舞十几年,如今她被判处斩首之刑,他多少有不忍之心。

然而,他还能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嫡出的女儿被押入牢房。

苏冰舞被捆起来,仍然不甘心,仍然愤恨满胸,歇斯底里地大叫,面上杀气腾腾,一副母老虎吃人的模样:“小贱人!我绝不会放过你!我变成厉鬼也会回来报仇!”

苏冰烟的心里多少有一点兔死狐悲之感,今后她会不会有这样的下场?虽然苏冰舞有这样的下场她很开心,总算为娘和姐姐报仇,可是,聪明厉害如苏冰舞,也斗不过苏轻亦。

苏轻亦当真这么厉害吗?简直就是个妖怪!

方才北影玄这么帮她,苏冰烟看在眼里,心里的妒火烧得越来越旺。

而北影潇带着圣旨气喘吁吁地狂奔回到公堂时,这桩毒杀案已经落下帷幕。他愣愣地看着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回事?审完了?轻亦,你没事了?”

“没事了。”苏轻亦笑道。

“你不是要被斩首了吗?”他赶路赶得气喘面红,口干舌燥,快断气了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

“六弟,轻亦在我们面前演了一出戏,让苏冰舞自动入坑,最后来个坑杀。如今苏冰舞已经被收押牢房,十日后问斩。”陆令萱含笑解释,对苏轻亦的计策佩服至极。

“潇哥哥,你还不知道呢,玄哥哥是有意支开你,省得你在这儿胡搅蛮缠,妨碍轻亦施行计划。”唐若琳笑得前俯后仰,特别开心。

“你们……”北影潇看着他们一个个地笑着,心里充满了委屈,“轻亦,原来你早有计策,为什么不告诉我?二哥,你害得我好惨。我赶了这么多路,都快断气了,还担心赶不及……你们竟然耍我!你们太过分了!”

“六皇子,为了逼真点,为了引苏冰舞上钩,我只好瞒着你,你才会有真实的反应,她们才会相信。”苏轻亦抱歉道,“都是我不好,我向你赔罪,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尽量满足你。”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自离去。那背影,那么的落寞。

北影玄道:“这回六弟真生气了。”

苏轻亦连忙追出去,拉住北影潇的广袂,“六皇子,就当我错了,不如我去你府里,做几样家常菜,还有冰雪玉露羹,向你赔罪,好不好?”

北影潇心头一喜,不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这可是你说的。就今日。”

她为难道:“今日只怕不行,祖母体内的剧毒未解,危在旦夕,我得盯着王爷研制解药。”

性命为重,他只好答应她,待苏老夫人清除了剧毒再说。

北影寒从后堂出来,其实他一直站在后堂“听”审,虽然答应了轻儿不露面,但他如何放得下心?万一审案的时候情况有变,他在这儿也好随机应变,不让她出事。

看着他们纷纷离去,他走出来,看着远处的苏轻亦与他们有说有笑,不由得叹气:为什么轻儿的身边总是不缺男人呢?无论是貌丑的时候还是现在貌美,总是吸引男人的目光。以前有凤凌天,现在更好了,有北影潇和北影玄,他的挑战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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