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1 / 1)

苏轻亦诚挚道:“劳烦王爷。”

他放不下她这事,眉头微紧,问道:“轻亦,昨晚宫宴,你可有想到什么?”

她摇头,“今日我再想想。王爷,这事我会想办法,你只管为我祖母解毒便是。”

北影潇分析道:“倘若真是苏冰舞、苏冰烟下毒,那么她们应该是在送参茶过去之前下毒。她们杀四儿便是杀人灭口。”

这分析事情的神态,郑重其事,比寻常的模样多了几分沉稳。

“昨晚我仔细察看过四儿的尸首,她的颈相是被内力捏碎的,只要有内力的人都可以做到。尸首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北影玄苦恼道,其实他也想过从四儿的尸首找到苏冰舞或苏冰烟杀人的罪证,但找不到。

“此次她们联手陷害我,将毒杀祖母的罪名扣在我头上,置我于死地,必定是谋划多时,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苏轻亦心里很自责,自己百密一疏,让她们得逞,让祖母身中剧毒,差点儿一命呜呼,遭逢生死大劫。

“那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北影潇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牢房里走来走去。

“六皇子,王爷,你们放心,总会想到办法的。”她莞尔一笑。

北影玄很是佩服她冷静从容的心态,若是寻常女子,必定是惊慌害怕、哭得泪水涟涟、毫无主意,她却没事人似的,只是比平常更冷一些而已。

他问:“轻亦,你实话跟我说,你真的没有对策吗?若你没有对策,我便去长公主府问问下人。”

北影潇焦躁道:“是啊,你究竟在想什么啊,跟我们说说。方才京兆尹说,明日早上开审。再找不到证据,你……无法洗脱冤屈啊。”

苏轻亦心里暖暖的,淡淡而笑,“我会想到对策的,你们真的无需担心。”

这时,几个人匆匆过来,是苏绍谦和苏冰舞、苏冰烟。

她们是来看情况的,防止她扭转局势。而苏绍谦身为礼部尚书,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颜面尽失,自然要来问问情况。

看见隐王和六皇子都在牢房,他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早有耳闻轻亦这丫头与隐王、六皇子有交情,却没想到交情这般好。她犯下毒杀死罪,他们竟然亲自到牢房看望她,而且带来膳食给她吃,这份情谊太不一般了。说他们对她没什么心思,他还真不信。

很快,他回过神,拱手行礼,“参见王爷、参见六皇子。”

苏冰舞、苏冰烟也连忙行礼。苏冰烟心里恼恨,看着隐王的的目光柔婉而怨恨:王爷,苏轻亦明明获罪下狱,你仍然对苏轻亦这么好,究竟是为什么?苏轻亦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付出?

苏冰舞也知道苏轻亦这小贱人与他们的交情,更加恨透了苏轻亦。苏轻亦只不过是一个杂种、贱种,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优秀男子的青睐、钟爱?凭什么?他们都是睁着双眼的瞎子!

苏轻亦吃完了,缓缓站起身,冷漠地瞥她们一眼,接着看向苏绍谦,心里清楚,他之所以来,可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打探情况的。

北影潇和北影玄站到一旁,由于他们在场,苏绍谦的语气温和了不少,问道:“轻亦,昨日在长公主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当真毒杀你祖母?”

“我没有下毒毒害祖母。”苏轻亦语声淡淡,柔音铿锵。

“咳,这件事已经传遍全城。”他重重地叹气,“既然你不认罪,那明日开审,你便要在公堂上好好说。”

“父亲无需担心,我自有打算。”她冷淡道,饶有意味地看向那两个好姐妹,“大姐,四姐,明日你们会来公堂听审吧。”

“那是自然。”苏冰舞美眸里的妖媚冷气袅袅升起,“这件事关系到五妹与祖母,我们怎能不来呢?”

“五妹,你有办法洗脱嫌疑吗?”苏冰烟试探地问。

苏轻亦清冷一笑,“谢四姐关心。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只盼着六皇子和王爷帮我脱罪。”

苏冰烟怒火更盛,却只能压抑着,这小贱人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其实我们也不希望真是五妹毒害祖母,五妹,倘若要我们帮忙,你可要开口啊。”

“谢谢四姐,我必定会开口的。”苏轻亦俏皮地笑,全然无害。

北影玄看着苏冰烟伪善的嘴脸,眉目的寒气越发重了。

苏冰舞也热情地表示道:“五妹,在牢房还习惯吗?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亲自送来给你。”

苏轻亦明媚地笑起来:“有王爷和六皇子在,我什么都不缺。”

就是要气死你们,来咬我呀。

再说两句,苏绍谦便离去,去跟京兆尹谈谈。

苏冰舞、苏冰烟离去之际,看向苏轻亦,那别有意味的目光,冷得刺人。

“这两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竟然……”北影潇气得跳脚,怒火狂飙,“气死我了!”

“六皇子,这有什么好气的。”苏轻亦失笑,“就让她们再得意一天好了。”

“你们俩居然不生气,你们一定是怪物!”他指着他们,真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平静。

“生气也没用呀,是不是?就像你现在这样,能做什么?”她笑道。

“六弟,你该修身养性了。”北影玄温雅含笑。

北影潇瞪他们一眼,气呼呼地喘气。

再说两句,他们离去,北影玄身负重任,要研制解药。

苏轻亦刚歇不久,又迎来客人,这一天可真忙啊。

这回来的人是太子妃陆令萱、唐若琳和佳期,就连宇文凌雪也来了。她们拉着她的手臂,七嘴八舌地关心她、询问她,她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才好。

苏轻亦索性坐下来,什么都不说,就看着她们说。

她们总算停下来,面面相觑,陆令萱不解地问:“轻亦,你怎么了?”

“我没事,挺好的。”苏轻亦看向站在一旁的宇文凌雪,“凌雪,你怎么也来了?”

“我听说你出了事,就来看看你。”宇文凌雪还是有点怕生,看见这么多人,窘迫地低着头。

自从凤凌天过世,苏轻亦一有空就去看她,她一人住那么大的国公府,寂寞如雪,也怪可怜的。因此,苏轻亦能多陪她就多陪她。所幸她的心境日渐开朗,比之前好很多了。

唐若琳蹙眉道:“轻亦,你只是在牢房待一夜,气色就不好了。真可怜。”

“没事,昨晚睡得不太好,回府后自然就好了。”苏轻亦腹诽,昨晚被北影寒折腾那么久,自然没睡好。

“五小姐,大小姐和四小姐都说你下毒毒害老夫人,奴婢相信你是清白的。”佳期坚定道。

“佳期,你不用担心我。稍后你便回去照顾良辰。”苏轻亦道。

“五小姐,良辰没事,有丫头照顾她。奴婢留下来陪你吧。”佳期苦楚道,担心主子在牢房吃苦。

“牢房不是随便人可以进来的,你想蹲牢房,京兆尹还不让呢。”苏轻亦笑道。

“轻亦,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昨晚我看得真是惊心动魄,苏冰舞和苏冰烟好像有意害你。”陆令萱担忧道,瞧出苏冰舞、苏冰烟二人不怀好意。

苏轻亦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众人听闻,都气愤不已。

唐若琳的俏脸布满了怒气,“她们太可恶了!可是找不到证据为你洗脱冤屈,怎么办呐?”

陆令萱道:“轻亦,不如我和郡主回长公主府问问下人。”

苏轻亦点点头,“也好,无论有没有问到什么,今日入夜后都来跟我说一声。”

她们应了,当即前往长公主府。不过,她们先护送宇文凌雪回国公府。

……

北影寒早就来了,不过没有现身,待所有人都走了,才来到牢房。

苏轻亦看见他,想迎上前,不过想到之前的种种,便没有迈开步子,坐在床边。

他坐在她身旁,看不够似的盯着她,沉声道:“轻儿,想了一夜,你想到对策了吗?”

“你真想帮我?”

昨夜他离开之后,她认真地想了想,或许让他帮忙,不一定就是依赖。普通朋友互相帮忙是正常的,热恋中的男女朋友,不帮忙才奇怪呢,是不是?

北影寒握住她温软的柔荑,深深地看她,“轻儿,要不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瞧瞧?”

苏轻亦震动不已,心魂跳荡得厉害,却以戏谑之语避开着沉重的话题,“你别恶心了。”

“你想到什么对策,快告诉我。”

“其实很简单。”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道,“很简单吧。”

“就这样?”他惊愕的模样有点呆萌,“你的后着呢?快说。”

“我先保密。”她嘿嘿一笑。

“那万一……事情失控了怎么办?”北影寒着急道,“你要把意外与风险算在里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苏轻亦莞尔一笑,“不过不是还有你吗?你会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他老郁闷了,想从她的嘴里挖出更多的东西,这么难。

她催促道:“你快去办事。”

他站起身,陡然偷袭,捧住她的头,啄吻她的柔唇,重重的,短促的,却很有力度。这偷香的过程,很过瘾。

她羞恼地推他,娇嗔道:“还不快走?”

北影寒含笑离去,走了一段还回头朝她笑。

这夜,苏轻亦等到陆令萱和唐若琳,不过,她们带来的消息并不乐观,她早已料到。

她们问遍了府里的下人,案发的时候,没有人看见苏冰舞、苏冰烟与四儿在一起,也没有人看见四儿死之前与什么人在一起。换言之,这是死局。

苏轻亦的水眸泛起一丝森冷: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轻亦,我没帮到你,我太没用了。”陆令萱又抱歉又内疚。

“轻亦,现在怎么办?”唐若琳忧心如焚,“明日一早就开审了,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找到。”

“今晚我好好想想,你们先回去吧。”苏轻亦劝道。

她们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只能回府了。

苏轻亦取下日苏灵镜,对着它道:“破镜子,是你大显神威的时候了。”

日苏灵镜发出微弱的金光,幼嫩的声音笑嘻嘻的,“主人,你总算想起我了。你要我如何大显神威呢?”

苏轻亦压低声音说了两句,它嘟嚷道:“就这样?这哪里能展现我的神威?这只是小菜一碟好吗?”

“既然是小菜一碟,那就快点。”她好笑道。

“主人,下次你可以给我一些有点难度、有点科技含量的事吗?”日苏灵镜郁闷地嚷嚷。

“好好好,下次我一定让你当机。”她笑眯眯道。

日苏灵镜的金光一闪一闪的,好似双目一眨一眨的,萌萌哒。

苏轻亦在牢房又度过了一夜。

一早,北影潇又带来丰盛的早膳,这回还带来一张精致的花梨木矮案。

他把矮案放在硬木板床上,从两只食盒里取出一碟碟的膳食放在矮案上,除了昨日的那些,还有四样新鲜的膳食:如意馄饨,什锦八宝粥,鸭羹长寿面,燕窝粥。

苏轻亦的水眸睁得大大的,这么多,琳琅满目啊,如何吃得完?

接着,他拉她坐下来,自己则坐在对面,丰神俊朗的俊容洋溢着暖暖的微笑,“轻亦,我陪你一起吃。”

她一愣,恍如隔世。

久远的记忆里,传来一道明朗的声音:轻亦,我陪你一起吃。

前世的男友说过这样的话,不在少数。每回她在集团加班到深夜,他总会带来夜宵,陪她一起吃。

酷似的面容,一样的话语,一样的温暖笑容……

此时此刻,她看见了前世的男友,与北影潇合二为一。

“轻亦,怎么了?”北影潇见她愣愣的,以为她不适,着急起来,“轻亦,你别吓我,你究竟怎么了?”

“哦,没什么。”苏轻亦猛地回神,尴尬地低头开始吃。

他眉宇一皱,方才她呆愣地看着自己,其实他是开心的。可是她的目光藏着不少复杂的情绪,明明是看自己,却好像是看别人,很奇怪。

他笑问:“味道如何?”

她温柔地笑,“好吃。”

北影潇第一次见她对自己露出这么温柔的微笑,心花怒放,都想欢呼雀跃了。

太棒了!轻亦果然对他改观了!

……

他们刚刚吃完,狱卒便来带人,说很快就开审。于是,北影潇陪着苏轻亦前往公堂。

苏家五小姐下毒毒杀苏老夫人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全城老少皆知,因此,今日有不少人在公堂外面围观,大约有两百余人。

公堂内,苏绍谦、苏冰舞、苏冰烟已经到场,他是礼部尚书,自然是坐在雕椅上听审。陆令萱、唐若琳、佳期也在公堂内,其中太子妃、荣兰郡主自然也是有雕椅坐的。

百姓议论纷纷,都在说苏家五小姐的面子可真大,北影国开国这么多年,还没有过这么多大人物来听审的。

这时,两排衙役手持木棍冲出来,威严无比。

接着,京兆尹张大人从后堂出来,来到贵人面前恭敬地拱手一礼,“下官拜见太子妃、荣兰郡主,拜见苏尚书。”

陆令萱温和有礼道:“还请大人公正地审案,不偏不倚。”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张大人赔笑道。

“苏尚书,今日审案我一定会秉公办理,您请放心。”苏绍谦笑得脸颊快僵硬了。

“张大人,请。”苏绍谦摆手道。

张大人坐到案前,猛地一拍惊堂木,扬声道:“带嫌犯苏轻亦!”

恰时,两个狱卒带着苏轻亦来到,她走入公堂,冰冷的目光扫了一圈。

北影潇跟在后面进来,坐在苏绍谦身旁。

陆令萱等人看见她,都面露担忧之色。

苏冰舞、苏冰烟看着她,见她如此落魄,见她沦落至此,心里特别的解恨。不过,今日她们定要她死!再也翻身不得!

现在是疑犯,苏轻亦乖乖地下跪。

张大人向六皇子点头行礼,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威严地问道:“堂下可是嫌犯苏轻亦?”

“我是苏轻亦。”她淡淡道。

“长公主寿宴,苏老夫人,也就是你祖母,身中剧毒。苏大小姐、苏四小姐作证,是你下毒毒杀苏老夫人。你可认罪?”张大人凛然问道。

“我不认罪。”苏轻亦直视他,云淡风轻地说道。

“那你有何话说?”

“我无话可说。”她如雕如画的精致眉目冷寒无比,铿锵道,“我只说一句,大姐、四姐诬陷我,我没有下毒毒害祖母!”

张大人颇为为难,心虚地看向苏尚书和太子妃。

苏轻亦又道:“大人要定民女的罪,不是应该人证、物证齐全才能定罪吗?还请大人提出物证。”

这时,苏冰烟从笼袖取出一只小瓷瓶,道:“大人,昨日我和大姐去五妹的寝房看了看,发现这样东西。”

捕快将那小瓷瓶奉上去,张大人往瓷瓶里看,“不知瓷瓶里装的是什么。”

苏冰舞接着道:“大人,我与四妹请来京城有名的大夫看了这只瓷瓶里的东西,是剧毒青丝引。祖母中的剧毒便是青丝引。”

她看向苏轻亦,目光冰寒如冬:小贱人,这回看你还怎么跟我斗!

这时,一个男子穿过围观的百姓走进来,众人望过去,是隐王!

北影玄披着雪白狐皮披风,宛若一枚冰冽的冷玉自行走来,容光清湛,遗世独立。

百姓们都盯着他瞧,他的出现引起轰动。

苏冰烟痴迷地看着他,每一次相见,他总会给她不一样的感受,她的心总会变成翻涌的潮水。

“王爷。”张大人站起来点头行礼,今日竟然这么多大人物来捧场,吓尿了好吗?这苏轻亦的面子好大!

“张大人审案便是。”北影玄坐在北影潇身旁,容色淡漠如秋。

“张大人,二哥医术高明,一瞧便知那是不是剧毒青丝引。给二哥瞧瞧。”北影潇道。

张大人立即让捕快把那小瓷瓶送过去,北影玄稍微闻了一下,道:“瓷瓶里正是剧毒青丝引。”

苏冰舞心头一喜,道:“王爷,这是我与四妹从无妹的寝房搜出来的。如今物证、人证确凿,就看张大人怎么判处了。”

北影潇反驳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从轻亦的寝房搜出来的?又不是捕快搜出来的,你们怎么说都行!张大人,这个物证不作数!”

北影国确实有这么一条规定,不是捕快搜出来的物证,不能采用。

张大人把这话一说,苏冰舞暗暗咬牙,真是百密一疏。

“张大人,还有其他物证吗?”北影玄冷冽地问。

“暂时没有。”张大人道。

“据本王所知,苏家大小姐、四小姐与五小姐素有嫌隙,难保她们起了歹念诬陷五小姐。”北影玄乌晶般的俊眸冷如冰,“本王认为,她们的证词不可采信。”

“王爷此言有理。”张大人道。

“张大人,我没有诬陷五妹。”苏冰舞严词否认,妖艳的小脸冰冷地绷着,“倘若我诬陷五妹,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绝不能再让那小贱人翻身!绝不能让她脱罪!

苏冰烟也绝烈地发誓:“我也没有诬陷五妹,否则便五雷轰顶!”

她们发了毒誓,令围观的百姓信了几分。

张大人看向外面,这时,关捕头走进来,道:“大人,属下在苏家五小姐的寝房搜到一样可疑之物。”

说罢,他把一小包东西递上去。

张大人看了一眼,让北影玄看。

北影玄看见黑色粉末,面色一变。

苏冰舞、苏冰烟对视一眼,直觉有问题。苏冰舞问:“王爷,请问那是什么?”

他并不想说,可是众目睽睽,不好隐瞒,“是青丝引。”

此言一出,外面围观的百姓哗然大变,议论声渐大。

张大人又拍惊堂木,问道:“苏轻亦,从你寝房搜出剧毒,你还有什么解释?”

“我从未买过青丝引,更没有毒害祖母。”苏轻亦的小脸浮着清寒之气。

“五妹,如今物证确凿,你还不认罪吗?”苏冰舞气她还不认罪,气愤地走到前面来,痛心疾首道,“五妹,祖母待你那么好,那么疼爱你,你竟然丧心病狂至此,对祖母下此毒手,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你还是人吗?”

苏轻亦不语,淡漠地盯着她。

苏冰舞悲痛欲绝,继续教训道:“你下毒毒杀祖母,如今祖母危在旦夕,你半分后悔的心都没有吗?你的心肠为什么这么狠毒?你不配当苏家的女儿!”

苏绍谦道:“张大人,这逆女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还请张大人秉公办理。”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轻亦?”北影潇悲愤道,心急如焚。现在搜出物证,那轻亦就必死无疑啊。

“虽然有物证,但不能就这样定罪了呀。”陆令萱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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