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1)

接着,她擦干他的身子,为他穿上苏白中单,回到寝房。

“去打一盆温水来,为本座洗脚。”北影寒坐在主座,端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

“好的。”

苏轻亦恨不得把那桶沐浴过的水倒进他嘴里,都沐浴了还洗什么脚?他纯粹是使唤她好吗?

不一会儿,她端着半盆温水回来,放在他脚下,为他洗脚。

男人的脚都臭不可闻,他也不例外,只不过没那么臭罢了。她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感觉自己身上每个毛孔都是臭的。

“按按。”北影寒漠然下令。

“好的。”

苏轻亦甜甜地应着,乖乖地为他按脚,却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

他舒服地闭上眼,心里不免惊奇,没想到她这手功夫还真不错。

按了一会儿,她柔声道:“不如大都督躺到床上,我为你全套按摩,从头到脚,这可是至尊专属贴身的七星级服务哦。”

北影寒睁开眼,“也好。”

之后,他趴在床榻上,她则坐在他身上,为他服务。

身为国际美容集团的副总裁,全套按摩算什么?

当那双小手在身上按着揉着,力道适中,全身彻底放松,那么的舒适,他忽然觉得,这是世间最美妙、最**的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样的美事夜夜都会有。

苏轻亦使出浑身解数,特别地卖力,心里纵声狂笑。

姐是这么好欺负、好折磨的吗?待会儿姐让你欲哭无泪!

大约按摩了一盏茶的功夫,她感觉他已经进入浅度睡眠的状态,悄然无息地摸出一支金苏神针,往他的后颈大穴一刺,搞定!

北影寒的确舒服得睡着了,猛地被后颈的刺痛惊醒,他知道坏事了,全身动弹不得,想使内力也使不出。又被丑女人得逞!

“还不拔出金苏神针?”他语声缓缓,却寒戾得紧。

“没问题,不过还请大都督先把那支金苏神针还给我。”

苏轻亦跳下来,趴在床边对着他的俊脸。

北影寒见她无辜地眨眸,恨不得敲碎了她的脑袋瓜。

“大都督不还也没关系,只怕今日全京城的人都会见识你另一副面目。”

她笑盈盈道,手指轻触他完美无暇的脊背,缓缓往下划过。

他的眼里阴霾重重,最终说了收藏金苏神针的地方。

苏轻亦找到那支金苏神针,仔细地收起来,哎,不过他身上还有一支呢。

“还不快拔了金苏神针?”北影寒催促道。

“不急不急。”她笑眯眯道,在他身上戳了两下,封了他的哑穴。

接着,她开门出去,找来丫鬟,吩咐她们把所有胭脂水粉、珠花簪钗都拿来。

很快,两个丫鬟把东西都拿来了,苏轻亦捧着这堆东西回房,关好房门。

北影寒看着她把那些东西放在案上,越发觉得不对劲,她究竟想做什么?

“大都督,现在我伺候你穿衣打扮。”

她的声音格外的甜美,把这个四肢僵硬的男人从床上弄起来,先给他穿上银线绣祥云的深紫锦袍,系好锦带,接着把他摁坐在案前。她解开他的哑穴,想听听他会说什么。

北影寒的凤眸酝酿着可怕的邪戾,“本座命令你,拔出金苏神针!”

苏轻亦拿起案上的胭脂水粉,开始给他上妆,笑道:“稍安勿躁。大都督貌美倾城,只要再描上三分胭脂,就更完美了,定会艳惊天下。大都督,这么一想,是不是有点小激动呢?”

“该死的!”

他忍无可忍,几乎咬碎自己的牙齿。

这丑女人竟敢给他上妆?安的什么心?

“你胆敢再继续下去,本座让你生不如死!”北影寒脸庞紧绷,像是暴风骤雨来袭之前的宁静时刻,乌云滚滚。

“放松一些,别绷得这么紧。如若你的妆容不好看,你可别怪我。”

苏轻亦快速地刷刷刷,动作熟稔而飞快,一看就知道是熟透了的熟手。

他喋喋不休地威胁,各种威胁手段都用上了,她充耳不闻,当他的话是耳边风。

不多时,她放下东西,往后退了两步,拍手道:“搞定!美美哒。大都督,若你看得见,一定会很满意的。”

“苏轻亦,本座命令你,立即停止!否则,本座会将你抽筋扒皮,赐你凌迟之刑!”北影寒再度威胁,脸庞又黑又臭。

“接下来,我为你梳头。”

苏轻亦把他的束发解开,想着梳什么发髻好呢?有了,垂鬟分肖髻。

平时,都是佳期给她梳发,不过她不想时时依赖侍婢,便学了几日,总算有点小成。

点缀粉色珠花,插入梅花玉簪,终于大功告成。

她摸着下巴,欣赏自己的成果,特别有成就感。

他本就五官绝美,容色艳绝,上妆之后,更是瑰美倾城。那双凤眸在邪魅的基础上多了几分妖娆冶艳,更是勾魂夺魄。冷峻的五官被胭脂柔化了几分,添了四分秀美绝伦。配上清秀简约的垂寰分肖髻,可媲美端庄娴雅、姿色娇媚的大家闺秀。

北影寒看见案上那些女人的物品,自然猜到她的意图,怒火灼烧着他,他快爆了。他死死地瞪着她,那目光,如刀似剑,早已把她杀死千百回。

苏轻亦笑眯眯地扶起他,在打开房门之前,点了他的哑穴,这才出去。

这一路走来,围观的下人越来越多。起先,下人们都震惊地瞪大眼,张开的嘴巴可以塞两颗鹌鹑蛋:大都督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这姑娘太太太胆大包天了!

李管家瞧出大都督眼里滔天的怒火,不悦道:“苏姑娘,你为何把大都督弄成这样?大都督又不是大姑娘,怎能如此?”

北影寒拼命地眨眼,示意李管家解救自己。

“李管家,你有所不知,大都督要我这么做的。好像是大都督想做一个测试,至于测试什么,我就不清楚了。”苏轻亦莞尔道,“我和大都督出去测试了,很快就回来。”

“苏姑娘……苏姑娘……”李管家叫着追出去。

北影寒心里那个急啊,心里悲愤,可恨的是,他说不出话,无法让李管家救自己。

这事儿还不算完呢。苏轻亦窃笑着拉他往街上走,“大都督,今儿我陪你逛街,算是深入百姓,体察民情。”

倘若不是今日这副模样,他定是心情愉悦,因为她主动牵着他的手。然而,现在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暗如黑夜,凤眸里汹涌的寒潮涌动不绝,暴戾之气爆表。

这该死的丑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来到热闹的大街,北影寒这独特的装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男子衣袍,女子妆容,姿容绝艳,雌雄莫辩,可真谓妖孽中的极品,回头率百分之两百。不少路人对他指指点点,问苏轻亦,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苏轻亦笑答:这位是公子,不过他想试试女装示人,博诸位一笑。

于是,所有人都用鄙夷、嫌弃的目光看他,这人一定是傻子,脑子坏掉了。

看见这只妖孽杀人的凛冽目光,他们看了几眼就散开。不过,还是有一些好事者跟在后头,一路尾随着。还有一些孩童,笑嘻嘻地瞅着他,大声嚷嚷:羞不羞?羞不羞?

苏轻亦笑得无比灿烂,有一种牵狗狗遛弯的感觉。

北影寒觉得,再没有比这更令他暴怒的事了。他动弹不得,无力反击,唯有将爆表的怒火一再压下,等到他恢复了,再一起算总账!

“这位公子不是大都督吗?”有人发现了新大陆。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风云骑大都督。”不少人附和。

“天啊,大都督扮成女装,这么美,美如天仙。”说话的男子满目惊艳。

“你不记得了吗?数年前,大都督曾是女皇陛下的男宠。”有人小声嘀咕,“陛下宠爱的人,怎能不美?”

被人认出来,北影寒的脸黑如锅底,气得已经麻木了。不过,多年前的丑事被人揭开,这才是最惨痛的!

苏轻亦一路微笑如花,这效果还真不错。

看他这副郁闷到吐血、暴怒到疯癫的模样,之前的仇,都报了。

大仇得报的感觉,那个酸爽啊!

走了两条最热闹的大街,一路尾随的百姓约有百余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前面的摊贩有卖铜镜的,她借了一个铜镜,放在他面前,笑盈盈道:“大都督,你看看。我这‘美容圣手’的美誉不是乱叫的,我的手艺那可是独步天下、绝无仅有。为你上妆,是你的荣幸。”

北影寒的凤眸陡然睁大,铜镜里出现一张绝美的脸,薄施粉黛,妆容妖艳,十足十的大妖孽。

虽然他已经猜到自己是什么样子,但还是被这副模样给吓得差点儿心跳骤停。

丑女人,本座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今日这场戏,到这儿就算圆满了。不过,苏轻亦有点小纠结,倘若把他后颈的金苏神针拔了,她一定会被他抓住。倘若现在不拿回金苏神针,他一定不会还给她。

好吧,事有轻重缓急,以后还有机会拿回金苏神针的!

“大都督,恕我不奉陪了。你好自为之。”

说罢,她以光速闪人,一溜烟的就没影了。

北影寒不知道是第几次暴怒了,她竟然把他扔在大街上!死女人,你有种!

不少人围观他,对他指指点点,好奇他为什么待在这儿不走了。

“莫非大都督变成傻子了?”

“大都督今日好奇怪,为什么扮成女装?”

“我猜啊,大都督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不然这不合情理啊。”

北影寒怒目而视,目光似一把剑气暴涨的利剑,恨不得把这些人轰开!

过了片刻,他终于等来下属,绝情公子。

绝情公子刚回府,就听李管家说起这件奇怪的事,绝情公子立即赶来瞧瞧。

一见爷的妆扮,他的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了,天啊,苏姑娘太有才了!太聪明了!竟然想出这招恶整爷!也只有她这么有种,胆敢拿爷开这么大的玩笑!不过,这回她估计要遭殃了。

接着,他暴笑不止,笑得直不起腰,笑得腹痛……

倘若可以,北影寒早已经把他拍飞到墙上,要他脏腑俱碎而吐血三升。

绝情公子看见爷杀人的目光,摸摸鼻子,憋住笑,运起内力,吸出爷后颈的金苏神针。

“今晚,你只许吃馒头,不许睡觉,吃到天亮为止!”

北影寒的身子登时一松,黑着脸撂下一句命令。

绝情公子俊朗的五官扭曲起来,表情那个惨烈哟:老天爷啊!爷这不是要他撑破肚皮吗?

……

夜色正浓,房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烛火。

沈氏为苏绍谦宽衣解带,举止温柔,嗓音也娇柔得很,“对了,那车夫回来了,说妹妹母女俩已经到乡下的庄子了。”

他颔首,坐下让她脱靴,“日后庆儿回来,我还真不知怎么跟他说。”

“老爷不好开口,就让我这个嫡母来做坏人吧。”

“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委屈的?我是当家主母,享有这份荣耀,自然就要担起相应的责任。只希望庆儿对老爷不要有什么误会才好,对我有所误会,我也受了。”她语声温缓,言行很是稳重大方。

苏绍谦满意地点头,“这些年,你操持府里大小事务,辛苦你了。”

沈氏上了床榻,往里坐了坐,莞尔道:“不辛苦。我只希望老爷无需为后宅内院分心,专心朝堂之事。”

他拍拍她的肩,“睡吧。”

她温热的身子依偎过去,轻抚他的胸膛,“老爷就放心吧,过几日我就派人去接烟儿回来,毕竟烟儿是你的骨肉。流落在乡下,成何体统?”

“你做主吧。”苏绍谦身子一僵,似乎有所反应。

“老爷,近来你忙于礼部事务,好久没有……”

沈氏委屈道,楚楚依依地看着他,凑过去吻他的脖子。

他低声一笑,“那今夜就满足你。”

说罢,他拂落纱帐,把她压倒……

苏家在乡下有两处庄子,良田百亩,租给乡下的佃农种植,每年上缴租银。

王姨娘去的庄子是城南的徐家庄,从京城前往,只需半日时间。王姨娘和苏冰烟亲自动手,把三间房屋简单打扫了一下,先应付了今晚。这会儿,她们已经睡沉了,因为半日奔波加上打扫房间,累瘫了。

乡野的夜晚格外的寂静,一有什么动静就听得清清楚楚。

一抹黑影跳进院子,潜入寝房,朝苏冰烟走去。

原本,苏冰烟睡着了,却被外面的狗叫声惊醒,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不过睡眠很浅。她听见动静,猛地睁开眼,看见前面有一道黑影,吓得弹起身子,失声惊叫:“你是什么人?”

王姨娘被女儿的叫声惊醒,看见房里有个黑影,唬得下床,操起放在床边的木棍就打过去。

房里暗黑,不过瞧得出来,这黑影是一个男子。

男子一手握住木棍,并没有下一步行动。

她抽不回来,厉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夜闯我家?你可知我的女儿是哪家小姐?你胆敢伤她,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管她是哪家小姐!”

男子冷哼,一把夺过木棍,往她头部横扫过去,砰的一声,她软软倒下。

沉闷的声响令苏冰烟呆愣了一下,尔后她惊慌地过去,抱起王姨娘,颤声道:“娘……娘……”

她的手碰到王姨娘的头部,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沾满了手,她抬起手一看,震惊得目光都直了,哭喊声凄厉得刺破夜幕,“娘……你不要吓我……娘,你快醒醒……”

男子杀了人,并没有感到害怕,更没有丝毫同情,残忍地揪住她的后襟,拎起她,将她摔在硬木板床上。

苏冰烟想跳下去,但看见他逼过来,吓得往后退,退到墙角,惊惧得瑟瑟发抖,“你想做什么?你再不走,我就大声喊了。”

“喊啊,你觉得会有人听见吗?”男子嗓音低闷,步步紧逼。

“不要过来……”她猜到他的意图,可怜地哭求道,“我求求你,不要……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直接将她抓过来,拎小鸡似的,轻而易举地将她压下,撕扯她的衣衫。

苏冰烟拼命地反抗,惊恐地尖叫,“不要……救命啊……”

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他?

男子纵声淫笑,制住她双手,俯头往她脸上、身上吻去……

“啊……”

她绝望地尖叫。

忽然,趴在她身上的男子不见了,她觉得身上一空,惊喜又疑惑地坐起身,但见那男子摔到墙角,头破血流。

“还不滚?”

这声音,缭绕在半空里,空灵,清澈,带着一丝丝的戾气,像是从天际飘来。

那男子闻言,立即狂奔出去。

苏冰烟心有余悸,寻找那道女声的主人,可是,房间里并没有黑影。她战战兢兢地点燃烛火,忽然,她看见,一抹白影鬼魅般地飘进来,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惊得瞪大双目。

“你是人是鬼?”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这个白衣女子出现的方式太诡异了,而且她全身雪白,小脸白得可怕,好像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就连眉毛和头发都是雪白雪白的。她的三千白发很长,长级腰间,自然地披散着,随着夜风轻扬,更添几分诡异的气息,像极了传说中的白衣女鬼。

白衣女子的声音有了一丝真实感,不过还是不带人间烟火气,“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苏冰烟使劲地吞咽口水,不是人,也不是鬼,那是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救我?”

“我救你,自然有目的。”

白衣女子容色秀美,那双眼眸不是杏眼的那种美,轻微往上斜,很媚,媚人心魂;很妖,妖艳入骨。这是一双能勾人魂魄的媚眼,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施展媚术。

见她没有恶意,苏冰烟冷静了些,“你救我,有何目的?”

白衣女子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王姨娘,冷漠道:“你娘死了。”

悲痛的心情被勾起,苏冰烟抱起王姨娘,喃喃地叫着“娘”,泪珠滴落在王姨娘的脸上。可是,王姨娘再也不会应她了,再也不会守护着她,再也不会抱她了。

泪珠啪嗒啪嗒地滴落,苏冰烟哀伤地哭,悲痛得快喘不过气了。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看她,没有半分同情,“你娘死了,你有何打算?”

苏冰烟从丧母的悲痛欲绝里回过神,却又呆住:打算?她能有什么打算?姐姐死了,娘也死了,京城的家能回得去吗?即便回去了,有她的立足之地吗?往后,她孑然一身,何去何从?

“这世间,凄惨可怜的人很多,生离死别的事更多,若你一味的悲伤、懦弱,我能救你一回,救不了你第二回。”白衣女子的语声极端的冷漠,“你娘有今日的下场,你沦落至此,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我知道,我娘和姐姐都是被那些贱人害死的,我要为娘和姐姐报仇!”苏冰烟的声音略带沙哑,却浸舞了浓烈的仇恨,那双娇媚的眼眸迸射出狂烈的恨意,“我要那些贱人血债血偿!”

“你一个弱女子,如何报仇?”白衣女子讥讽地冷笑。

她的冷笑,与寻常女子的冷笑非常不同,妖娆冶艳,狂野不羁,说不出的魅人。

苏冰烟从未听过这样的冷笑,相信天底下的男人很少能抵挡得住这般勾魂的冷笑。

她断定,这个白衣女子一定不是寻常人,否则那男子为什么忽然摔在墙角?

“姑娘,我求你,你教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苏冰烟放下王姨娘,跪着恳求。

“真的么?”白衣女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只要能为娘和姐姐报仇,我不惜一切代价!”

苏冰烟绝烈道,目光如淬了毒,狠毒得令人心惊肉跳。

白衣女子淡淡道:“我如何信你?”

苏冰烟磕了一个响头,“只要你肯帮我,往后你便是我的主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从刚才白衣女子飘进来的鬼魅方式,她知道,这白衣女子必定有非凡的本事。

白衣女子又笑起来,笑声清脆空灵,却又妖冶惑人,“既是如此,我便帮你一把。从今往后,你要听命于我。”

“我会事事听从主人安排。可是,我的脑子没姐姐好使,我担心……”

“无需担心。明日你埋了你娘,后日启程回京,之后我自会联络你。”

“是,主人。”

“张开嘴。”

苏冰烟乖乖地张嘴,看见白衣女子的手里忽然多了一颗白色药丸。白衣女子轻轻一弹,那白色药丸就飞过去,笔直地飞入她的嘴里。她嚼了两下,吞下去,咽喉间有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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