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1)

苏轻亦心里疑惑,“你要我在这儿亲你?你没发烧吧。”

说着,她踮起脚尖,伸出小手去摸他的额头。

北影寒一手拍飞她的手,郁闷得快吐血了。他都允许她亲自己了,她竟然不领情,不知死活!

她断定,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蛋一定还有后招,不可能这么便宜她。

不过,她才不想占他便宜,他可是女皇陛下的前任男宠!

“贱人,你做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过去,但见晋阳郡主怒气冲冲地奔过来,宛若一团火焰飞速飘过来。

当即,北影寒的凤眸暗了几分。

凤云岚冲到他面前,一把推开苏轻亦,声色俱厉地喝道:“贱人!你胆敢勾引寒哥哥!”

“郡主,我没有。”苏轻亦小脸一冷。

“我明明看见你摸寒哥哥的额头,还说没有?”凤云岚怒目而视,满目戾色。

“郡主误会了,其实我是跟大都督说郡主出身高贵、花容苏貌,迎娶郡主,定能前途似锦。郡主,我可是真心实意地撮合你和大都督呢。”苏轻亦才不想当“第三者”,更主要的是,离北影寒远远的,不要有任何瓜葛。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吗?你当我三岁孩童吗?”凤云岚刻薄地冷笑,“蠢货!”

“郡主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那不打扰郡主与大都督谈情说爱了。”苏轻亦转身欲走。

“站住!”凤云岚喝道,“我让你走了吗?”

苏轻亦站住,心里冷笑,这个晋阳郡主还真不是好惹的雌性动物。

凤云岚扬声唤来两个侍卫,冷酷地下令:“把她的右手砍下来!”

苏轻亦小脸一寒,看向北影寒。他无动于衷,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靠人不如靠自己,她一向信奉这句话。

两个侍卫走过来,拔出腰间的配剑,凤云岚又道:“等等,这衣衫是我的,你竟敢潜入后院偷我的衣衫穿!你好大的胆子!你们两个,先把她的衣衫扒了!”

他们面面相觑,当众扒了名门闺秀的衣衫,太不厚道了吧。不过,他们素来知道晋阳郡主骄纵蛮横的性情与说一不二的行事作风,只有听从主子的命令,准备扒苏轻亦的衣衫。

“郡主,这衣衫的确是你的,不过并非我偷来的,而是郑国公拿来给我穿的。之前我不当心落水,要换一身衣衫,这才不得已穿了郡主的衣衫。”苏轻亦四支银针扣在指间,随时准备发出去。

“就是你偷了我的衣衫!我好心好意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生辰宴,没想到引狼入室,招来个窃贼!”凤云岚的柳叶眉绞拧起来,“还不动手!”

今日请这个贱人来,只不过是制造机会收拾她罢了,她还真以为她有资格来吗?

两个侍卫领命,就要动手,而苏轻亦也做好开打的准备,却听见北影寒悠缓道:“本座在此,你们也敢放肆?”

这声音,粗粗听来,并不觉得可怕,可仔细一回味,觉得这番话冰寒、嗜血得可怕。

虽然两个侍卫在瑞王府当差,可是对这个心狠手辣的大都督早有耳闻,在他面前,自然不敢放肆。当即,他们不敢动手。

“寒哥哥,你为何帮这贱人?”凤云岚撒娇地撅唇。

“既然你请她来,她便是瑞王府的客人。你这个主人家,借衣衫给客人穿,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与礼数。再者,你在府里砍了客人的手,是瑞王府嫡女该有的教养与气度吗?你这暴戾、嗜血的性情,传扬出去,以后谁敢来瑞王府做客?谁还敢与你交朋友?”

北影寒这番话,虽然语气不重,但字字诛心,句句戳中要害。

苏轻亦悄然看他,他竟然出手救自己,太神奇了有木有?

他知道她在看自己,却不看她一眼,眼高于顶,目下无尘。

凤云岚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委屈地嘟嘴,“好吧,寒哥哥,我听你的。”她瞪苏轻亦,“看在寒哥哥的面上,这次我就饶了你。还不滚?”

苏轻亦带着疑惑转身离去,唔,今日北影寒的一举一动太出人意料了,从假山那件事开始,每次都给她非一般的惊喜,不,是惊吓才对。

凤云岚不开心了,撒娇问道:“寒哥哥,你为何帮那贱人?”

北影寒的目光追随着那抹倩影,淡漠道:“郡主这般骄纵、狠辣,不顾他人的生死,只怕会给自己招惹祸端。”

“祸端?我才不怕,我父王是瑞王,谁敢得罪父王?”她得意地扬眉,一副视芸芸众生为蝼蚁的高傲样儿,“再者,我姑母是当今陛下,谁敢得罪我?敢得罪我,我就把她抽筋扒皮,砍断她的手脚,最后剁成肉酱去喂狗!”

他不语,懒得浪费唇舌教导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姑娘,“你兄长找本座,本座先行一步。”

凤云岚没有强留他,只是盯着他的背影,眸光越来越阴冷。

寒哥哥和那个贱人之间,一定有事!

……

日头渐西,热气被晚风一吹,散了不少。西天的云海气象万千,晚霞红艳,壮美瑰丽,洒下一片片金红色的霞光,将瑞王府妆点得金碧辉煌。

所有来宾都集中在前院开阔之地,丞相府华家小姐,大将军府陆家小姐,凤史大夫秦家小姐,其他的官家小姐所在的家族根基比不上这三家深厚。除了名门闺秀,瑞王还邀请了几个出身名门的青年才俊。因此,今日的瑞王府,可谓勋贵云集,高朋满座。

华家、陆家和秦家的闺秀、公子所站的位置靠前,靠后的是其他官家小姐,在这些靠后的家族里,苏家和沈家排在靠前的位置。苏轻亦和几个姐妹站在一起,扫了一圈,北影寒、凤凌天、唐若宣等人并不在这儿,估计是和瑞王长子豫章侯爷在一起。

众人窃窃私语,不知晋阳郡主把所有人集中在这儿所为何事。

忽然,苏轻亦听到一道欢快的叫声:“轻亦姐姐,原来你在这儿。”

声音刚落地,便有一个身量尚小的女子钻过来,拉住她的衣袖,“我终于找到你了。”

是荣兰郡主唐若琳。

“郡主。”苏轻亦笑道,“之前没看到你。”

“我才到一会儿。娘说来早了也没什么事,我就午歇后才过来。”唐若琳笑得眉目弯弯。

站在一旁的苏冰舞、苏冰兰等人,见她与荣兰郡主私交这般好,各种心理都有,妒忌,不屑,等等。她们怎么就忘记了,小贱人在城里有美容圣手的美誉呢,曾经帮荣兰郡主治过脸。

唐若琳笑问:“你知道晋阳姐姐为何把大家集中在这里吗?”

苏轻亦摇头,“郡主你知道?”

唐若琳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晋阳姐姐要练习射术。”

苏轻亦腹诽,即便是练习射术,也不至于把所有名门闺秀都集中在这儿吧。

果不其然,家丁搬来三个箭靶和一捆利箭,箭靶放置在三丈远的地方。

所有人自动散开,站在东西两侧,空出中间的位置。

“今日,本郡主手痒,与诸位练习射术。”凤云岚扬声道,颇有几分当家主人的气势,“哪个与本郡主一起练箭?”

“我愿陪郡主练箭。”华锦儿出列。

“我也愿陪郡主练箭。”陆家嫡长女陆令萱豪爽道。

“好,过来取箭。”

凤云岚瞪一眼苏轻亦,贱人,这回看你如何躲过我的箭!胆敢勾引寒哥哥,我要你万箭穿心!

苏轻亦看见她凌厉如刀的目光,心神一动,预感不好。

华锦儿取了弓箭,在凤云岚耳畔低语:“郡主,苏家大小姐、三小姐、五小姐的传言,你听闻了吗?这三个贱人都是不知廉耻的狐狸精,不如以她们为活靶,吓吓她们。”

这个提议,正中凤云岚下怀。当即,她扬声道:“这箭靶是死的,本郡主练了这么久都没有精进,看来还是用活靶来练习才管用。谁愿意当本郡主的活靶?”

活靶?

所有名门闺秀都吓了一大跳,这还了得?利箭可是不长眼的,倘若射偏了,那不就命丧瑞王府?

因此,她们纷纷下意识地往后退,好似站前面一点就会当场被射死。

“当晋阳郡主的活靶,是你们的荣幸!”华锦儿道。

“郡主,这样不太好吧,倘若射偏了,射死了人,或是伤了人,那如何是好?”

陆令萱低声道,满目担忧。她出身将门,精通弓马骑射,性情豪爽,但心有仁念,觉得晋阳郡主用活靶做练习太儿戏。

华锦儿不悦地瞪她,“郡主高兴便可,你操心那么多做什么?”

凤云岚道:“苏冰舞,苏冰兰,苏轻亦,你们当活靶。苏轻亦站中间,让你当本郡主的活靶,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

你妹的福气!你怎么不自己射自己?

苏轻亦非常不爽,面上却不动声色,没说什么。

华锦儿催促苏冰舞、苏冰兰快去就位,她们的小脸惨白如纸,心里把晋阳郡主骂得狗血淋头。苏冰舞不卑不亢道:“郡主,不是我们不愿当活靶,活靶终究有危险,若我们伤了,或是出了事,郡主如何跟苏家交代?”

“交代?本郡主需要交代什么?”凤云岚冷笑,蠢货,本郡主就是要你们死!

“郡主,这不太好吧,今日是郡主的生辰,不如玩一些有趣的游戏。”苏冰兰可不想死,到处找荣安侯爷,却看不到他的人影。

“你们不愿,是吗?”凤云岚从侍婢的衣襟里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长形牌子,高高扬起,“这是陛下赐给父王的金牌,见金牌如见陛下,还不跪下?”

众闺秀都花容失色,立即下跪。

这只金牌的确是女皇凤氏赐给瑞王用于查办大案、要案的,却被她偷来助威、增长气焰。

苏轻亦无力吐槽,为了弄死自己,晋阳郡主可真是煞费苦心,把金牌也搬出来了。

“金牌犹如陛下亲临,谁敢抗旨,杀无赦!”凤云岚得意的神色还真有几分威严。

“你们三人,还不快去站好?”华锦儿喝道。

“晋阳姐姐,轻亦姐姐是我的朋友,你不能让她当活靶。”唐若琳挺身而出。

她这般维护自己,苏轻亦有点感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郡主,一个心如蛇蝎,一个单纯可爱,真是天差地别。

苏轻亦拍拍她的手,第一个走向箭靶。

苏冰舞和苏冰兰见此,知道反抗不了,唯有祈祷老天垂怜,千万不要出事。

三人站在活靶前,准备就绪,凤云岚、华锦儿和陆令萱弯弓搭箭,瞄准目标。

“五妹,你一向聪慧,快想想办法。”苏冰舞着急地求道。

“是啊五妹,太可怕了。我不想死,三妹你有什么办法阻止郡主?”苏冰兰急得快哭了,额头布满了汗珠。

“郡主用凤赐金牌压我们,谁也反抗不了。我没办法。”

苏轻亦心里冷笑,你们的死活,与我何干?

陆令萱的射术毋庸置疑,只要发挥正常水平,就能射中靶心,不会伤到人。而华锦儿,她瞄准苏冰兰,猛地射出去--贱人,我不射死你,但要你备受痛楚!

凤云岚的眼眸眯了又眯,嗜血的目光钉在苏轻亦的胸口。

贱人,看你这个死人以后还怎么勾引寒哥哥!

然而,她正要松手,忽的膝盖一痛,好似被银针刺了一下,尖锐的痛。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锐痛,她拿弓箭的手往下垂,利箭往下飞,飞不到一半路程就掉在地上。

苏轻亦的唇角噙着一丝冰寒的笑意,想杀我?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苏冰舞紧紧地闭眼,浑身发抖,后背的汗水湿透了衣衫;苏冰兰则是吓得蹲在地上,避过那支利箭。只有苏轻亦轻松淡定地站在原地,不惊不慌不惧,神采非凡。

眼见躲过一劫,苏冰舞和苏冰兰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艰难地咽口水。

“谁发暗器害本郡主?”凤云岚拔出膝盖的短银针,一面怒容,好似要把人生吞活剥。

“郡主,我之前也被这种银针伤过,我猜是苏轻亦。”华锦儿见她轻松拔出银针,心生疑窦,为什么不久前自己嘴边的银针怎么也拔不出?

“苏轻亦,是你!”

凤云岚不顾膝盖的痛,利落地举起弓箭,目光如炬地瞄准苏轻亦。

苏轻亦眉目间的轻笑更加冰寒,指间细小的银针无声无息地飞出去。

凤云岚正要放箭,两腿的膝盖再次尖锐地痛起来。她怒火腾腾,咬牙坚持,一定要射死那贱人!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她双膝一软,向前扑倒,华丽丽地扑了个狗吃屎。

有些闺秀心里不服她的骄纵、嗜血,掩嘴偷笑。

凤云岚的侍婢红袖和华锦儿连忙扶起凤云岚,凤云岚有点狼狈,扔了硬弓,精致的五官皱起来,可见膝盖有多么痛。可是,她的气焰更旺了,暴烈地怒喝:“苏轻亦,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那贱人抓起来!”

这么多人看着,她摔得这么惨烈,把颜面都摔碎了,她怎能不气疯了?

四个侍卫上前拿人,苏冰舞、苏冰兰连忙闪到一旁,以免殃及池鱼,被抓错了。

苏轻亦蓄势待发,正要飞身而起,却听见一道冷沉的喝声:“住手!”

但见几个俊美的锦衣男子从西侧走来,为首的是豫章侯爷凤云皓,他的身后是北影寒、凤凌天和唐若宣等人。

这几个美男一现身,让现场所有的名门闺秀疯狂地尖叫,只不过是在心里。古代的女子还是矜持的,她们用花痴的目光看他们。

四个侍卫见豫章侯爷过来,不敢放肆,退到一旁。

“哥,那贱人用暗器伤我,膝盖好痛呢。”凤云岚倔强的小脸有几分委屈,“哥,快帮我教训那贱人!她还勾引寒哥哥,你快杀了她!”

“胡闹!”凤云皓怒喝,俊朗的脸庞紧绷着,“来者是客,你怎么能让客人当活靶?怎能动不动就杀人?你有半分郡主的样子吗?有半点主人的样子吗?”

“哥,你不帮妹妹就算了,为何帮着那贱人?”

她非常不服,父王从来不这样责骂她,哥哥凭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骂她?而且是当着寒哥哥的面,她还有什么颜面?

凤云皓气得不轻,“你这是草菅人命!若是在公堂,这是要斩首的!”

对这个妹子,他实在没办法,教也教不好。父王总是纵容她、宠溺她,即使她犯错,也说成是别人的错,这才造成她暴戾、残忍、嗜血的性情。

凤云岚冷哼,“谁敢砍我的头,父王会砍了他的头!有父王在,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的膝盖疼死了,你也不帮我把银针弄出来。”

凤云皓气得说不出话来,凤凌天看那边的苏轻亦一眼,走过来,大掌对着她的膝盖,运起内力,瞬间,两支细小的银针从两个膝盖飞出来。

“还是凌天哥哥对我好。”凤云岚嘀咕道,其实她更希望是寒哥哥为她弄出银针。

“晋阳,你让客人当活靶,又要打要杀的,是不是想把所有客人吓跑?那你办生辰宴还有何意思?”凤凌天语声温润,犹如一泓清泉。

“好吧。”她无限委屈地妥协。

其实,她妥协主要是因为寒哥哥,担心他不喜欢她这样做。

北影寒雪颜淡漠,好似这里的人与事都与他无关。

凤云皓道:“晚宴时辰将至,还不如回去梳洗更衣?”

凤云岚朝他冷哼一声,然后对北影寒嘟嘴撒娇:“寒哥哥,你陪我回去更衣好不好?我的腿好疼,走不动。”

这么说,她是要告诉这里的所有人,寒哥哥是她的人,谁也不许抢,连觊觎都不行!

北影寒轻淡的眼风扫过她,神色冷漠,不欲回应。

凤云岚又气又急,感觉颜面都丢光光了,只好整出小可怜的模样,委屈得像是天底下最受伤的人,“寒哥哥,我被那贱人伤了,你都不怜惜我吗?”

凤云皓知道北影寒厌恶女子,更知道自己的妹子不招人待见,于是道:“我还有事与大都督说,你自己回去。红袖,扶郡主回去更衣!”

凤云岚不情不愿的,在红袖的陪伴下回寝房。

凤云皓训斥亲妹的气魄,正义凛然,帮理不帮亲的秉性,赢得不少闺秀的芳心。

“让诸位看笑话了。舍妹被父王宠坏了,无法无天,我头疼得紧。”他又无奈又惭愧。

“晋阳这性子,是你父王宠出来的,你可以与你父王谈谈。”凤凌天温润一笑。

凤云皓点点头,接着对那些闺秀道:“诸位小姐可以进正厅稍事歇息,晚宴很快就开始。”

说罢,他率领美男团离去。

所有闺秀都痴迷地看着他们,直至他们消失了才收回目光。之后,有些闺秀陆续进大厅歇息,不过厅里比较闷热,不少人还是留在外面吹吹傍晚的凉风。

苏家姐妹和沈家姐妹聚在一起,苏轻亦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留在这儿。

苏冰舞时不时地看她一眼,琢磨着方才她用什么办法让晋阳郡主摔倒。若要神不知鬼不觉,只能用极其细微的暗器,若真如此,她这手暗器功夫还真可怕。

苏冰兰走过来,拿着一方丝帕,亲热地举起手就为苏轻亦擦汗,“五妹,你额头脸上有汗,我帮你擦擦。”

苏轻亦受不了这样的热情,直觉她来意不善,必定别有图谋。

果不其然,日苏灵镜发出嘀嘀嘀的声音,不过只有苏轻亦听得见。接着,它提醒道:“这丝帕有古怪,不知是不是有毒。不过这毒太厉害,我检测不出丝帕舞了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心机婊开始图谋大计了。

苏轻亦道了声“谢谢”,接着一把抓过丝帕,笑道:“三姐,你额头的汗比我多,我帮你擦擦。”

不容她拒绝,苏轻亦快速地在她额头、小脸擦拭,暗中运起内力,灌注于手上,将丝帕浸舞的“毒”打入她的肌肤。

苏冰兰心神大惊,面上不敢流露惊慌之色,却立即拿下对方的手,“五妹,我不热。”

苏轻亦将丝帕还给她,浅然而笑,“谢谢三姐。”

苏冰兰含笑点点头,装得若无其事,心里却忐忑不已。就擦了那么几下,管用吗?

苏冰舞看着她们,若有所思,随即似有了悟,勾唇冷笑。

不多时,所有闺秀都进了正厅,苏家姐妹在瑞王府侍婢的带领下来到属于她们的宴案坐下。

这大厅很宽敞,摆满了宴案,众人闲聊,叽叽喳喳地响成一片。案上有新鲜的瓜果和糕点,不过没有人动,因为主人还没到,客人就先拿东西吃,会被人鄙视没有教养、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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