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1)

“三妹坐那辆马车回府,为何又回到瑞王府?我们和那小贱人同坐一辆马车回府便可,三妹为何让那辆马车返回来?”苏冰舞分析道,唇角凝着一抹看透一切的冷笑。

“姐姐意思是,三妹吩咐那车夫返回瑞王府是别有用心?”苏冰歌瞬间也明白了,“三妹性情大变,打晋阳郡主,前程毁得彻底,因此她对那小贱人怀恨在心,要在回府的路上谋害小贱人,是不是这样的?”

“你这脑子还不算太笨。”

“我如何比得上姐姐聪慧呢?不过三妹会怎么对付那小贱人?”

“这个咱们就不管了,就让她们斗个你死我活吧,我们坐收渔人之利便可。”

苏冰舞凝眸冷笑,当初的决定太对了,无论是谁斗败了、遭殃了,对她来说都是大大的好事。

苏冰歌却在寻思,苏冰兰会出什么招对付那小贱人呢?

这边,苏轻亦见苏府的马车有一辆已经走远了,便登上那辆马车。刚坐下来,她就觉得有古怪,虽然闻不出什么,但是凭她的直觉,很不一样。

她打起小窗的帘子,伸出头呼吸,让车厢里的空气流通起来。

不一会儿,她回身坐好,慢慢地闭眼,慢慢地软倒下来。

马车往城外飞奔,出了城门拐上一条羊肠小道,再飞驰一阵,接着慢慢停下来。

车夫打起车帘往里看去,里面的女子昏迷了,不省人事,接着他跳下来,没入黑暗里。

四个黑衣大汉从黑漆漆的夜色里现身,其中一个刀疤汉子粗鲁地一把打起车帘,往里头看去,摸着下巴道:“把人抬下来,咱们兄弟四个,好好享受一晚。”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汉子淫笑道:“大哥,咱们玩完后,不如不要杀她,留下来给我们暖被窝,咱们兄弟几个就不必总是出去找女人。”

“咱们拿了金主的银两,就要照金主的要求办事,不能坏了规矩。”刀疤汉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咱们一个个上吧,我先上马车。你们在外头守着。”

“大哥,怜香惜玉一点,还有我们三个呢。”小胡子汉子淫笑道。

“就你话最多。”刀疤汉子把大刀放在车夫的位置,一跃就上了马车。

其余三个大汉站在马车前一丈远的地方闲聊,听见马车传出老大一贯的笑声,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小胡子汉子流里流气地笑道:“大哥还是那么神勇,那姑娘想必要嗷嗷叫了。”

另一个汉子道:“咱们上的时候,要温柔点吗?”

小胡子汉子道:“温柔个屁!反正那姑娘活不过今晚,弄死她最好。”

他们正说着话,忽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巨大暗器急速飞来,飞出两丈远,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们警惕地往前走了几步,定睛一看,天啊,是他们的大哥!

刀疤汉子慢慢支起身子,喷出一口鲜血。

“大哥,怎么会这样?”小胡子汉子惊慌地上前,扶起老大。

“是她……”刀疤汉子又喷出一口血,指向马车。

小胡子汉子等三人纷纷转头望过去,但见马车上站着一个身形娇小的翠衣女子,由于夜色如墨,瞧不真切她的面容与表情,可那弱质纤纤的身子骨好像萦绕着一股令人惊骇的霸气,气魄非凡,令人不可小觑。

小胡子汉子大怒,喝道:“你胆敢伤我大哥,我打死你!”

一边吼着,一边提着大刀冲上去,凶神恶煞一般。

苏轻亦的唇角微微一勾,手里的雪绸飞袭出去,去势凌厉异常。

他不知这雪绸的厉害,迎面冲过来,被雪绸击中,立时倒飞出去,摔在刀疤男子旁边。

“二弟,二弟!”刀疤男子焦急道,“你怎样?”

“大哥……”小胡子汉子狂喷鲜血,一口气提不上来,气绝身亡。

另外两个汉子见那小小的女子竟有如此厉害的武功,心惊胆战,不敢再上前。

苏轻亦冷厉地问:“是谁收买你们来害我?”

一个汉子吓得结结巴巴,道:“好像是一个姑娘,我们也没看见她的容貌。”

“她可有说什么时候来验收?”用脚趾头想,她也知道是苏冰兰干的。

“她在城门内三里处等候,没说具体时辰。”刀疤汉子道。

“不想死,就立即滚!”苏轻亦喝道。

那三个汉子知道这姑娘武功了得,拖着兄弟的尸首离去。

她驾马车回城,虽然她不知苏冰兰在车厢里弄了什么迷香,但她早已猜到,苏冰兰在瑞王府害人终害己,前途尽毁,必定仇恨如烈火,灼烧着她,使得她迫不及待地报仇。

而今看来,苏冰兰的报仇大计便是:用迷香令她昏迷,收买四个大汉对她先奸后杀。

苏轻亦冰冷地笑,这报仇大计简单粗暴,一了百了,可见苏冰兰已经没有任何耐心,对她的仇恨飙到顶点。

马车进城,苏轻亦放慢速度,在三里处停下,大声喊道:“三姐,我知道你在这儿。”

躲在暗处的苏冰兰早已看见那辆熟悉的马车,等她看清楚苏轻亦坐在前面驾车时,便知道那四个人失手了。苏冰兰气得咬牙,五官扭曲得厉害――这小贱人太幸运了!

“你不想知道我如何识破你的诡计吗?我们可以探讨下。”苏轻亦好整以暇地说道,“你不出来,我不勉强,不过今夜我手痒,想在午夜时分去看看你娘。”

“小贱人,你胆敢伤害我娘,我饶不了你!”苏冰兰终是忍不住,从黑暗里走出来,厉声道,“你冲着我来,我们的事与我娘无关!”

一泓苏光笼罩了她,她一身黑衣,映衬得小脸更是苍白如纸,眉目之间燃烧着仇恨的怒火。

苏轻亦走过去,在对方面前一丈处止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杀得了我,我就让你杀。”

苏冰兰的武功不比苏冰舞弱,只不过很少施展而已。

听对方这么说,苏冰兰心里一喜,“你不要后悔!”

“我只守不攻,让你三招。”苏轻亦盈盈一笑。

“好!”

苏冰兰从笼袖里抽出一把精巧的匕首,一步步走近对方,婉媚的眉目布满了凌厉的杀气。

苏轻亦临风而立,夜风吹起她的衫裙与鬓发,淡然如水。

苏冰兰死死地盯着她,猛地出招刺来,一招浮云遮苏颇为凌厉。

苏轻亦无动于衷,直至匕首刺到身前一寸才疾速闪开。

苏冰兰被她闪开的速度震惊到了,这简直就不是人!苏冰兰咬牙切齿,当即再使出第二招天狼望苏,试图削了她的天灵盖。

这次,苏轻亦还是在最惊险的时刻轻轻松松地闪开,讥笑道:“三姐,你的武功就只是这样吗?不如回去修习十年再来杀我。”

苏冰兰大怒,第三招苏上中天袭出,直取她的咽喉:小贱人,这次我要你死!

苏轻亦清凉地眨眸,反仰身子,如弦苏般优美,陡然抬起一只脚,踢掉对方的匕首。

匕首掉了,苏冰兰愣愣的,想不到她的武功这般厉害、这么可怕。她是人还是狐妖?

“三姐,你输了。”

“我跟你拼了!”

苏冰兰声嘶力竭地叫道,刚要冲过去,却见雪绸凌厉地飞袭而来,想要闪避,根本来不及。

猛地,她胸口一痛,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呕出一大口血。脏腑本就受伤,再加上这一击,脏腑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痛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气息、筋脉全乱了。

她死死地瞪着苏轻亦,绝烈道:“小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轻亦恍若未闻,径自上了马车,扬鞭催马,一支细长的银针猛地刺入骏马。

骏马吃痛,仰天长嘶。

苏冰兰不知所以,可是当她看见马车朝自己狂奔而来,大惊失色,冷汗如雨。

苏轻亦安之若素地驾车,笑吟吟地望着躺在地上的苏冰兰。

苏冰兰的瞳孔陡然放大,想挪开身子,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因为内伤太重了。她只能一点点地挪动,一点,一点,尽量避开……

车轮毫不留情地碾过她的左腿,她好似听见骨裂的声音,“啊……”

马车往前狂奔,后面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凄厉,惊悚,刺破了广袤的夜幕。

苏轻亦的小脸冷若冰霜,心里到底有一点不忍,可是很快就消失了。

苏冰兰,别怪我无情,这都是你作死的。若你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谋害我,若你今夜什么都不做,我也不会对你这般狠辣。再姑息你、放纵你,我就变成天下第一号大傻瓜了。

……

回到府里,苏轻亦沐浴更衣,良辰、佳期关心地问,在瑞王府一切还顺利吗?

苏轻亦靠在床头,懒懒道:“有些人不让我清净,非要搞三搞四,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良辰和佳期面面相觑,似懂非懂。不过,五小姐说这话的时候,面容极冷,冷得可怕。

“良辰,你去揽风苑探探风,若有动静就回来禀报。”

“是,奴婢这就去。”

良辰领命去了,佳期好奇地问:“五小姐,你知道揽风苑今晚会出事?”

苏轻亦一笑,“不是揽风苑,而是咱们府里会炸锅。”

佳期更好奇了,但见五小姐不愿多说的样子,就没再追问。尔后,她领命去沏茶,心想着五小姐要饮茶,今夜必定有大事发生。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良辰回来,禀报道:“五小姐,咱们府里的大夫去揽风苑了,好像是三小姐受伤了。过了片刻,小丫头匆匆地奔出去请大夫。五小姐,三小姐为何会受伤?”

苏轻亦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下,良辰气得快炸了,“三小姐好恶毒的心肠!五小姐只是碾断她的腿,是便宜了她!照奴婢说,就应该从她身上碾过去!”

佳期呆愣着,想必被这些可怕的事吓着了。

“佳期,你先去歇着吧,良辰伺候我就行了。”苏轻亦道。

“哦。奴婢先告退。”佳期还没从惊吓里回神,木偶般的走出去。

“王姨娘见三小姐受这么重的伤,一定会大哭大闹的。”良辰猜测道,“五小姐,老爷追究下来,怎么办?”

“见机行事喽。”

苏轻亦根本不担心似的,悠然饮茶,等着前院的人来传话。

揽风苑这边,苏绍谦和沈氏正要就寝,听闻苏冰兰受伤了,便赶来瞧瞧。

一进内寝,他们就看见王姨娘倒在李嬷嬷怀里,苏冰烟站在一旁,一脸的担忧、焦虑。而苏冰兰躺在床榻上,已经昏过去了,小脸惨白无血,府里的大夫正在处理她左腿的伤。

鲜血舞红了床榻一大片,木盆里都是舞血的布巾,刺痛人的眼。

沈氏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连忙别开头。所幸她有先见之明,不让舞儿来,不然看见这血淋淋的场面,太可怕了。

苏绍谦气急败坏地问:“兰儿不是去瑞王府赴宴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这个女儿,他还是抱着希望的。虽然苏冰兰是庶出,但貌美如花,气质脱俗,教养、礼数都不缺,与嫡长女不相伯仲。他希望她能嫁一户好人家,最好是嫁给世家大族的嫡长子为正室,或是嫁给权贵为妾,对于他巩固在朝中的地位有不少益处。

可是,如今她伤成这样,想必是没希望了。因此,他的痛心是这个女儿废了,而不是真的心疼这个女儿。

“爹,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苏冰烟被亲姐的伤势吓到了,双目盈泪,“我和姐姐早就回来了,姐姐说想静一静,我就回房歇着了。没想到姐姐会受伤,也不知在哪里受的伤。”

“如何?兰儿左腿的伤势严重吗?”沈氏问府医。

“夫人,三小姐的左腿应该是被什么重物碾过,腿骨断了,而且里面有不少碎骨。”府医摇头叹气,“只怕这条腿要废了,以后会不良于行。”

“你快救救姐姐……姐姐的腿不能有事……”苏冰烟哭得稀里哗啦。

“这么严重?”苏绍谦脸膛凝重。

沈氏听见外头有脚步声,连忙把人请进来,“陈大夫,你是京城主治外伤的大夫,快看看三小姐的左腿伤势。”

陈大夫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治疗外伤的圣手,不过他的诊断和府医一样,“苏大人,苏夫人,三小姐的腿骨断了,里头碎骨太多,无法接骨。”

苏绍谦问:“还有其他办法吗?”

陈大夫摇头道:“这左腿,即使以后痊愈,也是不良于行,还会落下病根,不时疼痛。”

李嬷嬷掐王姨娘的人中,总算把人弄醒了。正巧,王姨娘听到这句话,猛地清醒过来,扑到他跟前,凄惨地哭求:“陈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她的腿不能有事啊,她如何活下去?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沈氏忧心道:“李嬷嬷,快把你家主子扶起来。”然后她对苏绍谦道,“老爷,不如到外头说吧,让陈大夫为兰儿好好医治。”

苏绍谦点头,带头出去。

沈氏、王姨娘、苏冰烟等人接连出去,来到外厅。

“妹妹,这到底怎么回事?兰儿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沈氏面上忧色重重,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苏冰兰的左腿治不好,变成瘸子,怎么可能嫁得出去?就连杀猪的、卖鱼的也不愿娶这种不良于行、做不了活的女子。哈哈,她再也不是舞儿的威胁了,太好了!

王姨娘忽然下跪,声泪俱下地求道:“老爷,兰儿一向温婉持重,绝不会与人结怨,今日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老爷你要为兰儿做主啊。”

“老爷自然会为兰儿做主,但你要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氏道。

“爹,娘。”

这温柔、婉约的声音,属于苏冰舞。

她在木香的陪同下前来,穿着寝衣,外披水蓝色薄锦披风,三千青丝梳着简约的小髻,没有任何点缀,鬓发垂落,衬得一张小脸清纯如山涧清泉,更见天生丽质的美丽。

“你怎么来了?”沈氏的目光略带责备。

“我听说三妹受了重伤,心里着实担心,就来看看。”苏冰舞温婉道。

苏绍谦点点头,这个嫡出女儿的一言一行都是嫡长女的风范,他非常满意。

王姨娘泪落如雨,哑声道:“老爷,兰儿的左腿受这么重的伤,是五小姐害的。兰儿刚回来的时候,人还清醒,跟妾说了这句话,就昏过去了。”

沈氏讶异道:“是衣儿?”

苏冰舞凝眉道:“不对呀,三妹不是早就回来了吗?五妹比我还晚回来呢,怎么会害三妹?”

王姨娘决然道:“老爷,妾绝无半句虚言!”

沈氏提议道:“老爷,不如请衣儿来问问。”

苏绍谦挥手,她便让陈嬷嬷去流光别苑请人。

“舞儿,为何兰儿提前回府?”他问苏冰舞。

“这件事……”苏冰舞略有犹豫,但还是把苏冰兰在瑞王府打晋阳郡主的事说了。

“什么?兰儿竟然打晋阳郡主?”苏绍谦大为吃惊,隐隐有怒气。

“爹爹,三妹打晋阳郡主,到底不对。那会儿三妹性情大变,与往日截然不同,我觉得这事颇为蹊跷。当时,瑞王动怒,打了三妹一掌,三妹受了内伤,我便求瑞王,让三妹先行回府,说爹爹明日去瑞王府登门致歉,协商如何善后。”她井井有条地说道。

他有点欣慰,事发当时,她这么处理,大方得体,合情合理,不愧是他苏绍谦的嫡出女儿。

不过,想到苏冰兰竟然当众打瑞王的掌上明珠,他就觉得她犯了重大的错,不可原谅。

这时,陈嬷嬷带着苏轻亦、良辰来了。

苏轻亦冷着脸走进大厅,扫了一眼,呵,人都到齐了。

大厅灯火通明,坐在主位的苏绍谦冷沉地瞪着苏轻亦,好像已经判定她就是伤人的真凶。

沈氏和苏冰舞则是没什么表情,等着看好戏,巴不得这小贱人今夜遭殃。

王姨娘转过身,猛地扑到苏轻亦脚跟前,声嘶力竭地哭喊:“五小姐,兰儿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为什么下手这么狠?为什么断了她的左腿?为什么……兰儿的左腿断了,不良于行,往后如何嫁人?你害得兰儿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害得兰儿好惨啊……你是凶手!你怎么能这样伤害亲姐妹……”

苏轻亦任由她叫嚣,小脸冷若冰霜。

良辰低身扶她起来,她死也不肯起来,不停地哭喊,像是哭丧,令人烦躁。

这么哭喊也不是办法,沈氏见老爷眉头微皱,就上去搀扶王姨娘,“妹妹,有话好好说。”

王姨娘这场控诉戏演得当真卖力,虽然是真情实意,但也知道适可而止。她转而求老爷,整个脸都是泪水,凄惨苦楚的样儿还真令人同情,“老爷,你可要为兰儿做主啊。”

“轻亦,兰儿说是你伤了她的左腿,可有其事?”苏绍谦对苏轻亦怒道,目光冷厉,“兰儿的腿骨断了,往后会不良于行,还会落下病根。”

“三姐受伤,我有所耳闻。”苏轻亦神色淡漠,“三姐左腿断了,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是担心、着急,不过,三姐不是早就回府了吗?我比大姐还晚回来,如何伤人?大姐,你一向端庄持重,这件事你会为我作证的,是不是?”

良辰心里有点紧张,倘若老爷怪罪下来,那责罚可是很重的。不过,她见主子这般淡定从容,就不那么担心了。

苏冰舞早就料到这小贱人会拉自己下水,不过为她作证也没什么,“爹爹,方才我已经说过,三妹早就回来了。莫非三妹又出去了?”

苏轻亦莞尔道:“这倒是有可能,不过三姐出去做什么呢?”

王姨娘心里着急,打定主意定要将这小贱人治罪,为宝贝女儿讨回公道,“老爷,或许兰儿出去散散心,遇到五小姐。五小姐见兰儿独自一人,就把兰儿伤了。”

“姨娘,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可以去茶馆说书了。”苏轻亦讥讽道,“就算三姐真的出去散心,那么大门守卫必定知晓,不如叫守卫来问话。”

“老爷,五小姐说的有理。”

沈氏相信,这事必定与这小贱人有关,不过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做好了全盘打算。现在还不是置她于死地的时候,因此,沈氏秉持公正公平的原则,不偏不倚。

苏绍谦点点头,陈嬷嬷立即吩咐外面的侍卫去传话。

不多时,大门处值守的两个守卫过来回话,说没有看见三小姐出去过。

苏轻亦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苏冰兰回府后穿着夜行衣出去,是为了谋害自己。而干坏事,自然是悄然而行,避开所有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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