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子元连珠炮一样的询问,常娟摇了摇头道:“我们抓到手了,只是刚一出一区区委驻地,就与一股便衣特务武装遭遇。?? ??中文 w8w1w8.?8111z?w.已经到手的梁德,又被他们给抢了回去。老刘他们费了很大一番手脚,才摆脱了这股便衣特务武装的纠缠。”
“这次我们去一区的时候,就是在那个汉奸家属的住处抓住的梁德。而且在抓到的时候,他正在和那对汉奸母女在床上,被我们直接堵到被窝里面。不过,这个家伙在一区还有死党。我们到一区之后,有人曾经提前给他通风报信。”
“如果不是刘书记提前叮嘱了一区的区长,牢牢的掌握住这个家伙的行踪。我们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摸清楚他所在的位置直接破门抓人。搞不好这个家伙,恐怕这次就被他给跑了。我们堵住他的时候,他正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而且在那个女人的家里面,还有隐藏着两个便衣特务,我们在她的家里面,还现了一部无线电台。只是带着这几个家伙撤离的时候,就与一股应该是接应来的伪便衣武装,在那个村子外面遭遇。”
“要那不是一区区长带着基干民兵赶到增援,与刘连明两面夹击打垮了这股特务武装,搞不好我们就都回不来了。但梁德被他们给抢走,那两个便衣特务被打死。那股便衣特务在现我们之后,目标很明确只要梁德。而那两个便衣特务,则直接开枪打死。”
“不过,我们抓到的那对母女,母亲虽说被便衣特务给打死,但是女儿我们还是带了回来。我带着两名战士先押着那个女人回来,老刘他们现在正在后面警戒,以避免被日伪便衣武装跟到咱们这里。”
说到这里,常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道:“至于我为什么先带那个女儿回来,一会你们见到她就知道了,也会知道什么叫做红颜祸水或是祸国殃民。这个女人虽说只有十七八岁,但绝对是一个罕见的美女。”
“外貌也许也就是你姐姐能够比的上,单从骨子里面散的那种蛊惑人心的妖艳,就是你姐姐也远远不如。至于我在那个女人面前就是一个粗使丫鬟,什么都远远比不上。初一见面,我还以为她有二十多岁,没有想到才十八岁,真是太可惜了。”
对于李子元和刘雁来,常娟倒是没有什么隐瞒。不过到底是女人,估计别人比自己漂亮,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这可不是什么党性和纪律之间的事情,而是女人自身的天性决定的。
常娟这番话落下,李子元很聪明的没有在那个女特务外貌上打转,而是冷笑了两声,瞪了一眼边上的刘雁来。而接受到李子元瞪过来目光的刘雁来,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很聪明的在这件事情上选择了继续沉默。
刘雁来的表现让李子元很是恼火,却又有火不出来。如果不是人家是堂堂的县委书记,这要是自己的部下,李子元估计早就一脚踹过去了。这都是啥时候了,他老兄还在这里当闷葫芦。
不过有火不出来归不出来,但李子元的嘴巴却是有些不饶人的道:“老刘,这就是让你忌讳的干部?很好吗,现在看可不仅仅是生活作风问题。这次他投敌叛变的事情,可以坐定了吧。”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区委书记,就是你老兄恐怕也劳驾不起这么多便衣特务,拼了命的来抢人。他梁德不知道出卖了多少情报,才让鬼子汉奸对他这么重视。奶奶的,这是鬼子准备用他来做旗杆,拉拢咱们的干部反水呢。”
“好一个牛人那,不仅与汉奸的家属搞上了,居然还可以做到母女通吃、一床双好,厉害、厉害。我还真不知道,你刘大书记手下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能人。你说我当初咋没有看出来,这个长的像是地雷一样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个本事?”
李子元的冷嘲热讽,刘雁来翻了翻白眼,张张嘴却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看到刘雁来还是闭嘴不言,李子元也有些无聊的转过头,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对着常娟道:“常娟同志,你是说这股日伪便衣特务,是专门来接应梁德的?”
对于李子元的反问,常娟点了点头道:“这个应该是。那股便衣武装特务渗透进来的时候,我们部署在与敌占区接壤地区的基干民兵,并没有出任何的警报。就说明他们来的时候目标很明确,就是来接应梁德和那两个潜伏的便衣特务的。”
“如果他们目标不是那里,去任何的一个村子,恐怕早就被咱们的人给现了。那个村子四面环山,而且紧邻潞东到壶北的公路,日伪军渗透进来如果直接选择这个村子,要想现并不容易。”
听完常娟的解释,李子元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下后道:“老刘、常娟,你们不要在这里耽搁了,马上回去立即着手进行坚壁清野。鬼子的这次扫荡,恐怕就在这一两天就要拉开序幕了。”
“所有需要坚壁的物资隐蔽地点,一定要避开梁德知道的位置。另外梁德手中掌握的情况所有涉及到的物资、装备和人员,都要立即进行转移。一区的堡垒户,也要全部坚壁起来。”
“对于我们来说,外面的形势在危险,但我们也无所畏惧。但最让人后怕的就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一个叛徒能顶鬼子的一个便衣队。几个叛徒就足以将咱们原来打开的局面,重新给毁于一旦。”
李子元的话音落下,刘雁来与常娟都微微一愣。好大一会,刘雁来才道:“老李,梁德在一区工作多年,原来也是壶北县委重点培养的干部。他手中究竟掌握了多少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
“单就在明面上他掌握的这些东西和人员,转移和安置就要搞出很大的动静。这么一搞,整个一区的工作就要全部陷入瘫痪,这很容易引起人心不稳的。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在常县长到一区后,给梁德通风报信的那个人没有查出来,一旦贸然转移还是一个危险。”
刘雁来的这番话说完,李子元瞪了他一眼道:“老刘,那就不用一区的干部和人员。所有的坚壁和转移工作,我抽调一个连配合你。另外,现在排查这个人来不及了。你给一区的区长一个授权,如果现可疑人物可以先斩后奏。”
“老刘,这次你不能在犹豫了。梁德的事情,对我们是一个严重的教训。麻痹大意和当断不断,留给我们的都是隐患。一旦掀开,那就会是血雨腥风。现在梁德出卖了我们多少情报,除非抓到这个人,否则根本就判断不出来。”
“你老兄要是早点下决心,这个漏洞是完全可以弥补的。但也正是你老兄的犹豫不决,才让这么多的情报外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你老兄应该是明白的。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任何的犹豫不决都会让我们付出血雨腥风的代价。”
“从刚才常娟同志的话来看,日伪军这次派出便衣特务武装,不惜深入一区来接应梁德,估计他们这次就是要用梁德给带路。很多东西,那个家伙不见得都说出来。鸟尽弓藏的道理,他应该还是清楚的。”
“要是他吐的太快了,什么都交待的痛痛快快。当他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日伪那边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给抛弃,那么等待他的也就是死路一条。如果这次我们没有动手抓人,这个家伙就算是为了保护自己,他也不会全部交待。”
“但这次,搞不好这个家伙会像是疯狗一样到处乱咬。我想这次日伪军派出便衣武装来抢他,很有可能从有限的情报判断,这个家伙已经在我们视线内了。他们派人来接应这个家伙,就是要最后物尽其用,掏出他肚子里面所有的东西。”
“而且我最担心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日伪方面为了从内部瓦解我们,极有可能将梁德作为一个标杆,拉拢引诱我们部分意识不坚强,吃不了苦的干部下水。尽管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查明你老兄的行动那里出现了漏洞,被日伪军甚至是梁德本人给察觉。”
“但是眼下日伪军的扫荡,还没有真正的展开,对于我们来说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老刘,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的一时犹豫,等待我们的干部群众,很有可能会是血流成河、鬼子屠村。老刘,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之前一直犹豫的刘雁来,这个时候显示出了自己的果断。李子元的话音落下,他咬了咬牙道:“老李,你说的对。我之前是有些太过于犹豫了,这次必须要果断出手。我这就布置,按照你说的去办,马上坚壁清野。”
“至于一区那里,先让一区区长代理书记,让他在工作之中多注意一下一区内部的问题。在此次日军扫荡期间,我多注意一下一区的情况。其他的东西等这次反扫荡结束后再说,梁德的遗毒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肃清。”
“梁德在一区工作的时间太长,中间肯定会有一些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如果不尽快的从根子上整顿,一区早晚要出更大的乱子。老李,你就放心吧。大不了这次扫荡,我就在一区活动。”
对于刘雁来的想法,李子元想也没有想的直接拒绝:“事后整顿一区,肃清梁德的影响那是反扫荡之后的事情。现在你绝对不能去一区,如果实在没有可靠的干部,那么一区就先放弃再说。”
“你刘雁来是壶北县的书记,不是一区的区委书记。你要是牺牲了,这个县的工作怎么办?老刘,在这个时候咱们需要的是党政军团结,你他妈的少在这个时候跟老子使性子。亏你还是一个县委书记,现在需要的不是你头脑热,需要的是冷静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