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一听,左庶长这是要表彰功臣,慰劳手下了,一个个高兴的合不拢嘴,笑呵呵的连声应令。
公孙鞅等四人应令后,才叮嘱到:“只有十天时间了,你们要把那些不能运走的东西,比如粮食、器物、铁料、铜铁器等,都按变价变卖,卖个钱是个钱。记得只要金、银。”
赢河是专门负责发卖的,就有点担心的提问:“左庶长!这东西太多了,一时卖不完怎么办?比如粮食,我们已经是市价的一半,卖了十天才只卖出一成不到。还有那些器物也是,也只卖了两成。铁料、铜铁器的到好卖,不需要降价,也能卖了出去。”
赢河拱手回到:“职现在明白了。左庶长,那我从明天起就加大变卖力度,五天后,如果卖的进度不咋样,我就交给军队送人。”
公孙鞅点了点头:“就这样吧。我今天请了魏王的厨子做了几个菜,你们就尝尝吧!”
秦军对他命令的执行力,公孙鞅从来就是很放心的,所以公孙鞅把任务布置下去后,就整天陪着已经能下床四处走动的织娘娘,在安邑城东游西逛。织娘娘也知道,这是他们在安邑这个天下最大、最富裕的城市里,停留的嘴后几天了,也就十分珍惜,几乎和公孙鞅将安邑城逛了个遍。
可是,公孙鞅还是没有想到,在要撤离安邑的最后一天,出事了。
十四日一早。公孙鞅带着织娘娘正准备离开冢宰府,正要上车时。敖豹驾着车急乎乎的赶来禀报:“左庶长!出事了。职急忙赶来禀报和请示!”
公孙鞅看了看周围都是自己的亲卫,就对敖豹说道:“就在这儿说!”
敖豹也不讲礼了,直接禀报:“昨天晚上喝了庆功酒的人回营后,有人在战友面前一嘚瑟,就把二十五日大军撤离安邑的事,说了出来。说者无心,听着有意,结果又几个军士,其中还有三个是百人队队长,心里就慌了,赶紧跑到上级哪里去请假出营。他们的上级也没有当一回事,只是按军律三人一组出营准假两个时辰。昨晚两军一共准假出营了三十六批,哪知道,他们是出营跟想好的去告别去了。这一告别就出事了,今天早上刚过卯时,就有上百女子堵住了军营大门,非要跟着到秦国去,当秦民。李军帅带着人正劝着,我就急忙忙的赶来请示了。左庶长!这些军士都是理由战功的,找个想好也不容易,是不是、、、、、”
织娘娘一听,女人的善心大发,也不顾军中的规定和公孙鞅的禁条,冲口而出的建议:“夫君!这乃是人之常情。我看就顺了这些军士吧?带几个女人,行军的速度还快些。”
公孙鞅满眼里织娘娘,只是盯着敖豹问道:“只几天啊?你的军士就在安邑有了相好?”
敖豹挺委屈的小声回到:“左庶长!这还不是怪你?”
“怪我?”公孙鞅很是吃惊,不相信的问:“这与我何干?我跟他们有想相好有关系吗?难不成是我要下令,要他们找相好的?”
织娘娘倒是明白了敖豹的话,知道敖豹不敢直说,就替敖豹出头:“当然要怪你。你搞的仅科头军的条件,都是身高七尺五以上,五官端正,孔武有力,还有接受能力快,在军中半年学不会六百字,就退回。搞的比秦公的仪仗队都严格,在秦国就是抢手货,让那些待嫁的姑娘都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到了安邑,你倒好,有搞个仁义、亲善之军,用军规军纪要要求军士们做到。本来就是抢收抢手货,再以亲善,安邑的姑娘几时见过帮黔首扫地、挑水、爱民、亲民的军士?一个个长的一表人才,人见人爱的,再说话和蔼有理可亲,特别是勤快。这样的女婿到哪里去找?现在你把他送到人家家门口了,你还怪军士为什么有了想好的。”
“啊!”公孙鞅听后,心里大喊:“这样也行啊?搞个亲善竟搞出一大堆相好的出来了,还是自己的原因,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正在公孙鞅思考着这件事的后果时,鞠旺也驱车赶来。他一跳下车,就说道:“左庶长!不好了,我的五处军营都被安邑和夏县的女子,把大门堵住了,都要到秦国去当秦民。这是见鬼了,我的军士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了,竟然找了上千的相好。左庶长,我是没有办法了,你说怎么办吧?敖将军也是为此事而来的吧?”
敖豹此时正处在关键时刻,哪里敢于鞠旺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装出副可伶的样子。
公孙鞅看了看三个人,心里知道不答应是不行的,因为涉及的人太多,敖豹虽然只说百把人,可那说的是他的中军大帐。鞠旺也只说了千把人,是怕他不批准,故意缩小的。公孙鞅在心里一估计:安邑和夏县共住了四个军,加上转运的三个军和后勤、文职等,约十二万人,按百人中有一个有相好,就是万把啊?公孙鞅不得不考虑这上万军士的切身利益与军心。可准吧,带回去万把多女子,这不让天下人说闲话吗?秦军什么都抢,把安邑财富抢光了不说,还抢了安邑万把民女?那我在安邑花心思做的仁义、亲善不就是白做了吗?
不同意,能行吗?这可不是万把军士的问题,而是整支秦军的士气问题。算了吧,骂就骂吧,管他的,我挨得骂还少吗?特别是抢了安邑之后,唉,算了。骂骂有不吃亏,反正秦军的军心那是要死保的。想到这,公孙鞅对三人说道:“带走吧!告诉你们的军士,还有两天时间,都抓紧啊!有多少带走多少,你们的后路军可以在安邑城外多停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