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的话,蔡霄和宋晟都听得懂,是要他们和上官秀之间不要再做内斗。?w≥w≤w≤.≥8≈1≥z≈w≠.≥c≥o≠m≠蔡霄和宋晟同是一笑,拱手说道:“陛下放心,老臣自当竭尽全力,辅佐陛下,辅佐国公大人!”
“嗯!”唐凌满意的点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劝蔡霄和宋晟不要继续和上官秀为敌,又何尝不是在为他二人着想。
现在上官秀已经是国公,是自己的夫君,如果蔡霄和宋晟再和他对着干,就等于是在和自己对着干,最后他二人只怕都不会落得好下场。
唐凌并不是个铁石心肠,不懂感恩的人,在她刚刚登基,地位最不稳的时候,蔡霄、宋晟、邱毅都给了她强有力的支持,也正是因为有他们这朝堂三大巨头的支持,唐凌才巩固了自己的帝位。
酒宴进行到傍晚,唐凌不胜酒力,先回寝宫休息了。
上官秀没有走,或者说他想走也走不了。朝中的大臣们哪肯放他离开,前来敬酒之人,络绎不绝,一个接着一个。上官秀倒也是来者不拒,和大臣们开怀畅饮。
等到天色渐黑,唐凌派来的女官走到上官秀身边,在他耳旁低声说道:“陛下提醒大人,不要喝得太多,早些回宫休息!”
上官秀向女官含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形,拱手说道:“诸位大人,秀不胜酒力,今日就不陪诸位大人了!”说话之间,他的身子向后倾斜,左右的宫女很是机敏,立刻上前,架住他的双臂,把他搀扶住。
原本许多大臣还不想让上官秀走,但见他已连站都站不稳,身子毫不避嫌的直接靠到宫女身上,众人明白,上官秀是真的喝多了,不再能继续喝了。
人们纷纷拱手还礼,说道:“国公大人赶快回寝宫休息吧,不要让陛下久等了!”
大臣们也都没少喝,一个个满身的酒气,醉眼朦胧,不过脑中多少还保留着两分理智,没敢把玩笑开得太过分。
上官秀仰面而笑,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失陪、失陪!”他边陪着不是,边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退出金銮殿。
跟着上官秀一同出来的还有肖绝和吴雨霏。到了外面,走在长廊里,上官秀身形挺直,拍了拍左右的两名宫女,示意她二人可以让开了。
两名宫女当然能感觉得出来上官秀是在装醉,表面上看,他好像连站都站不稳了,只能靠她俩搀扶着站立,实际上,上官秀只是在她俩身上沾了个边而已。
随着两名宫女退开,肖绝和吴雨霏走到上官秀的身旁,前者低声问道:“秀哥今晚不能回镇国公府了吧?”
吴雨霏白了肖绝一眼,这话问的也太白痴了,以后皇宫就是秀哥的家了,能回镇国公府的机会已微乎其微。肖绝看到吴雨霏抛来的白眼,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
他话锋一转,又道:“那……秀哥,以后我和雨菲都留在镇国公府吗?”
上官秀怔了怔,他和唐凌成亲之后的许多事,他还真没有认真仔细的考虑过。
他沉吟片刻,说道:“如果你们愿意留在镇国公府,也可以留在那里,如果愿意随我留在皇宫,我就在皇宫里为你二人安排职务!”
肖绝和吴雨霏想都没想,异口同声地说道:“我愿意随秀哥留在皇宫!”
上官秀一笑,说道:“那好,以后,雨菲在皇宫做女官,绝在禁卫军内任职。”
肖绝没有意见,只要能跟着上官秀,在哪里任职他都无所谓。吴雨霏则是面露难色,说道:“秀哥,我可不可以不做女官?”宫中女官的地位并不低,那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她们在皇帝身边的一句话,甚至胜过朝中大臣们的千言万语。只不过女官的自由大大受限,不能随意出宫,这是吴雨霏不愿做女官的主因。
上官秀琢磨片刻,说道:“既然雨菲不愿做女官,那么和绝一样,都在禁卫军里任职吧!”
这回吴雨霏满意了,插手应道:“是!秀哥!”
上官秀来到寝宫。他当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这一次,和以往历次的感觉都不同。以前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见唐凌,而现在,这里已是他的家。想到这里,上官秀摇头而笑。
他迈步走进寝宫内,偌大的寝宫,空空荡荡,地面铺着地板,地板上涂着黑漆,仿佛刚打过蜡,亮得如镜面一般。他向寝宫的里端走去,只见唐凌坐在龙书案后,正在看书。
上官秀径直地走到她的身旁,盘膝坐了下来。唐凌已经换掉了隆重的华服,头上的凤冠、金钗也都去掉,如锦缎般的秀随意地散落下来,美得仿佛从百花丛中走出来的仙子。
只不过仙子的衣服很是单薄,只着一件红色轻薄的睡裙,里面红色的肚兜和亵裤,若隐若现。上官秀看得清楚,心神不由得一阵荡漾。他一挥手,把唐凌手中的书硬抽了出来。
唐凌气不过,不满地嚷嚷道:“秀你干嘛,我正看在兴头上呢!”
上官秀看了看手中的书卷,笑得别有深意,反问道:“香儿现在已习惯倒着看书了吗?”说着话,他把手中的书在唐凌面前晃了晃。
一瞬间,唐凌的小脸爆红成熟透的苹果,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啊,我现在就喜欢倒着看书……”
她话还没说完,上官秀已大笑着把她拉入怀中。
他低下头,闻着她髻的芬芳,舒适地叹息了一声。他低声说道:“香儿不必紧张,你是第一次出嫁,我也是第一次娶妻,我们都没有经验。”
唐凌被他的话逗笑了,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松缓了不少。她依靠在上官秀的怀中,问道:“阿秀,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
“是喜欢我的人,还是喜欢我的帝位?”唐凌好奇地问道,同时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不管香儿是皇帝还是平民,我都喜欢。”
“阿秀有一天会背叛我吗?”
上官秀没有参与过唐凌的童年,也无法想象她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才会如此的缺乏安全感。他下意识把唐凌纤细的身子搂紧,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永远不会!”
听了他的保证,唐凌明显地松了口气,搂住上官秀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唇。
就在他二人坐在书桌旁忘情拥吻的时候,寝殿的门外传来低咳之声。两人谁都没有理会,直至门外之人已连续干咳了数次,二人的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唐凌满脸无奈地看眼上官秀,后者亦是向她耸肩,无奈而笑。唐凌从上官秀的怀中坐起,拉了拉身上的薄纱裙,向外面沉声说道:“进来!”
上官秀起身走开,时间不长,他回到唐凌的身边,同时把一件披风裹在她的身上。唐凌愣了愣,方明白上官秀的意思,他是见自己穿的太单薄了。
唐凌心中暗笑,阿秀这个不经意的举动,说明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她平日里在寝宫内的穿着很是随意,经常只着薄纱,有时候刚洗过澡,薄纱的里面连内衣都没有。
并非唐凌喜欢暴露,而是她知道,无人敢看她,不管是通天门弟子还是禁卫军,他们进到寝宫内,唯一敢看的地方就是他们自己的脚尖。
时间不长,一名禁卫军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地叩,说道:“陛下、国公大人,都卫府尤大人有要事求见!”
“明日再见。”唐凌回绝的干脆。
“尤大人说,十万火急!”
唐凌皱眉,正要训斥,上官秀握住她的手,含笑摇摇头。身为都卫府的总都统,尤陵可是个精明透顶的人,若无紧急的大事,打死他也不敢打扰天女的洞房花烛夜。
上官秀能明白的事,唐凌当然也明白。她轻叹口气,不满地说道:“让尤陵给朕滚进来!”
“是!陛下!”禁卫军站起身形,躬着身子,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大殿的门口,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出去,尤陵便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到了龙书案前,他跪地叩,说道:“微臣叩见陛下、国公!”
尤陵的本名叫尤凌,只是凌这个字和唐凌重名了,以前唐凌没登基,那倒也无所谓,现在唐凌是皇帝,和皇帝重名,是对皇帝的不敬,尤凌便改名成了尤陵。
唐凌幽幽说道:“尤大人最好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不然……”她故意没把话说完,让尤陵自己去琢磨。
尤陵吓得一缩脖,头都不敢抬,结结巴巴地说道:“微臣……微臣刚刚接到从玉郡郡城安阳传回到的消息,朝廷送往宁郡的赈灾银子,在……在路过安阳的时候,于城内被劫!”
“什么?”听闻这话,上官秀和唐凌同是一惊。赈灾的银子被劫?此次朝廷运往宁郡的银子,足有五百万两之多!其中的一部分是为了赈灾,另外一部分,是为了宁郡的重建。
在一次国战中,宁郡遭受宁南军的大举入侵,各城镇被破坏严重,直到现在,仍有许多城镇需要修缮。
这么多的银子都被劫了,而且还是在郡城里面被劫的,这件事也太匪夷所思了,劫匪得有多大的胆子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