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男人俊脸上明显有一些擦伤的伤痕,额前的一撮头发有被烧焦的痕迹。
光洁白皙的脸庞似乎刚清洗过,还有些水珠滑落。
朝过来的瞬间棱角分明的脸秀出一丝冷俊,深黑的眼眸泛着丝丝凉意,浓密的眉边有一道半指长的伤口,血结了痂,高挺的鼻梁上有一点擦伤。
汤斯兰闻到了他身上的烧味,仿佛是刚经历过一场大火逃难出来一样。
所以,翟连元的经纪人怎么会在这里?
施华也蒙了!
“先让人进来再说。”
翟连元的纪纪人叫唐烽。
至于是不是他的真名就不知道了。
郁景闰也是很无奈,他这边的心烦事还没有解决,就在半个小时前,翟连元的经纪人一身狼狈的跑进他的地方,说要借用地方清理一下。
在这其间,郁景闰一直警惕的盯着对方,才没有听见敲门声。
他这会儿还没有问出结果,汤斯兰他们就过来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为什么跑到我的地方。”
郁景闰按住眉心,说话的口气也有些不客气。
对方都直接闯进他家了,他怎么能够不慌,不问清楚。
这样的门,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开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
唐烽从沙发上找了条毛毯往脑袋上擦,郁景闰想要阻止又收住了。
“你们不需要知道,就当今天没有看见我。”
唐烽丢开了手里的毛毯,并不打算向郁景闰解释得太多。
汤斯兰上下打量着唐烽,之前只觉得翟连元身边的经纪人低调又帅气,今天一看这个人,完全是不一个气质。
他身上有血气,甚至是闻到了一丝烽火味。
不是平凡人。
“多谢。”
谢完了郁景闰,他就开门离开,根本就没有要进门说话的意思。
看着关闭的门,郁景闰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有些嚣张。
不过他并没有阻止对方离开,从刚才见到唐烽开始,郁景闰就觉得这是个危险人物,越快离开他家越好。
至于唐烽遇到了什么事,郁景闰就没必要过问。
凡是翟连元身边的事和人,施华也不想关心,所以他也没吭声。
只有汤斯兰若有所思的看着唐烽离开的方向,总觉得这个唐烽跟昨天晚上的事有关连。
“你们怎么过来了?”
郁景闰快速的收起那个人用过的东西,然后招呼两人坐下。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倒。”
施华赶紧接过水壶。
汤斯兰开门见山:“我们也是害怕郁前辈心里藏着事,躲在家里郁郁不欢忘了还有部戏在赶拍。”
他们过来,郁景闰已经想到了他们的目的。
坐下来,抱歉道:“今天的状况有些不佳,明天我会准时到位,缺了男主角的戏还怎么拍!”
“看到郁前辈这样我们就放心了!不然明天洪导就要张罗着换男主角了!”也就是熟悉了汤斯兰才跟他这么开玩笑。
换掉男主角可不容易。
有些晚了,两人就不多坐,确定郁景闰这里没事就出来了。
“关于那个唐烽,华哥知道多少?”
刚出来,汤斯兰就随口问了施华一句。
施华摇头,“关于他,清楚的也只是表面……”
汤斯兰知道施华也是不清楚。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汤斯兰并不打算在外面打探,有更便捷的不要,她也不做那出头鸟了。
*
班世佳过来见人的时候身上带着伤,也有点狼狈。
汤斯兰过来的路上已经甩掉了暗中的人,她出来见班世佳都会加倍的小心再小心,因为知道江海楼可能会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人进来,特别绕了几圈才过来。
“你怎么回事。”
即使是换了一身衣服,汤斯兰还是能从她的身上闻到了一些烟火味。
班世佳一屁股坐到草地上,说:“是汤昔滟领着人去替姓秦的救孙子,知道国际行动组吗?”
“知道。”刑敬。
班世佳有些疲惫的往后面废墟靠了靠,“这事本来就是吃力不讨好,汤昔滟想让那位秦爷欠汤家人情,损失有点惨重。哼,也算是值得了。”
汤斯兰想到那个穿中山装的老者,面相不像是好人,这一次汤昔滟不昔代价的帮了对方,会不会得到同等的回报还很难说。
毕竟这世界上不做君子的人多得是。
“她呢。”
“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还死不了,”班世佳有些烦躁的抓了把身边的青草,“冲在前面的是我们,她汤昔滟就站在后面看着,能伤得着她吗。”
听出她满满的怨气,汤斯兰抿着唇,学着她的姿势靠坐在对面。
两人的后背都贴着废墟,能够看得见对方的身后危险。
“你打算怎么做。”
班世佳知道汤斯兰想要整掉汤昔滟,她也不多废话,直接问。
汤斯兰扯出一根青草,捏在手里,听到她的话,沉吟了半响道:“想要整垮她可不容易。”
况且,她不仅是要汤昔滟垮掉,是整个汤家。
班世佳知道她人势单薄,一个人根本就很难成事,对汤斯兰也没有几分信心,随口问一句而已。
夜深静得连虫叫声也听不见。
有风沙沙吹来。
汤斯兰开口:“一个汤昔滟容易,只是得看你有没有这个魄力。”
班世佳立即反应过来,“我不会替你卖命,我能做的也只有目前这种程度。”
汤斯兰看着她笑眯眯的:“我知道。”
所以她暂时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班世佳。
班世佳起身,猫着身,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下,隐藏的身段很不错!
毕竟班世佳怕死,要是藏不好,第一个爆头的就是她。
汤斯兰拍了拍身上的青草屑,摸着黑原路返回,等到了金光小区附近,她就现身了,就像是刚刚在附近散过夜步回来一样。
汤斯兰走进小区,身后就有人将她的行踪全部汇报了出去。
她进了一个活动公园,那些人都在外围盯着她出来,所以并不知道她中途离开过。
拉上窗帘,汤斯兰拿了衣服进入浴室。
水从头洒下来,整个人瞬间就笼罩在雾水里,仰着面任由温水浇在脸上。
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些画面,她猛地收了回来,呛得她满脸通红。
刚才,那些是什么?
汤斯兰扶着墙面,气息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