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柔瞬间就不敢再动了,宗髯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呵斥道:“你敢!别忘了我们订下的规矩!”
雨村凉野不屑一笑:“呵呵,谁说我要杀她了?不过如果我废了她,好像也不算破了规矩。”
宗髯一愣,却说不出来什么。
确实,这场比武交流,并没有规定不能伤人,只是规定在一人认输之后,就不能再继续出手。
但此时的阮华明显已经伤及了根本,连说句话都是难事,又怎么认输?
看着沉默不语的众人,雨村凉野突然开始大笑起来,带着无比的狂妄之意。
他扫视在场众人,淡淡开口道:“这华国武术,看来也就如此了,软绵绵的三脚猫功夫,也敢拿出来与我们东洋国相提并论?”
“要不这样吧,你们这个金陵武盟,要是愿意给我跪下来磕个头,承认我们东洋国的强大,我倒是可以发发慈悲,饶了这个女人!”
武盟的人,一个个全都低着头,没有人说话,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有一个武盟的中年男人有些沉不住气,猛地一拍桌子起身道:“狗日的,就凭你也敢小瞧我们华国的武术?可敢与我战上一场!”
没等雨村凉野有什么反应,东洋国当中,有人突然手指轻弹,放在桌上的一盏茶杯便激射而出,直接砸在那人的脑门处。
茶杯碎裂,碎片四散,而那个刚刚站起身的男人则是栽倒在地,额头之上出现了一大片血污。
“就凭你,也配与我们雨村大师交手?!”
这下彻底没有人敢再站出身说些什么了,至多有一些心中不忿之人,低声辱骂两句。
毕竟技不如人,十场竟然只赢了一场。
而最被寄予厚望,以为可以找回一些颜面的阮华,更是如此屈辱的被对方用来要挟。
若是就这么结束的话,指不定会被那东洋国的人如何大肆宣扬!
“这些东洋国人也太过分了!”韩丽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雨村凉野冷冷笑道:“看来你们都不愿意跪嘛,这个阮华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值钱?也是,毕竟华国就是一个垃圾场,就算是再好的垃圾,也只是垃圾而已,那我就帮你们出手清理一下垃圾吧!”
他高举手中刀刃。
楚婉柔大急道:“等等!我……”
不过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已经有人在她之前,走出人群淡淡说道:“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嘛。”
刚刚要落下手中刀的雨村凉野顿了一顿,打量了周中两眼不屑道:“怎么,你们华国的垃圾,都喜欢排着队来送死?”
东洋国那一桌当中,有人刚想有所动作,相仿先前,将周中打法。
但那雨村凉野却是伸出一只手,示意那人不用出手。
随后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周中:“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你猜?”周中笑眯眯的说道。
雨村凉野眼睛微眯,却总感觉面对周中时,有一种熟悉感觉,又无法确定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周中。
他缓缓将刀刃指向周中:“你可要想清楚了,敢在这个时候出风头,我就算取走你的性命,也不算坏了规矩!”
人群之中,温老着急道:“周中,别胡闹!这雨村凉野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虽然周中打败了白轩,但那也只是年轻一辈之间的交手,还是没有人认为周中可以和这些成名已久的前辈高手相提并论。
韩丽也有些担忧,但不知为何,看向周中脸上那副熟悉又陌生的自信神采,她却怪异的又觉得很是安心。
“我有一句话,想说很久了,说起来,我们华国人,还是你们东洋国人的祖宗,让我们华国人给你下跪?你配吗?”
周中笑眯眯的说出这番话,立刻引来了无数的喝彩声音,因为这番话,可谓是说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心里话。
当然,虽然认同此话,但还是没有人对周中抱有太大的希望。
雨村凉野却是不恼,淡淡笑道:“你们华国人都喜欢嘴硬,这一点,我很了解,先前的十场已经足以证明,我们东洋国的武术,远在华国之上!”
说完此话,他好像有些不太耐烦的伸出一只手,指向擂台道:“无需多说!就让我亲手来破灭你那最后的一丝丝幻想,请!”
周中没有动,雨村凉野冷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周中摇了摇头道:“不,我只是觉得,用不着这样正式,对付你,很简单。”
周中伸出一根手指,用极其挑衅的姿势,手指轻轻勾了勾。
雨村凉野脸色瞬间变得极其愤怒,先前的那番话,他可以不在意,但周中如此的挑衅,是彻彻底底的触及了他的逆鳞。
“大言不惭!”
“无知的东西,我要让你拿命来赔罪!”
雨村凉野怒骂了一声过后,竟是直接变幻脚步,刚一出手,就用上了先前与阮华之间,决定性的那一式刀法。
他身后好像拖带着一道残影一般,转瞬之间就逼近周中只有一步之遥。
不止如此,刀刃之间仿佛裹挟着凛然寒意,一刀便向周中头顶劈下!
反观周中,则是一动不动,好像被吓傻了一般。
有一些胆子小的甚至已经忍不住惊呼了起来,因为这一刀要是落到周中头顶,那会发生什么?被一刀两半?想想就觉得惊悚!
雨村凉野的那柄刀顺利的落在了周中的头顶,他嘴角微翘,但只刚刚露出这个笑容,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惊恐。
因为被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刀,传来那种实质性的感觉,他这一刀……只是落在了周中的残影身上!
他只来得及转过半个头,周中已经鬼魅般的站在雨村凉野的身后。
“雕虫小技。”
周中在其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过后,仿佛极其随意的挥出一只手,那雨村凉野就好似遭受到了极重的重击,整个人连带着那柄刀横飞出去,砸断了不知多少张椅子,那被周中砸中的一条胳膊,呈现出一种夸张的弯度,骨头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