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陆人杰,郝紫薇坐在餐桌吃饭,陆人杰喝了两口粥说“不吃了,没胃口!”,郝紫薇握住陆人杰的手说“昨晚你一夜没睡好觉,还担心哪!”
“我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陆人杰点燃香烟抽口一口,起来把收音机打开,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洋气的声音“昨夜,国军与共军在唐山遵化县争议地区交战,国军奋勇作战歼灭共军首脑及部下千余人,大获全胜,我们正告共军遵守协议为和平建国而努力!”
“呸!”陆人杰吐口吐沫把收音机关上,回到椅子上说“我总感觉不对劲,虽说国军会吹牛,但这个新闻没有多余废话,肯定是遵化出事了!”
“你不是让志刚发电报了吗?”郝紫薇关心的问“王部长知道情况不会不行动啊,你还是去军统看看吧!”
“我现在不敢去,如果是志刚所说这次开会是冀东根据地家底的干部啊,等志刚接你我问问情况!”说话间,看见有人敲门,朱小花跑出来把门打开,露出李志刚的脑袋,陆人杰掀开门帘招招手,李志刚跑了进来。
“志刚,你哪里有消息吗?”李志刚摇摇头说“刚才我到王秀玲哪里问了没有来电!”
“昨天你们发的电报,王部长收到了吗?”陆人杰着急的问。
“发了5次才有回答收到,大概9点,”李志刚说。陆人杰掐着手指算着说“不对啊,就是按这个时间撤出也不应该有交战啊!”
“黄大力今天从根据地回来,到时候我来告诉你,陆同志不要担心了,紫薇姐我们走吧!”
李志刚说。
看着郝紫薇和李志刚往外走,陆人杰跟了出来,郝紫薇拍拍陆人杰的肩膀说“多想想,多冷静!”,陆人杰点头答应着踏上吉普车驾驶起来到了军统站。
站内一片喧哗,陆人杰走上楼看见周正花,赵福臣等人端着红酒和一群军统举杯庆贺着,看见陆人杰过来周正花晃晃手里的红酒杯说“陆人杰,这次我是军统之花,谁还敢和我争?”
陆人杰笑了“是狗尾巴花吧!你进去照照镜子脸这么红像紫茄子了”。
“管你说啥?昨夜我一夜没眠,身体不好,现在空腹饮酒上头。”说着周正花指着众人说“那天我请客,都到鸿宴饭庄!”转身进了办公室。
“周处长发什么疯?”陆人杰问赵福臣,“我这里刚收的电报,昨晚偷袭共军政要大会成功了!”赵福臣说,陆人杰心里一震问“不又是吹牛吧!”
“站长的电话响了好几遍,秘书接的,王军长高兴死了,说站长到立刻回话!”赵福臣说“看样子共军这次吃亏不小。”说着走进谍报处。
陆人杰的腿有点发软,他走向自己办公室点着烟慢慢的抽着,一会儿他听到李仁宝的脚步声过去,他束起耳朵听着墻的隔壁传来轻微的笑声。门开了秘书进来招呼道“陆副站长,站长让你们都过去!”
陆人杰起身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推开门看见周正花和赵福臣也过来,三人一起来到李仁宝办公室。
李仁宝正兴奋的搓着手,看见他们进来高兴的说“我向你们宣布一件大事,昨晚国军突击遵化共军根据地大获成功,击毙党政干部和士兵五百多人,这个数字是准确的,刚才也和王军长联系,明天晚上在九美斋举行国军军统庆贺大会,这次是两军有利配合才取得的胜利!”
李仁宝的拳头挥舞着,“周正花,这次我要上报陈站长,不戴老板给你记大功!”
“是!谢谢站长!”周正花立正到。
“好了!都回去吧!”李仁宝说“好好休息,我也是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天你们在站里做什么我都不管!”
三人走出李仁宝办公室,陆人杰感到胸口发热他使劲的按摩几下坐在沙发上有些发呆,心里不住的问自己“李仁宝说的话是真的吗?沉住气!”
周正花进来,看见陆人杰面无表情凑过来问“想什么哪?嫉妒我了还是又想占我的便宜!”陆人杰抬头看见周正花嫩红的樱桃小口感觉像老虎的血盆大口就说“我是想,你要是母老虎在东北林子里得多威风!”
“你爱说啥是是啥,反正我穿着这身军装是女人脱了更是女人!”周正花走到书柜旁拿出红酒说“今天我们俩比一比!”
陆人杰接过杯子说“你脱了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女人。”“想的美!”周正花给陆人杰到上酒说“得我愿意让你看你也不敢看!”说着和陆人杰碰杯。
陆人杰看着杯子里的红酒像鲜血一样晃动着,一咬牙喝了下去,感到胃里难受一下喷了出来。他剧烈的咳嗽着,周正花过来拍着陆人杰的后背说“你别急,你别急,等紫薇姐没了我就让你看!”
“你个老巫婆了,谁还看你!”陆人杰站起来,把酒倒入杯子说“来,看谁先倒下”……
时间慢慢的过去,陆人杰在沙发上睁开眼睛,太阳已经西下,周正花一支胳臂搂住他的肩膀依靠在在他身上,陆人杰伸开双臂说“周正花,你起来!”
门开着缝,赵福臣进来看见这个景象笑说“陆站长艳福不浅!”
陆人杰回拢双臂把周正花推开说“你快醒醒!”,周正花揉揉眼睛说“刚才做了一个梦在船上稳稳的,你怎么让我赢了?”周正花看着陆人杰。
赵福臣过来轻声的说“周处长,你做的是鸳鸯蝴蝶梦,刚才你都趴在陆处长怀里当然稳了,是温暖啊!”
周正花的脸羞红了一片,站起来指着陆人杰说“和我比酒,我就知道你想占我便宜!”说着捂着脸跑了出去。
“陆站长,这个小丫头对你是春心泛滥,你可有机会!”赵福臣说。
“老赵,可不要这么想,人家周厅长来唐千嘱咐万叮咛要我照顾周正花,歪的我可不敢想,这是喝多了!”
“是啊,今天高兴,酒不醉人人自醉啊!”赵福臣走了出去……
陆人杰开着吉普车回到家,朱小花打开门说“里面有人等你!”,陆人杰急步往里走,客厅内郝紫薇和李志刚呆呆的坐着,看见陆人杰进来,李志刚扑过来放声大哭“陆同志啊!牺牲了五百多人啊!”
陆人杰身子一晃忙问“他们不是收到电报了吗?”
“收到了?周书记说晚一点走,让同志们吃一顿好饭,等着李司令一起走,”李志刚哭咽着“王部长不放心就让警卫员找骑兵连,他去找十三团过来!”
李志刚摸着眼泪说“结果敌人提前到了,周书记组织掩护五个警卫员冲出一个正碰到赶来的骑兵连!”
“然后哪!”陆人杰抓住李志刚的手急切的问。
“哪个骑兵连长怯阵,不肯冲锋救援!周书记和同志们都牺牲了,就冲出二十几个人!”李志刚接着大哭起来。
郝紫薇抹了一下眼泪看着呆呆站着的陆人杰过来摇了一下他的胳臂“人杰,你怎么了!”
陆人杰醒过来,眨了眨眼睛急步走到右屋,拿出一个盒子,一把(驳壳)枪和几个,打开盒子往里压子弹,一言不发。
郝紫薇过来问“人杰,你要干什么?”
陆人杰抬头看了郝紫薇一眼狠狠的说“明天早上我到军统站把他们都端了!”
“你别这样!”郝紫薇过来按住陆人杰的手,陆人杰抬起头来眼睛充满血丝说“你一边去!”抬手一晃,郝紫薇差点摔倒,陆人杰喊到“你知道吗?这次又多了多少寡妇,又多了多少鳏夫!”陆人杰把推到枪里恨恨骂到“他妈的!我们的军队出了懦夫!我让他们血债血偿!”
李志刚过来拉住陆人杰的手说“王部长来电,冷静报仇!”他摇着陆人杰的手说“冷静报仇,陆陆同志!”
陆人杰心里一热,感到嘴口发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倒了下去。
“怎么了,这是陆同志”,李志刚慌乱的过来扶住陆人杰。
郝紫薇轻轻抚摸了一下陆人杰的脸说“没事,他这是急火攻心,一会儿就好!”说着和李志刚抬起陆人杰走到里屋把他放到床上。
陆人杰合着眼睛,急促的呼吸着,郝紫薇说“志刚,回去吧!注意安全啊!”李志刚点点头,走了出去。
夜深了,郝紫薇看着陆人杰疲惫不堪的面容,心疼的滴着眼泪,陆人杰睁开眼睛看见郝紫薇眼角的泪花问“你怎么哭了!”
“刚才你吓着我了!”郝紫薇握住陆人杰的手,感觉有点发热说“你要发烧了!”
陆人杰眼泪流下来颤抖着说“你知道吗?你父亲是我革命的领路人,周书记是我入党见证人,他们都没了!”陆人杰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