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不要怕,我们一起为小鸦王子报仇。
为小鸦王子报仇雪恨。
今日势必将她撕碎,连尸骨都要粉碎。
冲啊,不杀她,不足以解恨。
群鸦愤起,齐齐攻来。
而原本在秋楠枫一侧的秋墨晟忽然被红嫁衣女挟持拐带。
周身密密麻麻的食人鸦攻击凶残,仿佛要将秋楠枫吞噬。
成千上万的食人鸦,即使一人一小口,指甲盖大的一口,也能在一刻钟的时间里将她琢食的连渣都不剩。
面对这种强大又凶残的食人鸦,即使是天魔也不能迅速的解决。
秋楠枫眼看着红嫁衣女鬼拐走了秋墨晟,瞬间火大了。
“不知死活的女鬼!敢在我眼皮下拐走人?”
不知红嫁衣的去向,只剩下余音传来。
“拐?呵,是娶。你不愿意娶他,我来娶。”
“....”秋楠枫瞬移消失,避开群鸦的追逐,很快换了地方,但是这些食人鸦的嗅觉灵敏,不管她换到哪里,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追来。
不足以伤她,但是缠人的却很麻烦。
即使用了余下的天魔法力,还是只能解燃眉之急。
就在她一瞬间想要一次性解决这些食人鸦时,又飘来了女鬼的声音。
从四面八方传来,蔓延到整个村子。
远处还有烛火在摇曳。
下午时村子里飘来的炊烟她依旧记得。
“整个村子人的性命加上秋墨晟的,孰轻孰重,你可以掂量掂量。”
那伪装的贤淑依旧在,包括威胁她时用的语调都温柔入骨。
像是刻意给秋墨晟看。
原本从起初的怀疑到如今,秋楠枫心中的不满一点点放大。
按照秋墨晟的修为,刚刚红嫁衣女抓走的时候至少会挣扎下。
挣扎避开她的攻击,也不会轻易被抓走。
除非是情愿让抓走。
想到这,秋楠枫一边躲避食人鸦的攻击,一边冷道:“真好笑,你以为我是谁?仙门修士?我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关己,毁天灭地。”
一阵凄厉的笑声回荡在街道上空。
明明村子里住了凡人,他们安然的被禁锢在睡梦里。
仿佛与现在乱斗的鬼怪不在一个世界。
“哈哈哈,好一个毁天灭地。你以为你很厉害?天魔又如何?你可忘记了你的兄长是怎么死的?”
这一声冷嘲飘荡在整个村子里。
四面八方的鬼火幽幽窜动。
群鸦紧追不舍,一副不撕碎秋楠枫誓不罢休的样子。
“天魔不是无所不能,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地方等你?你以为你为什么会选择来这个地方?自然是嗅到了他的气息。”
在秋楠枫失神时,一只食人鸦趁虚而入,啄了一口秋楠枫的后背。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秋楠枫的后背像是被啄了一个窟窿。
啄到秋楠枫的食人鸦兴头一足,再次号召群鸦齐齐攻来。
然而,愤怒之下,秋楠枫几乎甩袖一喝,食人鸦被摔落街角。
“区区蝼蚁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这一呵斥,群鸦以迅而不及的速度被冻结在半空。
藏在阁楼里的红嫁衣女人脸色有些难堪。
“呵,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以为你那愚蠢的兄长是怎么死的?”
一阵狂笑回荡着。
女鬼完全不把秋楠枫放在眼中。
天魔又如何,还是照样死了。
话音落,红嫁衣女换上温善的笑颜,深情款款的望着秋墨晟。
这个人这么多年了,相貌还是一点都没变。
只是....他的眼神变了。
变的很陌生。
很扎心。
红嫁衣女款步走向了秋墨晟,伸手去抚他的脸,被避开。
“别碰我!”
“呵呵,别碰是吗?”红嫁衣女笑笑,指着自己头上的红盖头笑的明媚。
“帮我拿下来好吗?”
字字温柔入骨,饶是任何男人都会被这样的温柔收服。
偏是秋墨晟倔强冷漠疏离,“女鬼太丑,我不想看。你也别给我看。我没打算冥婚。即使要娶,我也只娶她。”
顺着秋墨晟指着的方向,赫然是在村庄上空冷漠到让四周都冻结的秋楠枫。
她神色里的愤怒恨不得将整个村子掀翻。
红嫁衣女朝着秋墨晟靠去,想要依偎在他怀里,被避开。
原本盖在头上的红盖头被她抽离。
红盖头之下,是一张削薄的鹅蛋脸,眉目清秀如画,与一般的女鬼不同。
若不是看她肤色惨白,说她是凡人也不为过。
久久的红嫁衣女望着秋墨晟笑的薄凉,有泪珠从她眼眶滚下。
又在不经意间消失无痕。
像是从来没有滚落过。
她伸手摸着她那张惨白的脸笑的无辜,“还是很丑吗?我找了鬼医,民间的神医,花了不少功夫呢。我还以为再见到你,会变得更好看了。”
“呵,鬼有好看的?我讨厌鬼,比任何人都要讨厌。”
好一阵静默之后,红嫁衣女指着半空里的秋楠枫,又问:“你不讨厌魔?魔没人性的,至少鬼有。”
“鬼有人性是因为当过人,而你大概忽略了,在这个世上其实往往有些人是最没人性的。就比如江婴,曾经也是人。”
“....”红嫁衣不想讨论也不敢讨论关于江婴的话题。
她再也不想耽误时间下去,主动牵住了秋墨晟的袖子,“一起拜堂。”
被拽的衣袖抓出褶皱来。
秋墨晟抽开袖子,被拽的更紧。
怎么扯也扯不开,秋墨晟有些不悦,眉头揪的很深。
也不知道从哪取出的匕首直接砍断了被拽的那块衣袖。
抽回胳膊,秋墨晟不顾红嫁衣女的失落,冷冷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红嫁衣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扑上去再次拽住了秋墨晟的袖子,嘤嘤抽泣。
“为什么?你知道我等你了很久很久。我一直在等你,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你不肯?你不肯娶我,那我嫁给你也不行吗?做小也可以,哪怕是做小。”
做小也行。
一个人最在意的是想要全部占有那个人。
最厌恶做小了。
可到如今,她连做小都想,只要能陪着他也好。
都说眼泪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可以征服男人。
然而,她从来不这么觉得。
不管哭多少次,他始终看不见,也不会回头。
哭着哭着,便笑了。
她笑的很凄惨。
笑的很勉强。
“没有为什么。”
“总要有个理由吧?你这样一直拒绝我,我不明白。”
红嫁衣女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伸手去抓他,被避开。
她苦笑,“你非要我用法力?”
“难道你没用法力?若没用,我会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