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东桥指尖在秦离的发尾打转:“没有的,天宫和月亮有关的神仙只有司月了。”
秦离好奇:“那她很厉害么?”
“很厉害。”岑东桥说:“她是天地同寿的始神之一。”
秦卿卿:每天看漂亮姐姐妹妹谈恋爱,真好。
“所以并没有唤作嫦娥的神仙了?”秦离顺势靠在岑东桥肩上,半个身子窝进她的怀中。
秦卿卿咦了一声:“那仙女姐姐你的父亲也是吗?”
“他也是。”岑东桥解释道:“天地初开,洪荒之力四散,融入天地之间致使万物有灵,几缕未散尽的洪荒之气修出神识,成为始神。除了我父亲和司月,还有掌管轮回的斯清冥帝,连接自然的云枝女神。”
秦离被夸的有些害羞:“都是你衣裳裁的好,我只不过是借它的光罢了。”
“是衣裳借了你的光。”岑东桥一字一句的纠正她:“荷包你还喜欢吗?”
秦离忙不迭的点头:“喜欢。”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踏出房门,秦离看到岑东桥坐在院子的摇椅上,正讲着什么,而秦卿卿卧在她旁边,聚精会神的听。
“月亮的阴晴圆缺由天道主宰,司月女神只负责观测和记录月相。”岑东桥的声音低沉冷清,很是好听:“至于兔子,司月女神很不喜欢毛绒绒的生物,整个璃月宫都没有一只带毛的东西,只有一只大青蛇,是她的坐骑。”
这珠子表面粗糙,放在阳光下看,一丝光也不透。秦离瞧了好一会儿,实在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又把珠子放了回去。
管它是什么,反正岑东桥送她的,肯定是好东西。
她坐起身来准备穿衣裳,却发现枕头边摆着岑东桥给她做的那件奶白色的云纹襦裙。
裙子叠的齐齐整整,最上面还放着一只靛色荷包,绣着几片祥云和一对大雁。
秦离按着生物钟准时醒来的时候发现,平常这个时辰应当还在熟睡在她身侧的人不见了。
她晓得岑东桥的意思,换上襦裙,将荷包佩在腰间,头发也没梳,自然的披散着出了门。
“司月女神?青蛇?”秦离走上前,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阿卿今早问我,月亮上有没有住着一位,养着玉兔,唤做嫦娥的神仙。”岑东桥抚着秦离散下的头发,上下打量:“你穿这件襦裙,更显得面色如玉,好看极了。”
岑东桥牵过她的手,拉她坐在自己旁边。
两个人身量纤纤,坐在同一张摇椅上正正好好,只不过需得紧挨着,两个人凑在一块儿,中间竟无一丝缝隙。
秦离拿起荷包仔细打量,上头那一对大雁悠闲相伴,穿行在云层之中,这幅活灵活现的形态,一看就知是岑东桥绣的。
荷包摸着有些重量,她打开一看,里头装着一些晒干的桂花,和一枚墨绿色的珠子。
“原来如此。”秦卿卿说道:“和我们那里的神话传说很不一样。”
“哦?”岑东桥很感兴趣:“你们那里的神仙传说是什么样子?”
秦卿卿将嫦娥奔月,玉兔捣药的传说讲给了二人。
“在我们家乡,中秋节也是用来拜月祈福的日子。”秦卿卿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们这里的传说也和我们是一样的。”
秦离思索了一下:“神话故事基本都大同小异,本质还是来自人对于风俗和自然现象的想象和精神寄托。”
“只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世上当真有神仙。”秦离看向岑东桥:“我原以为都是人们的杜撰罢了。”
岑东桥笑着说道:“其实神仙也没有人间传言的那么神通广大,我们只是维护着天地间正常的运转而已,也要遵守天道平衡的规则。”
秦离了然的点头:“所以说,你在凡间不能使用法力,也是天道平衡的一种?”
“没错。”岑东桥眼带笑意的看着她:“我们阿离倒是很有些悟性。”
秦卿卿却在一旁思索着。
岑东桥和秦离还有自己,分明是牛郎织女传说的配置。可这个世界又没有原来的那些神话传说。
绞尽脑汁也搞不清楚的秦卿卿索性放弃思考了——别问,问就是背景设定。
秦卿卿大胆的做出结论:看这发展,她们两个人应当不会被隔开在银河两端。
[如果事态不对,我也豁出去我这身牛皮,助她们团聚。]
[总之我磕的cp决不能be。]
正在做早饭的秦离和懒洋洋躺着晒太阳的岑东桥不知道,秦卿卿已经为了她们刚刚萌芽的爱情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十几天前她们腌制的咸鱼早已风干,秦离用它做了一道咸鱼茄子煲,香味浓郁,口感丰富。
岑东桥自豪道:“看来我咸鱼腌的还是很好的。”
秦离和秦卿卿对视一眼,极为默契的夸了她好几个来回。
岑东桥对于厨艺一事上耿耿于怀的自尊心,终于在中秋节这天找回了一点。
“阿离。”吃完饭后,岑东桥向她发起邀约:“新料子今天开始售卖,你陪我一起去绣阁看看吧?”
秦离痛快的应下:“好啊。”
“那你稍等一下,我去换件新衣裳。”
岑东桥向屋里走去,到了门口,回头含笑瞥了秦离一眼。
秦离的心像被猫儿抓了一把,痒得厉害。
[也不晓得东桥给她自己做了件什么样的衣裳。]
[一定很好看就是了。]
岑东桥换好衣裳出来,看到秦离低着头小声的自言自语,唤了她一声:“阿离。”
秦离抬头一看,瞬间呆住。
岑东桥穿着件大红色的皎月锦石榴裙,三千青丝用一根木簪简单的挽了起来。
她本就生的白皙,红衣裳更衬的她肤如凝脂,眉目如画,整个人好似一朵开的正艳的芍药。
容貌美艳,气质冷清,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融在一起,在岑东桥身上竟和谐的形成了谜一样的吸引力。
秦离想不出用什么词才能形容出岑东桥的美,满脑子都是秦卿卿给她讲过的一句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岑东桥见她这幅样子,心下颇为满意:“呆子,醒一醒,口水都流下来了。”
秦离下意识的一抹嘴角,惹的岑东桥笑出声,才看出她是在逗自己:“你唬我。”
“是了是了。”岑东桥凑到她面前讲:“看来我这件裙子是很好看,你竟都看呆了。”
“不是裙子好看。”秦离纠正:“是穿着裙子的你好看。”
岑东桥又往前了些许,两人额头相抵:“那我有多好看?”
秦离认认真真的回道:“国色天香。”
得到夸赞后心满意足的岑东桥拉过秦离的手:“我们出发吧。”
“好。”
秦离一手牵着岑东桥,一手拎着两盒月饼,往绣阁走去。
两人一红一白,一个美艳成熟好似雍容华贵的牡丹,一个清秀温柔好似含苞待放的兰花,引得行人不住投去目光。
“你瞧这两个姑娘,生的可真俊哟。”
“谁说不是呢,你且看她们穿的裙子,花纹儿好像活的一般,颜色也亮,可好看的紧。”
有几个爱漂亮的年轻姑娘,大着胆子上前问她们:“姐姐们,可否劳驾告知你们身上的裙子是在哪家店做的?”
有人来问是岑东桥意料之中的事情:“这料子是绣阁新出的皎月锦,你们尽可以去店里看一看,只是织成皎月锦的工序繁琐,数量不多,你们若是中意,需得快些去订。”
得了消息的姑娘相互转告,三五成群的赶往绣阁,生怕抢不到这样好的布料做衣裳。
秦离凑近她的耳边说道:“你这法子倒好,这一路下来,用不了多久,皎月锦的名声就要传遍瑜镇了。”
岑东桥笑道:“皎月锦定价颇高,一般人家不会轻易下手。”
秦离明白她的意思:“只有看到上身效果远值这个价钱,她们才会舍得去买。”
两人到了绣阁的时候,买布的人已排了长长的队伍。
秦离看见队伍中间有一个颇为眼熟的小姑娘,正是刚才上前问料子的那位。
小姑娘看见她们二人过来,对自己的同伴小声说道:“你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两位姐姐,是不是半点也没夸张?”
小姑娘的同伴是恰巧路过,被她拉过来排队的,并没见过秦离她们。本来同伴还觉得小姑娘的描述太过夸张,可如今一看,是彻底的信服了。
“真没想到,无论是人还是裙子,竟都比你说的还要好看。”
小姑娘颇为自豪:“还好我拉着你跑得快,排在靠前的位置,不然这样好的料子错过了,可是要后悔死的。”
秦离和岑东桥相视一笑,进了店中。
屋子里的伙计各司其职,选布料,量尺寸,记账,忙的不可开交,却也井井有条。
陶灵均此时正在同一个老顾客寒暄,见二人来了,却也抽不开身:“东桥,你带着阿离坐下喝盏茶,等我片刻。”
岑东桥回道:“眼下这么忙,我们过来帮你。”
陶灵均也没和她们客气,笑道:“那再好不过了。”
于是岑东桥带着秦离接过记账的活,多匀出两个伙计帮忙招待顾客。
正和陶灵均寒暄的是城南林家的二夫人,平日里都在绣阁裁衣裳,同陶灵均很是相熟。
“林二夫人,你看这两位身上穿的就是皎月锦裁的衣裳。”
林二夫人原本就极为相中这料子,如今看到上身效果,更为惊艳:“果然令人震撼,敏娘,这料子你务必给我留上十匹。”
“没问题。”陶灵均痛快应道:“第二批料子五日后就能赶出,到时候我差人一块儿给你送过去。”
林二夫人心满意足的离开,陶灵均带着秦离二人进了内室。
“这批料子卖的极好。”陶灵均脸上是掩不住的欢喜:“东桥,可多亏了你。”
“这才只是开始。”岑东桥手指轻轻摩擦着秦离的手,认真的说道。
“皎月锦的生意,不会只拘束在这小小的瑜镇。”
[奇怪。]秦离想,[东桥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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