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了那五斗米教的分坛,让安远的儿子瞋目裂眦的是,他的妻子,居然被那分坛的祭酒及大祭酒绑着亵玩,室内奸邪乱舞,不堪入目。
安远儿子当时怒火愤发,意欲救出已经奄奄一息的妻子。可惜,他人势孤单,反被那一众邪恶祭酒所制。事情还没有完,那些五斗米教自然不会让这种不利于他们的消息泄露出去。
他们将安远的儿子打得一个半死,并勾了舌根,让其永远都说不了话。跟着,还举行了一个仪式,将叛教的罪名安在安远儿子的身上,当然,还有许多的罪名,反正,安远的儿子,最终被含冤处死,被活活烧死。
汉中百姓,笃信五斗米教,有时候,五斗米教一句话,就能让百姓盲从,奉为真理。安远一开始,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伤心儿子的惨死,他还真的以为,自己的儿子真的有违五斗米教教规,做了一些伤天害理,人神所不容的事。
当然,安远的老伴可不管儿子是否犯事该死,儿子的惨死,让安远的老伴大受刺激,一口气喘不上来也步了儿子的后尘。
直到某一天,他儿媳妇托人偷偷的送了一封血书回来给他,如此安远方知道他儿子惨死的真相。
其实,就是新汉朝的密探,偶尔打进了那五斗米教的分坛,偶尔遇见垂死的那个女人,这才能为安远拿来血书。要不然,安远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儿子夫妻的悲惨遭遇。他的儿媳也死在那五斗米教分坛,结果,好好的一家人,就只剩下安远一人了。
让安远更加痛苦的是,他现在,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在汉中,五斗米教就是天,就是地,影响力大到没边。他有冤都没有地方申冤啊,甚至,他在汉中地区,都不敢稍有透露对五斗米教的不满仇恨,一旦让五斗米教众发现了,他也会马上获罪,到时候,别说报仇了,连自己都搭进去。
对于安远来说,他自己性命是小,但是,儿子儿媳的仇,他一定要报啊。
就是如此,新汉朝的密探,发展了安远这个联络员,平时,为新汉朝暗中收集消息,传递一些密探不方便传送的情报。
刘易通过安远,也了解到了不少的情况,因为,在汉中,像安远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在少数。因为五斗米教,几乎每年每月,都会吸收一些年轻漂亮的女教众,这些女教众入了教之后,说是会被送到一些安静的地方修行,但是,一般的情况之下,估计都是被送到了一些见不得光的地方,供五斗米教的上层人物玩乐。
所以,哪怕是在上庸城,新汉朝的密探情报员,都发展了不少像安远这样的当地人,发展了一些跟五斗米教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为新汉朝的暗探。
说这些,是证明刘易的想法是对的,五斗米教,暗里肯定会有不少龌龊事儿,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事,绝对不是如其表面那般的光鲜。
现在夜已经深,尽管安远拍着胸口保证,在他的家里呆着绝对安全,潜进城主府查探杨柏的事也不急在一时,可以在他家里呆上几天,慢慢想办法。可是,刘易认为事不宜迟,不打算再等了。
既然这么久了,新汉朝的密探都没能打入城主府内部把情况都调查清楚,那么再等下去,一时半刻之间怕也不会有太好的办法。因此,刘易计划马上前去查探一翻。
虽然经过水下潜行了两个时辰左右,又是在寒冷的水里,但对于刘易来说,现在休息了一会就完全没事了。包括魏延与关平,他们都一样可以继续行动。至于元清与黄舞蝶就更加没有问题了,因为刘易一路上,都会不停的输送元阳真气给她们,让她们不会受到寒冷的影响。
不过呢,魏延与关平不会随刘易一起潜进城主府,他们只在外围接应。毕竟,对于黑夜潜行,没有人会比元清更在行,刘易也不会差,黄舞蝶跟刘易那么久了,多于各种情况的行动都非常熟悉了,元清也会不时指教黄舞蝶一些身法,潜行的身法。
上庸城,外紧内松。
毕竟,五斗米教只是一个宗教,并非纯政治集体,相对来说,他们的组织,要比真正的官府较为松散许多。在城内的街上,基本已经没有行人了,仅只有一些打更的,以及一些身穿道服的道士打着灯笼在街上行走巡视,但一般情况之下,他们都不会过问一些深夜行人,最多就是对上一句道号,便如此算了。
刘易根据安远的指点,与几人轻易的潜近到了城主府前。
到了城主府,才让刘易感受到了一点守备森严的感觉,也总算是看到了真正的兵士。
刘易与魏延、关平商议了一下,便与元清、黄舞蝶融入了黑暗当中。身穿黑色夜行衣,就算是伏在暗处不动,一般人都发现不了。
城主府正面灯火太过明亮,刘易与元清、黄舞蝶先是避开城主府外围的一些明暗哨,绕到了城主府的侧面,在完全没有惊动城主府内的明暗哨的情况之下,悄然的潜入了城主府之内。
查探城主府,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潜进去的。
就算是一般的一流高手,怕也会有点困难。因为城主府四周,都有流动的士兵在巡守,其城主府的围墙,也等于是一道小型的城墙,上面有岗楼,有岗哨,基本上,每隔数十米就有一个岗楼,相隔之间,插着不少火把,还有不少士兵在站岗。
据安远所说,城主府之内,也屯积着大量的粮食,许多重要的物资,都放在城主府,所以,城主府才会这样的守备森严。
另外,刘易也有点佩服上庸城的建筑,从外表看上去,具有一定的艺术价值之余,还很实用。其实,这个在还没有进城之前,光看上庸城的主城墙就可以看得出来。
上庸城或者不算太过高大雄壮,但是,却相当的结实,其表面,并非是直上直下的城墙,而是下宽上窄,带着一点斜度的城墙。这样的城墙,更加坚固之余,还更有利于滚石檑木滚下来的杀伤,可以毫无死角的杀伤攻城的士兵。还有,就是上庸城的城墙并不仅仅一道城墙,而是有许多瓮城,如果攻城军,攻破了其中的一个城门,闯进去之后,就有可能进入了一个四面是围墙的空间,将会承受来自城墙上四面八方的弓矢的攻击。
整体的上庸城不大,但其布局却有一种能够和洛阳、长安等大城相比的感觉。
再缩小到城主府,其建筑也很严谨,如果进攻城主府的话,似乎也很有难度。
城主府围墙上相隔不远的岗楼,其实就等于是一个个的箭楼,哪怕是攻上到了围墙上面,也得要面临那些岗楼上的弓箭攻击。而每一个岗楼,相隔也不是太远,互相之间也可以呼应,可随时出击支援。
一般人想潜进城主府,一旦被发现了行踪,马上就会遭受到四面八方的攻击,进而让整个城主府都惊动起来。到时候,就算他们不围捕,只是在他们的藏身地,都可以用弓箭解决闯进城主府的人。
所以,要潜进城主府,首先就得要小心,绝对不能暴露了行踪,不能让那些岗哨发现。一旦发现,行动就得要终止了。
刘易现两女,其实又是从水下进去的,在城主府侧面,发现了一条暗流。还好,并非是排污的臭水沟,而是一条引水暗河。
古时代的人,还没有管道自来水的概念,可是,对于一些大户人家,权贵富贵之家的来说,他们会直接挖沟引水,将活水引入他们的家中,尤其是引入他们家中的花园水塘。
像上庸城这样,在城里的富贵之家的后花园,他们要引水的话,一般都是挖一条水沟,直接从城外引水进他们的家中。有些更奢侈的,会用一些青砖或石板,铺出一条引水沟来,上面也用青砖或石板盖着,如此就成了一条暗水沟。
但一般来说,像这样的引水的暗水沟,并不会太大,人想要直接从暗水沟潜进是不太可能的。但幸好,此城主府的暗水沟,在接近城主府的一段,可能是经过特别的修建,也就修得比较大,勉强可以供一个人钻下去。当然,这还是刘易这个身材修长的人,以及元清与黄舞蝶两女,如果是魏延那身形大了刘易一半的家伙,怕就爱莫能助,难以挤得进那引水沟了。
一天连续两次要潜水,还好这次的不再是恶臭难闻的臭水沟。
三人潜进了城主府之后,果然,直接到了城主府的后院,到了一个水榭花园当中。
因为夜已深的关系,城主府后院显得异常的安静。火光也不是太过明亮,老远才会有一盏灯。
后院一般都是大人物的家眷居所,是属于私人禁地,守卫什么的,一般都不会在后院巡守,最多,只会躲在暗处提防贼人,不会随便现身的。甚至,大多数人的后院,其实都不会布置守卫,没有人想看到,自己在家里的后院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光之下,更不希望自己的家眷被人随便盯着看到。
刘易运转体内的神功真气,感应了一翻之后,发现真的没有暗哨,如此,才与两女躲进了一后院的一间无人的房屋之内。运气先烘干身上冰凉湿透的夜行衣。
稍作休息,便开始查探起城主府来。
但是,让刘易感到诧异的是,城主府之内,似乎一切都正常,根本就没有什么的异常情况。
府内,大多数人都已经休息了,安静详和得和一般的民居一样。
刘易与两女,很快就在若大的后院悄然的转了一圈,然后再回到一起来互报情况。
“夫君,可惜我们都不认得那杨柏,不知道哪一个是他,要不然,直接把他抓了,逼他投降,让他把上庸城献给我们。”黄舞蝶有点不太耐烦的道。
刘易摇了摇头。
这一次进入城主府,主要就是查探出,那杨柏是否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儿。尤其是找找看,城主府内是否有密道密室什么的。据安远及新汉朝的密探的情报显示,不少人进了城主府之后,就不见出来了,尤其是一些女教众。所以,都怀疑,城主府是否会有着一些秘道或密室。现在,只是粗略的查看了一下,还没有正式细心搜索呢。
对于黄舞蝶说,直接抓了杨柏,那是不太可取的,五斗米教,其信徒非常的疯狂,抓了一个人于事无补,说不准,反而会更加激起那些狂信徒的愤慨,反而会让上庸城内的那些被蒙蔽了眼睛的信徒更加仇视新汉军。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些不太对劲?”元清此时忽道。
“哦?清姐你是说哪一方面?”
“城主府,尤其是这后院,应该就是杨柏生活起居的地方,而又根据安远及我们的探子的情报,被送进城主府的女教众,最少有百人以上。另外,还有不少下人侍女,如此,就这城主府的后院,就算是下人侍女,都应该有不少吧?可是,方才我转了一圈,发现此后院里的人并不多,并且,女人极少。居然都是一些男教众在这后院住着。”
“什么?你怎么就能分得清这后院里住的都是一些男教众?你就看清楚了?”
“城主府后院,属于重地,闲杂人岂能随便出入?人家闻到了此城主府后院,根本就没有多少脂粉味,许多主要的楼阁,都住了一些男人。杨柏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男性家眷吧?”
“密道!”
刘易与听着元清分说,忍不住有点肯定的道:“如此说来,此城主府内,一定会有密道,甚至密室地宫。”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问题是我们可不能有太大的动作,甚至,都不能抓上几个舌头来审问。很难找出其地宫密道的出入口啊。”元清道。
“这又有何难?别忘了,我跟你们做过的许多试验,不如,现在就让我们看看,我们的下面是否会有密室秘道吧。希望现在还不是太晚,那些躲在下面的人还没睡吧。”刘易不假思索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