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府?星宸宫
鹘野于台阶处指挥星宸宫的修缮工作,可能得要感谢这里至今还需要两三年才可以完工,他目前暂时不用考虑感情问题,只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家母后就是特别急着抱孙子逗趣呢。
“君上哥哥,香百莉烤了您最喜欢的桃酥饼,您尝尝?”
香喷喷的桃酥饼造型不错,且香味很像是平时吃的那种,草昧子一看就是向碧灏取了经,不过鹘野的脸色自回来开始就没好过,怕是这位香百莉又要折戟沉沙了。
“我不吃甜食。”鹘野黑着脸说完。
这些日子也见过不少的名门贵女,什么样类型都有,还有类似刀无泪那样的,可见帝后在这方面下了功夫,鹘野却是见了一面就气得三天没去请安,后边就换了风格,效果还不一样的,不好使。
“……可……君上哥哥……君上哥哥……”
果然吧,长得好且出身名门的又能怎么样,发起脾气来不一样无理取闹,明明是自己最喜欢的桃酥饼却非说不吃甜食,不是自打嘴巴啊,只得招来随行侍女,让她们去安慰香百莉,他则往鹘野消失的方向寻去。
“咚!”
唔?
肩上又被石头打到的触觉,而打中之前没有警觉过来,不符合肢体反应,草昧子回身见了对方顿时安心多了,道:“你怎么溜进来的,我可要告诉防卫所那边加强戒备了。”
“我自有办法……”刀无泪可是硬气不起来,腰杆又要竖得笔直,继续道:“鹘野呢?”
“他……你先告诉我名字。”
得寸进尺的见缝插针,刀无泪只得说自己是孟无。
“你当我蠢啊,一点想合作的诚意都没有,我看还是喊防卫所来好了……”
“你喊我剑无梦行不行……怎么了?”
【喂,干嘛用这个名字啦,都说了不能用了,你怎么这样?】丫头在抗议。
【我就是随便用一用,哪里来这么多的矫情,还有他,没事吧,心脏病?】
草昧子在他面前呼吸急促,眼中还有很重的愤怒之色,手又捧在胸口处,不得不让刀无泪多想。
“你……用假名也得寻些有创意的吧,哼。”草昧子拂袖而去。
“……我得罪了他?”
【我怎么清楚,都说了我自己不是十万个为什么答题机,哪里晓得他是什么想法,还有啊,都说了不能用“剑无梦”这个名字,想害我被雷劈了?】
【我就是试试……轰隆隆……哗啦啦……】
轰鸣雷声又不见闪电之际狂风骤雨忽起,刀无泪没来得及躲闪就沦为落汤鸡了,那雨丝是被风直斜斜吹过来的,便如它是故意般,顿时他全身挂着无数的水珠,面具下的嘴角在抽搐,就是巧合也不可能这么正正好吧。
【你看吧,我就说了啊,你我可是在行逆天改命之事,稍有差池就被雷劈的,即便芜凰域现在没了神族,可还有天道在呢,注意点……啊啾……啊啾……还不快点找地方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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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有本事就劈死我得了,谁怕谁啊!!!”
刀无泪直指天空,那雨落得更猛了,雷声倒是没有了。
“呸,欺善怕恶的家伙……唔?”
一把伞,挡了雨。
握伞的手掌指骨分明,白色长袖下,蛇咬尾的黑色手镯泛着光泽于腕处,刀无泪要仰视才能对上那张脸,不是很想见面的却非要看到的熟悉脸庞。
“你是不是傻?”鹘野可没见有人不躲雨还叫嚣着让雷劈的,觉得好笑又好气,道:“现在淋了这样的雨最容易感冒了,有没有生活常识?”
“切,有没有生活常识与你无关……好了啦,我跟你道歉。”
面具下的眼睛在说道歉之时很是挣扎,让人很难怀疑他所说的“对不起”不是出自真心的“对不起”,可接下来的话着实惹得鹘野恼火。
“我这声‘对不起’并非是因为那封信,还有啊,明明是写给你的情书干嘛乱扣罪名于我的身上,我又没有那么的无聊写这种东西来恶心你,倒是你自己未免也太幼稚了,怎么能……哎哎哎……话还没有说完呢,你要拉我去哪里?”
“你闭嘴。”鹘野他着实火冒三丈。
“我……先说去哪里……鹘野……你你你……”
刀无泪拉扯不过,被鹘野扛着走了,那架势震慑了一路上遇见的所有人,他那脸又丢光了。
【不是我说你,能不能改改你嘴快的毛病,现在搞得他可能是想扛着你去宰了,杀猪也不过如此吧。】
【能不能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想办法解决他啊……我的腰……鹘野……】
扑通一声响,身体砸进温热的水里,刹那间,水花无数四溅开来了,刀无泪还喝了好几口,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哎哎,你干嘛脱衣服啊……”
“……洗澡啊。”鹘野解开了上衣钮扣,再看刀无泪背对着自己,顿时心乐了,道:“别与我说你没有和旁人共用过浴室?”
“……谁谁谁说的。”
说话结结巴巴的,鹘野忽而发现打蛇打七寸所指的不止是七寸,还有蛇本身。
“哎,你去哪?”鹘野道。
“换衣服!!!”
刀无泪将浴门猛然关上了,不过好像有听见笑声,又拉开了它,可鹘野已经泡在水里,闭目养神的,哪里有笑意,莫不是他过分紧张,听错了?
【我是不是被算计了?】刀无泪都要气歪了脑袋。
【……这样也算是好事,至少他现在还没有打算宰了你。】
【有什么可恭喜的,他都这样对我了,要是我临阵退缩岂不是很亏。】刀无泪握紧拳头。
【呃……你要进去洗?】
【洗个鬼啦洗,我去换衣服,这笔账,我迟早得讨回来……好冷啊!!!】
碧灏听说鹘野扛回来了某人,不过看身材像是女子,偏偏打扮很中性化,不知怎么的,很直接联想到了之前的梦梧,现在过来再一瞧,果然是!!!
“这边走,衣服备好了。”碧灏耐心道。
“……哦。”刀无泪跟着侍女走了,他出来之时只是披了浴巾。
刚目送刀无泪换衣服去了,草昧子寻了过来,是因为想起来一件事,便问碧灏看见对方了没有。
“梦梧姑娘吗?”
“呃,他其实……不是。”
“不是什么啊不是……哈?男男男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