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室内杀气四溢,大黑刀发出阵阵蜂鸣,只见损廿怒气冲冲的对那个站在茶台前,包了一嘴茶点的铿锵道“无论是谁害你坠入归墟,我都不会放过他。”
“……”
损廿还记得三日前,那时他刚刚清醒过来,正要一脸兴奋的拜见女帝,转而却瞧见了她极其虚弱的神体。一个名为白荀的仙君告诉他,女帝迟迟未醒的原因是她曾在归墟中神魂受创。
归墟!纵使一句话说过轻松,但谁人不知,归墟是用做什么的。
鞭笞神魂,痛甚焚火。那种疼,那种苦,从未有人能活着出归墟。
他心底腾起更剧烈的怒火,双手紧紧一握,旁边的茶杯器皿劈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暴躁老哥,抽中华……
阮戏时瞧他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哭笑不得,她想了想,试探道。
“是珠凤”。
言罢,她紧盯损廿,生怕她一句不对就会掀起滔天巨浪。
听到这个名字,损廿的怒火瞬间化为浓烈的惊愕,他的一丝神力控制不住的向外暴开,更远处的茶壶随即炸裂,茶水滴滴答答地落下。
滴,滴......
声声砸入损廿的心口,他看着流落一地的泛黄茶水,心中满是难过。
珠凤是女帝的妹妹,也是他当作亲妹保护的长公主,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亲人之间会相互迫害,但他又明白,女帝是从来不会说谎的。
他心下一片凄凉,损廿忽然想到,女帝作为珠凤的亲姐姐,她的心中的难过程度比起自己,只会有增无减。
他猛地抬头,却看见阮戏时一副淡漠表情,顿时噎了一下。
一定是女帝掩饰了她的悲伤。损廿默默抹泪,你的悲伤我懂得,你的掩饰,很痛苦。
阮戏时:???
未等开口,忽然,一个饱含笑意的声音传来进来“戏时,听说你又醒了,我同润青来瞧瞧你。”
殿门被打开,白荀摇着扇子,言笑晏晏,他被神尊变大的脑袋好全了,风流之态比之往更甚,身后的润青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一脸傲娇的跟进来。
他们二人蓦然看见眼前的场面,皆吓了一跳。
白荀啧啧两声,一脸玩味“看不出,戏时你这么会玩”。
没等阮戏时反应,他迅速用扇子将润青的脸遮得严严实实,而后一脸坏笑的高声道“这少儿不宜,润青你可得非礼勿视。”
“什么少儿不宜!我要看!”润青的视线突然被扇子挡死,自然极为不愿,但无论怎样他也移不开白荀的胳膊。气急之下,润青猛地把占手的鸡鸭一甩,双手上,一起刚,看那架势像是要撕白荀的扇子,还很熟练。
而他丢出的鸡鸭在空中“爱的魔力转圈圈”后直直落到损廿的大黑刀上,一切两半,血溅当场……
白荀好脾气的哂笑一声,腾出另一只手将润青的双手紧箍住,接着,他毫不避讳的在屋内扫视了几圈,眼神从跪在地上红着眼圈的损廿转到没心没肺一脸问号的阮戏时,最后落在那一地茶水狼藉上,又阴阳怪气的吸了口气。
“白荀,你误会了……”
“我懂,我懂”白荀敷衍的点点头,给了她一个“城会玩”的戏谑眼神,迅速拉着润青离开了。
大门关上前,白荀声音朗朗“你们继续,我们等会来,我还有东西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