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看到的是瓦勒契亚灰飞烟灭的画面,纱罗还是无法置信、自己竟然那么简单就干掉了死徒27祖13席的“噩梦魔术师”。
现在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手脚冰冷、四肢无力,根本没工夫理会自家Servent可说是挑衅的冷言冷语。
库夫林是个好战分子没错,但是他那种性格很容易轻敌,所以纱罗才禁止他出战,连巡视的工作都交给双子去做,反而天天让他窝在家里做家务——做饭、扫除、浇花什么的(所在:Servent是用来做这种事的吗……=。=真是暴殄天物圣所哀)。
这么做的原因,也不过是为了让他增加不满,这样一直忍耐着战意,持续到圣杯之战正式开始,即使遇上强敌,他的第一战也会打得很漂亮。
[结果现在全毁了……唉,计划赶不上变化,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们两个从今天一见面开始就进入冷战状态——互相不看对方,自己说自己的话,自己做自己的事,允许小范围撕咬,但是没有大面积斗殴,虽然经常擦枪但却不走火。
——不过,现在汪汪同学显然想要打破这一局面。(所在:为什么叫汪汪……==当然是因为库夫林有一个称号是“古兰的猛犬”)
想当年她的小学老师常常说: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教育孩子,从小做起。
纱罗现在想问候一下凯尔特的光之神路赫——“你丫的怎么教育儿子的呀!!!!!”(路赫:……关老子我什么事……)
[万一让这家伙以为主动权是在他手里的话,我就可以直接去跳东京湾了!]听着库夫林嘟嘟囔囔的抱怨,纱罗差点想直接赏他一拳。
好不容易回到洋馆,却发现双子还没回来——也是、夜间的巡查也是交给他们的,恐怕要到明天早上才会回来。
看了一眼黑漆漆没有任何光线的洋馆,纱罗从库夫林怀里跳出来,脚步不稳地解除布置在附近的结界。结果刚打开自家大门,仅仅只是站在玄关,她就差点因为看到眼前混乱的一幕而头重脚轻得几欲栽倒。
“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气得牙痒痒地指着遍地咕噜的酒瓶和满室飘荡的酒臭味,纱罗回过身问跟在身后的库夫林。
“所以说啦,你一直无视我的意志我也很头痛,没办法中的办法,我就只好借酒浇愁啦!”
[呜呜……切嗣,青子老师……我不行了……为什么我召唤出来的Servent会是这种任性妄为的家伙……T-T]头痛欲裂地后退一步,她抚着额,额上则不断地在涌出因失血造成的冷汗。
库•夫林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她,眼神中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我已经对你不抱任何期待”罢了。事实上——和纱罗的激将法一样,他这么做也只是希望自己的Master能够尊重自己的意见,让自己出战罢了。
只可惜,此刻因为供血不足导致脑内氧气不足,因而有些混乱迟钝的纱罗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吼————!!!我怒了!!]
虽然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要在一天内接连用掉两枚令咒,其中一枚还是用在这种用途上——不过纱罗此刻已经有想要学习远坂凛,直接用令咒强迫自己的Servent听从命令的冲动了!
[不、不是冲动!干脆就这么办吧!不然再这么下去,圣杯还没破坏,我得先让这家伙逼得精神分裂不可!]
[…………你不是已经精神分裂了吗?不然我是什么?你无视我吗?]里人格相当淡定地吐槽道。
[我受够了!对这种脑袋里面塞满了猪油的扭曲家伙不用客气!我也没义务陪他吵架!]
“——Allez(启动)!”
怒气冲天地打开魔术回路的开关,她伸出了左臂——那上面刻有联结着Lancer•库夫林之契约的赤红色、如逆光剑一般的令咒。现在只剩下两枚了。
“喂、等——等等!你要干啥?!”看到纱罗撸起袖子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时,库夫林就感觉不对了。貌似他对自家这个小Master逼得有些过头——不过,现在的状况貌似已经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了。
“闭上嘴巴给我受死!无礼的家伙!凸==今天不让你认清楚谁才是主人,我就跟你姓!=皿=”狠狠甩给对面有些哑然的库夫林一记眼刀外加一个“我鄙视你”的手势,纱罗开始了咒文的咏唱。
“慢、慢着!不要激动————”
“Attentions’ilvousplaicirct……!Avertissementcomposécontreripostedix——!(宣告令咒……!遵从圣杯之规律,将此人——我的从者,加上戒律之法——!)”
左臂上的令咒再次消失一条——已经只剩下孤伶伶的最后一条“强制命令权”了。
令咒是强制Servent行动的东西。那不是只有“停止行动”,而是也有“让行动强化”的意义。举例来说,身为Servent的英灵没办法从冬木市瞬间移动到东京市。
但是如果Master使用令咒下令“去吧”的话,那么Servent和下令的Master的魔力就会在联结起来的瞬间,使这个“不可能到达”化为“可能到达”。所以在之前纱罗用令咒召唤库夫林的瞬间,他才能从洋馆“瞬间移动”到她身边。
强制命令权就是这样。令咒是Servent本身也无法控制、连肉体的极限都能突破的大魔术结晶。
但是令咒用在暧昧的命令上会降低效果。像“保护我”、“打赢这战斗”,这种广泛以及长久持续的命令会减弱效果。强制的命令如果长久持续,为了减轻痛苦也会有反抗的Servent出现——那时候搞不好Master就会被自己的Servent干掉了。
相反的,“拼命放出下一击”、“不要打破那玻璃杯”这种单一的命令就是绝对的,即使是很强的从者也难以违背。因此通常像以那种“绝对听从我的命令”为条件而使用令咒,是没什么意义的。
…………当然——通常应该是那样。不过,如果身为魔术师的能力标准不一样的话,这种命令体现在Servent身上的效果也会不太一样。
像远坂凛对自己的Servent下达了这种命令后,红Archer如果和她唱反调,身体就会变得异常沉重、难以行动。至于纱罗这边…………
“笨蛋————!…………嗷——————!!!”刚对自家的Master吐出一个不满的词,青色的枪兵就一头栽倒在了地板上,仿佛身上被压着一块千斤巨石一般抽搐痉挛着,就差口吐白沫了。
远坂凛本身就是非常优秀的魔术师了,所以那样模糊的命令才会有相当程度的效果。而库夫林那种反应难不成……是因为她魔力量远超远坂凛,所以效果也加重了足有十倍之多?
看到令咒已经充分发挥了效果,纱罗满意地点了点头。
[早知道这么管用,一开始就应该用令咒逼这家伙闭上嘴巴,乖乖听话!——呃?怎么都开始翻白眼了?难道要翘辫子了?不会吧?远坂凛用令咒对红A下令要他完全遵守自己的命令时,好像红A也不过就是身体会变重而已……吧?]
“啊哈哈……喂……!喂!死了吗?喂!”干笑了一声,纱罗上前一步蹲下身戳了戳疑似在挺尸的某位。
“你、你……没头脑吗……!!竟然为了、这种——无聊的事、用掉一个珍贵的令咒……?!你在想、想些什么呀……!”挣扎着仿佛在陆地上游泳的鱼,库夫林抬起头几乎可说是咬牙切齿地忿忿说道。
“没头脑?直到现在你还没有改观吗?古兰的猛犬!”刚说出“猛犬”这两个字,纱罗突然条件反射地想到了《狗夜叉》(所在:是《犬夜叉》谢谢=。=)里的一幕——
戈薇一声厉喝,某只狗狗就立刻砰咚栽倒在地……的样子。
“嘿嘿……”纱罗突然不怀好意地一笑,而后向库夫林勾了勾手指,相当甜蜜灿烂地拖长声音,“我说——瑟坦特呀~~❤”
“干吗、突然叫我乳名……!”库夫林好像毛骨悚然般脸上抽了一下,警惕地瞪着她。
“………………坐下————!!!”哐啷一声,本来正强撑着身体想要站起身的库夫林,立刻栽倒在地,再起不能。
“……哼哼哼……”叉着腰暗爽的某女神正打算讥讽他两句了事,然后回去休息补觉,就听到了外面的门铃声。
“……嗯?是谁啊?大半夜的————”一旦低血糖(失血造成的),脑袋也随之变得不好使的她瞥了地上尚在挣扎的库夫林一眼,竟然就傻乎乎跑去开门了。
刚打开门的瞬间,冰冷的枪口就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妖冶的金与红双色瞳微眯着看向她,复誓骑士安翰斯背对着深远的夜色,冷冷地注视着纱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