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也无论官职大小,每十天一小比,每一个月举行一次大比拼。因为俸禄高并且不看出生加上男女不限的缘故,所以竞争相当激烈。官职来得容易去得也快,除了可能被属下挑战之外,期间只要为官时有过不正当行为都会被记过一次并且示意警告,记过又分大小过,累计到了一定数量就会被罢官,日后不得重新录取,特殊情况可例外。
次日,公孙军抵达并且安营扎寨,暂时还没有攻城。谢诚彬率领数百骑也抵达历城,第一件事就是看望太史慈。
单人来到太史慈修养的房间,只见太史慈浑身被包扎得跟木乃伊差不多,许多部位已经被鲜血渗透,英俊的脸庞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很苍白,嘴唇干裂,看上去十分凄惨!尽管太史慈闭着眼,右手却依然紧紧抓住一个包袱。
如果不是自己让太史慈去取印绶,今天怎么会奄奄一息躺在这里!身上那么多伤口,他一定很痛苦!一想到这,谢诚彬眼睛有些湿润,忍不住伸手轻轻包住太史慈的手。太史慈感到有人碰自己,吃力的睁开眼睛,现谢诚彬已经赶过来,颤抖着举起另一只手,将印绶递给谢诚彬。“印绶……某不负……子彬兄……所托……”
“莫要多言,安心休息才是。待尔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见太史慈都快死了还惦记着自己吩咐的事,谢诚彬更加惭愧,鼻子一酸,喉咙一痒,忍不住流下泪水,声音有些哽咽。
谢诚彬的意思是让太史慈闭眼休息,不然待会病毒感染工作被太史慈看见的话不好解释,而太史慈以为谢诚彬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忍着剧痛微微一笑。“若某不在……子彬兄定要……替某照顾吾母亲……”
谢诚彬不知道太史慈还没撑多久,也不知道要是断气之后再感染病毒会不会太迟,人命关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右手臂擦掉自己的泪水,随便在床边捡起一块被鲜血染红的布块,卷成布条绑住太史慈的眼睛。
解开太史慈大腿上的布带,只见一个过十五公分长的伤口,伤口已经炎,脓肿得很厉害!加上血迹斑斑,这样触目惊心的伤口正常人看见的话,肯定会头皮麻或者恶心作呕!不过对于经历过生化危机的谢诚彬来说,这还不算太糟糕。
用随身佩戴的长剑割破自己的手指,一阵钻心的疼痛通过神经瞬间传给大脑,鲜血如同迅涌出,滴落在太史慈大腿上的伤口中。才没一会,谢诚彬伤口神奇的自动愈合,连疤痕都没有。
太史慈呼吸均匀,也不知道他是昏迷过去还是睡着了。看着一动不动的太史慈,谢诚彬陷入沉思。以前看过众多穿越到东汉末年的小说,别人到了这里的时候,手下每个武将都牛叉得可以和吕布单挑不说,单枪匹马闯十万大军不成问题!所带的兵个个以一当十,以少胜多更是小菜一碟!
而自己呢?身边的武将动不动就要挂了,管亥这样,太史慈也这样,要不是自己有病毒感染,说不定他们就玩完了!自己带的兵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青州兵啊!怎么动不动就伤亡成千上万?为什么会这样?装备不好?训练不够?士气不足?不够忠诚?不够团结?哪里出问题了?难道是自己衰?!
“唉……!”谢诚彬有点蛋疼,叹了一口气。曹操有虎豹骑,袁绍有大戟士,公孙瓒有白马义从,吕布有陷阵营……等等,人家都有自己的招牌精锐,唯独自己什么都没有,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混啊?除非自己弄个生化军队,否则迟早被灭了。慢着!生化军队?!
“!”谢诚彬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个激灵!之后呼吸急促,心脏砰砰直跳,越想越激动!对啊!只要那些士兵受到病毒强化,那战斗力提升的可不是一点点而已啊,简直比外挂还好用!可是……自己怎么解释才能够让他们不迷信的接受呢?唉……头疼啊!
谢诚彬就坐在太史慈旁边一直想着,也不知道是过了十分钟还是半小时,转身一看,现太史慈大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那就说明其他部位的伤口也好了,既然太史慈还没醒就让他休息吧。
谢诚彬刚离开太史慈所在屋子就隐约听见怒吼的声音,于是朝那个方向走去。
走得越近,咆哮声就越大,过往的下人和郎中都是行色匆匆,好像很不愿意久留的样子。谢诚彬百思不得其解,问了个侍女怎么回事。据侍女交代,昨日一战甘宁腿部受伤无法行走,甘宁部下徐盛带人四处奔波寻找郎中求医,郎中来了一批又一批。郎中虽多,但每个郎中基本都说甘宁的腿受到重创(残废了),日后无法上阵杀敌。甘宁闻言大怒,大骂郎中庸医,扬言医不好就要拉出去砍了!郎中吓得抱头鼠窜,纷纷逃走。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谢诚彬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侍女可以走了。侍女再次欠身行礼,转身离开。
徐盛也够倒霉的,跑遍整个历城,把所有郎中都请了过来给甘宁医治,没想到全都被甘宁骂走了。见甘宁心情不好,想安慰几句,没想到自己也被骂得焦头烂额!徐盛理解甘宁的心情,也没多说什么。垂头丧气走出屋子时,见谢诚彬来了,灵机一动,扯着嗓子大吼一声:“主公到!”
这招果然有效,屋内的谩骂声立即戛然而止!徐盛赶紧给谢诚彬施礼,谢诚彬点点头,示意免礼。走进屋内,只见几个军医手忙脚乱将甘宁膝盖部位包扎,甘宁板着脸,心情很不好,连抱拳施礼都没有。几个军医给谢诚彬抱拳施礼,谢诚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出去。大门被关上,屋内只剩下甘宁和谢诚彬两人,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疼痛乎?”沉默许久,谢诚彬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甘宁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又想破口大骂,一扭头见谢诚彬满脸关心,顿时骂不出来,冷哼一声。“明知故问!”
“若只知上阵杀敌却不知运筹帷幄,此乃将才并非帅才也!”谢诚彬转身侧面对着甘宁,也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甘宁。
甘宁闻言开始笑,越笑越大声,从冷笑逐渐变成狂笑,笑到最后却变成嚎啕大哭。用食指和中指指着自己受伤的膝盖,厉声质问谢诚彬。“部曲所剩无几,吾已成废人,将才如何?帅才又如何?!”
谢诚彬神情依然淡定,走到甘宁旁边落座,一手轻轻按住甘宁的肩膀。“行军打战,伤亡在所难免,部曲没了,再招再慢慢训练便是,何必为逝者留恋不舍。倘若一心重返沙场,刀枪无眼,那便注定埋骨他乡之将才,这腿医治何用?若在沙场后方调兵遣将,扬长避短,运筹帷幄,方能成为一代帅才,这腿不医又何妨?”
甘宁闻言心胸和霍然开朗,刚才的怒气一扫而空,终于露出笑脸,忽然间似乎意识到什么,才没笑一会就笑不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忧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伤腿。“可……可再过几日便是初一,比武(官员竞选)之时该如何是好?”
“呵呵!此事不必担忧,吾将汝治好便是。”谢诚彬呵呵一笑,转身拿起布条准备绑甘宁的双眼。甘宁愕然,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看着谢诚彬。“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此乃吾家独门绝学妙手回春,无需服药即刻痊愈,甚为独特!为了防止外传,须将汝双眼蒙蔽。切记!此事必须守口如瓶,否则吾将折寿十年甚至二十年!”谢诚彬双手拿着布条,表情极为严肃。甘宁被这个骇人的消息震惊得眼、口张得老大,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郑重的向谢诚彬抱拳。“子彬兄宽心,今日之事,某绝对只字不提!日后某必定熟读诸子,誓要做个堂堂正正帅才,回报子彬兄!”
谢诚彬搞定了甘宁的伤口之后,没一会就愈合。期间问甘宁什么感觉,甘宁说表示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