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迪的话,脸颊腐烂的男人吐了一口血水,冷冷的说道:“废j8话,谁要求你,你现在不杀了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另一个尸族选手就没他这么硬气了,几乎是哭着求饶道:“救,救命,求你,求你饶了我!”
看著截然不同反应的兩人,
迪脸上浮起一丝狞笑,
右手五根指頭延伸了出來
:“好,决定了!”
五根手指瞬間伸長,
激射向了求饶的尸族選手,
“啪嘰”一聲輕響后,
手指貫穿了他的脸颊,
在他臉上留下5個血洞,
看著帶著一臉不可置信神色倒下的尸族選手,
迪緩緩的說道:“我最讨厌貪生怕死之輩!”
倖存下來的脸颊腐烂男愣住了。
迪瞥了他一眼:“以前武和栩也挑战过我和魁,打输后说过和你一样的话,而且他们现在也想要我的命,我和魁都挺欣賞你們這種有骨氣的傢伙!”
聽到迪的話,脸颊腐烂男沉默了下去,
心头涌起一丝劫后逢生的喜悦,
雖然不怕死,
但是不代表就不想活。
就在臉頰腐爛男猶豫著要不要再丟兩句硬話來顯示一下自己不屈的氣概時,
迪的五根手指再次延長,
瞬间穿透了他的脑袋。
脸颊腐烂男帶著一臉茫然之色倒在了地上,
鲜血从眉心处溢了出来,
雙目卻是圓瞪著,
那表情像是在問為什麼一般,
看著死不瞑目的臉頰腐爛男,
迪舔了舔指尖的鲜血,狞笑道:“我和魁有個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我經常毀約,而且以此為樂趣,所以,你还是得死!”
這一戰,
异能者联盟队以碾压之势取得了勝利,
贏得了决赛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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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懸念的比赛結束后,
观众開始陆续退场。
九濯步伐沉重的往外面走去,
面上一片凝重之色,
在目睹了異能者聯盟隊的比賽后,
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一直知道异能者联盟队很厉害,
但是沒想到會厲害到這個程度,
能夠進入四強賽的隊伍,
都不是弱隊,
但是在異能者聯盟隊面前,
卻如同土雞瓦狗一般被擊潰,
連擊傷都做不到,
甚至最強的魁都沒有到場。
以九濯现在的妖力水准,
别说魁和迪了,
恐怕连武和栩都打不过,
也许黄兴他们没来观战是正确的,
对手这样强劲的表现,
確實挺打击人自信心的,
就在這時,
九濯前方出现了两个人影,
一個身材魁梧穿著全身盔甲,
一個身材瘦削面上覆著黑色的面巾,
正是剛結束比賽的武和栩。
看到兩人望向自己,
九濯的脚步停了下来。
栩淡淡的说道:“观战者只有你么?真是有自信!”
九濯默然了片刻,摇头说道:“那倒也不至于!只是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而已!”
雖然九濯話說的很隨意,但是臉上那抹凝重之色還是落在了栩的眼裡,這讓栩的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不必紧张,我什么也不会做,后天才是你们四人的死期!”
聽到栩的話,九濯眉头皱了起来:“四人?”
看着九濯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栩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很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有一个人今天就得死,是哪一个,马上就会知道了!”
九濯心頭一驚,
他們是來提前解決自己的么?
一声轰然巨响傳來,
九濯眉心一跳,
是站在栩身後的武一拳擊在了墻壁上,
九濯有些莫名其妙,
不明白武這是什麼意思,
示威么?
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
栩,
在九濯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這讓九濯心头一惊,
那家伙跑哪去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
一只手從九濯的背後摸上了他的脖子,
脖子傳來的冰凉触感让九濯寒毛都直立了起來,
栩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之意
:“在決賽之前,你可要好好保养身体,人类的身体是很容易受到损伤的!”
九濯没有搭话,
直接一个肘击向后而去,
这一記肘击卻並沒有擊中栩,
而是落到了空处,
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和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看著滿臉笑意的栩,
九濯脸色一片阴郁,
沉默不語。
栩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之色:“冷漠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好战的心,五人之中我最喜欢的还是你,杀喜欢的人,就好像在想自己为何诞生一般,心情很忧郁呢,但却也有着无可言喻的快感!”
看著一臉迷醉之色的栩,
九濯心頭反感至極,
剛想要譏諷他兩句的時候,
武开口了,
声音有些沉闷:“栩,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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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两人离开后,
九濯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
浑身冒出了虚汗,
腿脚都有些无力,
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
虽然没有真个交锋,
但是在气势上,
自己已经输了,
现在的自己,
赢不了他!
這讓九濯心情很是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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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屿一处密林中,
魁看着站在身前的茭:“茭,你老了!”
茭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倒是没变啊,跟一百年前一样,只是经过了这一百多年,我没想到还会客串出战位面大会,而且,是被一百年前曾是我同伴的你叫来的!为何叫我来?”
魁臉上浮起一絲笑意:“你这不是多此一问么,當然是让你知道当初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魁向着茭走近了几步
:“你为什麼要蒙面?是不想让我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么?”
茭譏諷的說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在一大群妖魔鬼怪中,被看出真面目而已,毕竟身为狩魂使,哪怕是隐退的狩魂使,来参加位面比武大会,都有些丢份!”
魁默然了片刻,开口问道:“你的魂力传承已经给陈墨了吧?”
茭没有说话,
默认了。
魁點了點頭:“很好,現在已经没事了,既然你的魂力傳承已經給了那小子,那麼接下來,就該了解你我的恩怨了,我已經不想再看到你这幅老弱病殘的模样!”
隨著魁的話音落下,
一股妖氣從他體內散發了出來,
身躯在妖气的增幅下,
快速肿胀了起来,
上半身的肌肉高高隆起,
青筋凸起,
危險的氣息溢了出來,
魁进入了45%的战斗状态。
看著身體異變的魁,
茭並沒有詫異,
而是叹了口气
:“你真的没变,满脑子只有战斗!”
說完這句話后,
魂力波动从茭的身上涌了出来,
雖然氣勢也不凡,
但是和魁充盈的妖气比起来,
卻显得那么的弱小。
魁身形一动,帶出幾道殘影扑向了茭:“我送你上路吧!”
面对疾冲而来的魁,
茭的指尖一抹魂芒亮起,
蓄而不發,
现在她剩余的魂力只夠击发出三发魂力弹,
必须瞅准机会,
一击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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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内,
正在昏睡的陈墨突然眼睛一睁,
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這讓黄兴一愣,
小狸则是一脸高兴之色
:“陈墨哥哥,你起来了?”
陈墨沒有搭話,
他的表情并不好看,
就在剛才的睡夢之中,
冥冥中突然涌起一股很不安的感觉来,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发生,
這讓他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醒來後不安感不但沒有消失,
反而更加明顯了,
體內的魂力翻湧躁動著,
提示著他,
酒店的東邊正發生著某件大事,
陳墨沒有遲疑,
快速的穿好衣服,
循着体内蠢蠢欲动的魂力指引,
往外跑去。
陳墨的速度很快,
在小狸和黄兴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只留下面面相窥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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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內,
魁的攻击落在了茭的肩膀上,
同时一发魂力弹从茭的指尖激射而出,
击在了魁的左臂上,
茭的肩膀被魁的右手撕扯下一块血肉,
而魁的左臂臂膀上,
一大半的血肉被魂力弹湮灭掉,
只剩下半截连接着,
茭迅速后撤拉开了与魁的距离。
从表面上来看,
魁的伤势要比茭重一些,
不過魁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就好像手臂上被碎掉的血肉不是自己的一般,
看著表情凝重的茭,
魁淡淡的說道:“我本来是想挖出你的心脏,不过似乎时间没有掌控好!”
茭没有搭话,
心头却是愈发的沉重了,
现在她体内的魂力只够两发魂力弹了。
魁身上的妖气涌动而出,
比之前更加的强烈了
:“是我的错,不管怎麼說你也曾經是狩魂使,45%的戰鬥状态太失礼了,那就让你瞧瞧80%战斗状态的我!”
随着妖气的提升,
魁左臂受伤的地方血肉涌动了起来,
快速愈合著傷口,
不过片刻的功夫,
手臂已经完好如初。
而魁身上的肌肉,
也發生了改變,
肉色的皮肤变成了古铜色,
一股渾厚的氣勢從魁的身上飄散了出來,
魁漠然的說道:“见过我这样子还活着的人,如今只有四个,那就是我哥哥迪,武,栩,还有你!而你,马上就要死去!”
說完魁的右手一挥,
身遭的空气頓時被搅动起来,
凝聚成五颗透明的光团,
激射向了茭,
空壓彈,
面對襲來的空壓彈,
茭身形一动,
闪开了空壓彈的攻击,
空壓彈落在地面上,
發出一聲如爆竹般的響聲,
地面炸裂开来,
溅起一陣碎石土块,
而魁,
已经冲到了茭的面前,
一拳挥击而出,
带起恐怖的风压和音爆之声。
:“超越技巧,只靠纯粹的强壮,这就是力量,连出拳时产生的风压,都可以当做武器!”
面对魁这声势骇人的一击,
茭沒有遲疑,
体内魂力尽数流转加持到了速度上,
在拳头近身之前,
堪堪闪避开了這一擊。
魁这勢若雷霆的一拳落在了空处,
带起的强大风压将地面掀飞了起来,
发出一阵轰然巨响。
地面出现一个直径5米左右的巨坑。
乘著魁身形微一踉蹌之際,
一发魂力弹从茭的指尖透射而出,
击向了站在坑洞中的魁。
看著激射而來的魂力彈,
魁笑了,
笑的很是不屑。
單手迎向了魂力弹,
手掌和魂力彈碰到了一起,
一阵炫目的光芒亮起,
魂力弹就這麼被他單手捏爆,
連身体都没晃动一下,
魁的臉上浮起一絲譏諷之色
:“这,就是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