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无正想答话,却忽然又听得一阵马蹄声响:“师姐~师姐~”
紫衣少女闻声撇下刘三无,快步迎向正急奔而来的三个白衣少女,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三个?五师姐呢!”
林中急奔而来的前后三个白衣少女忽然一齐勒马,那三匹良驹一受羁勒,立时止步,前后站定,停在紫衣少女身前。
少女骑术既精,三匹良驹亦似久经训练,这一勒马,鞍上胯下,显得术精马良。
刘三无一见,暗道:“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仙女一般的小姑娘来。”
“五师姐仙驾随后便到,交待我们三人先来寻得师姐,再一齐前行!”
一个年纪稍小的白衣少女还欲再说,扭头看见呆立在旁边的刘三无,凤眼一睁,问道:“这是谁?”
紫衣少女扭头看了刘三无一眼,轻道:“不碍事,就一找猎的乡下小伙!”
白衣少女答应一声,继续说道:“听说龙楼、虎塔那些人也已经得到了信息,正派了大批高手星夜赶来,却不知是谁走露了消息?”
紫衣少女道:“我刚刚看到了一男一女,还有七八个黑衣汉子过去了,想来应该是玄门跟铁骑堂的高手!”
一个身背强弓硬箭的白衣少女‘哦’了一声,说道:“这倒有点麻烦!”
却听手执皓月繁星法杖的白衣少女哼的一声:“那有什么好麻烦的,只要一寻得那宝物,我们下手抢了便是!”
背负宝剑的少女亦道:“七师姐说的是,有五师姐她老人家亲自出马,这宝物还有不手到擒来的道理?”
那少女言语之间对这五师姐敬若天神,却不知这五师姐是何许人?
刘三无听她们话里行间似乎都是大有来头之人,为免惹祸上身,正想要离开,却听得半空忽然传来一声悦耳嘹亮的凤鸣。
只片刻,一只怪鸟犹似一团火焰般,在半空之上焰光四射快速划过。
那四个少女一见,心下大喜:“五师姐仙驾到了~”
“快走~”
“驾~”
刹那一男三女再不停留,绝尖而去。
只那紫衣少女,又看了一眼刘三无,还有倒在地上的数头狼熊,神色间闪过一丝不舍,但只一掠而过,随即身形一跃而起,骑上马背,亦急追而去。
刘三无看着骑马远去的紫衣少女背影,好一阵出神。
最后看看天色,一边埋头生火烤肉,一边大吃特吃,喃喃道:“要是能再见到她就好了…也不知她叫甚么名字…”
好一会,刘三无又见得数十骑男女老少朝着那几个少女消失的方向急赶而去。
吃饱后,眼见着天色已晚,刘三无速速从狼熊尸身上取下魔核,脚下加速,直朝虎王部落赶去。
刚一回到部落,却见大街家家户户具都灯火明亮,三五成群的聚在街上议论纷纷,却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细一打听,却是虎校里一夜之间,忽然莫名其妙的一下死了十七八个年轻学员,具都七孔流血,死相异常恐怖。
刘三无拿着狼熊魔核,找到一家魔法杖馆,却见馆内人人头挤挤,一边排队一边正小声议论:
“还能怎么了?见鬼了贝!”
“也是哦!要不是见鬼了,那好好的一个人,能就只一会,一下就不行了?”
“而且听说个个都像是放了血的死鸡似的,恐怖得很…”
“听说龙楼、虎塔和其他大派都惊动了,正赶去调查呢!”
刘三无一听到这,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脸色一白,暗道:“难道是那恶鬼宇文霸天已经跑了出来?”
刹那,深藏在记忆中,从未向人提起的一段往事一下便从脑中钻了出来…
……
异域大陆!
古帝城王国境内边垂!
那塔山脉~
一处最原始的古老森林……
抬头凝目向前一眼望去,眼力所到之处,先是连绵无际、层叠有序的高山丘陵,然后便是一座座朦朦胧胧穿耸入云的崇山峻岭。
上古相传,那塔山脉腹中盆地之中,有一极凶之地,乃是异域大陆千年之前的开国悍将宇文霸天的葬身之所。
宇文霸天一生戎马生涯、杀人无算,历经大小千百战,从无败迹,是整个犀牛大陆公认的第一悍将!
可惜,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
拥有赫赫战功的一代战神悍将最终得到的奖赏却是‘骄横跋扈、调戏嫔妃’最后只落得个十二神兽分尸、分葬数地~
又传:每逢月圆之夜、子丑时分,在宇文霸天葬身之处的方圆百里范围内,定会有无数妖、魔、鬼、怪等各种异类现形、带着那些古老而神秘的邪恶欲望、诅咒四处游走~
此时正是黄昏!
在那塔山脉深处,一行四人正沿着崇山峻岭的边沿,捏诀御风快速穿行。
走在前头的是一个须发皆白、身披黑白道袍的八十老者。
后面的是一个身披满是法符的金衣法袍的光头和尚。
他们人手一个,各携带着一个剑眉、虎目的七八岁少年,一人手握狗头黑獭拐,一人手执风吼鸾头蛇身杖、腰配赤晶衔珠剑。
那道袍老者年若八旬,却是红光满面、显得精神熠熠,颇有些仙风道骨。
只见他一路御行之时,竟还不忘快速打量四周的山峦形势,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定是一个道法高深的地师无疑(俗称风水先生或地理先生)。
那四人来得好快,只片刻,便已落在了中间那座平顶山的山顶。
那须发皆白的道袍老者刚一站在山顶,放下手中少年,便迫不及待的从空间袋中取出了一件透着腊黄古色的法器。
仔细一看,却是一个脸盆大小、周身刻有太乙玄纹的风水罗盘。
那道袍老者迎着猎猎山风,一边不断来回转动着手上古色风水罗盘,一边不断快速的调整立身位置,却似在辨识着方位!
难道他是在立极、定向?
“师父、你看这些山峦形势,想来那古冡应该就藏在此山无疑了!”
金衣法袍和尚一边擦着光头上的汗珠一边对道袍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