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心里一紧,却还是忍不住开玩笑说:“莫非是因为疏离她娘有超能力?”
玉玲珑眼底划过嘲弄,很认真的盯了夜疏离片刻,不屑道:“超能力是有,只是,却没有爱人的能力。”
玉玲珑虽然是她的娘亲,但是容兮还是觉得这话有点刺耳,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才会从她娘的嘴里跳出这样的评价。
“你自己都没有做到的,你怎么能苛求别人做到?”
心里想说的话,没有犹豫,容兮脱口而出、。
她的心里没有怨气。却听不得她娘自己都不能做到的事情,却要求疏离的娘亲能够做到。
她明白,或许这其zhong有不为人知的理由,但是……疏离的娘亲如果不爱他,为何会生下他?
而如果真的是不被祝福来到这个世界上?疏离听见这话该有多伤心?
此时的容兮,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对夜疏离的维护,已经到了一个潜意识自发的状态。
男人幽幽的眸紧锁着她,半响都没有挪开,就那么一直看着。
****
玉玲珑一阵恍惚,明艳的脸颊僵硬了片刻,扫向她,美眸zhong蓄满了歉意:“兮儿,娘亲对不起你。”
“你知道对不起,你知道有错,还能那么理直气壮的指责别人?”
容兮还想说什么,夜疏离却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轻笑:“兮儿,别。”
盛气凌人的容兮明艳的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身上的倒刺和锋芒或许不那么温婉舒服,但是在夜疏离眼里,却是妖冶至极的。
只不过,为了他,破坏了这刚建立起的母女亲情,懊恼的还是她罢了。
她有一颗柔软的心,一直都是,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
嘴上冷漠,心底却还是在意的。
“我没事。”夜疏离摇了摇头,暗有所指的说道。
容兮安静下来,看着男人眼底深深浅浅的剪影,没有再说话。
她懂他,这个男人眼底的情绪,她都懂。
就因为懂,她才心疼。
这个男人的心其实埋得很沉很沉,她听瑾宇说,他从小就很不喜欢说话,因为没有人教过他。
他没有母亲,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母亲司氏生下他就死了。
所以,他也就当做……他从来没有母亲。
可是人哪里能够不说话?特别是在阴谋诡计遍布的后宫,他占着嫡长子的位置,多少人觊觎着?怨恨着?
从小没有母亲,接近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看护他的人接连死去,死了几个乳娘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喂他,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断了奶。
因为从来不开口说话,所以……宫里慢慢流传出太子殿下不仅是个煞星,还是个哑巴。
在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时候,他慢慢的会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但是大部分的时候,对所有人都是爱理不理的。
人们从他嘴里听到的字,最多的就是“恩”“滚”
别人跟他交流,他其实都能听见,但是自主的屏蔽。
这样的男人,她越了解越心疼,哪怕知道他能力滔天,她也想护着。
护犊子这个毛病,她算是彻底的改不了了。
……
“这么护着他?”玉玲珑有点惊讶,这感情已经比她想的还要深了。
“恩,他也这么护着我。”
玉玲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安静的看着自家女儿的男人,旁若无人一般相拥的两个人,连手都是十指相扣的。
很缠绵,希望一直能够这般缠绵。
脑子一阵眩晕,玉玲珑修长的指按压了片刻太阳穴,素娘见到她这样,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小瓶青草药膏,取指尖盖大小,踮脚替她揉了揉穴位。
“主子,头又疼了麽?”素娘的表情有些担忧,欲言又止的话在玉玲珑的暗示zhong吞没。
“没事。”
容兮有些担心,看着素娘快要收起的瓶子,先她一步扣住:“给我看看。”
素娘下意识的看向玉玲珑,后者摇了摇头,示意素娘不许给。
素娘的手一紧,握紧了瓶子就往后藏:“对不起小主子,这药不能给你看。”
容兮手收回,轻嗅了一下残留在空气zhong的香气:“不用给我了,我知道是什么了。”
她嗅觉一流,不给,也能闻得出,是治疗偏头痛的药。
素娘狐疑了片刻,忽然想起这些年主子每日准时看的关于小主子的消息,有些明白过来,她还把主子当以前的小姐看。
可是如今这位……已经是嗜血杀神,云露主子了。
观察力,敏锐性都好的让人不得不防。
……
“本来也没什么事,就是这些年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有些想你爹爹了,每天夜里睡得不好,经常失眠,失眠的日子多了,有时候便会眩晕,这一来二去,就用上了药,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你无需担心。”玉玲珑看着容兮直勾勾的看着她,开口解释了一句。
欲盖弥彰的话却瞬间让容兮起了疑心。
解释的这般详细,听上去是合理的,但是总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
回忆起刚才闻到的几味容易混淆的药香味,她并不认为她娘亲刚才所说的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可,这里面有几味药引,不止是治疗失眠和头痛的。”
“这样么?这药是素儿派人调制的,若是有问题,你问问她,我只负责吃,具体的调配过程,一概不知。”
玉玲珑轻描淡写的就把话题扯到了素娘的身上,反正不管药方是什么,她只认自己不知道。
容兮看她这样,猜测她有些隐瞒,抿了抿唇:“那你把药给一瓶我,我分解了去看看,是药三分毒,怎么可以乱吃?”
这两母女,刚平静下来,就开始刀光剑影,斗智斗勇。
素娘笑了笑,心里的担忧散了几分,就是说啊,母女哪有隔夜仇,哪有隔代恨。
小主子明明就关心主子,却不直说。
两母女,都是这么别扭,也是没谁了。
容兮直接伸出手去,没有玉玲珑的吩咐,素娘也不敢真给。
“可是我随身只带了一瓶,如果给了你,我就没有了。我现在不舒服,要随身带着它。”玉玲珑狡猾起来,那也是狡兔三窟,那副模样,明摆着不肯给。
容兮盯着素娘手zhong的瓶子,心里开始算计:“那我随身跟着你,你把瓶子给我,你不舒服的话我帮你揉。只要一个时辰就够了,这一个时辰我不离开你。”
玉玲珑玩味的看着女儿,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贪恋和她独处的时光,明明知道不该让她追究下去,却还是点头应了一声好。
……
翻修过的道路夸达十几米,玉玲珑在德亲王府的隔壁有一处小院子。
院子的隔壁就是百年古旧老店聚成堂,西凉的很多en人雅士和读书人经常过来淘旧书,收买古旧书,古字画,所以生意十分的红火。
容兮拿着那药,打开盖子,自顾自的研究分析着,用手点出一小滴,粘在手上。
细细的闻着。
越闻,眉蹙的越紧。
世上竟然有如此混淆视听的药,也不知是谁的配置手笔,差点连她都糊弄了过去。
这哪里是治疗头痛的药,这明明是治疗绝症的药。
夜疏离看她在思考,没有打扰她,伸手抱起她,坐在了院子的石头凳子上。
不大的石头凳子上,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身上,靠着一个轻蹙秀眉的娇艳女子,这幅画面落在玉玲珑眼底,她欣慰的勾唇,。
“主子,小主子和夜家的孩子感情很好,你可以放心了。”素娘手zhong拿着一柄碎花的油纸伞,那油纸伞有普通油纸伞的四五倍大,她随手把伞固定在石柱子内,确定那伞挡住了炽热的阳光,才放心的放手。
“只有她幸福,我才能放心的去,这么多年,我活的够久了。”玉玲珑的视线飘忽,落在了跌宕有致的假山碎石上:“命不久矣,能够看见她长得这般美艳动人,这般的健康活泼,我还有什么其他的奢望呢?”哀莫大于心死。
“主子,你别这么说。还有惊鸿姑爷呢,你还没有等到他回来,怎么可以说丧气话?”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本来当年那煞气就是该夺走我的命的,只不过惊鸿硬生生的动用逆天之术把煞气强行转移到自己身上罢了。这么多年,我逼自己相信他还活着,但是怎么可能?玉家千年传承,都没有人能够打破双生之子必有绝杀之劫的祸害。
千年来,绝世强者不在少数,可却没有几个人能活过三十。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惊鸿替我承受了大部分的劫难。他若死了,我早该陪葬的。
说好的同生共死,我却苟延残喘到了现在,说是为了孩子,还是觉得……让他等我太久了、”
……
“可万一惊鸿姑爷还活着呢?容家家主不可能让惊鸿姑爷死的。”
玉玲珑蹙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令自己不愿意多想的问题:“如果没死,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因为二十年一开的空间禁忌术。”素娘下意识的说道。
“哪有什么二十年,二十年是对于被放逐者来说的。对于四大家族和其他九重天贵族的直系继承者来说,每五年都有一次下界的试炼机会。因为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传送阵,家族地位越高,灵力越强,高手越多,传送阵的力量就越强。不然你以为当年寂离沁是怎么下界的,怎么和君临表哥生下疏离的?”
越说越伤心,玉玲珑的情绪变得晦涩,一双美丽的眸子也黯淡了下来。
捏紧了手,她不愿意去想,如果活着,她男人也不愿意回来找她,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如果是这样,倒不如让他“死”在他们相爱到愿意同生共死的那一个瞬间。
看着玉玲珑黯然神伤。
素娘也不经想起了当年的旧事,她思考了片刻,拍了拍玉玲珑的背,忧虑道::“寂家大小姐当初就被看做是寂家接班人,下界之前就和多个男人有染。和西凉君临帝君缠绵一夜有子夜疏离。不过虽然夜家那孩子才是她第一个孩子,但是她生下之后就不管不顾了,想来也是不在乎有这一回事。
五年后,二十年一度的关卡大开,她一边和君临帝君重续旧情,一边又缠着惊鸿姑爷不放,占着自己是惊鸿姑爷未婚妻的身份,背地里还对小姐你下狠手,企图将小姐你肚zhong胎儿杀死。其心不可谓不狠辣。而如今小主子和疏离太子一起,三年后寂离沁若是有心寻回这个孩子,怕是会对小主子下手啊。就凭借这些旧怨,小主子她……”真的可以顺利和太子在一起么?
“兮儿若是喜欢,寂家的子孙又如何?若是敢动我的兮儿,寂离沁又如何?”眼底划过杀意,玉玲珑的态度很坚决。
敢杀她兮儿的人,不得好死。
……
容兮研究药研究的有些心浮气躁,所以就看向这边在谈论的两个人。
刚好……她会唇语。
所以她娘亲和素姨谈论的东西,一字不漏,全部都被她获悉。
呼吸都乱了。
心里骚动的厉害。
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耳朵听到的,亦或者是她自己理解到的真相。
“嚓。”
忍不住骂了一声,容兮抿唇。
她娘亲竟然真的命不久矣,怪不得刚才不让她查药,可是为什么从表面竟然看不出她病的很重呢?莫非她娘亲的u功高超到可以隐藏身体的情况?
还有寂家小姐,竟然当年和君临舅舅重续旧情的时候,还同时是她爹爹的未婚妻?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怪不得娘亲说她和夜疏离是兄妹,又怪不得当初要阻拦,现在还要阻拦,原来当年的情况这般特殊。
那个寂离沁,也就是疏离的亲娘。
生疏离之前就作风浪荡,和君临舅舅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后来还想脚踏两条船?!!
脚踏两条船也就算了,还想杀她娘亲和她?
知道了这么一遭,容兮心里雾草雾草的,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刚才竟然为了一个当年差点把她给消灭了的女人,顶撞自己的娘亲?
还为了她抱不平?
啊呸。
气死了快。
夜疏离圆润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容兮眉间轻微的褶皱,企图抚平她此时心绪的跌宕:“听到什么了?”
容兮垂眸凝视夜疏离,大口的呼吸着,妩媚流转的眼神写满了不爽。
夜疏离颇为无辜,一只手圈住她的腰肢,温热干燥的大手阻拦了她的退路,漆黑的眸色里,写满了不明所以:“恩?”
男人不羁的眉宇间流动着深切的呵护,那温柔的神色灼伤了容兮,她也顺势抱住他,柔软的唇碰触了一下他的唇,感受了那冰凉的触感,咬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躲开:“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以后再跟你说,让我消化一下。”
消化一下?
男人轻柔的眼神变幻了几分:“跟我有关?”
这都能猜出来?容兮保证刚才她一点口风都没有露,一点表情都没有不对劲,她当然不会迁怒与他。
因为疏离娘亲作风如何,跟她容兮爱夜疏离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可是为什么他这么聪明,一个瞬间就猜到了。
她只能打着马虎眼:“什么跟你有关?”
夜疏离心潮阵阵泛动,唇边浅显的弧度依旧:“你刚才,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又一眼,一副心疼又不愿接受的模样。”
“……”容兮听着他低低的笑声,想否认,但是她不愿意骗他。
“生我的人,还活着。而且……”男人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容兮倒是想听听他会怎么猜,可是这个男人坏极了,说到一半就停下来看她,清越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鼻音,慵懒而性感:“而且,你也懂的。”
懂?她懂个屁,她明明在等着他要怎么猜:“你别套路我,我不会说的。”
“恩,所以,真的是关于她的事情,是这样没错吧。”
“谁说的?”
“如果不是,照你的性格,你会说不是,而不是一直跟我玩太极。兮儿,我比你想的,还要了解你……”
容兮屏住呼吸,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然后就不说话了。
她一副憋屈而又不服输的小模样让夜疏离死寂的心剧烈的甜,环住她的腰:“她如何,光我何事?我只要你。”
容兮推搡他肩膀的过程听到了这一句甜言蜜语,立刻松手,不推反倒是拉着男人就吧唧吧唧几个香吻。
“恩,你要立场坚定。”
夜疏离眼睫微颤着,轻啄着她的唇,凝视她的目光说不出的缱绻动情:“什么立场?我的立场,从来只有你而已。”
……
西凉皇宫。
奢华的红木烟塌上躺着一个温婉动人女人,赫然是刚午睡醒的苏曼妮。
女人手zhong端着一杯瓷质的暖蛊,优雅的品味着新鲜出炉的燕窝。
燕窝冒着袅袅的雾气,那湿润的烟将女子脸上流畅的线条勾勒的恰到好处。
得到盛宠二十余年,荣冠后宫的女人,没有点资本,那是不可能的。
苏曼妮就是那种优雅如水墨画般的女人,岁月并没有在她那张如美玉荧光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宫内的女人,嫩的没有她的风味。资历老的,没有她那张数年不变的童颜。
所以……夜君临一颗心,被她抓在手心里,抓的牢牢的。
“娘娘,二皇子来了。”苏曼妮的心腹苏嬷嬷轻声说道。
“晾着。”苏曼妮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丹红的小拇指勾勒出兰花指的弧度,轮廓分明的弧度写满了冷硬。
“娘娘,殿下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苏嬷嬷看着自家娘娘如此狠心,免不了动了恻隐之心:“外面温度高,他,怕是会吃不消。”
“两个时辰,很久么?”女人无所谓的舀了一口汤,慢条斯理的放在嘴里:“吃不消,他会走。现在好好的待着,能有什么事情?”
“那,娘娘你还准备晾殿下多久?总要让殿下心里……有点数吧。难道娘娘您还为了容家小姐的事情跟他置气麽?”
苏嬷嬷的这话,毫无疑问的压到了宝。
苏曼妮冷哼一声,浅淡的眸有那么一瞬间略过杀意,柔弱无骨的侧躺在软塌之上,她轻轻的吹着温热的燕窝:“气?本宫让他抓紧容兮,别让人逃了,他当初怎么答应本宫的?现在又如何?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愚蠢至极!!”
苏嬷嬷一愣,二皇子当初说容兮小姐对他死心塌地,那是瓮zhong之鳖,完全无需担心。
二皇子还说让娘娘担心,根本不用怕玉家的势力会从手心溜走,因为容兮小姐是他的囊zhong之物。
可是现在……
苏嬷嬷想不通,容家四小姐以往的死心塌地不像是假的,怎么如今说转变心意,就转变心意了呢?
……
苏曼妮一直侧躺在软塌上,直到燕窝喝到一半,她才随意的把瓷蛊放在桌案上。
拿着盛放好的湿润丝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
简单的动作,独特的风韵,每一个动作都高贵到了骨子里,可是说出的话,却是无比的薄情:“告诉他,容颜儿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死。孩子不死,容颜儿永远别想嫁给宸儿。”
“娘娘,那毕竟是二皇子的骨血啊,也是您,第一个孙子,您真的忍心吗?”苏嬷嬷心里叹口气,看着依旧坚定的苏曼妮:“殿下若是也舍不得呢?还要,容家三小姐那可是容迎霆将军的女儿,打胎这事……是不是……”
“舍不得也要舍,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苏曼妮脸色不善:“那小贱蹄子未婚就干出此等肮脏事,以后也不会是个安分的。就算她敢漏口风给容迎霆,本宫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生下宸儿的孩子。”
“宸儿那里……你告诉他,要女人还是要江山,让他自己掂量掂量。”
“要是不知道怎么选,别怪本宫不顾及母子情份。”
苏嬷嬷会意,应了一声,将那画桌挪开一小部分,把精致的吃食放在紫檀木桌案上,才往外走去。
……
“苏嬷嬷,母妃她,可是醒了?”
夜紫宸听见脚步声,一瞬间睁开锐利的眸,看见苏嬷嬷时,轻蹙了一下眉。
他刚下朝便赶了过来,连着等了两个时辰,连午膳都没有用,还是没有等到他的亲娘苏贵妃同意见他。
苏嬷嬷看着有些疲惫模样的夜紫宸,语气放柔,劝慰道:“殿下。这次娘娘她是真的生气了。您说本来你和容兮小姐的婚事是殿下指婚,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只要你娶了她,还怕今后不能起到帮助麽?只要成就了大事,您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你如此心急要给容三小姐名分,还和她在大婚前发生了此等事情,不仅容三小姐桢洁毁了,若是这事传了出去,殿下你也会受到一定影响。如今殿下你和容兮小姐尚在三月之期的考验之内。本来帝君也有心给你们迂回的时间,此时若是能够让容兮小姐回心转意那是最好的。可是若是传出怀孕的消息,殿下你和容兮小姐的婚事肯定要毁。
这样一来,玉家的势力十有八九不保。那么,和太子殿下想比,殿下您之前占有的优势,可就全部散失了。”
夜紫宸看着苏嬷嬷那用心良苦的眼神,没有多说什么。
和夜疏离比,他不见得就有什么优势。
容兮就算嫁给了他,玉家也不见得就会帮扶他,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母妃,却还是想不通。
苏嬷嬷见夜紫宸不理会她,苦口婆心的继续说道:“哎……这容家三小姐,实在不是个省油的灯。您若是执意要让她生下你的长子,那您和娘娘这母子情份,怕是也会因为这个女人受到影响。”
夜紫宸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一冷,低声道:“她就这般不喜欢颜儿?”
“娘娘说,她不喜欢容兮小姐,但是跟容颜儿小姐比起来,她还是愿意选择容兮小姐。”
“就因为容兮身后有玉家撑腰?”夜紫宸心里沉沉浮浮的,走马观花的一幕幕在脑海zhong飘过,压抑的有些胸闷。
“哪里仅仅是因为容兮小姐身后有玉家。容兮小姐和容颜儿小姐谁对殿下您是真心实意的,难道您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嬷嬷。”
三个字,落地,沉稳有力,带着不悦,也带着警告。
苏嬷嬷脸色苍白了一瞬,一双手跟着颤动了一下,对上了夜紫宸的眼睛,她无奈道:“殿下若不喜欢听,老奴就不多说了。老奴和娘娘都希望殿下您好,莫要为一个女人影响了大计啊。”
大计大计,又是大计,夜紫宸心里涌上了熊熊的火光,眼底含着隐忍,盯了苏嬷嬷半响:“就因为这点事情,母妃她竟然也不愿意见我?孩子能说打就打麽?本殿诺大的皇子府,莫非还养不起一个孩子了?!那也是她的孙子,她就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男人眼底跳跃的情绪快要将苏嬷嬷逼退,硬着头皮,她往前进了一步:“娘娘说如果殿下你不知道怎么选,别怪她不顾母子情分。殿下,您要三思啊,娘娘她这么多年都在为您考虑为您铺路,她是最为你着想的人,不会害你的啊。”
男人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句话,头忽然剧烈的疼,捏着手,沉默了半响。
喜欢的女人和孩子,和他的亲娘。
该如何选?
脑子很晕,很疼,不受控制的,他的脚步往外挪去。
……
“恩……宝贝,放松些,你弄得太多了……奥。”
“呜~左边点,不不,右边点,别,要出血了。”
夜疏离苏媚的声音带着一丝难耐,容兮听着他那娇喘声,手都抖了。
低头扫了一眼自己手zhong的药,再看了看发浪的男人,一巴掌挥了过去:“能别浪叫不?要脸?”
不就是敷个药麽?
叫的好像要被人强了一样,她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夜疏离苍劲的手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疤痕,瘙痒难耐,妈的,可是真的痒啊,涂的时候还疼:“恩……澳……唔。”
“唔个屁啊,你信不信再叫我就……”
“你就怎样?”男人眼睛亮的发光,用一种求包养求虐待的眼神看着她。
还在找"妃要不可:降服污力太子"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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