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察觉到他的靠近,下一刻,锦被中模模糊糊的低泣声戛然而止,似乎连呼吸声都乍然屏住了。
那只细细的手腕缩进被子,避开了他的亲近。
拱起一点儿的被子随着里面的人停不下来的抽气声,不断地轻轻起伏着。
那被子被她裹得严严实实,慌乱之中更是往后缩了一点儿,明显是不愿让他碰到的样子。
——
男人沉静的眸光微不可见地暗了一分,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稍微停顿了一下,慢慢落在柔软的锦被上,隔着被子轻轻顺了顺她的脊背。
严青声音低缓,带着几分关切安抚之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话音落地好一会儿,被子里的人却是动也不动,没有传来任何回音。
听得里头的喘气声越来越短促,似乎呼吸有些不通畅了,男人英挺俊朗的眉皱了皱,还是伸出手去,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掀开了一点。
这被子裹得这样严实,连透气都难,她也不怕憋坏了。
——
没想到会被突然掀开被子,里头的人反应过来,想要去扯住的时候,为时已晚了。而且,就算她反应及时,估计也没有能力同那人对抗。
男人温暖的大手按住少女莹润光洁的肩头,没怎么使力气,就将面对里侧蜷缩着身子的人轻轻一转,朝着床外边扳了过来。
瓷白细腻的脸颊上,是一双兔子似的微微发红的眼,细密长睫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下唇被咬得鲜艳欲滴。
这一幕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他面前。
男人冷清的眸光微微怔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触上柔嫩的脸颊,拭去了她眼角的一点儿湿痕。
齐楚楚却是往里偏了偏头,面上神情有些冷淡,不发一言,避开了他的手指。
男人薄唇抿了抿,眉心紧蹙,犹带着几分疑惑,“你怎么了?”
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她不是……也挺满意的?
可现在这模样,倒像是生气了?
——
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自己现在这无法动弹的样子,难道不是拜他所赐?
齐楚楚倒抽了一口凉气,方才不过是转了个身,那儿的痛感就越发强烈了,一波一波地涌上来,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刺激地她身子都轻轻颤抖了一下。
她面对着里侧,并不转头去看身后的人,平复了一下呼吸,勉强压抑住心底的几分不快,声音刻意放轻了些,藏住了不悦,“没什么,我只是想一个人歇会。”
就算她心中再怎么不满,再怎么埋怨严青给她用药,让她变成那副样子,她也没有道理直接对着严青发脾气。
既然已经成了亲,那夫妻之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之前是她犯蠢了,真以为这人不行,才以为可以侥幸逃过一劫。
如今既然已嫁了人,她要在这侯府之中顺利地、长长久久地待下去,就算不依靠严青,她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惹怒了这人。
她和严青这场亲事本就不是什么两情相悦,即使如今阴差阳错,做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也只不过是身体上的关系亲密了一层而已,并不代表她有恃宠而骄和任性肆意的本钱。
可越是清楚这一点,她心中就越是难过,身上的痛苦也好像越发难以忍受了,让她就连虚伪地露出一个笑脸都做不到。
——
严青手指覆在她肩头,只觉得手底下的细嫩肌肤猛地绷住了,和之前的故意闪躲不大一样,倒像是吃痛似的僵硬了一瞬,还带着一点儿隐忍的抽气声。
从上方看下去,那一双乌黑的眼珠安安静静望着里头,长睫低敛,遮住了眸中的暗淡之色,形状姣好的红唇紧紧闭着,唇角微微向下压着,像是伤心又像是难受。
这般模样,怎么可能没什么事儿。
男人沉静的双眸眯了眯,一手握住她的肩,俯下=身,薄唇贴在她耳边,声音温和有力,却又带着一分强制的意味。
“不想说的话,我可就亲自检查了。”
说着,那手顺着被底的柔嫩肩部就向下滑,粗糙指腹摩挲着细腻的肌肤。
细白柔嫩的脖颈上,还带着深深浅浅的印记,在细腻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男人深幽的眸光又暗了几分,喉头上下动了动。
——
齐楚楚心中一滞,他现在的神情,和昨晚行事前的样子一模一样。
既然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了,这人怎么还能有那种心情。
齐楚楚一时心中又急又恼,手指无力地按住了他的手,试图阻止继续下滑的力道。
那手却根本不由她掌控,仍在向下移动着。
可那药效竟像是还有残余似的,这么被抚=摸着,她竟控制不住地微微喘了几下。
明明心底一点儿也不愿意,身上还剧烈地痛着,可身体却偏偏不被她掌控,像是又要堕入到昨晚的深渊。
虽然知道是因为药的作用,可她还是恨极了这种模样的自己。
红润的唇几乎要被咬出血来,一双晶亮的眼微微睁大,几滴泪珠顺着腮边落下,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带着畏惧和害怕。
“我身上很疼……对不起,可不可以改天……改天再……”
她呜咽的话还未说完,心底和身体上的难过却像是已经积累到顶点,甚至顾不得他正看着自己,无法控制地哭出声来。
这种事,本来是妻子应尽的义务,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他一定要继续的话,她根本没办法阻止。
说不定,又会像昨天那样沉入其中,不顾身体的疼痛,放=浪地求他。
到了那种情况,又怎么能说是她不愿意,即使说成是她故意引诱,也不为过了。
——
听到她那句话的时候,严青眸光凉了几分,手也停下了动作。
她难道以为,自己方才关心的话,只是为了费尽心思同她做那种事?
那似哀求似害怕的声音,听得他心中有些发堵。
她身上既然不舒服,他就算有意也自然会忍着,不至于不顾她的身体还要强行来一遍。
他自认为还没有禽=兽到那种地步。
可她似乎不这么认为,这样慌张的眼神,应该是真的担心他会继续下去,所以才会哭得这样厉害,也这样防备他的靠近。
——
男人放在床边的手指握了握,眸中划过一丝暗淡之色,从被子中抽=出另一只手,替她轻轻压了压被角。
那双泪眼朦胧的水眸中,泪意消散了几分,紧绷的身子似乎也放松了些,不过还是有些戒备地盯着他。
严青察觉到她的目光,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要是继续待在这里,大概只会让她担惊受怕。
他从床边站起身来,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划过一点儿沉郁之色。
“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
与此同时,锦绣院正房之中,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背靠着松青色大迎枕,慈祥的脸上笑眯眯的,几乎连脸上的褶子都要笑出花来。
今儿大清早的,只有阿青一个人过来请安的时候,她就估摸着这事儿**不离十是成了。
楚丫头一向是寒暑无误地过来锦绣院请安,这一次没能来,只怕是实在起不来了。
昨天才送过去的补药,今儿个楚丫头就没能过来请安。
这么看来,那十全大补药果真还是挺有效果的啊。
以后说不得还得继续熬药才是。
——
“参见将军,陈大夫过来了。”
玉书刚带大夫进了院子,就见大将军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外,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匆忙迎上去行了一礼。心中却有些忐忑,难道刚刚她不在的那段时候,两人发生了什么矛盾,将军被自家姑娘赶出来了不成?
还是说,姑娘哭的太厉害了,将军觉得心烦,这才出来了?
没等她再想这些乱七八糟地,严青已经抬眼看向那位陈大夫,声音低沉地应了一句。
“恩,你带陈大夫进去吧。”
玉书点了点头,推开门领着那位胡须花白的陈大夫走了进去。
严青皱着眉站在门边,正思索着要不要进去,却听得玉书慌乱的声音破门而出。
“姑娘您醒醒,别吓奴婢了。”
“陈大夫,您快看看这是怎么了……”
严青只觉得心中一紧,整个人都绷住了,甚至等不及那位陈大夫的回话,一掌拍开紧闭的木门,脚步迅速地冲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自作自受的将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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