黢黑冷峭的山洞,山洞里一张床,床上卷缩着嬴弱的刘静。山洞来穿梭着许多她不认识的人,这些人对她似乎没有恶意。在她的身边,搁置着一个摇篮,摇篮里是她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在之前有人告诉她名字是叫刘静。后来在树林迷路,一位自称是救世主的男人把她带到这里。并且告诉她,这里是她的家,摇篮里的孩子需要她。
孩子好小,小得只能轻轻的抱,刘静很爱孩子。她给孩子唱歌,唱催眠曲。有人走到她面前,恭敬的称她为圣母。
刘静也有做梦,梦里老是出现一个男人。男人总是用充满深情的眸子久久的注视着她,却又感觉有一种无法触摸的距离,隔开他们俩不让他们说话。
偶尔刘静也会做血淋淋的噩梦,梦境里出现的不再是那个带着感情看她的男人,而是血淋淋的尸体,看着尸体她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并且看到尸体在血里蠕动,一点点的爬来。当尸体抬起头看向她时,噏动的鼻翼,吐出的还是血。尸体是一个女人,一个面部撕裂了的女人,只是那眼眸充满忧郁和哀怨。
每一次从梦境中醒来的刘静,都会紧张恐惧的瞥看着,这暗无天日的山洞。她想呼吸,想出去。每一次刚刚走到一定的位置,就会出现那位自称是救世主男人。
男人貌似很在意刘静,但却从来没有冒犯她。这个长相奇葩,面上总是带着一抹诡笑的男人,给她采摘来许多ru白色,淡紫色、有着淡雅清香的花朵。
这个神秘的男人跟梦境里的男人成为鲜明的对比,一个好似正能量的象征,一个是充满邪恶的魔鬼。
魔鬼男人毫无怨言的远远观看刘静,那抹隐藏在深幽眼眸里的眸光里充满贪婪和占有。他就像在观赏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更像是在观看被囚禁在牢笼里的猎物。
魔鬼男人始终无法忘记,在宅院看见这个女人的一刹那,那时候他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她。虽然肉体不能得到,也要想方设法占据她的精神体。
躺在摇篮里的婴儿只有半岁大,小身子小得让人可怜,一看就是先天不足造成的生长畸形。刘静像慈母般的细细呵护孩子,把全部的爱和身心都赐予他。
山洞里最近好像有什么大的动静,那个魔鬼男人没有再出现在刘静面前。这样下来,她可以自言自语的和孩子讲话,也可以自由的遐想,昨晚再次出现在梦境里的另一个男人。
刘静恍惚的心神,有些依赖梦境里出现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给她带来亲切感,虽然不能用指尖触及到,却可以在空气里嗅闻到彼此的气息。
在刘静的臆想里,梦境里的男人给自己一定有什么关联,要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时刻都在想他。每一次闭眼之前,她就会先猜测今晚是谁出现在梦境里。是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还是那位带来温暖的男人?
揉捏着披散的发丝,发丝柔韧的在指尖滑动,轻柔且惬意。有人出现在刘静的洞穴,抱来一袭素白色的披肩和长裙。
“请圣母试衣。”来人恭恭敬敬微微躬身,双手手臂上搭着衣服,他低头卑微的呈递上衣服在刘静面前。
刘静头也没有抬,抗拒的口吻道:“不!我不穿。”
“圣母务必穿上,别让主人指责我,怪我失职。”来人遮盖下的面孔,似乎有些为难道。
刘静知道魔鬼男人,很恶毒,但凡犯事的都会遭到,毁灭性的杀戮。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在第一次逃跑时,有一个带斗篷的神秘人,一时心生怜悯放了她一码。结果在捉到她之后,那名神秘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后来她才从另外的神秘人口里得知,魔鬼男人把那个人处死了,刑罚就是剥去他的皮,做成一个人皮灯笼,用来挂在她的洞穴处永久性的照明。
刘静想到这儿,恐惧的眸光瞥看了一眼斜挂在洞穴处凹坑里的人皮灯笼,脊背一阵寒颤。就示意来人把衣服放下,没有再说一句话。
摇篮里的婴儿哇哇哭叫,刘静知道孩子饿了。拿起半透明有些浑浊,,带有血色液体的奶瓶,塞进孩子的小口里。孩子贪婪的允吸着,畸形的小手和脚胡乱的蹬蹦着,小眼珠子精灵古怪的盯着,喂给他奶瓶的刘静牵扯出一线笑意。
要把孩子带走,带离开这里。刘静暗自发誓,冒出这一想法,不由得瞥看了一眼人皮灯笼。心里再次打颤,想法是想法。何年何月才能办到?也许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刘静在独自遐想着,洞里突然喧哗起来,她看见有人肩膀扛了什么东西从洞穴岔口,一闪而过。那扛在肩膀上的东西是活的?好像在蠕动。
刘静突然产生好奇心,她很想去看看,那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在另一间暗黑的洞穴里,地面上躺卧着一具浑身是伤的尸体,不应该是人。尸体不会动弹,而这个人在有东西再次被扔进来砸在身上时,口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努力的忍住脑部的剧痛,还不得赶紧的挪动身子。
“圣母请留步。”
一位彪形大汉,虎视眈眈盯着刘静,恶声呵斥道。在这个洞穴里,除了那位魔鬼男人和时常给她送东西来的,其余的这些神秘斗篷人,都不会吝惜她的存在。因为服从和怜香惜玉不能并存,她是救世主的专宠。却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何况她只是一个没有生命体的幽魂。
走到一处隐蔽的洞穴口,刘静被拦阻,不能再近前一步。莫奈的探望一眼,黝黑的神秘洞穴,一步步的回退。
洞穴里忽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哭声,这是孩子不见了刘静,呜哇~呜哇~呜哇的哭声穿透洞穴连贯性的进入耳膜。她收回视线,急忙去看哭叫的孩子。
黝黑的洞穴里,那个受伤的人,发现麻布袋里有一个软绵绵的物体,还带着只有人类才有的体温。就急忙扒拉开麻布袋,轻轻的呼唤着麻布袋里的人。
一声轻微的喘息,一个人头从麻布袋里被另一个拉出来。
“吓!这是哪里?”麻布袋里传来惊慌的问话。
受伤的人急忙捂住他的嘴巴,悄声说道:“不知道,我也是挨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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