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天被震晕了过去,他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被暴风卷走,又如一道从天而降的火陨疾速落下。
“少主!”叶裳大惊失色,身如闪电的扑出。
魔兽同样没有讨到好处,他哭笑不得,因为他发现自己一半的身体在八卦炉内,一半在外。
“砰砰砰!!!”易少天的身体落地之时,穿破了一座石堡,重重的撞击在地,喷射出大量的火花,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如若没有神甲的保护,只怕已然尸骨无存。
一道白色流星落了下来,叶裳泣不成声,“少主!”
易少天躺在深坑之中,一动也不动,面色苍白惨无人色。
叶裳泪眼朦胧,她黯然神伤,现在她已完全确定他就是少主,因为这神甲永远属于他一人。
手起刀落,叶裳的纤纤玉手里流淌着鲜红的鲜血,红如最纯的火焰,最后流入易少天的嘴里。
当易少天醒来时,他骇了一跳,只见炼丹炉正在眼前,魔兽露出半个身子正在里面拳打脚踢,而雷黑子与虚唬正站在一旁,雷隐正在对着炼丹炉施放出雷火,火烧的很旺,但里面的魔兽却叫得很惨。
被炼丹炉套中之后,魔兽明显小了好几圈,但是他有什么办法?这鼎可不是普通的鼎,他竟然如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什么功法都使不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魔兽大吼大叫。
“不干什么,你欺负我干爹,我现在要将你烤来吃。”雷隐怒插着腰,撅起小嘴儿。
魔兽脸都青了,他可能不惧任何人类,可是他不能不惧怕八卦炉,这可是九相神君的宝鼎,能炼化一切,莫要说是他了,天外异石均能炼化,虽然他的皮肉不惧三味真火,但其中的九相神火经过鼎炉的奇异八卦阵势强化,火力又不知强上了多少倍,他又如何抵御?何况这炉鼎又吸收了大量的三味真火与他自己的鬼火,现加上雷隐喷出的雷火,现越烧越旺。
但鬼眼魔鹿天生骨气硬,莫说求饶,就算喊句救命,他也是喊不出来。
他终于还是抗不住了,喊道:“放了我,我用一个秘密交换。”
叶裳忙道:“少主休要听他之言,这魔兽诡计多端,千万不要放了他。”
易少天若有所思,沉吟道:“秘密,你一个天界魔兽能有何秘密可言?”
鬼眼魔鹿急道:“是关于天机陵的,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呃?我怎么知你所说是真是假?”
“我愿发血咒,我们魔族的血咒是最灵的,谁也不敢乱发!”
易少天望向叶裳,征求她的意见。
叶裳道:“少主,这点他说的倒没错,如若发了血咒,一旦违背定然会受到诅咒,将会血液干涸,神魂永灭。”
易少天思索道:“好,那你先发血咒。”
“伟大的魔神,我以魔血起誓,接下来我所说的如有一句不实便将接受您的惩罚。”一道血光从炼丹炉中闪动。
“这就好了?那你说吧!”
“你不放我出来?”
“你再坚持一会,说完我便放你出来,你放心,我乃一介书生,一言九鼎。”
鬼眼魔鹿犹豫了一会,他实在顶不住这炼丹炉的烧烤,如若再不出去,恐怕就变成了烤肉球了。
“希望你遵守诺言,我接下来要说的,还希望你们将这里隔离开来,莫要传出去才好。”
“好!”易少天闻言,便施放出一股文道精神力量,化为一堵无形的光幕,仿佛一个小型的结界,完全将之与外界隔离。
雷黑子大喝道:“快说吧,可莫要胡说八道。”
鬼眼魔鹿叹道:“妖界与魔界已经达成了共识,他们将联合毁灭人间,然后再统领三界。”
易少天蹙眉道:“有何证据?”
鬼眼魔鹿滔滔不绝的道:“此次天机陵出世,便是魔族复兴之时,魔帝即将苏醒,三界已无人可敌,如今枭战天王与狐帝签了联合契约,推翻天界与人界指日可待。”
易少天吃了一惊,喝道:“魔帝?魔帝与天机陵有何关系?谁是枭战天王?”
“遵守你的诺言,快放我出去。”
“当然,只是你说的这秘密不清不楚,你先说出来魔帝与天机陵有何瓜葛,谁又是枭战天王?”
鬼眼魔鹿沉默了,良久,雷黑子咆哮道:“再不说就推你一把,送你进火坑。”
“好吧,反正人类也已经无法阻止魔帝的复活,枭战天王便是我魔族神帝之子,其法力仅在魔帝之下,而魔帝,哈哈这天机陵内,血泉之中是吾魔族大帝之躯哈哈”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如若他所说是真,那么?易少天不敢想下去,他冷然道:“如若所说是真,那么咱们必须毁了天机陵,阻止魔帝复活,如若让魔族与妖界联手,恐怕”
“快放了我!”
“我说话算数,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如实回答。”
“可是我已经将秘密告知了你,你不遵守诺言。”
“我说了会放你,但并没说不会问你问题,不过只要你再回答一个问题,告诉我丐帮的黄盈盈女侠被关在哪了我便立刻放了你?”
鬼眼魔鹿一脸茫然,思索道:“你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问的是谁?”
“被你们从狱火绝带着的那少女?”
鬼眼魔鹿身子一震,说道:“你说的可是鲛族的星璇公主?”
易少天觉的这个名字十分熟悉,不禁想起了那些破碎的记忆,神色骤变,身子一震道:“莫非盈盈便是星璇公主转世,你你说的星璇公主?你们将她带去了哪里?”
“哈哈!哎!你来晚了,她恐怕已被”
“已被什么了?”
“恐怕早已被枭战天王带去天机陵血祭魔帝去了!!!”
易少天大惊失色,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竟然他一无所知,他心里只希望盈盈不要是魔兽嘴中所说的星璇公主。
但是他有一种悲痛莫名的失落感,这种感觉仿佛就似失去了什么,他的心如跌入万丈深渊,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