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一路南行在二十里外的一条小溪流中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捕食了两条鱼,将河底的淤泥涂抹在身上。小心翼翼的上路,一路奔走百里。
夜色将暗林天爬上一颗巨树挖了一个树洞,整个人蜷曲在洞里,用树皮封住了洞口从口袋中拿出泥巴糊在缝隙间保证气味不会散出去,只留一个小孔换气。蜷曲着想着自己一行人一路而来死去者无数,自己想走出这片荒林却是难上难几乎无望,泪水再次肆虐在脸上。
“啪”
林天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在这狭小的树洞里格外清晰响亮。如果自己都不信自己,没有了坚定的信念死也许反而是一种解脱。
“轰隆”
就在林天半睡不沉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林天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紧随而来的一股强有力的劲风,将周围几座山上的树木都被吹倒甚至有些小一点的连根拔起然后在空中互相撞击然后狠狠的摔向地面。
林天只感觉到耳边一阵轰鸣接着便感觉到自己躲藏的大树不断的被其他树木撞击,“趴裂”林天躲藏的树木最脆弱的部位就是树洞,在撞击中裂开了一个缝隙。林天脑袋吓得一片空白。“要死了?”就在这时候一阵天旋地转整棵树身从根部断开滚落到了一个斜坡底下。
“咳咳呕~呕~”林天忍不住的呕吐,酸臭味弥漫在这个小空间里。突然间外面传来“踏踏踏”的巨大又急速的脚步声。林天透过缝隙看到一只身长灰毛高达二十几米的土猿向着他奔来。
“趴裂”一只巨大的赤脚踩过林天前方的树木冲着土猿而去,却是一个身着兽皮手持石矛的高山巨人。这高山巨人虽然也带有和个人字却不是人族属于单独的出来的一个种族。
这一族自古便是有魄无魂力大无穷,但是无魂则不能守神,所以这一族极少有聪慧者而且从来都只能在高山大地上生活,天空与该族是几乎无缘的。
巨人跨过斜坡便和土猿厮杀起来,并不锋利的石矛在巨人族的手中成了强大的杀器,侧手抬矛隔开了土猿锐利的长爪,反手一矛刺向土猿的腹部,土猿腹部闪过一阵黄光,”铿“的一声石矛却是刺不进去。
土猿一把抓住石矛抬粗长的尾巴向巨人的手臂鞭子般的打来,巨人张口怒吼狠狠的甩开石矛,双手挽住尾巴向上一提死命的将土猿往地上砸去,分出一只手抓住土猿的大腿将土猿聚过头顶奋力向两边扯去。
本意是想将其生撕了,但是土猿最脆弱的尾巴不受力,最后其尾巴被生生扯断。土猿被扔在在地上那血便如同河堤决口一般倾泻下来,巨人一个健步上前抓起石矛一矛将土猿的心脏捅的稀巴烂,砸开他的脑袋挖出一块土色的结晶一口吞下。
林天看着心中思绪万千,人族在诸天万界中是被蓄养的物种是祭品是食物,而高山巨人族却可以在这方天地将厮杀,有自己的领域可以去猎杀强大的种族。这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心。
‘啪’
他一拳打在了树壁上眼里全是不甘。‘啪嗒’高山巨人站了起来看向林天所在的位置,握在手里的长矛紧了紧,就要投过来,吓得林天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阿吼’远处传来嘹亮的吼叫声。巨人听到这声音发出将一声怒吼,挎着巨大的步子奔向那声音所在地。等到嘛巨人消失不见林天瘫软在地上动也不动,这是他离死亡最接近的一次。
如果被发现了死路一条,这不是他上次杀的老虎那种野兽,面对拥有灵性而且已经修炼小成的存在他连反抗的力量也没有的。许久之后林天踹开树洞站在那里发誓“总有一天我人族成为诸天最高贵的种族,所有奴役过的人的种族都要跪下臣服。要这世间要变成人间。”
“轰隆”
一声巨响大地不住的颤抖,天地间厮杀声不断此起彼伏,若是林天爬到高处看的话就会发现土猿一族和高山巨人族已经厮杀在一起了。神魔般的尸体横卧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尸山血海说的也许就是这样的地方。
这天地间不会因为你的豪言壮语便围着你转,在这里有实力才有资格说大话。
剧烈的战斗使得大地如同万千荒牛奔踏而过一般,山石滚落地面抖动如地震。林天站立不住蹲在地上,却还是中了招一截粗大的手指疾速而来林天躲都躲不了,被正面击中飞了出去,摔倒在地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胸腔的骨头多处断裂,人已经是动弹不得。这方圆几百里地都在战斗,只要在这范围内的生灵都躲避不了受到波及。利爪如神剑,一身金色毛发的器虎,快捷如风身有四翼的化蛇。。。所有的生灵都在混斗。
林天的身在低矮位置,身侧已经有鲜红的血液汇集成河流淌而去。“不能留在这里不然我会死的,我一定不能死,不能死。“意识已经模糊的林天呢喃着.挣扎着用自己的左手死死的摁在自己右手的伤口上。”呃啊。。。。“还好蹲着被击中所以腿受伤不重,林天强撑靠双脚着向树洞爬去。躲进树洞还有机会活命,不然就算伤重不死,也会被这里的生灵杀死吃掉。
侧卧在地上避开胸口的伤一点一点的用脚蹬向洞口。挣扎着把那截手指扔进去,又挣扎的翻身进入树洞林天解脱似的闭上了眼睛,能不能活着就要看天意了。
林天躺着不动了,可是杀戮还在继续如同有默契一般混战之余,高山巨人围杀器虎一类的巨兽,土猿则绞杀速度奇快的化蛇一类。死伤无数,鲜血如同河流奔腾而去。
林天所在的树干也随着漂流而去,最后厮杀归于平静谁胜谁负林天可不关心。各自将尸体和猎物带回去,战场上满目苍痍,寂静的如同荒古的死地。血慢慢的随着血河渗去。原先被血浸的黝黑的大地如今变成惨白的沙粒荒地。
荒林深处奇地仙山无数,每一处都居住着最起码是自我境的强大生灵,都是能完美控制自身,沟通天地元气的存在。
东西三十六里一座高入云端的奇山上站立着一头强大无匹的吼,血气运行间如大河奔腾。此刻它双目如神死死的盯住半山腰处河流,诡异的是这河流三十多里长前后可见缓缓的逆山而上如同一个老人家在散步。
河水暗红粘稠如膏其上各种生灵精血演化的小生灵不断挣扎嘶吼,河上漂浮着一截长满嫩叶的原木。这头吼四肢一蹬踏碎了小山峰,凌空而立张口喷出一道风刃,锋利的风刃切开空间想把血河切成两半。
“噗”的一声切入了河流却如同一阵清风吹过一点涟漪都没有带起,吼呆立虚空他的风刃就是山峰也能切成粉碎如今却是一点波动都没有。他转身就踏空而去,而原本平静的血河此刻却如同泛滥一般咆哮着席卷高空将吼纳入河中旋即又降下在山中继续缓缓而上。
跃过山峰向深处流去。血河过后那头强大的吼剩下一架巨大的惨白的骸骨,正常来说强大的生灵就算死去骸骨也是璀璨如金或者温润如玉。可是如今却惨白如野兽可见其中精华全失,更不论皮血。
血河沿途所有的灵兽都退避三舍,避不了的都化作了血肉卷入河中。一时间这片区域的灵兽奔走相告通知自己的故交亲友看到红色的河流的躲得远远别靠近,在这里也留下的血气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