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默不作声,该吃吃,该喝喝。
两人对于肉串消耗的不多,对于白酒似乎感觉要好点,一会儿工夫,桌上又多了两只空酒瓶。
大排档老板很开心,这种破白酒没人愿意喝,这两人酒量真的很吓人,竟然给自己清了这么多的“存货”,自然很开心。
此时的傅大成喝的有点迷糊,不过神智绝无任何问题。
他与面前这人素不相识,既然坐下喝酒吃肉,那也无妨,傅大成向来思维模式“与众不同”。
谁说不能和陌生人喝酒?
谁说不能和陌生人一起吃肉?
关键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关键是谁来买单?
声明一下,傅大成是个很节俭的人,但是绝不小气。
关键是,傅大成是个很要面子的人!
这是北方人的一个通病!
AA制很好,很圆满的解决了面子和票子的纠结问题,但是傅大成对于AA制向来是嗤之以鼻。
该谁请,谁就买单!
关键是今天该谁买单?
面前这人说过要请这顿饭,但是,傅大成真的不能让这人买单,尽管傅大成很拮据,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在南方长大的北方男人,傅大成还带有很严重的“北方爷们”情结。
老子是东道主,不能让人家请客掏钱!
傅大成觉得自己有点冤,但他已经决定买单!
有点冤大头啊!傅大成!
老子和面前这人根本就不认识,而且面前这个人也许不算是个“人”,起码不是个正常的人!
正常人走路是脚踏实地,儿这个人是“飘”的。
请这个不是个正常人的“人”吃饭,自己是不是有点傻?
关键是最近自己很穷!
再穷不能穷志气!
男人要有面子!
所以,傅大成纠结了很久,然后高喊一声:“老板,买单!”
喊完这嗓子,傅大成差点被自己感动了,老子原来这么豪气冲天?
大排档老板颠颠过来,口中已报出一串数字。
傅大成盘算一下,忍着肉疼拿出一张百元钞票会钞。
远处传来关喆的歌声“多么痛的领悟……”
……
“历史老师”看着傅大成肉疼的样子,不禁问道:“你很穷吗?”
傅大成点点头,继而摇摇头道:“最近比较缺钱。”
此刻傅大成心里暗骂面前这个家伙矫情,和你素不相识,吃了就吃了,喝了就喝了,还刺挠老子,什么意思?
“历史老师”道:“应该我请你。”
傅大成叹口气:“还是我请你吧。”
历史老师声音大了点:“不是说好的我请你的吗?”
傅大成停了一下,喃喃道:“算了,已经买单了,你叽叽歪歪叫唤个什么?”
历史老师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钱都付了,还争个屁?有意义吗?傅大成冷笑,面前这人有点矫情,就不能好好走路吗?不就是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就颠颠的跑来和老子拼桌吃肉喝酒?凭什么呀?不刺挠刺挠你还真不行。惯你一身毛病。
“历史老师”很是纠结,平白无故欠了这个人一个人情,白酒很难喝,肉串还凑合,仅此而已。人界的饮食怎么会勾起自己的兴趣?大概是自己好久没吃过东西了,一时兴起而已。
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自己也没有钱!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傅大成买单!
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带钱的习惯了,没想到世间有些东西必须要用钱来解决。
罢了!罢了!
他在怀里掏摸,傅大成看着他,心想这人有钱吗?难道是不好意思了?看样子似乎是要给自己什么东西,不会是钱吧?
傅大成略略有点兴奋……
历史老师没掏出钱来,傅大成看的清楚,那人指间没有钱,似乎有一片小小的东西。
那是一片类似红玛瑙的叶状物。
傅大成笑了,这玩意地摊上有的是,红的、绿的、白的都有,几元钱就能买一片,带赠送挂绳,上面有眼,穿上可以挂在脖子上。
“这个不错哦,嘿嘿,给我吗?”傅大成笑道,他明白“历史老师”的意思,但是这片烂大街的红玛瑙吊坠,委实是价值低廉,傅大成口气微微带了点戏谑的成分。
那人似乎有点舍不得,捏着红玛瑙树叶犹豫了一下,嘴里嘟囔了几句什么,然后伸手递了过来。示意傅大成接着。
傅大成笑笑,同样伸手推挡,表示拒绝:“算了吧,一顿酒而已。”
这破玩意,地摊货,怎么拿的出手?傅大成看的很清楚,这人手上的红玛瑙树叶真的有一个小洞,那是穿绳用的。
“拿着吧,一点小心意。”历史老师只是顺手掏摸了出来这片红玛瑙,本意没有想要给傅大成,他是想掏摸点值钱的东西,总不能白吃人家的肉串,白喝人家的酒。没想到阴差阳错把这片红玛瑙掏出来。
“历史老师”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
傅大成继续露出慈悲的笑容:“不用客气,一顿饭而已,请的起,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那人内心纠结的要死,他根本没打算给傅大成这片红玛瑙,但是……
再说,凭自己的身份,自己给的东西,从来就没人拒绝过,也从来没人敢拒绝,眼前这个傻小子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难道自己要为此表明自己的身份?
笑话!
真是笑话!
“你必须要,拿着!”那人语气变得稍稍认真了些。
傅大成笑容慢慢收起,“对不起,真的不能要,不就是几串肉串吗?我请的起。”
人啊,最怕认真!
认真起来,就开始较真!
傅大成不是个较真的人,但是一个犟驴。
吃软不吃硬,傅大成的本色。
那人不该认真,不该露出傲气。因为傅大成骨子里也很傲气。
那人很尴尬,他没有预见这样的事情,也没有预见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真傻还是装傻?“那人有些许的怒恼。
微风吹拂着傅大成的脸庞和胸膛,很高度的白酒不是盖得,他此刻真的晕晕乎乎,,但是还没有到难受的程度,听到那人有些唐突的疑问,他笑眯眯道:“我不傻,反正我就是不要你的东西!”
那人脸色变得煞白,扭头边走。傅大成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笑笑,顺手抹掉嘴角的油腻,忽觉掌心多了一样东西,看时,一片红玛瑙叶子现在自己手上。
傅大成急忙抬头看,那人的背影已然消失无踪。指间传递着红玛瑙叶子的阵阵清凉,傅大成觉得自己似乎清醒了一点点。
该回家了,妹妹小格还在家呢。傅大成叹了一口气,拎着公文包转身而去。
夜色很美,风很凉!
傅大成在电脑旁看了许久,屏幕已然进入屏保模式,几条热带鱼傻傻的游来游去,傅大成桌上烟灰缸里已经有好几个烟蒂。
傅大成白天刚刚选定了几只股票,到收盘竟然没什么起色。一直呈下跌趋势,傅大成默不作声,心情很低落。
此刻,就如傅大成所言,他真的很缺钱。
因为小格治病需要钱。
傅大成看着屏幕,伸手摸烟,抽出一支,门响,进来的是妹妹小格。
小格皱皱眉头,苍白的脸上略显着急,“别再抽烟了,哥。”
傅大成赶紧缩回手,“吃药了吗?”
“吃了。”小格乖巧的回答道。
傅大成心底叹了一口气,“早休息吧。”伸手在小格脑袋上摸了几下。
一股酒气,很强烈,小格知道傅大成晚上一定喝了不少酒,以至于晚饭都吃的很少,但是她很享受哥哥的爱抚。
“哥。”
“嗯……”
“以后别喝酒了,行吗?”
“行,尽量少喝。”
小格叹口气晃晃脑袋,忽然看到什么,“这是什么?”
傅大成桌上一片红玛瑙叶子,晶莹剔透,温润光亮。
“喜欢就拿去。”傅大成道。
小格拈起叶子,手感清凉,一阵舒适的感觉悠然而生,小格拿着叶子转身而去。
看到小格如此欣喜,傅大成暂时轻松了一下,继而被股票的事弄的心里乱糟糟的。钱啊,老子需要钱!
傅大成从来没觉得钱很重要,但是这次他真的觉得没有钱是真的不行!
不然他也不会心力交瘁的操作这几只烂股票!
傅大成百无聊赖的拿起桌上电动剃须刀,刺啦刺啦的刮胡子,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大晚上的刮什么胡子?忽觉下巴一疼,顺手摸了一下,温热的一小股血丝渗了出来,唉,人啊,倒霉的时候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电动剃须刀也能刮破脸。是不是最近上火?也许是刮破了一个小粉刺,不然不会流血。
傅大成伸手抽出一张面巾纸擦拭了几下,不大疼的下巴竟然流血不止,虽然不多,但是却很执着的不断的渗着血珠,搞的傅大成手上一片殷红。
不一会儿,一阵“踏踏”的脚步声传来。
“怎么了?”小格看到傅大成手上的一小片殷红。
“没什么,不小心刮破了,没事。”傅大成道。
傅大成看到小格手上的红玛瑙叶子已经串了一条红绳,没等傅大成反应过啦,小格已经把红绳套在傅大成脖子上,左右看看,欣喜道:“很搭哦,哥哥,就这样,带着吧。”
傅大成觉得脖颈间多了一样东西,觉得还不大习惯。
“不许摘哦。”小格转身欲走,忽然回头警告傅大成道。
“嗯,不摘。”
小格如释重负,轻松出门,傅大成看小格的背影,居然有点蹦蹦哒哒的感觉。
“这丫头,开心起来还真挺容易。”傅大成喃喃道。
傅大成捏了捏脖颈上的挂坠,有点温热,假如小格在这里,一定会看到一个惊奇的事情,傅大成手上的那一小片殷红,与红玛瑙吊坠接触的刹那,竟然如水银般从傅大成的指端渗入红玛瑙叶子中,叶子在此刻,竟然放出一点红光,犹如一盏小小的红灯一般,不过只亮了一下,很小的一小下,傅大成觉得指端一阵灼热,赶紧撒手,瞧瞧指间,一切无碍,嘴里嘟囔道:“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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