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比什么?”
“就比我们谁能先把余小姐的妹妹安全地带回来。”
“不用比,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
常威摇了摇头,“没错,是我们的工作,所以我才以这次工作来比试。”
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想说谁先完成工作,谁就当客服组的组长。
这让我有些为难,我倒不是怕输,输了无所谓,大不了不做这个组长,我这种没皮没脸的,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可是明显苏珥他们也都看不惯常威这副做派,要是把他们交到常威的手下,那肯定是不行的。我这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呢,苏珥倒是开口了。
“赌注是什么?”
常威笑道:“这不是很明显嘛,我赢了,你们就都听我的领导。”
“那要是你输了呢?”
“输?哈哈,好吧,如果我输了,你们照旧,想来你们也不太欢迎我。当然你们如果要我听李牧的,那也可以,我愿赌服输。”
苏珥道:“好,我跟你赌。”
常威玩味地看着苏珥道:“你?这不合适吧。”
苏珥肯定道:“没什么不合适的,你赢了就当组长,我们听你的,李牧的主我能做。不过你要是输了,我也不需要你听我们的,只要你以后别再纠缠我就行。”
常威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显然她是被苏珥那句能做我的主的话给刺激到了,只是稍一停顿,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笑脸,“好,既然是你提的,那我就答应你。”
苏珥得到了常威的回答,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坐着一起听听吧。”
看到媳妇儿做主了,我也不能怂,问余菅菅:“余小姐,你说你妹妹平时都呆在家里,那她的活动范围应该不大,我觉得先从你们常呆的地方开始排查吧,她能接触到的灵修班估计就是在你们家或者你们公司附近。”
余菅菅点点头,“我觉得应该也是,不过我一个人实在是无从找起。”
我点点头,“我们先试试吧,能给一下你妹妹的照片吗?”
余菅菅掏出手机发了一张照片给我们,是个胖姑娘。我也要了常威的联系方式,把照片发给了他。
常威收了照片站起身,“那就这么说定了,余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妹妹安全带回来的。”说罢整了整小西服,朝我们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我们也安慰了一下余菅菅,闵子芩先把她送回去了。席凡愤愤道:“这个常威很拽啊。”
我拍了拍苏珥的手道:“你呀,放心吧,怎么着我也不能让那小子赢了,有人惦记我女朋友,我睡不着。”
苏珥抽出手拍了我一下,“我打算找找那个灵修班,如果找到了,我也去报个名,找到余蛮蛮,把她带出来。”
“不行。”我断然道,这太危险了,现在我们的判断是那个灵修班可能有问题,苏珥要是贸贸然的闯进去,搞不好就搭进去了,上次卧底传销组织还让我心有余悸呢。
苏珥柔声道:“我去最合适,我看起来像是要减肥的,他们会接受我,不容易被怀疑。再说我和常威打了赌,怎么也要让我出力完成。”
“不行。”我依然摇着头,“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没必要以身犯险,你放心,我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苏珥拉过我的手道:“老李,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你放心,我带上二大爷一起去,不会有危险的,相信我。”
我闷着不说话,席凡道:“苏珥,你再考虑考虑。”
苏珥道:“不用考虑了,我没有犯糊涂,只要有二大爷跟着的话,我的安全就不成问题。抛开我和常威的赌约不说,为了余家姐妹,这也是最好的方案了。”
苏珥这么说,我们就不好再反驳了,确实如果没有常威的话,苏珥的提议很可行。
苏珥见我们不再反对,“先不想那么多了,就算想进去,也得先找得到那个灵修班才行。”
她说得也是,等闵子芩回来,我们合计了一下,两人一组,席凡和闵子芩去余家姐妹工作的地方附近寻找,而我和苏珥则去她们家周围查一查。
我俩去韩家小店带上二大爷,就往余菅菅所在的小区找了过去。我还特地拿出智能手表给苏珥挂上,“虽说有二大爷跟着,但还是尽量能保持联络的好。”
苏珥没有反对,二大爷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摇了摇尾巴道:“这种事情只要能找到人,一个还是十个,我都能带出来。”
二大爷的话还是让我安定不少,到了小区,我拿出手机定位周围所有的健身房,然后挨个找了过去,拿着余蛮蛮的照片问有没有见过这姑娘。健身房的前台都是摇了摇头,然后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我问她:“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儿?”
“先生,您是今天第二次拿着这张照片来问的人了。”前台小姐礼貌地答道。
“哦,找重了,我们有好些人在一起帮着找呢。”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解释着,出了门苏珥对我说:“看来常威的动作很快。”我点点头,要不是他老端着个臭架子,我觉得他当组长还挺靠谱的。
又问了几个地方,终于有个健身房给了我们想要的回答,“这是余小姐,是我们这里的会员。”前台看了看照片道。
“你能确定!”我有些兴奋。
“当然,我和余小姐聊过天,虽然我们的会员记录不方便给你们,但记录中确实有余小姐。”
苏珥问道:“那你们健身房前两天是不是开了个封闭灵修班?”
前台小姐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从来没有开办过这种东西。”
没有?这怎么可能,不是说余蛮蛮健身一段时间后,就报了个封闭灵修班失踪了吗?难道报的灵修班和健身房没关系?
我想了想,“余小姐的教练是哪位,我能和他聊两句吗?”
行政撇了撇嘴,“就在里面,你们不是头一个来找他的,刚才就有几个人找来了,正在休息区和他聊天呢。”
我谢过了前台的姑娘,往里面走进去一看,果然就见常威和一个肌肉感十足的男人坐在休息区,常威的身后还站了个人,不知道是秘书还是保镖。我们刚走过去常威就看到了,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来你们也不慢,正好,这位孙教练在为我介绍余蛮蛮的情况,你们也一起吧。”
我俩也不多说,坐在一旁,那孙教练看起来有些纳闷,接着开口道:“余小姐的体能相对比较差,一看就是缺乏锻炼的,而且她的脂肪比较多,这一个阶段的,我一般都只会给一些适应性训练,更多的是督促她先从饮食方面着手。”
常威道:“这么说余蛮蛮在这里其实并没有接受到什么高强度的训练?”
孙教练摇了摇头,“没有的,毕竟我们也要为顾客的身体状况着想,她现阶段的目标是减脂,甚至于是跑步都可能因为体重的原因而给下肢带来伤害,所以就是一些轻松的训练,让她慢慢进入状态。”
“你最后一次见到余蛮蛮是什么时候?”苏珥问。
“四天前吧,那天她自己在这边健身,我指点了一些要领就去帮助别的顾客了,走的时候她还同我打了招呼的。”
也就是说余蛮蛮回去之后,第二天就去了所谓的灵修班,可既然灵修班不是健身房办的,那她是从何得知的呢?
常威问:“我能看一看余蛮蛮的储物箱吗?”
孙教练道:“本来按规定是不可以,但余小姐一直使用的是我们这里的临时储物箱,现在也是空的,所以无所谓了。”
他起身带我们到一侧的储物箱前面,这里是临时储物使用的,和超市里的差不多,还有一些会员固定的储物箱在更衣室里。
他打开一个箱子,“看,就是这个箱子,余小姐每次来都会使用11号,如果11号被占用,则使用22号,她似乎对重复数字比较有偏爱。”
我们看了看,箱子里空空如也,估计是每天晚上也会被整理过,这里也就三十个箱子,11和22都是空的。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现在知道余蛮蛮每天来的健身房确实是这间没错,可是他们并没有开办过什么封闭式灵修班。苏珥打了个电话给余菅菅,跟她核对了一下时间,四天前的晚上余蛮蛮从健身房离开之后回了家,第二天就没有去上班,上午打电话跟她说报了灵修班,之后就失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