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那里躺着一个小福子,可小福子御书房里的人,如果他的人背叛了他,只会让人觉得他这个帝王无能吧。
皇上不知为何会有这种心里,但是,他不想公然审讯小福子。
然而,不及皇上开口,宋瑾抬脚一脚踩在小福子脸上。
小福子疼的一声惨叫,“奴才知错,御书房的火,是奴才放的,奴才知错了。”
宋瑾拍拍手,“好了,父皇,现在,儿臣彻底洗清冤屈了,儿臣谢父皇给儿臣主持公道。”
说完,宋瑾脚从小福子脸上下来,走回自己的座位。
大皇子下颚微扬,昵了宋瑾一眼,目光赫赫:本王的四弟可做不出这种事。
宋瑾没理大皇子。
一场宴席,闹成这个样子,自然是无法继续下去。
宴席一散场,皇后送了太后回寝宫,皇上带着天犬直奔御书房。
宋瑾眼睁睁看着天犬跟着皇上离开,却无法留下它。
大皇子斜昵着耷拉着脑袋走在一侧的宋瑾,“别忘了本王的事。”
宋瑾转头,“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让我去偷?”
大皇子似笑非笑,“这种时候?什么时候?本王不懂。”
宋瑾翻了他个白眼,“我不去,我要回去。”
这皇宫,分明就是龙潭虎穴,她来参加个宴席,都能闹出这么多事,
差点被狗皇帝砍了头。
那个狗皇帝,根本就是逮着个机会就像杀了沈樾的。
沈樾还没有醒,爹爹也还没有来,她自己根本应付不了。
太可怕了。
爹爹怎么还不来呢!
说好的第二日就上京的。
这个时候,宋瑾无比想要见到爹爹,一颗心焦灼的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
至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不想去想了。
反正幕后凶手抓到了,凭着安国公府目前的状况,丽妃估计难活了。
至于德妃……
给没给皇帝戴绿帽子,关她屁事。
唯一不甘心的就是天犬,然而天犬的去留,她的脑袋想不出法子。
至于大皇子要的那副画……
宋瑾只觉得经过一场生死大难,头疼欲裂,她飞快的离宫。
渐渐拉开了和大皇子的距离。
瞧着前面的身影,大皇子微微蹙眉。
这……和话本子里的套路,不太一样啊!
一般话本子里的女主,如果遇上今天这种事,一定会得到一个难得的机遇,或者得到一个改变现境的机会。
怎么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是他忽略了什么还是哪里出了什么偏差。
大皇子蹙着眉,慢慢的走着,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本王的知识量竟然如此贫瘠,连这样的套路都想不明白吗?
后面二皇子三皇子赶了上来。
“皇兄和四弟的感情,真是突飞猛进,羡煞臣弟了。”二皇子含着笑,恭顺的道,语落,扫了一眼左右,“真没想到,丽妃娘娘居然对四弟做出这种事。”
三皇子跟在二皇子一侧,一脸吃瓜不站队的表情。
大皇子笑了笑,“难得戏份精彩。”
二皇子便道:“皇兄怎么突然就和四弟感情这么好,皇兄都不提前告知臣弟一声,臣弟得罪了四弟不要紧,只怕得罪了皇兄。”
大皇子昵着二皇子,“兄友弟恭吗?你父慈子孝就好。”
说着,想到中途离席的舒妃,大皇子又道:“过些日子,你自然是有与你一母同胞的弟弟和你兄友弟恭,到时候,我们就排不上号了。”
一句打趣的话,令三皇子看二皇子的目光,微微发生了变化,只是这变化一闪而过,很快他也想到了舒妃当时的反应。
是……
又怀孕了吗?
三皇子立刻朝着二皇子抱拳,“恭喜二哥了。”
大皇子笑着朝三皇子的手上打了一下,“恭喜他做什么,又不是他的孩子!恭喜父皇去!”
二皇子原本以为这事瞒的紧,毕竟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没想到,大皇子居然这么就说了出来。
既然大皇子都说了,他也不好遮遮掩掩,只笑道:“还不知是弟弟妹妹呢。”
大皇子就笑道:“这么说来,竟是真的怀孕了,当真是要恭喜舒妃娘娘了。”
说罢,大皇子抬脚离开。
三皇子顿时……
瞧着二皇子骤然铁青的脸,三皇子差点没憋住笑喷出来。
拼着咬碎了牙,三皇子朝二皇子道:“你说大皇兄什么意思。”
二皇子一张脸铁青,阴鸷的目光盯着大皇子,恨不得用目光直接射杀他。
居然是试探!
他居然上当了!
这下好了,原本母妃瞒着紧紧的事,被他给泄露了。
二皇子捏着拳,骨节咯咯的响。
三皇子立在一侧,只觉得神清气爽今儿天气真好。
宋瑾没有去偷皇后的东西,大皇子并不恼,离了皇宫,他径直去了城郊。
城郊山中一守林人的木屋前,大皇子与守林人相对而坐,淡淡说着什么。
而这个时候,宋瑾和路詹,刚刚抵达沈樾府邸。
路上不好质问,一回到院子里,宋瑾立刻沉了脸,“你明知道沈樾以前不曾赴宴,为什么昨日不告诉我,为什么大皇子来的时候不拦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
丽妃的事,宋瑾已经说了,路詹也吓得半死。
他之所以没有拦着宋瑾,一是因为沈樾之前的确没有机会进宫赴宴,而现在,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希望宋瑾能多进宫几次,这样,宋瑾以后要去寻找那东西才会更加方便。
二是因为大皇子突然示好,他觉得奇怪,想要探一探大皇子的底细。
宋定忠与他们虽然是合作,和到底不是交心。
毕竟不是一路人。
宋瑾虽然和沈樾互换身体,可他做不到对宋瑾毫无保留。
殿下晕着,他必须为殿下的事另做谋算。
没想到,弄巧成拙,今日丽妃居然火烧御书房。
“是奴才思虑不周,险些害了宋大小姐。”路詹歉疚道。
宋瑾一摆手,“打个耳光再说对不起,没用,我不要道歉,我要原因,如果没有原因,对不起,我以后绝不出门一步,爱咋咋地!”
路詹惊讶抬头,看向宋瑾,“宋老爷安排的事……”
宋瑾硬邦邦顶回去,“关我破事!”
路詹知道宋瑾这次气大了,低声道:“这次是奴才做的不对,宋大小姐消消气,可与我们殿下合作,毕竟也是宋大老爷得利的。”
宋瑾冷哼,“我爹现在在哪都不知道,说不定已经被你们害死了。”
路詹立刻摇头,“怎么会呢,宋大老爷好好地。”
他这么一说,宋瑾立刻意识到不太对劲,原本她是蹲坐在门槛上的,蹭的起身,直视路詹,“你知道我爹在哪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