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师傅那熟悉的声音响起:“躺在外面的凌纪松和你大徒弟是喝飘了?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没个几斤白酒喝不成这幅模样。没想到回屋一看,洛尘和我的掌上明珠怎么也喝醉了?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不给我说一个讲究出来,这件事没定论啊。”
我靠!师傅为什么说话我也能听见?为什么我现在意识清醒却无法让身体动弹?这特么一点儿都不符合常理啊、
良萧赶紧回应道:“掌门师兄你多虑了,这次我把珍藏多年的果酒拿出来,这可是从大宋国回来时特意从一家老字号带来的,保证酒味醇香,香味逼人,不信你现在再闻一闻,是不是有一种特殊的果香味?”
“我可不管这么多,你也知道宗门的规矩,可以允许弟子喝酒,但不能喝的伶仃大醉,难不成你想要公然违抗秩序?”
听起来咄咄逼人啊,看来这下良萧有的说道了。师傅这种即顽固又开朗的人也是个奇迹,这辈子也许就能碰见一个。小时候就灌输着这种思想教育——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可有些时候再怎么讲理也讲不通,你说这种行为奇怪不奇怪。
不过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隐隐约约听到良萧再提醒自己,由此可见他还是知情的,自己如今的现状肯定出自他手,这货脑子里想的什么啊?人类未解之谜?
突然间洛尘灵机一动,丫的差点儿把搂住小师妹这件事忽略了,如果那个时候被师傅撞见,岂不是找死行为?虽说以后早晚得官宣,但现在肯定不行啊。
良萧高大的形象树立在洛尘的心中,英雄本色被肆意放大,大到足以盖过师傅的光辉。
“哎,掌门师兄啊你听我一言。今天咱家洛尘好不容易虎口脱险,名正言顺的回来光宗耀祖呢,你倒是整的挺好,一个庆功宴也不办,这成何体统啊?传出去岂不是寒了众弟子的心?一个情愿为了宗门舍弃一切的人,受到如此待遇,这怎么行得通啊。我感觉要不是洛尘和你关系好,换做别的弟子早就心寒了,所以说我就替你办了这场庆功宴,没一点毛病。”
良萧不急不慢的说道,他心中有个大概敷衍的办法,这办法百试百灵,每一次都是以自己的胜利告终。
规矩?规个屁,老子眼中没有规矩,只有自己所坚守的底线……这句话千万不能当着刘长虹的面说,不然死的绝壁很惨,自己默默的装个逼就好,装完咱就翻脸不认——诶?我刚才说什么了?智商有点儿下线,还请各位多多担待。
“没一点毛病?你敢不敢再复述一遍?”刘长虹气势不减,甚至有些想针锋相对的意思。
在他眼中,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传出去有失明面。就算他们私底下把天掀了,自己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心不烦,但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放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出现。
良萧只是感知到他的怒火不断的往上窜,其实心底里并没有多着急,假如说刘长虹根本不慌,心平气和的和他一起聊天唠嗑,那自己绝壁慌的一批。
“按照独灵宗门门规二十三条,本宗门的弟子不能出现伶仃大醉的行为,轻者面壁处理重者逐出师门,情节更严重者由宗门直接废除其修为,使其永久不能踏入修真界。但其中并没有记载庆功宴,也就是说这一条规矩对庆功宴无效,你的意见虽说很合理合情,不过抱歉,我有能力去反驳。”
语调渐渐硬气起来,一直以来洛尘都以为良萧不敢和师傅对刚,没想到今日一见还确实如此,果然每一个高人都是深藏不露的,以后可要多学习学习,窜门规的空子自己还从未想过呢,务必得找个时间多和他多聊聊,以便于获得前人积累下的经验。
“哦?这么说你是站在我的对立面?”
“难不成你忘了之前是怎么被我无情驳回的?掌门师兄啊,我驳回一次你就要修改一下门规,你说这费事不费事?关键是还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我照样也是明知……照样我行我素,还是收起你的这一架势吧,咱们俩好好唠唠嗑,促进一下感情呗。”
良萧刚才的嚣张劲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过往烟云一样,弹指皆散。现在的他重新回到臭不要脸的状态,舔着个b脸低声下气的说话,也不知道这时候又想到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下一刻刘长虹干咳两声说道:“这件事情先既往不咎,如果再有下次,提头来见吧。今日我来找你就是为了通知一声,两天后的傍晚时辰务必到六清殿一趟,这次要召开一个会议,工作量有点儿大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对于其他人我是很放心的,唯独你我不放心,你这家伙没事就喜欢乱来,这次我有言在先,正经会议,懂?”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师傅此次前来并不是无事生非,这是什么会议来着?师傅怎么没提起过?怎么在这个时候提起这茬儿了?搞不懂搞不懂。
“洛尘醒来后,记得和他交代一声,那一天他也得给我过来。这小子平日里鬼点子多,这次会议虽然正式,我相信他能够力挽狂澜。”
洛尘这次是彻底懵逼了,力挽狂澜的事情能放到一个筑基初阶的小渣渣上?要他们那群老妖怪干什么?
他还提到鬼点子多,难不成是宗门内部出麻烦了?我靠越想越不理智,真想这时候好好问问师傅,不问出个缘由来心里不踏实,总感觉一块儿大石头压在心中,呼吸都变得不舒适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洛尘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一星半点的说话声,时间就好像静止似得,万籁无声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突然间后脑勺发出剧烈疼痛,“嗷”的一声响起。
这货捂着脑袋站了起来,开口就是一句脏话:“d痛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