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陆辰,不由得也是面色一诧。
“这个家伙是谁,把病人交给他能行吗?”
看着陆辰走到那中年男子的身旁,围观的人群中,众人看向陆辰的眼神里,不由得是多了几分质疑之色。
此时,即便是那守在中年男子身旁的两名保安,也都是露出了几分犹豫,就连江正天这个军医院的大教授都没有办法,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难不成会比江正天这个教授还厉害。
“你们若是再不让开,最多十分钟,他就得死在这儿,到时候,救护车来了都没用。”
看着面前面色犹豫的两个保安,陆辰脚步一顿,当即是冷眼出声道。
果然,陆辰这话,是让那两个保安面色一震,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难色。
如今,这中年男子已经是半死不活了,二人略微犹豫之后,便是做出了决定。
反正救护车还没到,不如就让这家伙试一试。
二人收回目光,当即是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一旁。
见状,陆辰缓步走到那昏倒在地的中年男子身旁,低首看去,仅仅只是一眼,一股无形的力量便是瞬间渡入到了这男子的体内。
约莫数个呼吸时间,陆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师,他就是那个什么新来的陆教授?”
看着陆辰的举动,一旁的几个学生站在江正天身旁,不禁是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能够让自家老师如此敬重的人,只怕就算是在整个华夏医学界中,都屈指可数,更何况,眼前这个家伙看上去明明就和自己等人差不多大。
“他这是要干什么,极不检查病征,也不出手救人,再这么浪费时间,病人可就真的危险了。”
站在江正天身旁,几个学生看着陆辰只是盯着那昏倒的中年男子却毫无动作,当即更是一头雾水的问道。
直到现在,众人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陆圣医,都有些怀疑态度。
“不可无礼,这十年来,华夏医学界无人敢自称第一,便是因为此人的存在,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已经在查看病征了。”
同样也有些疑惑陆辰的举动,但是在江正天看来,陆辰绝对不是毫无理由,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中医一道,讲究的是望闻问诊,陆辰这便是第一步,先望。
中医一道的高手,仅仅只是一眼,便能从一个人的面色,举止,判断出此人体内的病因,当然,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都是有了几十年行医经验的老中医。
“光是用眼睛,就能看出病因?”
江正天身侧,一众学生听到自家老师的话,虽然不敢质疑,但是各自看着陆辰的背影之时,眼中皆是透着几分猜疑之色。
“快看,他在干什么?”
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口道,此时就连江正天等人,亦是急忙将目光看向陆辰而去。
这一刻,只见陆辰缓缓的蹲下身子,右手伸进内衣口袋,当即却是如同变戏法一般的变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针包。
“这是……银针?不对,竟然是金针!”
当陆辰缓缓的打开手中的珍宝之时,里面则是出现了一枚枚长短、粗细不一的金针。
和普通的银针不同,陆辰所用的金针,质地更加柔软,材质也不尽相同。
这套金针,乃是当初江迁传于陆辰的,但是以如今陆辰的医道造诣,只怕就算是江迁自己,也难以对自己这个弟子望其项背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个中医吧?”
看着陆辰取出金针的举动,江正天身旁,一众学生亦是大跌眼镜的开口道。
他们都是医学系的学生,虽然对中医并无什么偏见,但是从骨子里,对中医一道便十分无感,这年头,打着中医医术在骗人的赤脚医生实在太多。
不仅仅是在医学界,即便是在寻常老百姓眼中,中医的地位,也已经开始渐渐不如西医来的好了。
“中医?这家伙该不会以为,啥药也不吃,扎两针这人就能醒过来吧?”
不仅仅是江正天身边的学生,此时就在那人群当中,众人看向陆辰的目光,渐渐也是变得有些鄙夷了起来。
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陆辰归结于那种打着中医幌子的赤脚医生了。
场间,唯独只有江正天,以及那穿着白裙的女学生白梓潼二人,却是一脸目不转睛的看着陆辰此时的动作。
陆辰的动作不快,可谓是慢到了极致,伸手拿起一根金针,仅仅只是在那中年男子的头顶之上轻插了下去。
“这是百会穴,他怎么敢第一针就插在这里?”
就在陆辰施针的同时,一脸严肃的江正天身旁,一道女子惊呼声却是脱口而出。
听到这声音,一旁不远处,陆辰的面色亦是一顿,下意识的扭头朝着江正天所在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到了一个身着白裙,身材面貌姣好的女子身上。
感受到陆辰的目光看向自己,白梓潼不由得是有些局促,她自然是知道,中医在治病救人之时,最忌讳有外人打扰,当即连忙冲着陆辰施以一个歉意的眼神,退到了自家老师的身后。
微微一笑,陆辰并未在意白梓潼的举动,当即回过头来,手中握着的两根金针,再度是朝着那中年男子的身上插去。
这两针,陆辰的速度陡然加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完成了一般,快到场间的众人都无法捕捉到陆辰的动作,两根金针,便是落到了中年男子的后脑位置。
一针落在风府穴,一针落在风池穴,两根金针之间,只隔着两指宽的距离,此刻只见陆辰屈指一弹。
嗡!
金针晃动,一针轻微的嗡鸣之音传出。
“中医一道的弹针之法,能够做到这等境界的,目前医学界中,只怕不会超过三个人。”江正天虽然是名西医,但同时也是一名中医爱好者,这十年来,他专研中医一道,已经算是略有小成,但是仍旧无法向陆辰这般,做到如此至深的针灸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