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琪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垂眸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椅子上。
环顾了下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身影。
看着那熟悉的环境,脑海里立马沉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她低吼一声,“妈的,敢把老娘捆在椅子上。”
她挣扎了几下,却没有任何好转。
霎时,耳边传来碎碎的脚步声,她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几秒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走在自己身边才停了下来,随即传来一个声音,“你叫白沫是吧?老子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说完,张巍腾端起一盆水朝安琪的身上泼去。
水顺着安琪的头顶滑在她的身上,顿时就跟落汤鸡似的。
“啊!”
她尖叫一声,面对张巍腾的举动,她的怒火萌然生起,还未开口,就传来他的声音。
张巍腾俯下身体,双手支撑在扶手上,声音里带着几分挑畔,“你终于醒了,不知道你对我的酒感觉如何?”
安琪一脸苦逼。
酒?
难道他在酒里下药了?
可是自己什么时候跟他喝酒了?
什么嚒!
他莫名其妙的在说些什么。
张巍腾的手攥了起来,嘎嘎的骨节错位的声响,在夜晚变得格外瘆人,“怎么?你不是很搞我,怎么还没搞就先倒下了?”
安琪彻底懵逼了。
他说什么?他说自己要搞他?
她抬眸,目光对上男人的视线,怒吼道,“张巍腾!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张巍腾的手缓缓松开,心里隐隐有些惊喜。
张巍腾?
她怎么知道自己叫张巍腾?
对了,好像是自己亲口跟她说的。
而这个语调,好像有一种时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是安琪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张巍腾,你再不放开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你都说要我好看了,我怎么还敢放开你?”张巍腾故作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企图和她拉开距离。
“张巍腾,你找死!”安琪目光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咬牙切齿的说着。
“谁死还不一定呢。”
张巍腾说完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把小刀,然后一步一步的朝安琪的身边逼近。
“你……你要做……做什么?”安琪的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就连声音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说我要做什么?”张巍腾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自己的手心。
“你想让我做什么?”
张巍腾一步,一步的朝安琪的身边走去……
而安琪一脸茫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身体却本能反应额往后退,可是压根就没有任何征兆。
张巍腾站在那里,冷艳看着……甚至,眼底还透着嘲讽。
“你……”
紧张的气氛里,安琪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怎样?”张巍腾咬牙的时候传来牙齿的摩擦声。
“你不敢。”安琪的呼吸急促不稳,悬着胆子说道。
“为什么不敢?”
安琪看着逼近的张巍腾,脸
上已经挂满了恐惧,“你别过来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这样的恐惧和抗拒,更加让张巍腾有所怀疑。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胆小如鼠?
张巍腾的脸,变得狰狞。
安琪仿佛感觉到什么,胡子瞬间停滞了下,就见道朝她的脸上靠近。
“啊!”
一声尖叫后,她吓得昏睡过去。
张巍腾收起小刀,嘲讽着,“瞧你这点胆量,竟敢还敢跟我作威作福?”
***
白沫醒来后已经到了后半夜。
她借着夜晚的余光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骂道,“妈的,竟然在酒里给老娘下药。”
张巍腾被白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吵醒,“大晚上不老老实实睡觉瞎哼唧什么!”
白沫来回抽动着自己的身体,却依旧没有挣开,“你个臭男人,换做是你被绑在这里能睡的着吗?”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吧。”张巍腾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将被子闷在自己的头上。
“妈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白沫气的脚乱踢了一下,不知踢到什么,却传来一声巨响。
“不睡觉给老子安分点,吵到左邻右舍后果自负。”张巍腾微不可见的蹙了下剑眉,露出额头吼道。
“放开老娘!”
“休想!”
“你凭什么绑我?”
“就凭你被鬼魂附身。”
“附身?”白沫嗤笑一声,接着说道,“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鬼魂。”
“这个身体的主人压根就不是你这副德行,她如果知道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定会气的一头撞死在南墙。”张巍腾起身,披了件外套走在白沫的面前,“所以我必须确保她不做出任何后悔的事情。”
白沫看着张巍腾那副冷漠的样子有些气恼,“畜生!你赶紧放开我。”
张巍腾站在那里,没有动。
“你如果不乖乖为我松绑,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你想见的人。”白沫威胁着。
张巍腾依旧没有动,只是视线看着白沫渐渐的变得深邃不见底。
“喂!”白沫沉痛的喊了声。
“你威胁我?”张巍腾狭长的眸子轻眯了下,透着一抹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
“老娘就是威胁你怎么了?”
张巍腾冷嗤一声,“可惜,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心疼跟我长相一样的那个女人吧?”白沫有些咬牙切齿,“还是说你爱她?”
一个个问题,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就和刀刃一样,一下下戳进他的心。
爱她?
不爱,他怎么可能爱上安琪?
他们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相互利用。
张巍腾心慌的说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心虚了?”白沫再次问道。
“谁说我心虚了?”张巍腾顿时恼怒,一气之下虎口放在了白沫的勃颈处,提醒着,“只要有我在,你休想搞男人。”
“你凭什么限制老娘的私生活?”
“需要理由吗?”
张巍腾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的说着,“你最好别打扰我哦睡觉。”
“臭男人
!想睡觉没那么容易。”
话落,白沫就开始大声呐喊着。
“给脸不要脸。”张巍腾找了个毛巾大步流星的走在白沫的身边,毫不犹豫的塞在她的嘴里。
“嗯……嗯……”白沫闷哼一声。
“让你乱叫。”
张巍腾狠狠的瞪了白沫一眼,便转身离开。
……
季家老宅。
季非离前脚刚进门,后脚就传来季父那严厉的声音,“你竟然还有脸回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踏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的朝季父身边走去。
季父斜过身体,提醒着,“你已经选择离开季家,现在回来做什么?”
“爸,我错了。”季非离双膝跪在地上,率先认错。
“你错了?”
季父轻咦一声,眉间紧蹙,“你知不知道公司因为你们而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对不起。”季非离双腿一步一步的朝前挪动着,他抬眸,深邃的看向了季父,“我知道您一直因为安琪的事情而耿耿于怀,但是她真的没有动得抑郁症,我们也只不过是爱澄清事情而已。”
“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季父敛去眼底深处的思绪,恢复冷漠的说着。
“您知道顾恩恩本就是杀害您那还未出世的孙子,可是我始终搞不明白,您为什么就不让我们透露出去。”季非离本能意识的问道,“难道就如安琪所说,您只看重那个贱人?”
“胡闹!”
“那您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生气?”季非离被季父的声音吓得冷颤一下,可最终还是悬着胆子问道。
“那是因为你们会让季家的名誉一落千丈。”季父的声音渐渐的变得冰冷起来,犹如冰锥一样。
季非离的脑袋都是嗡嗡的,甚至,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手朝季父的身边探去,可是刚伸到一半的时候却轻轻收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才开口说道,“我总觉得在您的心里,您好像更看重她,丝毫没有把安琪当做家人来对待。”
“……”
季非离看着那沉默寡言的季父,接着又道,“其实您一直在刻意为难安琪,甚至把一些搞定不了的合作案交给你她,可是她并没有任何怨言,甚至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来拿到合作案,难道她做的这些在您的眼里就一文不值吗?”
季父不答反问,“是她自己不成气候,因为一点小小的事情就对你妈大打出手,甚至还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这些你又该怎么向我们解释?”
顿了下,补充道,“别跟我说是因为遭到董事的拒绝才会气急做出这样的事情。”
“爸……”
季非离试图还想说什么,可是刚开口却被季父拦下。
“如果你回来是为了安琪说情,那大可不必。”
“您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季非离急忙问道,视线正好划过季父的脸色。
“季家不需要这样的儿媳妇,真是有辱门风。”季父淡淡开口。
“非离,你回来了?”
季母看到季非离的时候,声音透着些许的激动,问道,“你是不是想清楚了?”
季非离呼吸开始沉重,明知故问,“想清楚什么?”
“当然是离开那个贱人,重回季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