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里还有烟的味道,呛得难受,薄安安不想理他。
“……”
薄安安不说话,滕少桀便也没有吭声。他好似只是这么一说,并不在意她有没有回答自己。
其实,他在她起身后就醒了,常年养成的警觉性,无论身体有多困,都改变不了这个习惯。
看着她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他就点了一根烟,靠着玻璃门看她。
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周身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和恨意,反而带了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对不起。”终究,还是他先开了口。
“有什么对不起……你这么嚣张,这么厉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这种小人物,又怎么能和你抗衡……”薄安安的语气很不好。
“……”她还是恨自己。
把手指尖将要燃到尽头的烟头掐灭,他随手扔了出去,染着烟味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目光深深的看着她:“薄安安,别这么和我说话。”我会心疼的……
他真的很想告诉她,她就是他找了五年爱了多年的钱小迷,可是,小洛说,如果他告诉她真相,她势必会不顾一切的回法国,回到司延身边问清楚一切。
她醒来的这几个月,心里只有司延,若想要得到她的心,在此之前,对她的真实身份必须保密。
司延的目的他还不知道,他不想她冒险。
他要把威胁他和她的所有势力连根拔起,给她一个安稳的世界翱翔。
“我就要和你这么说话,有本事你杀了我!”薄安安恶狠狠的说道。
这个混蛋男人,欺负了她,还敢威胁她,真当她是软柿子么,捏的这么狂妄又放肆!
混蛋!
“杀了你?”滕少桀突然笑了,笑得如夜般迷幻,异常妖娆:“安安,我怎么舍得杀你,就算有人要你的命,也要先踏着我的身体过去。”
“安安,做我的女人吧,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会保护你。”
他温柔的语气呆着霸道的气势。
他,滕少桀,惟我独尊。
“……”薄安安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冷漠和仇恨,尽管内心正在澎湃……
这个男人,他说要用他的命保护她……
“安安,就这样留在我身边。嗯?”
“……”薄安安在心里回答他:绝对不可能!
她倔强的眼神以前让他很无奈,现在,他却既无奈又心疼。
不想再看到她这种眼神,滕少桀低头封了她的唇,很大口,唇齿交缠。
薄安安推他。
没推开……
她冷哼一声,张口就咬他,却被他躲了过去。
他不仅拳脚功夫了得,嘴上功夫同样高深莫测,她攻他守,她再攻他夺,而后,在他发起猛攻的时候,她却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等他享受够了,这才轻咬了一口薄安安的舌尖,飘渺的语气流散在夜幕中,有丝丝温柔,有丝丝眷恋,有丝丝蛊惑,有丝丝疼惜:“安安,别想逃,我不会给你机会的,除非,我死。”
我要你慢慢想起我们曾经的一切,我要你慢慢爱上我,比以前更爱我。
她抬头,认真的问他:“那你怎样才会死?”
“你……”滕少桀承认,他被他气到了,真的很想揍她几拳。
这个女人,失忆前对别人毒舌狠辣,他以前还给予嘉奖鼓励,让她继续发挥此等优良作风,没想到,他自食恶果,如今全都报应在了他自己身上。
可是,有什么办法……
这个女人是他一手骄纵出来的,他就算再痛再苦,也得自个儿受着。
她的眼底倔强更加分明。
滕少桀万分无
奈,想打又舍不得,想骂又不知道该骂些什么,最后,只得惩罚的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舌尖,直把她咬的出血,他才稍稍消了些怒气。
舌头连心!
薄安安被咬了舌头,她真的痛极了,狠狠的抬脚,一脚踩在滕少桀的脚趾上,还嚣张跋扈的碾了碾。
“草……”滕少桀还在欣赏她郁猝的表情,冷不丁着了她的道,他皱着眉头闷哼一声,抬起受伤的脚,轻轻揉了揉。
薄安安见状,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狡黠,在他抬脚的当儿,她迅速一个扫腿,然后……
然后就把金鸡独立的滕少桀绊倒了……
“通……”他高大的身子砸在地上,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那高高在上的霸道姿态!
薄安安心情莫名的好转。
“锅盖!”活该!
薄安安舌头疼,以至于变成了大舌头,她跺跺脚,转身进了卧室。
“磨人的小妖精……”滕少桀咬着牙,揉了揉自己磕伤的膝盖。
说真的,她的功夫并不厉害,只不过,因为是她,他没有太多戒备防备,以至于让她钻了空,一而再的被她得手……
这个小东西!
*
微风轻送,晨光微露。
薄安安睡在偌大的kingsize大床上,她的身上,压着一个睡姿霸道的健壮男人。
眼前光线山药,薄安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全身的酸痛在意识清醒的那一刻疯狂的苏醒,如滔滔的江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咬着牙,忍不住哼哼了两声。
身体的重量让她呼吸困难,她皱着眉撇过头,就看见滕少桀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拂过她脸上的绒毛,痒痒的,热热的。
想到昨晚他对她做的那些事,虽然自己后来打了他气消了一些,但后半夜他死皮赖脸的抱着自己睡,她拳打脚踢愣是被他压制的不能动弹,精疲力尽之下,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张脸!!!
看着他还有些淤青的左眼,这个时候,薄安安很伸出拳头,对准,又想在给他一拳,让他伤上加伤,但很无奈,她的四肢全都被他束缚,半点都动弹不得。
她咬着牙,动了动胳膊:“我要起床,你动一动啊!”
滕少桀懒懒的趴在薄安安大半个身子上,笑得很是暧-昧:“你要我哪里动一动?”说话的时候,他还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腿。
“……”
这个混蛋,刚醒来就打算欺负她么?!
薄安安瞪眼,没有情趣的怒声吼道:“麻烦你整个人从我身上下去!我、要、起、床!”
滕少桀的手指在她腰上捏了捏,“起什么床,这么睡着挺好。”
“我要拉屎!你再不起来,我就给你拉床上!”薄安安的面色很难看,一副便秘的表情!
“薄安安,你真恶心!”滕少桀瞪她一眼,用力在她腰上又掐了一把,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表情,然后才满意的翻身到一边。
薄安安被他压得手脚发麻,她动了两下都没起来身子。
“都压的血液不通了!你妹妹的……”她不悦的嘀咕一声,又咬着牙动了动酸麻酸麻的腿。
“我妹妹天生丽质,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你别惦记她。”
“……”王八蛋!
薄安安好不容易觉得四肢的血液流通的正常了,她稍稍动了动胳膊,觉得没什么大碍,眼中冷光一闪,抬起拳头就砸向滕少桀的左眼。
滕少桀动作利落的抓住她的手,再次把她禁锢起来。
“不是要拉屎?”
“拉你妹!”
滕少桀忍不住笑起来:“我劝你,以后还是别拿我妹
妹说事儿,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薄安安嘴硬的吼了回去:“我才不会后悔!”
“哦?拭目以待!”
“……”薄安安扯了扯自己的胳膊和腿,见扯不动,她气恼的瞪他:“放开我,真的要拉出来了!”
“你就是只野猫,一放开你就想着挠人,不好好的治治你,你当爷是吃素的?!想拉屎,那就拉床上吧!”
“你同意?”薄安安怀疑的看着他。如果没记错,他这人可是超级大洁癖耶!
滕少桀鄙视的看她一眼,似乎料定了她不会这么恶心:“费什么话,拉你的吧……”
“……”
两分钟后,薄安安投降了:“你看着我,我拉不出来……”
滕少桀倒是无所谓:“那就别拉了。”
“……可是我憋的厉害……”薄安安的语气,慢慢的软了下来。
“两条路,要么憋着,要么拉床上。”
“……”薄安安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终于服了软:“好啦好啦,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
“我不该打你。”
滕少桀威胁的瞪她一眼:“以后再动手,看爷怎么收拾你!”
“那你现在可以放手了?拜托,我真的要拉出来了……”
滕少桀放了手。
薄安安拉起床上的被单裹住自己,跳下床,就好似脱了缰的骡子,就差迈着四条腿奔向卫生间了……
她的浴袍,后半夜也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个角落自生自灭去了。
她着急,也顾不上了,直接扯了床单就遛了……
她刚坐到马桶上,滕少桀就光-溜溜的走了进来……
“……”
“……”
“你进来做什么?”薄安安被他吓了一跳,精神紧张,又拉不出来了……
“……”
滕少桀没有理他,依旧神色淡定,在她火辣辣的眼神下,旁若无人的洗起了澡,好似整个浴室只有他一人。
薄安安好想哭……
她又着急,又紧张,真真是憋得慌啊!
“……”
没办法了,情况危急……
她红着脸,捂住双眼,卯足了劲儿用力,然后,总算轻松了……
解决完自己的自然需求,薄安安趁着滕少桀洗澡的当儿,马上溜出来找衣服穿。
罩罩,内内,裙子……
滕少桀进来的时候,薄安安正把文胸后置,在胸前笨手笨脚的拽着文胸袋子,扣着暗扣。
他走上前,一双长臂环上她的手臂,双手张扬的抚上她正扣着暗扣的手,把她扣了一半的罩罩带子再次扯开,在她羞得双颊发红又准备发飙的时候,帮她戴好,在她背后,重新帮她系上扣子。
“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长进也没有,没见过你这么笨手笨脚的。”
以前,她就总缠着他给他系扣子,到现在,还这样……
“我这是人胳膊,又不是长臂侠!”原本准备骂他不要脸的,但被他这么一搅合,薄安安忘记了发飙……
帮她扣好扣子,大功告成,滕少桀随手在她背上轻拍了一下,而后就慢条斯理的打开自己的衣柜,拿出一套黑色的手工西服。
“……”
他大掌一拍,薄安安一点都不疼,但却郁闷的发现,刚刚扣好的文胸似乎……似乎开了几个……
我靠,他哪里比她聪明……
她扣子扣在最外面的那排,本就有些松,再被他一拍,直接给崩开了好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