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重组夜怪乐队,还是邀请莺宴乐队,Friday和整个节目组摄录团队都是疲于奔波,忙到没日没夜,非常的辛苦。
为了保持众人后续的工作热情和状态,刘敬信特意找节目组的领导提出了申请,暂时休息两天,让所有人都好好调整调整状态,缓解缓解疲惫的身体和精神。
终于能够休息了,刘敬信本想睡一个久违的懒觉,但让他郁闷的是,早上六点多钟,他竟然准时起来了。
一旦生物钟养成习惯,真的是想要懒惰一下都很难。
刘敬信打着哈欠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穿上运动服和运动鞋,没有叫醒同房间的张逊,小声打开门来到了户外,进行他已经中断了很长时间的晨练和练声。
自从“摇滚之夜”的录制正式开始,刘敬信就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忙碌状态,晨练也因此受到了影响。
既然今天休息,俺就赶紧补上吧,总比顺势堕落要强一些。
人呐,如果对未来有更高的追求,就必然要对自己的行为准则有足够高的要求。一开始或许很难,但当这一切都变成了习惯,如果有哪一天没实现计划,还会觉得恐慌和不安呢。
刘敬信戴着口罩,穿过小半个京都中心城区,来到了他曾经总去的那个公园。
人工湖周围和以前一样,依然有非常多的人在绕圈奔跑,但刘茂生老大哥却不在,不知是最后还是跟着女儿去了国外,还是跟他的新老伴儿腻歪在家里缠缠绵绵翩翩飞呢。
人工丘陵顶的那个小凉亭里,已经不见了高大爷和于大爷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好几个老头老太太在吹拉弹唱着,非常热闹。
那棵最粗的大树旁,依然有秃顶老头在玩命撞树。不远处的草地上,依然有一个老太太带着一群老头老太太在拍打全身地锻炼着身体。
这才几个月没来而已,竟然已经物是人非了。
刘敬信开始绕着人工湖慢跑,他没有跑得太快,他担心自己太引人注目的话容易被认出来,到时候可就没法再继续晨练了。
绕湖跑了差不多十整圈,刘敬信带着满头大汗又慢走了半圈,最后坐到一条长椅上休息。
哎呀!好久没有晨练,竟然忘记了带保温杯!
刘敬信口渴得厉害,正起身四顾寻找自助购物机,却忽然感觉兜里的手机剧烈震动了起来。
他以为是张逊起来了,可他掏出手机一看,却发现来电的不是张逊,而是徐远达。
徐远达?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他是谁来着?
刘敬信想了好几秒才记起,这人不是鼎世纪元传媒公司的徐总吗?
对了,他们Friday在这家公司还有一个合同没有进行完成,按照合同要求,他们可以完成总数为十首歌的专辑,其中包含平面宣传文案,以及三个主打歌的MV拍摄。
目前他们只进行了一半,但因为Friday已经签约了乔艺娱乐,后续再出新歌肯定是会得到公司的专业支持以及大力宣传的,这意味着他们和鼎世纪元的那份合约没有再进行下去的意义了。
因为不再如以前那么在意,在加上工作实在太忙,所以刘敬信把这件事搁置了下来,一直没有再去找鼎世纪元那边谈过,深知都已经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鼎世纪元那边也都没有任何动静。
今天,徐总竟然这么一大早地打来电话,到底是抱着什么想法呢?
刘敬信皱眉沉思了好一会,才抬手将通话接通:“喂,徐总你好!”
徐远达的声音很快从电话另一边传来:“刘敬信吗?太好了,你没有换号。”
刘敬信笑问道:“我为什么要换号?”
徐远达道:“为了避免手机号外传,被粉丝不停骚扰啊!”
刘敬信解释道:“我这个手机的号码知道的人不多,都是些亲戚和朋友,他们是都不会把我手机号外传的。”
他这么说,暗藏了另一层意思:除了你之外,其他知道这个号码的人都不会外传。如果哪天这个手机号暴露了,那肯定就是你小子干的!
徐远达听出了刘敬信这话的意思,但他哪敢接,他连忙转移话题道:“我知道你们现在都非常忙,但我还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你们的这套服务协议还要继续进行下去吗?如果需要继续,你看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最后咱们约个地方碰一下面,把已完成和未完成的内容确认一下。”
其实徐远达还有一层心思,他觉得Friday如果想要继续进行下去,那他宁愿把上分协议的钱退回去,甚至倒贴一趣÷阁广告费用,帮刘敬信他们完成专辑的文案宣传内容的同时,也给鼎世纪元打个广告。但他不能一开始就提出来,那会让人立刻心生警惕。所以,他才利用上一份没完成的协议内容,来试探刘敬信的态度。
如果刘敬信同意见面,那就一定有谈下去的机会,如果刘敬信不愿意,那恐怕就没法再继续进行下去了,这个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至于为什么鼎世纪元没有拿Friday之前那几首歌的相关文案拿出来给公司做宣传,主要是因为服务协议中有保密条款,他们是不可以那么做的。
刘敬信沉思了好一会才摇头道:“我们现在的工作太忙了,而且未来如果出新歌,肯定也会由公司来安排宣传等一系列事宜,所以我觉得咱们的那份合同,就到这里结束吧,就当你们已经完成了所有服务内容。”
徐远达从刘敬信的态度已经感受到自己的计划落空,于是他没有再提,很是遗憾地道:“好吧,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合作的机会,也祝你们前程似锦。”
在徐远达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刘敬信忽然道:“徐总,我有个问题一直困惑了我很久,我想请教你一下。”
“你是想问这个协议是谁替你们签下的,对吗?”徐远达问道。
刘敬信点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在意识到那所谓的系统都只是自己关闭内心,似哄骗般带来的幻觉时,刘敬信想通了他经历的所有事,唯独这件事一直解释不通。
这个困惑就像个大疙瘩,落在刘敬信的心里无法解开,让他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