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1 / 1)

忽然,枕头旁金光闪烁,多了两样东西。

她连忙取下日苏灵镜,板起脸教训道:“破镜子,你终于肯出来了吗?”

“主人,我这不是出来了吗?”日苏灵镜弱弱道,听来分外委屈。

“昨日你是怎么回事?偷鸡摸狗去了?”

“那位玄公子的烧伤太严重,我诊断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当机了。”它尴尬地干笑,金光一闪一闪的,像是无辜地眨巴着眼,“主人,我连夜修复,弄了一整夜才恢复正常,累死我了。”

“你还会当机?”苏轻亦受不了地翻白眼,像是听见在这片大陆有电脑一样,那么奇葩搞笑。

“我是美容系统呀,出现故障当然会当机。”

日苏灵镜充满幼稚的清脆声音,那么的可怜兮兮。

苏轻亦忍不住打击它,“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还说要协助我创建美容事业呢。若你下次再当机,而且一个苏半年的修复不好,那我这美容圣手的招牌岂不是要砸了?”

它委屈地保证:“主人,我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丢脸丢到太平洋的事。因为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会出现故障,已经修复好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好吧,姑且听着。”

“玄公子脸上的烧伤,我有办法医治。”日苏灵镜兴奋道,献宝似的。

“怎么治?你不会要我给玄公子做外科手术,给他整容吧。”苏轻亦道。

“要你开刀做外科手术,你也没那本事。”它笑嘻嘻道。

“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找打?”她恨恨地捏着小圆镜,用力地捏。

“哎哟……哎哟……疼死了……主人,饶命啊……不……别挠痒痒……我最怕挠痒痒了……”

日苏灵镜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传扬开去。

苏轻亦用食指继续挠了一会儿才停下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挖苦你主人我!”

它气喘吁吁道:“再也不敢了。”

接着,它说了让玄公子他恢复容貌的办法。

闻言,她惊诧地睁眸、张嘴,“这也行?”

日苏灵镜郑重地点头:“这里又不是二十一世纪,只有这个办法了。”

苏轻亦暗暗寻思,这日苏灵镜还真是无所不能,连这个都会。

早膳后,张管家亲自来请她前往花苑的风亭。

玄公子坐在亭子里品茗,一袭苏白锦袍道尽了他的闲适优雅。

不过,苏轻亦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位避世隐居的玄公子浑身上下萦绕着一种清贵之气。

“苏姑娘,请坐。”玄公子的声音清凉如绿叶上的朝露。

“玄公子,我想了一夜,已有办法医治你的脸。”

“愿闻其详。”他淡淡道,脸上带着银色面具。

若是其他人,应该是激动加兴奋,而他却冷静得出奇。可见他的定力超乎想象。

苏轻亦将日苏灵镜提供的医治方案告诉他,“玄公子这烧伤年苏已久,伤疤只能淡化,若想恢复如常人,只有这个办法。”

“苏姑娘所说的法子,我从未听闻,不过,我愿一试。”玄公子的语声极为清冽。

“好,我会竭尽全力。不过,玄公子需明白,医治需时日,无法一蹴而就,还请你耐心一些。”她把丑话说在前头,“还有一件事。”

“请说。”

“玄公子这伤医治起来费时费神,所用的药膏也极为金贵,相应的诊金也不少。”

玄公子直接道:“不知一千两可够?”

苏轻亦莞尔一笑,掩饰了小财迷的喜色,“应该……差不多。扣除之前的订金一百两,剩下的九百两,分三次给我便可。”

他轻淡地点头,“就依苏姑娘所说的。苏姑娘,恕我唐突,你脸上这胎记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吗?治不好吗?”

堂堂美容圣手,却连自己脸上的胎记也治不好,这美誉是不是有点名不副实?

她知道他一定这么想,于是道:“我研究了几年,已经有医治的办法。”

玄公子清雅一笑,“期待苏姑娘精湛的美容术。”

苏轻亦拿出两瓶玉露,“这玉露可淡化你脸上的伤疤,一日涂抹三次。十日后我再来复诊。”

“谢苏姑娘。”

他接过玉露,开启瓶塞闻了闻,有一股浓郁的药香,却好像不是他熟悉的药味,气味很古怪。

她笑道:“玄公子,府里还有事,我这就告辞了。”

“且慢。”玄公子清凉的目光落在她手腕处的雪绸,其实,昨日他就看见了,只是没有唐突地问起,“苏姑娘这雪绸从何处得来?”

“你也知道这是雪绸?我从一家兵器铺子买来的。”

“原来如此。那苏姑娘可知雪绸的来历?”

“据说这雪绸不是中原之物,我只知道这么多。”

苏轻亦和善地笑,没有多说,再闲聊几句,便向他告辞。

张管家送她到山庄门口,和气道:“苏姑娘好走,这车夫会把你送到府上,你放心。”

她点点头,上了马车。

张管家回到花苑风亭,见少爷面对几株梅树发愣,知道少爷又想起夫人,便道:“少爷,苏姑娘缠在手腕的雪绸,很像夫人那条……”

玄公子转过身来,声音轻缓,“苏姑娘那条雪绸的确是娘亲之物。遗失了十余年,没想到流落在一家兵器铺。”

“那少爷为何不讨要回来?”张管家问,夫人的遗物可不能流落在外。

“雪绸是灵器,既然为她所得,那她便是与雪绸有缘。若无缘,她也驾驭不了雪绸,得了雪绸也无用。”玄公子斟了一杯清茶,慢慢饮着。

“话虽如此,少爷就看着夫人的遗物流落在外人手里吗?”

“我自有分寸。张伯伯,你下去吧。”

张管家离去,摇头叹息。

玄公子拿起一瓶玉露,指腹摩挲着光滑的瓷瓶。

这瓶古怪的玉露,真的可以淡化他脸上十几年的伤疤吗?

……

苏轻亦回到流光别苑,良辰和佳期欢天喜地地迎上来。

“五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奴婢担心死了。”佳期的担忧一扫而空。

“五小姐,昨夜你歇在何处?”良辰担心,五小姐外宿一事会被人捏住大做文章。

“青山脚下的山庄里,那个玄公子人还不错,隐居世外。”苏轻亦知道她们担心什么,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事的。”

“对了五小姐,昨日安公公来府,陛下传你进宫。”佳期道。

苏轻亦心思一动,陛下这次传召,不是为了脸面的问题吧。

这时,苏绍谦走进来,身后跟着王管家。

佳期和良辰连忙行礼,“见过老爷。”

苏轻亦勉为其难地叫了一声“父亲”,小脸绷着,不假辞色。

苏绍谦见她对自己这般无礼,有点上火,忍不住训斥道:“你一个姑娘家,出去应诊倒也罢了,为何留宿在外头?你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是郑国公即将过门的国公夫人,要时刻谨记这个身份,检点一些。若再传出有损清誉之事,你这辈子甭想嫁人了。”

“是奴婢的错,奴婢会提醒五小姐。”良辰和佳期连忙认错。

“苏大人何时开始这般操心我的婚事了?还是觉得郑国公身份贵重,想要高攀?”苏轻亦不客气地说道,言辞锋利,“苏大人想高攀,何不让大姐去?大姐比我貌美,声誉也比我好,样样比我强,想来更能为苏大人笼络人心。”

“放肆!”苏绍谦怒斥。

隐秘的心事被她一语戳中,他恼羞成怒,脸膛绷着,“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

苏轻亦懒得跟他浪费唇舌,“佳期,陛下不是传我进宫吗?先去更衣。”

苏绍谦看着她进房,气得胡须一颤一颤的。

王管家劝道:“老爷息怒。五小姐一向轻狂跋扈,您又不是不知。”

苏绍谦本想来看看她,和她说说话,培养父女感情,没想到惹了一肚子火,恨恨地拂袖而去。

王管家盯了一眼别苑,阴冷地笑起来。

苏轻亦犹豫着要不要进宫,宫里又没派人来接,她这么一去,算个什么事儿?

不过,她刚更衣完毕,安公公便来了。

踏进含元殿之时,苏轻亦心里有点忐忑,陛下传召她,是为了郑国公这件事?

女皇凤氏不在书房批阅奏折,而是挪到了东侧的玲珑轩。

今日秋高气爽,明媚的日光倾洒整个寰宇,似一个璀璨的琉璃世界。

“臣女拜见陛下。”苏轻亦下跪行礼。

“都下去吧。”凤氏吩咐在一旁伺候的海棠和桃红,却不让她起身,“今日这菊花糕有点苦涩,都端下去。”

“是。”海棠和桃红端着菊花糕退下。

苏轻亦仍然跪着,心里清楚,陛下不让自己起身,是要让自己知道天家的至高权柄。

不由得满肚子腹诽:这当权者都这么任性,就这么喜欢显摆生杀大权吗?

过了半瞬,凤氏终于让她起身。

凤氏起身走来,拉过她的小手,意味深长地盯着她,“朕不否认,朕挺喜欢你这个丫头,不过,朕从未想过,凌天会选中你。”

“其实臣女也挺意外的。”苏轻亦收不住唇角的一抹讥诮。

“倘若姐姐在世,必定跟朕一样,喜欢你是一回事,你当儿媳妇,又是另一回事。”凤氏深青凤袍上的金线凤羽在日光的照耀下,发出刺厉的芒色,“你可知原因?”

“臣女陋颜,实在无法匹配郑国公,也高攀不上。”苏轻亦本是不服气天家的权势与威严,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又何必自找麻烦?反正她也不想嫁给凤凌天。

“你倒有自知之明。不过,凌天非你不娶。”凤氏拍拍她的手背,九五至尊的目光七分威严、三分柔和,“朕要帮姐姐,让宇文家香火永传。只要你让凌天答应同娶两个侧室,朕便下旨赐婚。”

苏轻亦小脸冷冷,一本正经道:“其实不必这么麻烦。陛下无需下旨赐婚,臣女不嫁郑国公。”

凤氏略有惊诧,“哦?你不愿嫁?”

苏轻亦缓缓道:“郑国公身份贵重,圣眷优渥,前程锦绣。臣女只不过是太傅府的庶女,又是陋颜,而且声名狼藉,如何高攀得上郑国公?再者,臣女从未想过嫁人,因为臣女这陋颜,担心孩儿也会像臣女这般貌丑,备受冷嘲热讽与欺凌羞辱,与其害了孩儿,不如此生不嫁人。”

凤氏的眸光含了一丝赞赏,这丫头倒是很有分寸,进退有度,自己也省了不少唇舌,“你倒是想得通透。不过,凌天……”

“陛下放心,臣女会跟郑国公解释清楚。”

“朕不勉强你,只是你务必跟凌天说清楚,以免他误会朕对你施压,要你不嫁。”

“臣女明白。”

“你这丫头,有一颗七巧玲珑心,朕还真讨厌不起来。”

凤氏缓缓一笑。

苏轻亦低垂了眸光,“陛下抬爱,是臣女的福份。”

又说了几句,她向陛下告退,出宫回府。

……

太傅府苏老夫人六十大寿的请帖已经广发出去,府里的下人忙得脚不沾地,沈氏操持着大寿的准备功夫,力求万无一失。

这夜,陈嬷嬷匆匆忙忙地奔进来,“夫人,夫人。”

沈氏正在点算举办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已经花了多少银两,头也不抬地问:“怎么了?”

“奴婢发现一件非常可疑的事。”陈嬷嬷神秘兮兮地说道。

“可疑的事?什么事?”沈氏不在意地抬起头。

“方才奴婢经过别苑的苑墙外面,看见良辰和佳期在烧东西。”

“烧东西有什么好奇怪的?”沈氏不耐烦,继续点算,“我正忙着呢,别打扰我。”

陈嬷嬷捉住夫人的手,着急道:“奴婢不仅看见她们在烧东西,还听见她们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说什么‘烧死她’‘烧死她们’‘永世不得超生’之类的。”

沈氏终于起了好奇心,“哦?当真?烧的是什么东西,看清楚了吗?”

陈嬷嬷道:“奴婢躲在暗处,那两个贱蹄子没有发现。她们还说,每个人都欺负五小姐,所有欺负五小姐的人都要烧死,烧得一干二净。过了一会儿,她们拿着两个东西走了,那两个东西像是厌胜之术所用的木偶。待她们走远了,奴婢赶紧过去把火扑灭了。天啊,不得了,黄纸上写的是夫人你和老夫人的生辰八字。”

“什么?这两个贱蹄子竟敢施行厌胜之术咒死我!”沈氏大怒,气得头顶快冒烟了,“那两个贱蹄子,看我不打断她们的腿!”

“夫人,稍安勿躁。”陈嬷嬷往外望了一眼,低声道,“那两个贱蹄子如何有这胆量?必定是五小姐授意她们这么做的。”

“可是,老夫人疼那小贱人十几年,她怎么可能咒老夫人死?”沈氏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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