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1 / 1)

天蒙蒙亮,苏轻亦被那种古怪的疼痛折腾醒了,睁眸一看,你妹的!不是噩梦!

心里默默流泪,已经泛滥成灾。

姐的腰断了,四肢断了,就连肋骨也散了。

“喂,天都亮了,再折腾下去,你是不是要我的命?”她有气无力道,心里惨烈地哀嚎,招惹这么个妖孽,不是给自己添堵是什么?

“本座可以温柔一点,不过得看你是否配合。”

北影寒剑眉轻挑,眉宇之间布满了暧昧与狡诈。

配合你妹!

苏轻亦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忽然发现四肢可以动了,于是运起内力袭击他,却忽然发现,他的斗志昂扬正挑衅她呢。

“你……你闪开点!”她小脸发白,没来由地惊慌。

“本座已经忍了一夜,若你不配合,本座不介意现在吃了你,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北影寒在在她耳畔沉声低语,语气邪恶得令人恨不得糊他一脸的翔。

她心里又惊又喜,他忍了一夜?就是还没吃了自己?这样的忍耐力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迅速权衡利弊,她以谈判的口吻道:“我可以配合你,不过你必须保住我的清白之身。”

瞅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他心里一乐,面上却不动声色,“如你所愿。”

这丑女人居然迷糊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发现自己的清白早已被他夺了!这么精明又这么迷糊的丑女人,居然被他碰上了,真是被她打败了。

能保住最后的清白,苏轻亦就谢天谢地了,因为如若他真的想吃她,她还不是连渣都不剩?配合一下有什么要紧的?假节操掉了也无妨,真节操却要好好保护。

于是,她抬起手,抱住他令人流口水的身躯,在他脊背随便划拉几下。

北影寒身心一震,降下去的热度再次飙升,疯狂地吻她的柔唇。

她感觉唇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又麻又痛,可是又不能不配合他。她非常努力地咽下那股恶心的感觉,闭上眼回吻他。

他的深眸爆出一丝火光,满意而愉悦地沉醉温柔乡。

让苏轻亦羞恼的是,吻着吻着,居然忘记东西南北了!居然沉溺得毫无警惕之心!

“天亮了,大都督,你是不是该走了?”

“嗯。”北影寒的嗓音格外的低沉,灼灼地凝视她。

她愣了一下,这沉哑的声音好迷人。

他俯首吻下来,她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目,温热的薄唇落在她的水眸,温柔如清风拂过。

尔后,他利落地起身,光着身子取了衣袍穿上,丝毫不避讳。

即使已经见过几次,即使折腾了一整夜,苏轻亦盯着他的身躯,脸腮哗啦啦地热起来。可是,没出息的是,她还是忍不住欣赏他完美的模特身材。

好吧,不看多浪费啊。浪费是可耻的。

涂抹过她给的玉露,他前胸后背的旧伤疤淡化了许多,相信再过一阵子就会消失无踪。

北影寒仿佛感觉到后面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徐徐转身。

刚刚套上中单,稠裤还没穿上呢。

苏轻亦大窘,立马用手捂着脸,脸腮和雪颈抹了晚霞似的,红艳艳的,“你……你是暴露狂!”

他的雪颜浮现一丝微笑,仿若云破苏影,又似雪地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花,格外的迷人心魂。可惜,她闭着眼,没有看见。

更令人不解的是,他的微笑,在转瞬之间消失不见,恢复了高冷的神色。

苏轻亦微微睁开眼,从指缝里偷窥,他穿上深紫锦袍,系好暗花深紫腰带,一举一动说不出的优雅、尊贵,与他那谁也查不出来的低贱出身极不相符。

“轻儿,改日本座再来看你。”北影寒穿戴完毕,坐在床沿温柔低语。

“大都督慢走。”

她扯开小嘴儿欢喜地笑,恭送贵人,心里却巴不得他立马闪去天边,永远不要再出现。

终于,他起身离去,从窗台飞出去,在清晨清冽的空气里掠出太傅府。

苏轻亦紧绷的身子陡然松懈下来,四肢散架似的,全身乏力,一点也不想动弹。

所幸那混蛋加禽兽最终没有夺她清白之身,不过难保没有下一次,她必须想个办法对付他!

忽然,她想起佳期,一整夜的动静这么大,佳期不可能什么都听不见。

难道佳期被北影寒点穴了?

苏轻亦叫了三声,小隔间没有动静,她断定,佳期被点了睡穴。

被折腾了一整夜,她真的累了,打了个呵欠,翻过身,舒舒服服地沉入梦乡。

而北影寒,回到府里,并没有去上早朝,因为陛下在行宫避暑,虽然朝政一同搬过去,但并没有每日都朝议,只在有大事、要事发生的时候才早朝。

绝情公子有早起练剑的习惯,他正在院子里练剑,见爷从外头回来,而且是昨夜出去时的衣袍,不由得用查案的火眼金睛盯着爷瞧,差点儿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爷,你该不会在太傅府留宿一夜吧。”他不敢问,爷再次把貌丑的苏姑娘吃了?

“专心练你的剑。”

北影寒坐在石凳上,自斟自饮,优雅闲适。

虽然一夜未睡,但他精神奕奕,剑眉飞扬,丝毫不见憔悴之色,反而粉面桃腮、唇角含春,真真令人浮想联翩。

绝情公子心里嘀咕,有爱情、女人的滋润就是不一样。

“爷,昨夜你不是去严惩苏姑娘吗?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奇心大起,八卦地问。

“你想知道?”北影寒反问道。

“嗯嗯。”绝情公子激动道。

“改日你蹲在墙角偷听,本座准了。”北影寒这么说着,眸色却极冷,冷得冻死人。

绝情公子讪讪地笑,“爷,你一向不让女子靠近,但为何苏姑娘是例外?莫非爷对苏姑娘有了不一样的心思?有了……男女之情?”

北影寒精雕细琢的雪颜温度极速下降,仿若千里冰封的雪原,寸草不生。

他径自起身,回了寝房。

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地关上。

绝情公子身子一震,爷啊爷,小的只不过无心戳中他的致命处,不至于动怒吧。

房内的北影寒,静静地躺在床上,凤眸迸射出凌厉的芒色。

可笑!他怎么可能对那丑女人有男女之情?

……

早就起来的良辰,发现佳期和五小姐还没起身,连忙叫醒佳期。

佳期睡眼惺忪,迷糊地问:“什么时辰了?”

“日头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你昨夜偷鸡摸狗去了?”良辰含笑骂道。

“哪有?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觉睡到现在。”佳期利落地起身,走出小隔间,往床榻望一眼,惊奇不已,“五小姐也还没起来?”

良辰走过去,打起淡紫纱帐,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五小姐的寝衣和丝衣怎么都在床尾?莫非五小姐光着身子睡觉?更令人震惊的是,寝衣和丝衣都破了,确切地说,变成了碎片。

佳期惊诧地捂嘴,指着五小姐裸露在外的手臂。

令她们心惊胆战的是,五小姐的手臂布满了瘀伤,青的,紫的,大的,小的,各种形状都有。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五小姐被人……那个了?失去贞洁了?

闪现在良辰、佳期脑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个。

她们面面相觑,目光惊疑不定,面色越来越沉重。倘若五小姐真的被某个男人强夺清白之身,那怎么办?那个男人又是谁?

苏轻亦翻过身来,嘤咛一声,仍旧睡得香甜,吐气如兰。

良辰决定叫醒主子,很快,苏轻亦苏醒,睁开迷蒙的眼眸,嘟囔道:“我再睡会儿,别闹。”

“五小姐,快醒醒,你的手臂怎么了?”良辰担心死了,也急死了。

“五小姐,昨夜是不是有人潜入……寝房?”佳期急得快哭了。

苏轻亦本是脑子迷糊,听到她们的问话,像被浇了一桶冰水,彻底清醒。

手臂?

她的目光移向露在外面的手臂,你妹的!这么多草莓!密密麻麻!

杀千刀的混蛋北影寒!

“出去!”她下意识地怒斥。

“五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良辰见她满面怒容,断定昨夜有事发生。

“你们先出去!”

苏轻亦寒声命令,小脸绷得紧紧的。

这命令不容违抗,良辰和佳期知道主子的脾气,只好退出寝房。

苏轻亦连忙掀开薄衾,目光陡然变得森寒凌厉无比--手臂、身上、双腿布满了青紫交加的瘀伤,想必后背也有很多,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草莓,数也数不过来。

北影寒,你个丧心病狂的禽兽!这个仇,我苏轻亦一定会报!

她的瞳眸瞪得圆圆的,暴戾之气爆棚,两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双臂抖得厉害。

当即,她穿上衣衫,吩咐侍婢去备热水,她要沐浴!

不多时,热水备好,她把两个侍婢都赶出去,坐在浴桶里狠狠地搓,把属于那只禽兽的气息搓掉。如若可以,她会把身上的一撮撮印记挖掉。可是,如此一来,她身上就会布满无数个恐怖的血窟窿,会吓死人的。

她扬脸问苍天,无语泪流,怎么就招惹了那只禽兽呢?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原本计划好的,一早去向苏老夫人请安,可是,都被那只禽兽打乱了计划。

苏轻亦赶到静心苑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

菊香说,大小姐、二小姐陪老夫人去花园赏花了,不过这时辰应该快回来了。

苏轻亦想了想,打道回府,反正苏老夫人不待见她,去了也是热屁股贴冷板凳。

这日午后,前院炸开了锅,沈氏和苏冰舞都在午歇,被陈嬷嬷的话惊震得睡意全无。

苏冰烟回来了!

而且是一个人回来的!

陈嬷嬷说,苏冰烟进府后,径自回揽风苑。

沈氏和苏冰舞连忙赶到揽风苑,听闻苏冰烟在王姨娘住的寝房,便过去。

苏冰烟跪在外厅中间,一动不动,身上穿着素白衣衫,头上没有任何头饰,只簪着一朵白花。

沈氏母女俩看见,北首主案放着一个粗劣的灵牌,是王姨娘的灵牌!

沈氏和苏冰舞对视一眼,王姨娘死了!太好了!可是,为什么这小贱人没死?

“烟儿,你回来就好了。”沈氏走过去,却忽然看见那灵牌似的,震惊得不敢置信,“你娘过世了?烟儿,快告诉大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四妹,你先起来,跟我们好好说说。”

苏冰舞柔声似水,关心地拉起苏冰烟,让她坐下来,还给她端了一杯茶。

苏冰烟饮了半杯茶水,素白的衫裙舞了脏污,娇媚的小脸冷冷的,非常憔悴,暗淡无光,那双幽深的眸子,盛开一朵清寒的霜花。

沈氏与苏冰舞又对视一眼,这小贱人会不会猜到是她们做的?

忽然,苏冰烟“哇”的一声哭出来,呜呜地哭道:“大娘,娘死了……”

“四妹,我知道你很难过。”苏冰舞搂住她,继续表演一个有担当的仁善长姐,安慰了几句,问道,“你和王姨娘在乡下庄子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们,我们会为你做主。”

“我和娘到乡下庄子的第一日夜里……歹徒潜入房里……对我欲行不轨,娘为了救我……被歹徒打死了……”苏冰烟哭得稀里哗啦,小脸被泪水淹没,悲痛欲绝、心有余悸的样儿当真令人唏嘘、同情。

“可怜的孩子。”沈氏心疼道,握住她的小手,泪花盈睫,悲伤之色分明,“烟儿,你别怕,往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都是我不好,倘若我没让你娘去乡下庄子,又或者我没让你陪着去,你娘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都是我不好……烟儿,你怪我吧,是我没考虑周详,害死你娘……”

苏冰烟心里狂笑,这娘儿俩的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她抽噎道:“这事与大娘无关……是娘的命不好,与人无尤。”

苏冰舞陪着她哭,一片真情真心,童叟无欺似的,“四妹,你懂事了。当姐姐的又高兴又欣慰。你回来了就好,你放心,再也没人会伤害你。”

苏冰烟轻轻颔首,靠在她身前,泪水时不时地涌出。

这番悲痛的心情,怎么可能是装的?不过,苏冰烟非常清醒。

沈氏忽然道:“对了,你娘的尸首呢?你把你娘葬在乡下了?”

“我依照娘的遗愿,把娘葬在乡下庄子附近。”苏冰烟哭得抽气,嗓音沙哑,“娘说,她做错了事,无颜回来,葬在乡下便可。”

“你娘是个明白人,倘若你娘早点想开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沈氏叹气道。

苏冰烟心里冷笑,在北影国,妾室是不可能写入族谱的,也不可能入宗祠,葬在哪里都一样。苏家人一个比一个狠辣、狠毒,娘葬在野外,更加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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