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1 / 1)

怎么办?

这时,又有一个丫头进来,是来打扫的。陡然看见侯爷与一个女子双双躺在床榻上,而且姿势不雅,这丫头凄厉、高亢地叫起来。

这一叫,让长公主府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不少下人聚集在侯爷的寝居前围观,想看看与侯爷春风一度的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女子。

唐若瑄听见嘈杂的声音,睁开惺忪睡眼,坐起身,却碰到身旁软软的东西,怎么回事?

当他看见身旁躺着的是苏冰舞,震惊地愣住,苏冰舞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

这时,苏冰舞也醒了,乍然看见他,她唬得弹起身子,凄厉地尖叫起来:“啊……”

“你别叫,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唐若瑄苦恼地皱眉。

“你有没有对我……”她忽然想起什么,掀开棉被看看,还好还好,身上穿着衣衫呢。

这时,她回想起昨晚昏迷前的情景,是苏轻亦那小贱人!

顿时,她气得咬紧唇瓣,双手发颤,指甲刺入掌心也不觉得疼。

唐若瑄下床穿衣,有点慌乱,“你怎么会跑到我床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今她是太子即将过门的侧妃,如若让人知道她与他这样过了一夜,他如何对太子、陛下解释?

苏冰舞又惊又怒又急,快哭了,“我是被人陷害的。长公主府戒备森严,我有那本事闯进来吗?”

见他穿衣,她也立即下床找衣裳穿,可是哪里有她的衣裳?这棉被倒是她府里用的。

唐若瑄见她冷得瑟瑟发抖,吩咐丫头去找一身衣裳来。

不多时,苏冰舞穿好衣裳,也顾不上梳妆打扮,恳求道:“侯爷,此事我是被人陷害的,还请侯爷对府里的下人说,不要传扬出去。”

他颔首,算是答应了。

虽然他们旧情不在,但这事一旦传扬出去,他的声誉也会受损,更是讨不到好果子吃。倘若太子知晓自己即将过门的侧妃上了他的床,还不知怎样的嫉恨他呢。

两人匆匆分别,在下人的带领下,苏冰舞从侧门离开。

然而,她完全想不到,在侧门等着她的是万劫不复。

苏冰烟早已收买一些民众在侧门等候,看见苏冰舞一出来,就涌上去,大声叫嚷:“这不是苏家大小姐吗?不是说苏家大小姐即将嫁给太子为侧妃吗?为什么这一大早从长公主府出来?”

“你不知道吗?之前苏家大小姐抢了苏家五小姐的未婚夫,也就是荣安侯爷,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也没嫁给荣安侯爷。我想啊,苏家大小姐与荣安侯爷旧情未了,这才夜半时分上了荣安侯爷的床,鸳鸯情浓,**一刻。”

“就是就是,一大早从长公主府出来,不就是明证吗?”

“你看她那闪躲、心虚的样子就知道真有其事了。”

“苏家大小姐不知廉耻、淫荡下贱,声誉早已毁了,先是抢了庶妹的未婚夫,接着在教坊当街脱衣、勾引男人,听说又在苏老夫人六十大寿那日、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勾引大都督,说要与大都督洞房花烛呢。太子真要娶了她,那不是头上戴了好几顶绿帽吗?”

苏冰舞站在侧门门口,被百姓围住,根本走不了。而且越来越多的百姓涌过来,好像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似的。

听着百姓的议论、羞辱,她惊慌害怕,想死的心都有了,心在滴血,却又痛恨灭天灭地。

苏轻亦,你这般陷害我,有朝一日,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苏冰烟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望着苏冰舞备受羞辱、狼狈不堪与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特别的痛快,双目缭绕着仇恨的戾气。

姐姐,娘,我一定会让苏冰舞、苏轻亦身败名裂、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你们等着!

苏冰舞看着百姓各种各样的辱骂嘴脸,听着各种奇葩的羞辱的话,恨不得将她们的舌头都割下来!恨不得把她们的眼珠都挖出来!恨不得这些人统统消失!

她试图从层层包围里挤出去,可是,围观的百姓实在太多了,即使她有武功,也出不去。

怎么办?

长公主府的下人眼见如此场面,连忙去禀报侯爷。

唐若瑄得知这件事,赶过来从门缝里瞧了一眼,吩咐十个府卫出去为她开道。

在十个府卫手持大刀、强势的干预下,苏冰舞才得以离开。

不过,长公主府如此举动,让百姓更加坚信,苏家大小姐与荣安侯爷有私情,而且她在大婚之前上了荣安侯爷的床,给太子戴绿帽。

很快,这件事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热议如潮,掀起新一轮的全民讨论。

回到听雪苑,苏冰舞一直哭一直哭,心全乱了,不知如何收拾。

木香劝了好久,都没能劝住。不过,只怕大小姐的婚事要黄了。她见大小姐趴在床上哭得双目红肿,饭也不吃,茶也不喝,只能一再地叹息。

苏绍谦听闻事情,匆匆赶回来,一进寝房就问:“舞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木香知道老爷和大小姐有话要说,便退出去。

“呜呜呜……”苏冰舞趴在棉被上,一个劲儿地哭。

“舞儿,你倒是说啊。是不是真的?”他担忧得快吐血了,如若这桩婚事再黄了,他的希望就全泡汤了。

“爹,我是被人陷害的……”她呜咽着说道,口齿不清,但也听得出来大概的意思。

闻言,苏绍谦好似被人打了一闷棍,晕头转向:这么说,传言昨夜她与荣安侯爷做出苟且之事,给太子戴绿帽,是真的?

他被这个真相打击得后退两步,跌坐在凳子上,一股腥甜猛地涌上来。不过,好在他压制住了。

“爹,我与侯爷是清白的,但有人要害我。”

苏冰舞抬起头,小脸泪水涟涟,梨花带雨的模样痛楚不堪。她想说出害她之人,可是没有证据,根本无法将苏轻亦那小贱人治罪,根本动不了那小贱人分毫。

她痛恨!她发誓,一定要那小贱人不得好死!

苏绍谦叹气道:“既是如此,我带你去向太子解释清楚。”

“没用的,太子怎么会相信?爹爹,我完了,我这辈子完了……”她痛哭流涕道。

“舞儿,不要这样,兴许还有希望……”发生这样的事,他也伤心难过,比她更痛恨那个害她的人,“你可知是谁害你?”

“昨夜掳走我的人,蒙着脸……我不知她是谁……”

苏冰舞还是选择不说,因为即使说了,爹爹也不会相信,那小贱人也不会承认。

苏绍谦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安慰女儿两句便唉声叹气地走了。

迎春苑,李清姿与苏轻亦围在火塘前烤火,佳期与楚楚坐在一旁,一边烤火一边为主子剥外面买来的糖炒栗子。

佳期把从街上听来的事说了,道:“全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都在说昨夜大小姐去长公主府与荣安侯爷做出苟且之事,给太子戴绿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李清姿忧伤地叹气,“出了这等大事,大妹一定哭得死去活来。”

楚楚接口道:“可不是?奴婢听说,早上大小姐是哭着回来的。”

李清姿悲天悯人地说道:“本以为大妹会嫁给太子,哪晓得出了这样的事。我想,太子一定不会娶大妹了,陛下也会取消这桩亲事。五妹,你觉得这事有蹊跷吗?”

对于苏冰舞,苏轻亦再了解不过,苏冰舞做出的每个决定深具功利性,绝不会犯糊涂与荣安侯爷再有纠葛。苏轻亦懒懒道:“想必是她得罪了什么人,被陷害了。”

陷害苏冰舞的人,不就是苏冰烟吗?苏冰烟是绝不会让苏冰舞顺风顺水地嫁入太子府的。

“什么人会害大小姐呢?”楚楚好奇地问。

“楚楚,大小姐得罪的人多了,不好猜。”佳期笑道。

苏轻亦与李清姿相视一笑,虽然李清姿不喜欢内宅斗争,但也不笨,对苏家三个姐妹之间的明争暗斗与恩怨情仇也颇为了解。因此,她也猜到这回苏冰舞遭殃,是苏冰烟所为。

过了半个时辰,苏轻亦到别苑,却在门口听见一道杀气腾腾的声音:“苏轻亦!”

这声音,苏轻亦太熟悉了,不是苏冰舞还有谁?

她悠然转身,看着冲过来的苏冰舞,眉目清冷。

苏冰舞可真憔悴呀,再也没有昔日的艳色,一双美眸红肿如核桃,小脸苍白如纸,此刻缭绕着骇人的杀气,似要将人活生生地撕裂成碎片。

佳期挡在前面,冷冷道:“大小姐有什么事吗?”

苏冰舞一把推开佳期,怒指苏轻亦,眼里燃烧着绝烈刻骨的仇恨,似要喷出火来,将她焚烧殆尽,“苏轻亦,我知道是你!我告诉你,即便我不能嫁给太子,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总有一日,我要你身败名裂、痛不欲生!”

“大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苏轻亦心里疑惑,为什么苏冰舞认定自己害了她?

“不是你还有谁?”苏冰舞的小脸萦绕着灭天灭地的仇恨,“有我苏冰舞在的一日,你休想安生!”

“五小姐什么都没做过,大小姐不要冤枉好人!”佳期气愤道。

“好人?她是好人,那我就是观音菩萨!”苏冰舞冷笑,厉目瞪着苏轻亦,“苏轻亦,你我之间的仇恨,不死不休!”

苏轻亦冷冽地看着她,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因为,她已经认定是自己谋害她,自己再怎么解释,她也听不进去。再者,即使没有这次的谋害,她们之间的恩怨就会消散吗?她们三个姐妹,已经变成了死结,早已是不死不休。

放言之后,苏冰舞怒气冲冲地走了。

苏轻亦径自回别苑,想着苏冰烟应该是故意将这件事嫁祸给自己,让苏冰舞恨死自己。那么,苏冰舞将会怎么解决这件事?不能嫁给太子成为太子侧妃,她甘心吗?

……

次日,苏绍谦接到陛下传召,即使他极力向陛下、太子解释,郑重声明冰舞是被人陷害的,与荣安侯爷是清白的。然而,苏冰舞的声誉已经毁得一塌糊涂,太子怎么可能娶这样的**女子?

无奈,他被迫接受这个事实,回府告诉苏冰舞。

苏冰舞早有心理准备,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回了房。可是,她如何不悲愤?

哭了一个时辰,她略略收拾一下,乔装打扮前往太子府,对门口的守卫说要见太子。

好在北影辰愿意见她,在书房接待她。

他看着眼前这个容色憔悴的妙龄女子,与那夜娇弱、温婉、坚韧的貌美女子判若两人。

苏冰舞忽然下跪,声泪俱下,无声地饮泣,“能嫁给太子,是臣女天大的福份与荣耀,臣女觉得开心幸福……可惜天不遂人愿……臣女自问没有行差踏错,只是遭奸人所害,声誉受损,连累太子遭百姓议论……这一切都是臣女的错,臣女不奢望太子原谅,也不奢望太子迎娶臣女……”

“那你想要本宫如何?”北影辰倒是不明白了,她有何意图?

“臣女势孤力弱,备受陷害。臣女没有福气嫁给太子,唯愿一生一世都是太子的人,为太子出谋划策、肝脑涂地。”她百般诚恳地说道,态度绝烈,“只希望太子能视臣女为自己人。”

“想当本宫的谋士?你有那本事吗?本宫瞧着你的头脑、武功并不怎样,比你五妹还不如。”他讥讽道。

“是!臣女没什么本事,比不上苏轻亦,但臣女可以成为太子想要的那种人,任凭太子改造、驱使!”苏冰舞的语声坚决如铁,红肿如核桃的双目闪着冷酷骇人的芒色,“只愿有朝一日,臣女有本事报仇,把一个个仇人抓住,千方百计地折磨!”

“是吗?本宫如何知道你对本宫是否忠贞不二?”

“太子想如何证明?”

北影辰从案上取了小刀扔在地上,俊朗的眉目布满了冷戾嗜血,“在脸上划两道伤口。”

苏冰舞捡起这支精美的小刀,往自己的脸庞移去,手腕却开始发抖。

他森冷道:“心狠手辣,从毁了自己的美貌开始!”

她狠狠地咬唇,泪水涌出,手臂抖得更厉害了。

要取得太子的信任,就要狠下心肠;要报仇,就要毁了自己的美貌。

小刀的刀尖慢慢地靠近脸庞,她引以为豪的美貌从此不再,手足一寸寸地冰凉。当冰冷的刀尖触及脸庞,她心神一凛,寒气弥漫开来。

北影辰冷酷无情地盯着她,却忽然道:“罢了。你先回去吧。”

苏冰舞紧绷的身子登时一松,小刀掉落,绝望地问道:“太子不要臣女吗?”

“如有需要,本宫自然会差人找你。”

北影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玩味的目光那么的阴戾。

苏冰舞欣喜地谢恩,抹了泪水离去。

从侧门离开太子府时,她抬头望天,冰寒的目光似能射死天上翱翔的大雁。

……

太子大婚这日,日苏城沸腾了,百姓夹道围观太子人生里的第二次婚礼。

太子妃陆令萱和侧妃秦玉婉抬进太子府,拜堂之后,两个新娘入洞房,喜宴流水席开始。

按照北影国的习俗,新嫁娘出嫁这日,姐妹团可以进新娘寝房陪伴。倘若苏冰舞嫁入太子府,苏冰烟和苏轻亦可以来太子府陪伴新娘,可惜,婚事黄了。

不过,苏轻亦接到陆令萱的书函,请她去作陪。

犹豫再三,她决定去一趟太子府,毕竟今日是陆令萱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而陆令萱的心结并未完全解开,需要有人开导。

午后,苏轻亦从侧门进去,声称是陆大将军府差来的人,要传话给太子侧妃。

她顺利来到陆令萱所住的小苑,走进新嫁娘喜气洋洋、红色喧天的寝房。

白芷看见她来了,欣喜地笑,“大小姐,苏五小姐来了。”

坐在喜床上的陆令萱连忙取下红盖头,站起身,好似期盼已久似的,眉目楚楚地看着苏轻亦,“轻亦。”

二人坐在案前,白芷在门口守着,以防有人突然过来。

“令萱,今日你真美。”苏轻亦真心赞道,拉着她的双手。

“轻亦……”陆令萱欲言又止,好似有满腹心事。

“怎么了?”苏轻亦知道她性情温婉,应该是那种会认命的姑娘,“这桩婚事,不是你想要的?”

“我也不知……”陆令萱忧伤地叹气,“其实,太子妃本不该是我,那日我并没有去参加宫宴。陛下把我赐给太子,是因为平阳公主。”

这一点,苏轻亦心里清楚。

那日,陆令仪在宫宴表现很好,倘若陆家女儿为太子妃,必定是她,而不是没有出现在宫宴的陆令萱。陛下选中陆令萱,是因为她是平阳公主的女儿,不想让她在陆家受苦。她嫁入皇室,嫁给太子,有陛下看着、护着,她的日子会安稳得多。

可是,陛下的美意,并不是陆令萱想要的。

陆令萱轻缓道:“前几日,二妹很不开心,不知哭过几回、闹过几回,我觉得是我抢了她的姻缘与幸福,我对不起她。”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这样的,是不是?”苏轻亦宽慰道,“令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有些事,是上天注定了的,谁也改变不了。”

“可是,我对太子……并没有……”陆令萱窘迫地低头,耳根发红。

“你不喜欢太子?”苏轻亦失笑,“你不是经常说,婚后相处一阵子,就有感情了?”

“话虽如此,可是,你常常说的那些话,我也觉得颇有道理。”

“这么说,你有意中人?”

“没有没有。”陆令萱连忙摇头,有点不知所措,“我只是觉得,太子不是我会喜欢的那种男子。”

苏轻亦错愕,自己平时说的那些话,高唱恋爱自由的话,居然影响了她。苏轻亦好奇地问:“既然如此,之前几日你为什么不对你爹娘说不嫁,让你二妹嫁过来。”

陆令萱道:“我说了这样的意思,但爹娘不赞成。他们说这是圣旨,倘若抗旨,那陛下必定认为爹娘想把亲生的女儿嫁入太子府,到时候,陛下动怒,那就不妙了。”

苏轻亦点头,“他们的考虑也不无道理。令萱,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你应该想的是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不然,你会很辛苦。”

陆令萱眨眸,“我知道。好吧,我不想那么多了。”

其实,她也知道不该胡思乱想,但就是克制不了。

不过苏轻亦这么一劝,她就真的冷静下来。

或许,她需要的是好朋友的支持与鼓励。

接着,两人说起之前亲生父母的那件事,苏轻亦劝说了一阵,陆令萱已经想开了许多,只是难免还有点心结。不过,嫁入太子府是下半生的开始,将会展开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前尘往事应该统统抛弃。

她们絮絮叨叨地聊了一个时辰,饿了吃糕点,渴了喝茶,可怜的白芷只能在外面守着喝西北风。

忽然,白芷匆匆进来,惊慌道:“小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太子带着不少人朝这里走来,还有二小姐。”

苏轻亦想着自己没有从正门进来,却在新娘房里会不会不太好,“要不我先躲起来?”

陆令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慌意乱,就下意识地点头。

其实,姐妹或闺蜜在新娘房里,这在北影国是允许的,根本没什么。

而苏轻亦选择躲起来,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太子府,省得某些人知道了,就不自由了。于是,她躲在衣柜角落里,蹲下来。

很快,太子等人来到新房前,身旁是陆令仪和一众府里的下人。北影辰看见陆令萱安静、端庄地坐在床榻上,床上整齐干净,并没有被人糟蹋的凌乱迹象。

“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白芷茫然不解地问。

“大姐,午后可有人来过?”

陆令仪装模作样地问,大约半个时辰前,她无意中看见白芷站在外面,心生疑窦,白芷好端端的站在外面做什么?不嫌冷吗?

她接连观察了半个时辰,白芷一直站在外面,没有进去过,这不是很奇怪吗?除非新娘房里有见不得人的人或事。如此,她灵机一动,私下向太子禀报,说她看见一个人影迅速进了大姐的新房。

北影辰闻言,立即带几个人过来察看。

陆令萱摇头,“二妹为什么这么问?”

陆令仪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忽然,北影辰的目光落在案上那两只茶杯,一只茶杯有口脂的红印,应该是陆令萱的,另一只茶杯则没有。当即,他的眉宇阴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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