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1 / 1)

永阳公主气得抓狂,连最亲密、最疼爱她的六哥也不帮她,反而帮苏轻亦这贱人,她恨不得将苏轻亦直接撕了。

北影潇板着脸教训道:“好了,宫宴好好的,你无端惹出是非,是不是想要母皇斥责?”

其实,苏轻亦也没有想到六皇子会帮自己,希望他是帮理不帮亲。

永阳公主咬着下唇,狠厉地瞪一眼苏轻亦,这才转身回去。

北影潇对苏轻亦点头一笑,她也回之一笑。

其实,他可以早点过来的,不过他没有,是因为想看看苏轻亦的本事与胆色。

事实证明,虽然苏轻亦长得丑,不过在性情、胆色、头脑方面都是极好的,是一颗稍有瑕疵的明珠。倘若没有这微小的瑕疵,他就毫不犹豫地向母皇提出赐婚了。哎,真可惜。

唐若琳拉着苏轻亦坐下,拍拍胸脯,“吓死我了,轻亦,你没事吧。”

“没事。”苏轻亦清然一笑。

“那你会不会……”唐若琳想问的是,会不会回到属于她的宴案。

“我才不怕呢,永阳公主只不过是借题发挥。”苏轻亦笑道,不过,总觉得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令人不适。这目光来自唐若瑄。

的确,唐若瑄一直在观察她。方才那样的场面,以他对她的了解,她绝不会落处下风。果不其然,她当真以不俗的胆色与头脑赢得漂亮的一仗,就连永阳公主都拿她没辙。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失去了一颗闪亮的珠玉?

苏冰舞和苏冰烟也很了解苏轻亦,不过还是没料到,连陛下最宠爱的永阳公主,这小贱人也敢得罪,太轻狂,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接下来的日子,永阳公主一定会揪住她不放,那么会有很多精彩好戏看喽。

……

当外面的宫人大声通报太子驾到的时候,所有人都站起身迎接。

太子北影辰踏入大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他的身形修长挺拔,身穿宝蓝色锦袍,披着墨色大氅,头戴金冠,脸膛清瘦冷峻,黑眸深邃炯亮。他步履矫健,行进间气度不凡、尊贵天成,赢得不少芳心。

然而,当他身后那人闯入众人的眼里,北影辰的姿容、气度立即惨遭无情地碾压。

北影寒紧随其后,身穿绛红色官袍,外披墨色大氅,只是那人神共愤、天地不容的瑰美姿容,那挥洒自如的绝傲气度,尤其是那双慑人魂魄的冰冷凤眸,令人如痴如醉,更令人疯狂。

谁不知北影寒俊美如神?谁不知北影寒本事通天?谁不知北影寒冰寒似万年冰川?

可是,就是这种无法接近的男子,更令人心痒痒,令人痴迷。

所有闺秀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只有少数几个觊觎太子妃之位的闺秀看着太子。永阳公主痴迷地看着北影寒,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气度远远胜过太子哥哥。

为什么北影寒不看自己呢?看一眼,她就心满意足了。

北影辰的宴案自然是左列首席,下位便是瑞王与北影寒的宴案。

那些朝廷大员、贵妇看见如此安排,都明白陛下的心思了。在陛下心目中,北影寒与瑞王的地位是一样的,胜过华丞相。

此时,华丞相也在,气得脸膛发黑。

要说如今的北影寒没有上过龙榻伺候陛下,他还真不信!

北影寒的宴案与苏轻亦的宴案都在左列,若要看一眼她,还真不容易。

他悠然而坐,不少文武大臣上前来向太子恭贺、寒暄,一时之间,太子的宴案前门庭若市。

太子北影辰离开朝堂大半年,此次回朝沉稳了不少,不过,对于备受文武大臣追捧,他颇为受用,满面微笑。

那些大臣本以为陛下不会这么快就召太子回来,至少要一两年,没想到一年都没到就把太子召回来。看来,陛下是原谅了太子之前犯下的错。不过,太子究竟犯了什么错,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苏轻亦在想,太子犯了什么错,被陛下罚去守陵?

苏冰舞时不时地往那边望去,苏冰烟冷笑,不知她是看太子呢,还是看北影寒。

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过,不少人发现,太子单独享用一张宴案是必然的,六皇子也单独享用一张宴案就有点奇怪。不过更奇怪的是,六皇子只是用了半张宴案,空了另一半。

莫非那空位有人坐?能与六皇子同案的又是什么人?

不少人的心里存了这个疑惑。

这时,殿外传来通报声:“陛下驾到——”

众人再次站起身迎驾,齐声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皇凤氏踏入大殿,步履沉稳矫健,她身穿繁复而华美的深青凤袍,高髻嵯峨,金冠闪烁,那张描着浓淡相宜的妆容的脸庞洋溢着五分女子特有的柔色、五分王者威仪。整体看来,她从容有致、不怒自威的帝王风范不输先皇与太宗皇帝。

她的身后跟着两个人,左为凤云卿,右为风澜。

众人恭敬地低首行参拜之礼,苏轻亦看见风澜妖娆风骚地走过去,想着好一阵子没看见这个人妖了。

“众卿平身。”凤氏扬声道,语声爽朗,落座时一展凤袍袍尾,特别的利落霸气。

“谢陛下。”接着,众人纷纷落座。

凤云卿和风澜站在凤氏身后,凤氏道:“太子归来,今日为太子设此宫宴,为他接风洗尘,借此与众卿欢聚,也是美事一桩。既是宴饮,还有这么多高贵的夫人、美丽的小姐在,那便不拘君臣之礼,随意一些,尽情吃喝。”

众人齐声道:“谢陛下。”

凤云卿大声道:“上热菜佳肴。”

宫人鱼贯而入,端着一碟碟的热菜,奉上每一张宴案。

永阳公主看着对面的苏轻亦,苏轻亦这贱人仍然坐在唐若琳身旁,堂而皇之,永阳公主气得咬牙,怒火不可抑制地窜上来。

贱人,今日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凤云卿看见永阳公主瞪着苏轻亦的目光似要将对方生吞活剥,冰冷一笑。

这招借刀杀人,效果还真不错。

只不过,希望永阳公主的头脑好使一点,倘若是那种不痛不痒的招就不好玩了。

北影潇身旁的座位仍然空着,不少人好奇,那位置是特意为某人留的吗?这个人的身份、地位能与六皇子匹敌吗?究竟是怎样的人?

酒过三巡,大殿的气氛热闹起来。

苏轻亦低声问唐若琳:“六皇子身边的位置为什么空着?你娘要来吗?”

“我娘身子不适,不来。”唐若琳神秘道,“我听哥哥说,好像是隐王。”

“隐王?是什么人物?”苏轻亦以后,在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隐王此人的信息资料。

“我也不清楚,不过必定是一个王爷。”唐若琳笑道。

这时,凤氏说了一番话,大意是说太子顽劣,在守陵期间修心养性,性子稳了些,希望各位卿家多多监督太子。众臣连忙说客套的话,从各个方面赞美太子。

不知为什么,苏轻亦第一眼就对太子没好感,总觉得他深沉的黑眸掩藏了太多东西。

接着,凤云卿道:“今日这么多女眷在场,满目衣香鬓影,尤其是各家才貌双全的闺秀,令人赏心悦目。陛下提议,倘若哪家闺秀愿凤前献艺,皆有赏赐。”

终于等到这个环节了。

苏冰舞等一些闺秀蠢蠢欲动,花容浮笑。那些贵妇也开心得很,倘若自家女儿在今日大放异彩,那么就有可能与皇家攀上亲戚了。

一个女子莲步轻移走到凤前,是秦玉婉。她盈盈下拜,语声娇若莺啼:“臣女秦玉婉拜见陛下、太子,臣女不才,献上一舞。”

“好。朕甚是期待。”凤氏和气地笑道。

“谢陛下。”秦玉婉温婉道。

这是毫无悬念的,苏轻亦觉得她会第一个献艺。在永阳公主的生辰宴,她的长袖折腰舞已经大放异彩。今日,她会跳什么舞?

秦玉婉解下斗篷,里面穿着不太符合这个季节的锦衫罗裙。万事俱备,乐伎奏响乐曲,她翩翩起舞,宛若长空飞翔的一只鸿雁,轻盈优美。

飞袂拂**,绿腰舞惊鸿,婉若游龙,翩若流风,飘逸似九天仙子。

这一舞,赢得阵阵喝彩。

秦家的人乐得合不拢嘴,秦玉婉舞毕下拜之时,凤氏道:“秦家女儿果然舞艺出众,赏!”

然而,北影辰无动于衷地饮酒,并没有任何表示。

接着是华锦儿献艺剑舞。为了回报爹爹的万般疼爱与担起华家的责任,她苦练剑舞三日,从根本不会练到舞姿娴熟,即使身子不适也要在凤前完美地表演。

剑舞融合了女子之柔美与男子之阳刚,要想完美地跳出剑舞的神韵,苦功必不可少。因此,华锦儿的三日苦练只是得其皮毛,根本没有剑舞之魂。不过,她总算完整地跳完了,也得到赏赐。

苏轻亦一边吃一边赏舞,不过总觉得永阳公主瞪来的目光要将自己劈开似的。

从永阳公主的神色看来,她应该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接着是陆令仪表演才艺。她是陆令萱的妹妹,实际上是陆家的嫡长女,因为陆令萱占了嫡长女的位置,她只能屈居二小姐。她表演的才艺颇为奇特,吸引了目光。

但见陆令仪把墨汁泼向细绢画屏,墨汁迅速舞黑了画屏,有的是一点点,有的是一大片浓黑,奇形怪状,根本无法作画。众人惊奇地看着,想知道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她站在画屏前,提笔在细绢上描画、点舞,从容不迫,笔法娴熟。

这手绝技,另辟奇径,当真绝妙,赢得满堂喝彩。

最后,她把凤仙花、玫瑰花的汁液点舞到画屏上,一幅《海棠春晚》展现在众人眼前,栩栩如生,鲜艳夺目。

“好好好!太妙了!”凤氏赞道,“陆将军养了一个好女儿啊,赏!”

“谢陛下。”陆令仪欣喜道。

接下来,秦家庶出的二小姐秦玉媚表演了琴艺,抚奏一曲《流光飞雪》,琴艺精湛,乐曲绕梁三日也不夸张,也得了赏赐。

这时,苏冰舞来到凤前,柔婉道:“陛下,太子,臣女献一舞。”

“苏大小姐,之前你在本宫的生辰宴出丑,莫非短短时日里你的舞艺进步神速?”永阳公主冰冷地讥讽,她可没有忘记,苏冰舞对北影寒也有觊觎之心。

“公主有所不知,正因为在公主的生辰宴出丑,丢尽颜面,之后臣女刻苦练舞,有所小成,愿为陛下、太子舞一曲。”苏冰舞淡淡地解释,并没有被永阳公主的冷嘲热讽打击到,因为最好的反击就是用舞艺来说明一切。

“那就看看喽,只希望你不要贻笑大方,污了母皇和太子哥哥的眼就好。”永阳公主愤恨而鄙夷地瞪她。

“苏大小姐,请吧。”凤云卿道。

“陛下,臣女献舞需要七只圆鼓。”苏冰舞道。

凤云卿吩咐宫人速速去准备,这会儿空当的时间,凤氏向众臣敬酒。

这时,殿外又传来通报声:“隐王到——”

众臣听见“隐王”两个字,皆露出诧异不解的表情,纷纷转头看向外面。

苏轻亦也好奇地往外看,这个隐王也太神秘、太大牌了吧,居然到现在才来。

北影寒看见她这般好奇,雪颜暗了几分:轻儿,你对别的男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好奇、关心?

唐若琳轻声道:“我听哥哥说,这个隐王一直隐居避世,不知为什么今日会进宫呢。”

当大殿门口出现一个挺拔清奇的男子,苏轻亦揉了揉眼睛,不会吧,眼花了吗?

那男子走进大殿,步履轻逸,墨色大氅飞扬而起。那张高冷疏离的俊脸,那冷峻如寒玉的五官,那遗世独立的清冽气质,都是那么熟悉。

玄公子是隐王?

对她来说,这个真相太震惊了。

怪不得,他在青山脚下的山庄叫做隐玉山庄。

然而,比她更加震惊的是满朝文武与女眷,因为,在这些人的记忆里,隐王自幼丧母,容貌毁于一场大火,之后便搬离京城,从朝野、京城消失。一消失就是二十几年,而为什么如今他又回来了呢?

可是,这个周身萦绕着清贵之气的男子当真是隐王吗?他的脸不是被大火烧毁了吗?这张迷倒万千闺秀的俊脸又是怎么回事?

苏冰烟差点儿昏厥,心跳得越来越快,快蹦出来了。

在观音庙遇到的男子便是眼前这个隐王?救苏轻亦一命、维护她的就是这个隐王?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窃窃私语,热议如潮,都在说隐王的容貌。

莫非传说里的事不是真的?他并没有毁容,只是隐居避世而已。

隐王走到凤前,轻淡的目光扫向苏轻亦,微微一笑。尔后,他恭敬地向凤氏行礼,“儿臣参见母皇。”

“玄儿,你来得这么迟,当罚三杯。”凤氏温柔地笑。

“儿臣来迟,自当罚三杯。”他清冷道。

宫人端着酒杯上前,他连饮三杯,饮酒的姿势洒脱不羁,痛快淋漓。

这样的俊美,这样的气度,这样的出场,已经虏获不少芳心。

凤氏笑道:“坐吧。”

一直不动声色的北影辰看着北影玄坐下,终于有点反应,这位庶出的皇弟,怎么会忽然回朝?

北影玄坐在六皇子身边,朝对面的苏轻亦露出温暖的轻笑。

苏轻亦已经从巨大的震惊里回过神,回以一笑。

北影玄,玄公子,原来如此。

北影寒看见他们互相致意,心里很不是滋味,凤眸阴郁了几分,端起酒杯就灌下去。

“二哥,好久不见。”北影潇拍北影玄的肩,唏嘘道,“真的是好多年了。”

“往后还请六弟多多照应。”北影玄的语声还是那么的冷淡。

“哪里的话?咱们兄弟之间要这么客气吗?”

北影潇明明看见,他对苏轻亦微笑致意,莫非他们相识?

这时,凤氏笑道:“朕知道不少人心里有疑惑,玄儿年幼之时容貌便毁,前不久他请苏家五小姐医治,如今已经治好,恢复原本的面目。苏轻亦,你的医术、美容术当真是精妙无双。”

当众被女皇点名,苏轻亦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起身道:“陛下谬赞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个苏轻亦的医术、美容术当真如此了得?

永阳公主气呼呼的,又是苏轻亦这个贱人,什么事都跟她有关!

北影潇却是明白了,还好还好,轻亦与二哥只是这种医者、患者简单的关系。

苏冰烟一直处于震惊里,一**的震惊令她无法回神,原来是苏轻亦治好了隐王毁了的容颜。

这时,七只圆鼓已经备好,放在宫砖上。所有目光都转向站在一旁的苏冰舞,但见她忽然解开斗篷,再解开外衣,贴身穿的竟然是一袭杏黄色的紧身舞衣。这舞衣是上衫下裤的款式,袖口、脚踝呈喇叭状,中间露出一截白皙如雪的小蛮腰,格外的诱人。

众人惊叹,天寒地冻的,竟然穿这么少跳舞?

苏轻亦也大为震动,为了得到太子妃之位,为了争一口气,苏冰舞也是拼了。

有备而来,看来是志在必得。

苏轻亦忽然想起,听闻这些日子她早出晚归,莫非是秘密练武?

不过,不少闺秀都等着看她好戏呢,希望她再摔一跤,把颜面再摔碎一次。

乐曲奏响,苏冰舞深深地吸一口气,自信地跳上一只圆鼓,翩然起舞。

这次,绝不能再出错!

众人盯着她,她纵跃腾踏,或临风飞舞,或踩鼓下腰,或按鼓倒立,或身俯鼓面,手、膝、足皆触及鼓面拍击,或单腿立鼓上,或正从鼓上纵身跳下。舞姿多样而精彩,优美矫健。

的确,这次表演比上次优美多了,赏心悦目多了,看来是下了苦功。

忽然,苏轻亦听见一道寒沉的声音:“你一直不知隐玉山庄的主人就是隐王北影玄?”

咦,是北影寒的声音。

她惊诧地看看左右和后面,没人啊,可是为什么能听得到声音?

“我用内力传音给你,你也可以。”

北影寒假意赏舞,大半目光却是看向她。

她试了试,还真的是可以呢,“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他的私事,我怎好对你明说?”他没好气地说道,她居然怨怪起自己了,“他早就回京,之前也觐见过陛下。”

“哦。”苏轻亦想起那日在观音庙遇见北影玄,想来那会儿他已经在城里住一阵子了。

“你与他……他在观音庙救过你。”

“你派人跟踪我?”

“我的下属碰巧看见你,便自作主张地跟着你。”

“好吧,这次不计较。”

“你考虑得怎样了?”北影寒沉声问道,不知为什么,心里忐忑得很。

“半个苏还早呢,急什么?”

苏轻亦懒得再说,不再回应他,专注看苏冰舞表演盘鼓舞。

这盘鼓舞不好学,想来苏冰舞请了师傅来教才有所小成。

苏冰烟的目光阴寒无比,一支短小的银针从她的指间飞出,无声无息地刺入苏冰舞的膝盖。

想在陛下、太子面前跳一支完美的舞,要看我许不许!

膝盖尖锐的痛起来,苏冰舞知道有人使坏,竭力撑住,再撑会儿就跳完了……可是,实在太痛了,她忍得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五官痛楚地揪着,舞姿也开始歪扭起来。

那些见不得她好的闺秀,看见她终于跳坏了,特别的开心,恨不得她立即摔倒。

最后一个动作了,苏冰舞咬牙坚持,就连嘴唇都咬破了。

然而,她从圆鼓下来,想上前谢恩的时候,终于不支,华丽丽地摔倒。

众人惊呼,热议如潮。

苏冰烟连忙上前相扶,关切地问:“大姐,你怎么了?”

“真是可惜呀,还是摔倒了。”永阳公主再次出言相讥,“苏大小姐,你又出丑了,这可怎么办呢?”

“公主,大姐已经尽力了,只是最后体力不支才摔倒的。”苏冰烟弱弱地辩解。

“陛下,太子,小女献丑了。”苏绍谦汗颜道。

苏冰舞费了好大的力气,在苏冰烟的搀扶下才站起身,汗湿的小脸隐隐发白,“臣女污了陛下、太子的眼……”

凤氏笑道:“无妨,无妨。其实这盘鼓舞难度颇大,能有如此表现已属不易,赏!”

闻言,永阳公主气得扭身。

谢恩后,苏冰舞一扭一扭地回到宴案坐下,体内的怒火疯狂地叫嚣。

那么细小的银针刺入膝盖,痛死了。好不容易跳到最后,却因为这银针而前功尽弃,连日来的刻苦努力都白费了。想到此,她眉目酸痛,气得泪花闪烁。

一定是那小贱人用银针害自己,根本不会有旁人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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