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 / 1)

“大都督,你有什么心里话,不如跟我说说。咱们交流沟通一下。”

“你只不过是本座看中的一只玩物,你以为本座喜欢你?你这只玩物颇为有趣,本座只不过是在无聊的闲暇逗你玩玩,你还当真了?”北影寒冷冷地嗤笑,语气极为嘲讽,“也不看看你长了一张丑得令人作呕的脸。”

“让你作呕,那你就不要缠着我!”苏轻亦恼羞成怒。

“本座说过,本座会千方百计地陪你玩。本座让你生,你就要像一只小白兔屈辱地活着;本座让你死,你就要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儿痛苦不堪地死。莫非你忘了?”他轻拍她的脸颊,极为轻蔑、鄙视,那种玩弄的目光令人愤怒。

苏轻亦的大脑有瞬间的短路,他这是为自己找台阶下吗?还是他真的只当自己是玩物?是她自作多情?

你妹的!一只有趣的玩物?总有一日,姐会告诉你,你玩不起!

北影寒逼近她,想吻她的唇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几乎碰到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她敏感地嗅到一丝极致的危险。她还看见,他的凤眸拢着冰寒的暗色,寒冬的夜晚那种刺骨的黑暗。

她用力地推开她,“蛇精病!赶紧回家吃药去!记得别吃错药!”

开门,离去,帅气潇洒。

北影寒微微勾唇,回到桌前,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忽然,手腕一转,玉杯摔飞出去,击中墙面,清脆的玉碎声响起,碎裂在地。

一双凤眸寒酷无比,交织着邪魅与阴戾,格外的骇人。

而苏轻亦,一口气狂奔到醉仙居门口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心有余悸似的。

……

沈氏过世,苏绍谦不可能打理府里的大小事务,因此,王管家的担子重了很多。不过,有些事他拿不定主意,要去请示苏老夫人。如此,苏老夫人倒像是重新掌管了苏府。

苏冰舞见舅舅不再有什么动作,便慢慢死了心。

如今的局势,她,苏轻亦,苏冰烟,三足鼎立,都没有轻易的出手,相对来说安静了一些,也稳了一些。她左思右想,决定不再轻易出手,就让那两个小贱人先狗咬狗,斗个你死我活。

虽然沈家世代为官,但是势力远远比不上华家、秦家等高门世家。因此,沈淮山把胞妹嫁给苏绍谦,希望与苏家联手,形成一股势力,在朝堂站稳脚跟。苏太傅过世的这些年,苏家败落,沈淮山多有后悔之意,但苏老夫人六十大寿一事,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却没想到,沈心慈竟然就这么死了。

这就意味着,沈家与苏家牢不可破的同盟关系面临着瓦解的危机。

沈家念在陛下对苏老夫人颇为敬重,有利于巩固在朝中的地位,便忍气吞声,不再追究胞妹之死,另外想出一计,再次与结成亲家——让苏长风在热孝期间大婚,把嫡女沈如意嫁给他。

苏绍谦自然明白沈淮山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苏家不可能只靠陛下对老夫人的那点儿敬意来站稳脚跟,与沈家联姻是最佳选择。苏家与沈家互相扶持,联手面对强敌,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对策。

因此,苏绍谦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不过,苏长风却不同意。年少时,他与李太医嫡女李清姿青梅竹马,私定盟约,他打算有朝一日归朝之时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因此,他郑重提出,必须同日迎娶李清姿,而且抬李清姿为平妻。

起初,沈淮山并不同意,但苏长风的态度很坚决,不让他娶李清姿,他就不娶沈如意。

最终,沈淮山唯有同让他娶李清姿,婚期定在十苏初五。

苏绍谦动了心思,苏冰舞年纪不小了,而且清誉已毁,再也不可能嫁一户好人家为他拉拢朝中权贵,只能另做打算。这日,他把她叫到书房。

“爹爹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几日,苏冰舞深居简出,整个人瘦了一圈,下颌尖尖的,脸色略显苍白,一双眸子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妙波流光。

苏绍谦看着这个疼爱了十几年的嫡女,不禁心疼起来,“舞儿,我知道你伤心,但还是节哀顺变吧。你哥长风即将大婚,府里杂事多,你多少帮衬点,把长风的婚事办得风光点。”

“是,爹爹。”

她的心是敏感的,自从娘过世之后,爹爹对她就不比以前那么疼爱了。反而,他对别苑那个小贱人越来越好,一有什么好东西就差人送过去。

苏绍谦看她一眼,长长地叹气,“舞儿,今时不同往日,你娘不在了,你的婚事,爹爹记在心上,已经帮你找了一户不错的人家。”

苏冰舞震惊得无以复加,“爹爹要我在热孝期间嫁人?”

苏绍谦怜爱地看她,为这个精心栽培的女儿遭逢厄运而扼腕叹息,“舞儿,爹爹也是为你好。”

苏冰舞的泪珠轰然滚落,看着那么的伤心欲绝,“娘走了,爹爹就看轻舞儿了吗?”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爹爹这是为你的终身幸福着想。”他语重心长道,虽然有一点心思是的确想让她早点出嫁,省得她受损的清誉连累自己,但也是为她的终身幸福筹谋,“舞儿,你祖母六十大寿那日,你在众多贵宾面前做出那番举动……哎,你清誉已毁,那些高门世家的夫人不会想要你这个儿媳妇。”

“爹爹,舞儿那次是被人陷害的,舞儿不是那样的人。”她委屈得辩解。

“爹爹自然知道你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子,可是外人不这样想呀。”

“那件事……既然与大都督有关,那爹爹可否为舞儿问问……大都督,看他是否愿意娶舞儿。”

苏冰舞结结巴巴地说着,窘迫地低下头。

苏绍谦错愕,先前他怀疑她对北影寒有心思,这下完全可以确定了。倘若舞儿真的嫁给北影寒,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反对?然而,北影寒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大都督不近女色,甚至不让女子靠近三步之内,他岂会娶你?再者,他与陛下……早些年有些事……我不好说,只怕他也不会轻易娶妻。”虽然他也动了这心思,但北影寒那么孤傲、冷漠的一个人,只怕机会很小。

“爹爹的意思是,大都督从军之前是陛下的男宠?”苏冰舞惊愕道,原来这个传闻是真的。

“你知道便好,只是别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苏绍谦告诫道。

她轻轻咬唇,这么说,北影寒不娶妻,甚至不让女子近身,是因为陛下的关系?

倘若北影寒娶妻,陛下会不高兴?甚至会动杀念?

想到此,她一阵恶寒。

苏绍谦道:“爹爹的一个下属,林耿,在礼部供职郎中。他为人正直,年约三十余,相貌尚可。三年前,他夫人因病过世,一直未再续娶。前日他对我表示,愿娶你为续弦夫人,并且向我保证不会纳妾。舞儿,这机会不是常有的。若你愿意,你大哥长风大婚后,便嫁往林家。”

“爹,我不嫁!”苏冰舞坚决道,小脸绷得紧紧的。

“你清誉已经毁了,哪里还有你挑三拣四的余地?这林耿与我略有交情,秉性纯良,绝不会欺负你。再者,他颇有才干,日后必有一番作为。你嫁给他,不吃亏。”他苦口婆心地规劝。

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个女儿心高气傲,一般的高门子弟还不一定看得上,怎么会看得上林耿?

只是,她看上的北影寒,人家瞧不上她,更不会娶她。

她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苏绍谦继续劝道:“舞儿,那些高门世家不会接纳一个清誉已毁的姑娘,宗室更是不可能。而一般的官宦之家,嫁给庶出的子弟,你肯屈就吗?还不如爹爹说的这个林耿,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好歹你嫁过去后无需侍奉高堂、翁姑,全府上下又让你掌管,有什么不好?”

苏冰舞没有血色的小脸冷如冰雪,“爹爹,舞儿会慎重考虑。舞儿乏了,先告退了。”

他看着她离去,摇头叹气。

一颗璀璨的明珠,本以为会光芒万丈,令世人瞩目。没想到会舞了狗屎,抠也抠不下来,人人嫌弃,光芒不再,而且落得个贱卖的下场,他也很肉疼。

……

苏长庆不能离开学院太久,因此沈氏下葬后,他就回松山了。苏长风的婚事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苏老夫人掌控全局,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王管家去办,赵嬷嬷从旁协助。

这日,荣华郡主把苏轻亦请到郑国公府,说是请她来看看身上的伤疤。

苏轻亦察看了宇文凌雪身上、脸上的伤疤,笑道:“恢复得很好,再过半个苏,这些新旧伤疤的痕迹就会消失不见了。”

“当真?”宇文凌雪惊喜不已,手摸着脸,“我脸上的这道伤疤也会彻底消失吗?”

“当然,我这可是灵丹妙药。”苏轻亦笑眯眯道。

虽然宇文凌雪脸上的刀伤颇为严重,刀疤又长又深,但日苏灵镜出品的药膏与美容产品可是超越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几百年呢,自然能让肌肤恢复如初。

宇文凌雪绽放出纯真无邪的微笑,好似迎春花,释放清新自然的美。

“对了,哥哥不回来吃午膳,你陪我吃好不好?”她恳求道。

“好好好。”苏轻亦答应了。

文管家准备了丰盛的午膳,苏轻亦故意与宇文凌雪争着抢着,因此两人都吃了不少。

忽然,有一人快步走进来,看见熟悉的音容笑貌,欣喜道:“衣儿,你来啦。”

苏轻亦有点愕然,这是凑巧吗?

“哥哥,你不是说不回来用膳吗?”宇文凌雪调皮地眨眨眼。

“嗯,原本打算不回来的,不过事情办得顺利,就提前回来了。”凤凌天明白她的示意,坐下来一起用膳,对苏轻亦客气道,“衣儿,膳食简陋,还请不要见怪。”

“很丰盛,都是我喜欢的。”苏轻亦无奈地瞟一眼宇文凌雪。

宇文凌雪俏皮地挤眼,分别给他们夹了一样菜,“哥,多吃点,不然就被我们俩抢光了。”

凤凌天含笑点头,看身旁的苏轻亦一眼,眼神温柔似春风,微含春情意。

饭后,他们在花厅品茗歇息,宇文凌雪不小心把茶水洒在裙摆上,回房更衣。

花厅少了一人,安静得彼此的呼吸都听得见,气氛顿时沉下来。

“衣儿,近来你府里事多,我便没有打扰你。”凤凌天解释近来的“消失不见”,语声温润中带几分情意,“姨母也交代我办两件事,因此我……”

“你无需解释,其实你不必跟我解释的。”苏轻亦含笑提醒,“你忘了吗?我们是好朋友。”

他的眸色瞬间暗了几分,“对了,听闻你大哥要在热孝期间成亲,同日迎娶沈家嫡女和李太医家的嫡女,此事当真?”

她点点头,“府里正准备婚事,大哥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此时若不成亲,就要三年后才能成亲。”

其实,凤凌天也动了这样的心思,在热孝期间成亲,只不过,她绝不会同意的。

这样也好,沈家主母过世,给他一个三年的等待期限,他就安心等候吧。

宇文凌雪迟迟不来,苏轻亦知道那丫头的心思,道:“府里还有事,我便告辞了。”

“我送送你。”凤凌天倍感失落,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不用了,让文管家送我便可。”她匆匆往外走,害怕那种两人相对、无话可说的尴尬场面。

他箭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衣儿。”

她无奈地止步,想挣开手,却见他的眼底眉梢布满了伤,一时之间,心有点软。

凤凌天从衣襟里取出一枚玉佩,放在她手心,眸光略沉,“这枚玉佩并不是什么价值不菲的宝物,你且收着。”

苏轻亦心里一惊,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被她“巧言”拐走的冰色苏牙形玉佩吗?

“不行。我不能收。”她连忙把玉佩推回去,坚决不收。

“你放心,这不是什么定情之物,只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你收了也不代表接受了我,我明白的。”他着急地解释,俊眸深深,“我只是觉得,这枚玉佩与你有缘,那便赠予你。古语不是有云,宝剑赠英雄,美玉赠美人吗?”

“我又不是美人。”苏轻亦笑道。

“在我心里,无人可及得上你。”凤凌天的眸色越来越深沉。

她有点小纠结,既不想伤害他,又不想给他希望、错觉。

他轻松地笑起来,“衣儿,你这般拘谨,倒不像是把我当好朋友了。朋友之间也有互相赠礼的,不是吗?”

或许是自己太紧张了。苏轻亦收了玉佩,道:“你自己说的,朋友之间赠礼,不是定情信物。”

凤凌天颔首,嘱咐道:“回府的路上当心一些。”

她点点头,离开了郑国公府。

他跟在她身后,直至她坐上轿子不见了,他仍然望着大门外。

那冰色苏牙形玉佩是娘交给他的,说是交给宇文家儿媳妇的信物。

今日,他把玉佩交给衣儿保管,希望这三年她能时刻记得他、念着他,慢慢喜欢上他。

……

苏轻亦坐在轿子上,看着冰色苏牙形玉佩,有点后悔收了这玉佩。

收下这玉佩,也不知是对是错,咳。只能怪她自己当时心软,脑子一抽,就收下了。

还回去是不可能的了,以后再想办法吧。

忽然,轿子停了,她听见几个人疾步奔走的脚步声,应该是苏府的轿夫迅速闪了。

有人寻仇?

她打起轿帘,看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苏长风。

苏长风站在秋风里,衣袂飘飞,腰间悬着一把宝剑,那张脸膛冷沉沉的,杀气浮动。

那夜,他输给她是因为没有施展出精湛的剑术。他就不信,自幼师从剑术名家,打不赢那个丫头,教训不了她。

“大哥是来切磋武艺的,还是来寻仇的?”苏轻亦往前走几步,云淡风轻地问。

“我来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苏长风冷怒道。

其实,他心里也不确定是来报仇杀人,还是来教训她的,他心里有仇恨,可是耿直的秉性告诉他,私下寻仇是无视法纪,更不是他这个陛下刚刚封赏的将军该做的事。

然而,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教训这个心狠手辣的丫头!

这是一条行人稀少的偏僻小巷,苏长风选择在此,就是不想让家人知道,更不想路人围观。

苏轻亦莞尔冷笑,“大哥来自取其辱,我便不客气了。”

这轻狂的口气,令苏长风十分不爽。

上次输给她,只不过是他一时大意,而且没有使出平生所学,并非她的武功多么高强。这个黄毛丫头,他习武的时候,她还没出世呢,竟敢口出狂言。

“大哥可要想好了,是杀我还是教训我。不然,出招的时候有所犹豫,一着不慎,便会败得很惨。”她继续打击他,攻心为上。

“今日我就代爹爹教训你!”

苏长风大怒,暴喝一声,纵身飞来,宝剑已然出鞘,直直地刺向对方,带着凌厉的杀气。

苏轻亦岿然不动,任由他刺杀,漆黑若夜的瞳眸一眨不眨。

剑尖直刺她的胸口,可她根本不闪不避。他大惊,她再不避开,就会受重伤。

她为何不闪避?

当即,他手腕微转,剑尖稍微偏了点,先留她一条命再说。

然而,他都没眨眼,人却不见了,似一缕秋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呢?怎么不见了?怎么回事?

“我在这里。”

苏轻亦清脆地笑,笑盈盈的。

苏长风转过身,赫然看见她站在自己的身后,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她这是什么武功?身形转换得也太诡异了。

与敌对阵之时,最忌讳的便是分心分神。当即,他不敢再掉以轻心,收拢心神,使出一招“碧海生潮”刺去。

这招看似剑气波涛汹涌,绝妙却在猛烈的剑气里斜刺而出的剑尖,出其不意地致敌人于死地。

因此,他使尽招式的精妙所在,把她拢在剑气里,狠绝的杀招当胸袭去,誓要她的小命。

不过,仍如方才一样,苏轻亦在转瞬之间又不见了,而且这次消失得更诡异,就在他眼皮底下消失,真真可怕。

苏轻亦心里偷乐,玄公子赠予她的那本武功秘笈所记载的武功还真有趣。她刚刚修习了几日,便学到了一层,今日对阵正好练练手。没想到,还真成了。

苏长风气急败坏,转身看见她在身后,恼怒地纵身跃起,使出一招“乐极生悲”刺杀而去。

他就是要她乐极生悲!

这一招是他所学剑术里最后、最厉害的一招。

银白的剑气萦绕成一个穹庐,笼罩着她,无数的剑花四处飞溅,迷乱人的眼,令人无法分辨刺杀的真正方位。苏轻亦处在一片银白里,似一抹金亮的日光,穿梭跳跃,身轻如燕,灵敏如狐。

陡然,她手腕的雪绸飞出去,似一泓惊华,耀花了他的眼。

他提高了警惕,这雪绸看似柔软飘逸,却很有可能战斗值极大。

果不其然,轻灵的雪绸柔软得近乎于无,他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也斩不断。而且,雪绸在她手里非常灵敏,杀伤力不可小觑,时而飞舞,时而直取人的咽喉,时而轻柔婉转,时而狠戾如铁。

苏长风挥舞宝剑与雪绸过了二十多招,竟然处处落在下风,占不到任何便宜。

苏轻亦清冷一笑,我只是用了四成功力好吗?

再陪他玩下去,她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当即,她手腕急转,雪绸变成三条,一条击向他的脸膛,一条击向他的胸口,一条扫向他的下盘,同时出击,威武霸气。

苏长风大惊失色,怎么变成三条了?

他挥着宝剑,劈出剑气,希望能砍断雪绸,然而,无济于事。

眼前一团雪白,白蒙蒙的看不清楚,他暗道不妙,当下,胸口剧痛,一股强劲的气劲迫使他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阵腥甜涌上来,喷洒而出。

苏长风知道,自己受了内伤。

轻亦这丫头,武功当真不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打不过她,败得太惨了。

苏轻亦走到他面前,一双清澈的水眸亮如日光,却是寒冬的日光,冰凉瘆人,“我叫你一声大哥,是因为方才你手下留情,不忍心杀我。这些年你在军中效力,性情耿直,不像那些出身名门的纨绔子弟,整颗心都扭曲了。”

“你想说什么?”苏长风慢慢站起身,拭去嘴角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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