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1)

众闺秀嗤嗤地笑,华锦儿被她们当面这样羞辱,怒火早已烧了她的冷静。

她怒极反笑,“没错,我不知礼数,喜欢惹事生非,不过有一样我比你强。你我同是嫡女,你与庶妹争同一个男子,先是暗中与庶妹的未婚夫荣安侯爷勾勾搭搭,暗度陈仓,不知廉耻;后来又与庶妹抢郑国公。不过呀,郑国公不喜欢你这张娇艳的脸蛋,反而挑了貌丑的苏轻亦。苏冰舞,输给自己的庶妹,不知是什么滋味?若是我呀,早就跳进湖里溺死算了,省得被人冷嘲热讽。”

苏冰舞面色微变,乌黑的瞳孔冷冷地凝起来。

的确,这件事是她十七年里少数的耻辱之一。

戳痛她最致命的地方,华锦儿非常得意,“如若嫡女都跟你一样,跟妹妹抢男人,抢妹妹的未婚夫,或是在教坊当街脱衣跳舞、勾引男人,那我们北影国的名门嫡女就都该拿一条白绫把自己勒死算了。”

苏冰舞的小脸紧绷着,怒意在美眸里翻滚,面色一忽儿青,一忽儿白,一忽儿红,色彩斑斓。

旧伤疤当众被人揭开,好似被撕开一层皮,扯筋动肉,又疼又恨。

华锦儿见她这般神色,更是得意非凡,挑衅地睨着她。

苏冰烟乐得看一场好戏,欣赏苏冰舞被人羞辱的狼狈模样,心里痛快极了。

沈如意怒道:“你不知内情,怎能胡说八道?”

“就我所知,华大小姐年纪不小了吧,该是与我同年。”苏冰舞的美眸掩了怒火,含着一丝讥诮的微笑,“听闻早两年,媒婆踏破了丞相府的门槛,不过今年鲜少有人上门说媒,提亲更是没有,门可罗雀。”

“你说什么?”华锦儿的眉目顿时凶狠起来。

“日苏城的老少妇孺皆知,丞相府嫡长女骄纵蛮横,最爱惹是生非,空有美貌,却无女子之德。即使父亲是丞相,高门世家的公子也不敢求娶,因为,把她娶回去,就相当于把一只凶悍可怕的母老虎娶进门,会闹得全家鸡犬不宁。”苏冰舞不紧不慢地说着,声音婉然,令人听着非常舒服,却如利箭直刺人的心窝。

“你你你……”华锦儿气得七窍生烟,怒指着她,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围观的闺秀们窃窃地笑,显然都赞同这番话。

这打脸打得啪啪啪地响。

苏冰舞淡淡而笑,心里恨不得狠狠甩她几个耳光,“华大小姐,奉劝一句,女子最重要的是温婉、知礼,懂分寸,知进退。若像你这般张牙舞爪,只不过是一只凶恶的母老虎,哪个男人见了你都会退避三舍,街头见了你就逃到街尾。你这辈子就休想嫁出去了,不如削发为尼,与青灯为伴。”

华锦儿感觉怒火冲出头顶,整个人被火烧着似的,热气腾腾。她疾言厉色地喝道:“苏冰舞,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贱人,竟敢骂她是母老虎,她一定会将这贱人碎尸万段!

华绣儿连忙把她拉走,以免她在盛怒之下惹出事端来。

众人间华家姐妹走了,哈哈哈狂笑起来。

沈家姐妹笑得前俯后仰,实在支撑不住了才坐下来。

“冰舞姐姐,这回你把华锦儿气得整个人都冒烟了。”沈如意笑道。

“可不是?这个华锦儿太讨厌了,仗着她爹爹是丞相,就对我们呼来喝去,当我们是听她使唤的丫头。这回把以前的仇都报了,冰舞姐姐,还是你厉害。”沈如萍崇拜地看着苏冰舞。

那些闺秀纷纷围过来,赞美苏冰舞今日非常漂亮。

苏冰烟坐在一旁冷目旁观,一双秀眸不时滚过阴冷的笑意。

……

陆令萱去流光别苑找苏轻亦,正巧,苏轻亦和良辰前往花苑招呼客人,这便遇上了。

看见她,陆令萱开心地拉着她的小手,“妹妹,今日这身装扮好清雅。我喜欢。”

苏轻亦笑道:“人丑就不必花费那么多心思在装扮上了,简单舒服就好。”

接着,陆令萱说起苏冰舞和华锦儿的口舌之争,道:“华锦儿遇上你们苏家姐妹,总是讨不到便宜。你们苏家姐妹的嘴上功夫实在太厉害了。”

“奴婢还真想看看华大小姐被气得冒烟的样子呢。”良辰笑道,那一定很解气。

“可不是?所有人都笑得东倒西歪呢。”陆令萱笑道。

“其实,打嘴仗这种事,双方都讨不到便宜。”苏轻亦缓缓道。

苏冰舞的声誉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自从那次变成乌龙事件的大婚之后,再也没人上门说媒。

不过,苏冰舞已经有了追逐的目标,应该不着急婚事。

良辰问道:“五小姐,咱们也去花苑吗?”

苏轻亦想了想道:“咱们去一个人少的地方吧,那么多人,难免有口舌之争。”

于是,她们去静心苑前面不远处赏花,那儿种了一些菊花,都是一些不常见的品种。

菊花在冷凉的秋风里摇曳,有的大如花球,有的小若金簪,色泽也是多姿多彩,黄如锦,红似火,白如雪,粉色娇嫩,绿色清新,墨色典雅,紫色高贵,雪青色独特;还有的是复色,比如红白相间,红黄相接,好看极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绿菊和雪青色的菊花呢,居然有这种颜色的菊花。”陆令萱目光惊异。

“听说这种颜色的菊花很难栽培。”苏轻亦笑道。

“不就是绿色和雪青色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家多的是。”

说这话的人是华锦儿,语气满是不屑。

苏轻亦和陆令萱都认得她的声音,她的声音颇为独特,总是高高在上,带着浓浓的挑衅。

主仆四人站起身,面对华家姐妹。

华家姐妹总共四人,加上两个侍婢,便是六人。

“丑八怪,我说你为何来赏花呢?那不是自讨没趣吗?你比菊花不知丑了多少倍,那些菊花都被你吓得缩回去了。”

华锦儿的柳眉挑了挑,一出口便是浓浓的火药味。

华绣儿拉扯着她的衣袖,低声道:“大姐,我们走吧。”

华锦儿凶恶地甩开她的手,凶巴巴道:“你要走就自己走,扯什么扯?滚远点儿!”

华绣儿后退一步,不再多说什么,低垂的双目闪着冷酷的精光。

华锦儿是作死的。

华绣儿很了解华锦儿的脾气,越是有人劝、有人拉,华锦儿就越是要做。

“华大小姐,这是苏府。”陆令萱郑重地提醒。

“苏府又怎样?皇宫我也不怕!”华锦儿扬起下颌,美眸布满了嚣张的厉色。

“姐姐,虽然我貌丑,不过有人貌不丑,那嘴巴、那心却丑陋无比,跟茅坑一样,又丑又臭,旁人都不敢靠近呢。”苏轻亦莞尔一笑,“因为,一靠近,就被那臭味和丑陋的样子吓晕过去。”

“别以为说这些就能气到我。”华锦儿冷哼一声,眸光阴冷,“你不是被郑国公选中了吗?陛下为何没有下旨赐婚?哦,想来是郑国公悔婚了,不想娶你这个丑八怪。只怕你这辈子嫁不出去了,孤独终老。哎,太可怜了。”

“我可怜,你比我更可怜呢。明明你长得这般标致,却无人问津,就连贩夫走卒都嫌弃你这只母老虎。”苏轻亦饱含同情地说道。

华锦儿面色大变,疾言厉色地吼道:“丑八怪,你才可怜!郑国公根本不会娶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给他端洗脚水都不配!”

苏轻亦冷冷地勾起唇角,“莫非华大小姐是郑国公心里的虫子,不然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是,郑国公没有选中你,你羡慕妒忌恨,就使劲地羞辱我来安慰你的心,让你自己好受一些。”

华锦儿抓狂地大叫:“才不是!你是丑八怪,任何男子都不会娶你!”

苏轻亦怜悯地看着她,啧啧有声,“姐姐,这人好可怜啊。郑国公没有选中她,她就到处羞辱我、诋毁我。我要不要去跟郑国公说,就当是可怜她嫁不出去,勉为其难地收她为小妾。”

其他人都嗤嗤地笑起来,就连华家庶女也掩嘴偷笑。

华锦儿怒不可揭,反手一掌扇向华绣儿,力度之狠,声音之脆,令人惊愕。

华绣儿捂着脸,眉目之间满是委屈,“大姐为什么打我?”

“打你是你的荣幸!”

华锦儿压抑的怒火悉数爆发,在花绣儿的胳膊使劲地捏,咬牙切齿地捏,恨不得捏出一块肉。

陆令萱同情华绣儿的遭遇,喝道:“够了!她是你的妹妹!你怎能……”

华锦儿暴怒道:“我管教庶妹,有什么错?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陆令萱和苏轻亦对视一眼,这个华锦儿不是一般的令人讨厌。

华家另外两个庶女劝了半晌,华锦儿才停下来,而华绣儿居然也不敢躲,就这么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或许,华绣儿很怕她。

华家姐妹终于走了,苏轻亦心想,华锦儿这般凶悍,美貌无脑,只怕很快就会遭殃。

这时,陆夫人差侍婢来找陆令萱,陆令萱先去了,苏轻亦想了想,没有去花苑,而是拐去静心苑看看祖母。

在前往静心苑与流光别苑的分叉口,苏轻亦和良辰看见,华锦儿和华绣儿鬼鬼祟祟地往流光别苑走去。良辰皱眉问道:“华大小姐要去别苑?”

“咱们在后面跟着,不要让她们发现。”苏轻亦低声道。

“嗯。”良辰郑重地点头。

华锦儿往流光别苑走,华绣儿眉心紧蹙,苦口婆心地劝着:“大姐,我们私自去流光别苑不太好吧。刚才我们不是问了一个下人,说流光别苑不能随便进去的吗?”

华锦儿不屑地怒哼,“流光别苑不是龙潭虎穴,也没有镶金包银,为什么不能进去?我倒想看看流光别苑是不是真的按照皇宫的花苑建造的,是不是跟阆苑仙境一样。”

“这不是咱们府里,不能乱来。”

“我们是贵客,苏家哪有拦着不让进去的道理?再说,苏家为老夫人办六十大寿不就是为了显摆吗?我们进去参观一下有什么打紧的?”

华锦儿一把拽过华绣儿,拽着她往前走。

站在流光别苑的苑门前,华锦儿抬头仰望,那黑色牌匾上有四个龙飞凤舞的金字,峻拔挺秀,颇有风骨,在日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不过,由于风吹日晒十余年了,牌匾有些旧了。

华锦儿看了半瞬,玩味道:“爹爹藏有不少先皇的墨宝,我见过,先皇的字迹不是这样的。这一定不是先皇的墨宝,苏家人对外宣称流光别苑是先皇赐名、赐墨宝,原来是忽悠人呢。”

华绣儿连忙提醒道:“大姐,别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我才不怕。”华锦儿骄傲道,“我们府里有那么多先皇的墨宝,爹爹从来都不显摆。苏家人也太虚荣了,整日显摆,不对,苏家人拿着不知是哪个穷酸秀才写的字就声称是先皇的墨宝,这不是打着先皇的名号骗人!”

“大姐,我求求你,别说了。”华绣儿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听见。

“我呸!”华锦儿对庶妹的话充耳不闻,往地上啐了一口,“苏家就是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走吧,我们进去逛逛。”

华绣儿见她进去了,只好跟着进去。

在后头跟着的苏轻亦和良辰悄然跟在后面,良辰轻声道:“这华大小姐简直是找死,竟然这么议论先皇的墨宝。”

苏轻亦冷冷一笑,这华锦儿骄纵轻狂,惹祸了还不自知。

华锦儿和华绣儿在苏轻亦的住处外面扫了一眼便离去,往后头的花苑去了。

原本,华锦儿是非常不屑的,觉着流光别苑必定是名不副实,不过,当她看见眼前的花苑,不由得惊呆了。这雕梁画栋、风景优美的花苑,真的很像阆苑仙境。

的确是仿造皇宫的花苑,却又多了几分飘逸的仙气,亭台精雅,楼阁欲飞,长廊逶迤,飞檐斗拱,一泓碧水如瑶池,玉带桥卧于碧波之上,仿若曼妙的飘带……

虽然被比下去了,但华锦儿绝不会承认这流光别苑比丞相府的花苑美。

“根本比不上长公主府和瑞王府,苏家人也太见识短浅了。”她又妒忌又生气,感觉被人打了一拳,“你说,是不是比不上咱们府里?”

“我觉得比咱们府里的花苑美……”华绣儿低弱道。

“胳膊肘往外拐。你还是华家女儿吗?”华锦儿怒目瞪着她。

“大姐,我说的是实话呀……”华绣儿委屈地低下头。

忽然,华锦儿美眸一亮,慢慢笑起来,灿烂而阴毒。

华绣儿见她往前走,连忙问道:“大姐,你去哪里?”

华锦儿走到花圃前,双眸亮晶晶的,问道:“你带火折子了吗?”

“带了,你要火折子做什么?”

“一把火烧了整个流光别苑。”

“天啊!大姐,不能这样做!我们是客人,怎么能烧了人家的别苑?”

华绣儿震惊得无以复加,面色都变了,连连摆手。

华锦儿又兴奋又激动,却严肃地问道:“你不帮我是不是?”

“不行不行!爹爹知道了,会把我打死的。爹爹疼爱大姐,不会对大姐怎样,可是我……”华绣儿惊惧地后退,畏缩道,“大姐,我求求你,不要……被苏家人抓到,我们会被重重责罚的。”

“你就是胆小如鼠!我们爹爹是丞相,怕什么?苏尚书的官职比爹爹低,能把我们怎样?”华锦儿一把抢过火折子,鄙视地瞪一眼庶妹,“你害怕就站在那边,别给我添乱。我警告你,不许跑去告诉旁人!”

华绣儿后退几步,看着大姐打起火折子,唇角轻轻勾起,秀美的眼眸燃起怨毒的火光。

华锦儿用火折子打起火来,引燃到花圃里的奇花异卉。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天干物燥,火焰很快烧起那些娇弱的花,噼里啪啦地烧起来。

看着火势渐渐地大起来,华锦儿美艳的小脸浮现森冷毒辣而明媚的微笑。

在不远处盯梢的良辰看见这一幕,气得大叫:“华大小姐怎么可以这样?太恶劣了!”

苏轻亦却不生气,眉眼森寒诡谲如魔域森林的黑夜,“你去找几个身手好的侍卫过来救火。”

接着,她吩咐良辰几句,务必要按照她说的做。

良辰听了之后,欣喜若狂,跑去找侍卫了。

火势很大,很快花圃便被烧了一半,有侍卫看见这里有火光,连忙赶过来救火。

而始作俑者华锦儿,真心觉得这个主意太棒了,跑到另一处打火烧桃树、杏树和海棠。

华绣儿再次好言相劝,可是,根本阻止不了已经疯狂的华锦儿。

华锦儿看着点燃的火,心里特别的畅快,那些怨恨、憋屈都被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她正要把火焰扔过去,这时,那边有几个手持木棍的侍卫奔过来。她心里一慌,连忙扔了火焰,往一旁跑去,也不顾华绣儿了。

华绣儿慌张地躲起来,看见那几个侍卫朝大姐追去,松了一口气。

很快的,他们找到华锦儿,不由分说地操起木棍就往她身上狠狠地打。

“不要打我……放肆!我是华大小姐……”

原本,华锦儿还想着施展武功反抗的,可是,几根长棍打下来,哪里有她反抗的余地?

不知是谁丢了一件披风过来,罩在她身上,罩得严严实实。她看不见人,那木棍又像雨点似的不断地往自己身上打来,痛得撕心裂肺。

华绣儿躲在一颗树后,看着她被侍卫杖打,听着那杀猪般的凄厉叫声,眉目含着冰冷的微笑。

活该!

几根木棍连续不断地往华锦儿打去,她身上到处都痛,也叫不出声了,只能低声哼哼:“不要打了……我爹爹是华丞相……我不会饶了你们……”

苏轻亦和良辰站在远处,遥遥望着这大快人心的一幕。

良辰笑眯眯道:“五小姐这招真是高明!狠狠地把华大小姐教训了一顿!这一次,她一定会遍体鳞伤,痛得整夜睡不着,哈哈。”

苏轻亦冷冷地笑,华锦儿太不知好歹,之前打嘴仗也就罢了,居然火烧别苑,心肠太恶毒了。

“依华大小姐的性子,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也没什么,她根本不知是五小姐暗中惩治她。遭殃的,也就是那几个侍卫了。”良辰不无担忧地说道,“虽然咱们有理,但以华丞相的脾气,想来那几个侍卫不会有好下场。”

“我有办法,不会让那几个侍卫吃亏的。”苏轻亦弯唇微笑,“走吧,咱们去看看华锦儿被打成什么样。”

……

华绣儿冷目旁观,眉目之间布满了绝少流露过的恶毒。

感觉华锦儿被打得差不多了,她奔过去,担忧而紧张地大声叫嚷:“别打了……那是我大姐……我们爹爹是华丞相,快住手!”

六个侍卫见有人阻止,便住了手。其中一人问道:“你们真是丞相府的小姐?”

“千真万确。”华绣儿小跑着过去,掀开那件披风,扶着华锦儿,对他们道,“我大姐是丞相府的嫡长女。你们怎么可以把我大姐打成这样?”

“华小姐,我们根本不知她是丞相府的人。”侍卫道,“我们看见那边着火了,以为她是纵火之人,便抓住她……”

“可是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若你们把大姐打死了,我爹爹不会饶过你们的!”

华绣儿放言威胁,这才正眼瞧着华锦儿。

天啊,华锦儿被打得还真惨。她的意识还算清醒,只是身上痛死了,快喘不过气了,软绵绵地依着华绣儿。除了头部没受伤,她身上都有被打的痕迹,手臂、双腿不少瘀伤,身上不知有多少,甚是骇人。

不过,华绣儿看见她被打成这奄奄一息的模样,心里特别的畅快。

这时,苏轻亦和良辰匆匆走来,都表现出一副震惊的神色,“发生了什么事?”

“五小姐,这位小姐纵火烧花圃和树木,小的不知她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把她打了。”一个侍卫道。

“你们怎么这么鲁莽?”苏轻亦斥责道,“今日是祖母六十大寿,府里有不少贵客,你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

“小的知错。小的以为她是纵火行凶的小贼。”侍卫回道。

苏轻亦清冷地瞧着瘫软在地上的华锦儿,水眸划过一丝痛快淋漓的芒色,关切道:“华二小姐,赶紧把你大姐送到前院去。我派人去找府医瞧瞧她的伤势。”

良辰关照过侍卫,不要打头部,因为一棍下去就很容易把人打死。现在华锦儿不知伤势如何,不过应该够她养伤一阵子的。

瞧着华锦儿身上瘀伤处处、虚弱的样子,苏轻亦的心里多少有快意恩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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