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雨荷不同意,但邵兴旺还是坚持要为荷花和自己报仇雪前耻。但凭借他俩的能力,别说报仇雪耻,连找到光头男的机会都没有。于是,邵兴旺想到了徐康华。
徐康华在海港市与几家大型企业均有业务往来,认识不少朋友。
“老徐——”邵兴旺给徐康华正在打电话,“北京的工作忙完了没有?”
“今天就忙完了。怎么样?头上的伤好了吗?”徐康华问。
“早都好了,都十几天了。”邵兴旺答道。
“那就好!你在海港等我着,我明天坐火车过来,咱俩合计合计,找个机会,给你和荷花把仇报了。”徐康华说。
“我打电话就是希望你过来能帮我,给光头男一个教训。”邵兴旺说。
“你放心,我取了两万块钱,到海港叫十个兄弟,把那个光头非打死不可。”徐康华信誓旦旦地说。
“不用那么大的动静,打死人要偿命的。我自有办法。你来了再说。”邵兴旺说。
徐康华乘坐早上的火车,晚上就到了海港市。在赵雨荷租住的房子里,两个人正喝着白酒,吃着荷花做的饭菜。
“说说你的办法?”徐康华问。
“能不能搞一辆车?”邵兴旺问。
“十辆都可以。海港有我几个大客户,现在已经相处成了朋友,车子这种小事,有何难的?”徐康华说。
“一辆就够了,不过用一次不行,得天天用。”邵兴旺说。
“可以,我现在就联系。”徐康华说。
“不急不急,先吃饭,来,再干一杯。”邵兴旺举起了酒杯。
第二天,徐康华让他的一个客户提供了一辆面包车,因为他俩都不会开车,又请客户帮他们雇了一个司机,承诺一天给500块。
当天晚上,他们就出发了。
通过荷花提供的信息,这个光头男可能在文汇区永泰路开了一家“茶秀”,里面除了茶秀、咖啡、还带有桌球、棋牌室,经营的项目比较杂。
“你怎么知道的?”邵兴旺问。
“和我一块儿上班的姐妹说的。”赵雨荷回答。
“永泰路那么大,到底是哪一家茶秀?”邵兴旺问。
“永泰路在永泰村,是一条城中村边上的小巷子,只有二三百米的距离。你们要是干违法的事情,给多少钱,我都不去。”司机师傅说。
“我们不干违法的事情,我们请你去帮忙找个人。”徐康华对司机师傅说。
四十分钟左右,徐康华和邵兴旺他们就到了海港市文汇区永泰路。他们面前,果然是一个灯火阑珊的城中村。
这不到三百多米的距离,有十几家“茶秀”,光头男到底是哪一家的老板,邵兴旺和徐康华有点蒙圈。
“老邵,只能是我一家一家上去看了。你在这路口等我。”徐康华说。
第一天,徐康华挨个进到茶秀,结果没有发现光头男。
第二天,依旧如此。
第三天,依然如此。
第四天,还是没有发现光头男的踪迹。
“荷花提供的信息,不会有问题吧?”徐康华有些怀疑赵雨荷提供的线索。
“明天最后一次,如果还是找不到,咱们就撤。”邵兴旺说。
第五天,面包车依旧停在路边等着,徐康华一家一家上去看。好在徐康华相貌平平,每天坚持换一身衣服,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坐在车里的邵兴旺依旧在看着徐康华出了这家的门,走进那家的店。
突然,巷口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里下来了五个男子,为首的正是光头男,另外四个人,正是那天和光头男一起的。
邵兴旺拿着手里的棍子,恨不得马上冲上去。但自己只有一个人,而对方却是五个人,另外,这地方本身就是人家的地盘,正所谓强龙难打地头蛇。
硬的不行,只能智取。
徐康华从名叫“风景这边独好”的茶秀大门往外走,光头男带着自己的马仔正大步流星地往里进。在大门口,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便各自走开,好在光头男并不认识徐康华。
徐康华上了车,问邵兴旺:“怎么办?”
“茶秀经营的时间再晚,总是要关门的。光头男的马仔再多,晚上总是要各回各家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干了光头男,就算报了仇。”邵兴旺说。
“我可不参与你们违法的事情。”司机师傅说,“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干,我把话提前说到这。”
“今天晚上,跟踪一下光头男,看他住在哪里?明天晚上,在他家门口,来个守株待兔。”邵兴旺说。
“好主意。”徐康华同意了。
十二点半,光头男和他的几位马仔下了楼,各回各家。黑色的商务车把光头男放到了永泰村进村的第三条巷子口便走了。司机师傅下了车,跟着光头男拐进了另外一条小路。很快,司机师傅就回来了,带着邵兴旺和徐康华来到了一座四层楼前。
“就那个二楼,看,就亮灯的那个,人刚上去。看来,这人是永泰村的村民。”司机师傅说。
“村霸!”徐康华说。
“果然是地头蛇。”邵兴旺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邵兴旺找来了一只黑色的塑料桶,从城中村的公共厕所,舀了半桶大粪。
“太稠了。臭死了。”徐康华拿来一只大塑料袋,打算把整个桶装起来。
“等等,等等,我去取点尿。”邵兴旺说。
邵兴旺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和荷花半夜撒尿的痰盂,还放在床底下忘了倒,便转身上了楼。
“再搅一搅。”邵兴旺把他和赵雨荷半夜起来撒的尿全部倒进了塑料桶,还拿了一根棍子搅了搅。
“臭死了,我要吐了。”徐康华捂着嘴说道。
晚上11点多钟,邵兴旺提着半桶屎尿埋伏在光头男家门口的墙拐角。
12点40分左右,光头男出现了,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一位年迈的老人。他们俩边走边聊。只听那拄着拐杖的老人说:“跟你媳妇好好说说,陪个礼,道个歉,事情就过去了。”
“知道了,爸,你回,你回,你赶紧回去睡觉。”光头男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怎么下手。
正在邵兴旺犹豫的时候,光头男转身就上了楼,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也拐进了旁边的巷子。
“完了完了,大好的机会错过了。”徐康华从黑影中跑过来对邵兴旺说。
突然,二楼的房间灯亮了,传来了女人的叫骂声:“你还回来干嘛?”
光头男不知说什么了,邵兴旺他们在楼下听不见。
“茶秀晚上人多,比较忙,这个我理解,那白天呢?白天总该没什么事吧?啊!家也不管,孩子也不接送,一天到晚都跟着那帮狗杂种鬼混。你去呀,接着去呀,还回来干啥!”
“滚,你给我滚……”
“呜呜呜,呜呜呜……”
“咚——”二楼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哭泣声,紧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
光头男又走出了大门,蹲在门口的台阶上,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他在口袋里摸了摸,发现自己没有带火。
千载难逢的机会。
徐康华走了过去,掏出了口袋里的打火机,递给了光头男。光头男一愣,问:“你怎么看着眼熟?”
“你会永远记住我们的。”徐康华说。
“啊,你是?”看到提着塑料桶走到跟前的邵兴旺,光头男紧张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给你送点礼物。”说完,邵兴旺就把那半桶粪水倒扣在了光头男的头上。
“啊——嗷嗷嗷嗷……”
不仅光头男被粪水熏得狂吐不止,连邵兴旺和徐康华也熏得吐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