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念被余墨钦突然的严肃所震慑,她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余墨钦,只是眼前的这段威胁从来都是他对旁人的。
但她并不害怕,即便是被余墨钦逼得走投无路了她也还是毫不逊色的扬起下颌“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余墨钦,你的这些威胁对我没有一星半点的作用,我不怕你的。”
从头至尾,她都不曾害怕过余墨钦,哪怕他权势滔天,随时可以把自己像蚂蚁一样捏死。
此时,在余墨钦的脑海里温念念决然的不害怕是那样的清晰,一贯都是走在云端之上的他断然不可能允许温念念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嚣张。
“在我这没有人可以这么对我说话。”下一秒,余墨钦已经伸手紧紧的钳制住温念念细致的下颌,他话里的警告犹如千年冰雪,在温念念心间刮出雪花飘飘。
一瞬间温念念的心跳漏了一拍,仿若坠至空谷无迹可寻,等到回过思绪之后,她不愿意在和余墨钦保持这样的距离直接狠狠的把他推远。
这是继那次在媒体面前后第二次温念念对他动了全力。
“那我就破了你这个例!”推开余墨钦,温念念携上被怒意和伤心交加的情绪。
余墨钦因为饮了酒所以踉跄了几步,他站稳时眼中仿若闪过冷情的烟火,刹那间,他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重新抓住温念念的胳膊把她拖到自己面前来。
“你再给我说一次。”他隐着愠怒,手头力道是最好的证明。
尝试了几次挣脱无果的温念念最后选择了逆来顺受,她把视线从手臂处抬到余墨钦双眸间,就在视线交汇的那刻她脑海里忽然蹦过莫焱安说过的话——
“她带给老余鼓励,告诉他糖果可以克服胆小和懦弱。”
话中的“她”不是自己,温念念尤为清楚,可现在她确是霸占着这个“她”的位置,和余墨钦不争不休。
怒意渐渐被心底传来的忧伤所占领,温念念的眼眶瞬间红到积压泪水“余墨钦,我不想和你闹。”
终于还是她先放下了态度,毕竟她仿佛已经望到了这段婚姻的尽头,倘若再是不珍惜,那也许再就没机会了。
随着温念念态度的和软下来,余墨钦也透着窗外孤傲的月光凝见了她眼角就要掉落的泪珠,那眼泪尤似一把唤醒他的刀子,剜在了心间,用疼痛来换回自己的理智。
意识到自己刚才处处都在威胁,他立即就把手上的力道放松“念念,我只是想...”
可话还没有说完,温念念就狠心把手腕处已经松了的力道大力甩开来“你想什么我不关心,余墨钦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喜欢伤害自己那就等我们离了婚,到时候随你怎么样我都不管。”
离婚,第无数次温念念提起这两个字眼,每一次都是这样的不甘心。
把狠话落下,她便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等到她离开了许久,书房那扇厚重的木门甚而还因她气力的作用而晃晃悠悠。
扇动的木门将走廊的光线微微带入,余墨钦无神的望着门边,那里似乎还有温念念离开时的身影。
他猛然才记忆起刚才自己对温念念的态度,虽然是自己收制不住的,但他还是懊恼和自责的把手朝着墙面狠狠的打了一拳头,以此来化解心里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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