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大雪初过,昭应县的街头没有往日那么热闹,如同这天气一般,清清冷冷,没什么人来往。
陈飞骑着马儿,有点心不在焉。
今日李世民对他说的那些话打击很大,而且他也没理解李世民最后说的哪句:“好自为之”是什么意思。
是直接告诉他不可能呢?还是在暗示他什么?
而且现在让陈飞越想越奇怪的是,李世民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与临川的私情,但是居然没有任何的惩罚,还特地跑到他家来和他聊了半天。
这个态度真的让他有点捉摸不透,越想越觉得奇怪。
似乎李世民并不是真的想拆散他与临川?只是提点他最近收敛一点?
如果可以这么理解的话,那他和临川......
陈飞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如果真的是这个意思的话,那岂不是说,他与临川是完全有可能的!李世民之所以没有让两人在一起,或许是......时机未到!
陈飞毕竟太年轻,在朝中没有多大威望,甚至朝中许多人不认识陈飞。你让李世民怎么把公主下嫁给他?
只怕会给陈飞招惹来许多的麻烦。
虽然不知道李世民是不是这个意思,但是陈飞就这么理解了。而且他失去的目标又重新回来。
“老子要登上人生巅峰!第一步,让奇工坊绽放光彩!”
陈飞扬手下定决心,正是意气志昂的时候,忽然胯下的马儿受惊,嘶鸣了一声往后扬起身子停下,差点没把陈飞给甩出去。
“大胆!”跟在陈飞身后的侍卫立马抽着刀围了上来。侍卫们是李世民下旨奉命保护陈飞安全的,任何意图不轨的人都在他们清剿的范围内。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的无意冒犯,官爷饶命!”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摔倒前面的空地上。见到一队官兵围上来,吓得爬起来不断磕头,生怕自己下一刻就被他们剁了。
“把剑都收起来。”陈飞下令,侍卫们听令齐刷刷的收剑。
陈飞下马,欲要上前查看那人的伤势,一名侍卫出列拦住陈飞。
“大人不可,小心有诈!”
“行了,人家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别搞那么紧张兮兮的,我也没什么仇家。”陈飞推开侍卫,走到小孩面前,扶起他。
“别磕头了,刚才马儿没伤着你吧?哎呦,头都磕破了,有人带药嘛?快给他敷上。”
“大人,属下带药了。”一名侍卫递上一瓶药,陈飞接过药,替那孩子上药。
小男孩似乎很胆小,陈飞给他上药的时候他还害怕的往后缩了缩,眼睛警惕的盯着陈飞。
“别怕,我没有恶意,你受伤了,用点药。”陈飞将药抹在自己手上,然后轻轻往男孩头上涂抹。
涂上去,有点疼,但是男孩一声不吭忍受。
上完药,陈飞将药还给侍卫,拉着小男孩站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路中间?还好今日马儿的速度不快,否则很危险的。”
小男孩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陈飞见到小男孩身材瘦小,面色发黄,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吃饱饭,而且穿着破烂,大冬天的,衣不遮体,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多半是出身贫苦,没钱没衣服,买吃的。
这个年龄,正是长身体,享受父母关爱的年龄,却落得如此下场,流落街头,陈飞起了恻隐之心。
反正他也不缺钱,施舍一点就当给自己积德也好。
从钱袋里掏出五两碎银子塞到小孩手里,“买点好吃好穿的吧。”随后,在男孩惊疑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陈飞往回看了一眼,发现那男孩朝着他的方向,跪伏在地上,久久不曾起来。
....................
夜幕时分,四方馆,吐蕃使臣院落。
自从上次吐蕃使臣在诸国面前喷屎出了洋相以后,诸国非常有默契的与吐蕃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总之,他们非常乐意与大唐这样强盛,有气度的国家交往,至于吐蕃这样当众喷屎,而且三番两次死皮赖脸求亲的...大家还是敬而远之吧。
所以导致吐蕃的院子四周空无一人,就连偶尔路过的杂役也怕遭了瘟疫似的的跑开,生怕招惹了啥晦气。
一个国家能做到这个程度,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禄东赞坐在厢房内,点上一根烛火,正在专心写着什么。
忽然,院子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响,逐渐伴随打斗的声音,吵得禄东赞无法下笔。
最后终于忍不住,叫来屋外的人,询问发生了何事。
“禀报丞相,是对面高句丽的使者与新罗使者发生了矛盾,现在两拨人打起来了。”
“高句丽与新罗?这两个国家是不是还在打仗?”
“是啊,两国边境在打仗,使者在这里自然也避免不了摩擦。据说是新罗使臣今日上奏,请求唐王出兵援助新罗,却换来高句丽人的不满,他们也上奏,请求唐王出兵协助高句丽。
今日回来以后,两个使臣一路对骂回来,然后引的其他出使的使者互争,最后两国就这么打起来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两个国家争执的小事,禄东赞了解过了,也就不感兴趣了。
吐蕃在大唐西边,高句丽,新罗在大唐东边,无论如何这三个国家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禄东赞摇摇头,继续书写。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若是还不能求得亲事,吐蕃内部怕是会不稳,有可能真的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只是外边的动静越来越大,两伙人似乎打出了真格,禄东赞只是写了一会儿,思路就被打断,再也无法落笔。
心想反正也写不出什么东西,不如出去看看,就当解解闷。
走出院子的时候,就见到大约十几个人在互掐,扫把,木棍都当作武器在使用。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其他国家的使者围观,似乎看的津津有味,还有人为他们呐喊助威的。
禄东赞皱着眉头盯着两国互殴,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直到四方馆来人驱散了两国互殴的使臣。
这时候,禄东赞忽然想到了什么,追问身边的人。“上次新罗使臣是不是也和高句丽使臣打起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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