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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曹操兵败(1 / 1)

陡然间一声大笑从曹操口中发出,曹操长身而起,手中酒杯中的酒水都洒了不少,向着贾诩笑道:“可如今操随时可能向袁绍开战,文和你就不怕跟着我,一起船沉大海么?”

“就是因为曹公如今势弱,我等才能投诚曹将军,况且以曹公王霸之资,肯定会不计前嫌,取信天下人而同意我等投诚。[燃^文^书库][].[774][buy].[]而袁绍世家出身,不懂得民心所向,兵锋过于霸道,而不懂变通。一旦变通,帐下谋臣太多,反而让袁绍自己多谋寡断,胜率实在不如曹公大啊。”

贾诩侃侃而谈,期间还不动声色的拍了拍曹操的马屁,一时间宴席上宾主尽欢,各自散去。

微醉的贾诩看着张绣,又摸了摸山羊胡,笑道:“张将军,可以准备动手了。”

而离开府邸的曹操,脚步还有些悠然,身边的突然冒出一个笑容很猥琐的军士,对着曹操附耳说了些什么。

曹操眯着眼睛轻声一笑,拍了拍那名军士道:“好,果然还是安民懂我,速速派人把那女子唤道营中。”

曹操身后的典韦虽然没有听清曹安民对曹操说了什么,不过曹操扭头向着典韦一笑,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让典韦也嘿嘿一笑。

暗夜之中,看到一个女人被悄然的送入曹营,守营的曹昂眉头微皱,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风声从曹营的方向一直吹到宛城,而当一身铠甲,准备出征的张绣听到消息,自己的婶子被曹操派人接到了曹营,一时间出奇的沉默镇定。

贾诩也闻讯赶来,看到张绣出奇的镇定,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他跟张绣常年合作,自然明白张绣从小跟着他叔父,把他叔父当做父亲一般。如今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正是表明了这次出战,恐怕不能完好的收场了。

这一战若是给曹操造成重创,恐怕下一次曹操再兴兵前来,就真的不好对付了……但是贾诩看了看张绣,也更明白现在说什么都劝不动他了。

张绣出府,提枪上马,目光如暗夜般冰冷。

“出征!”

张绣一声断喝,打破了暗夜的沉静。

是夜,胡车儿偷走典韦双戟,张绣趁曹操不备,夜袭曹营,大破曹军。

好在曹操多少因刘备的崛起而对张绣有些戒心,反应也是不满,趁着典韦替曹操在辕门一夫当关之时,飞身上马,急速撤退。

典韦抡起两具尸体,大杀四方,竟然硬是一夫当关,做到了万夫莫开。

张绣遥遥望见典韦,目光冰冷,笑意森然,下令道:“这个人不必管他,全力追击曹孟德!”

宛城之外喊杀震天,一身血污还夹杂着敌人和手中尸体烂肉,隐约间听到张绣的军令,目眦欲裂,大吼道:“张绣,你还欠我一战!!”

张绣冷冷的望了一眼典韦,长枪一挥,身边的兵马游鱼一般追随着张绣,绕过曹营狂奔而去。

典韦嘶吼着,却被一波一波扑上来的宛城军缠住,手中的两具尸体都已经被他抡烂,凭着风雷般的双拳,砸断了一根根长枪刀剑,血肉横飞。

然而宛城军倏忽散开,不远处已经有宛城军张弓拉箭,任是典韦武功再高,也难逃万箭齐发上个三四轮!

典韦大喝一声,暴身双臂抓过两个来不及撤走的宛城军,一时间箭矢如蝗,瞬间便覆满了典韦手中的两具尸体。

典韦舞动着两具尸体护住全身,急速后撤,曹操有些警觉,逃得太快。大部分宛城军都去追击曹操,幸而围困典韦的宛城军说不上多,硬生生被典韦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去。

在曹操败退的方向上,一片鬼哭神嚎,年幼的曹丕强忍着不哭出来,让曹操一巴掌拍下了车架,“滚上马去,走!”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年幼的曹丕下意识的听话上马,那匹绝影飞速离去。曹丕这才想起来自己骑马离去,那父亲怎么办?

烟尘滚滚,哪里还能看到那个不算高大却犹如定海神针的影子。

而此时,一面“张”字大旗已然迫近,曹操甚至可以看到为首那人冷酷的面容,没有战胜对手的喜悦,也无被霸占婶母的愤怒。

北地枪王,果然名不虚传啊。

感慨归感慨,曹操可不会站在原地等死,终于让他找到了一批大宛良马,军中配备如此好马的,也就是他起家的青州兵了,只可惜战争一开,他才意识到,从当年黄巾军余党中吸取进来的血液,只能打顺风顺水的牵羊战,一遇到难啃的骨头,所谓天下战力强绝的青州兵,不过是花架子而已,看来距离改造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再不去想太多,对着此马的屁股就是一阵猛拍,战马吃痛,立刻狂奔起来,但是毕竟此刻曹操这边人困马乏,不一会儿,张绣大军就追上了射程,果然之后便有乱箭射来,曹操伏在马背上,小心的躲避着箭矢,但不等他走远,胯下战马已经中了三箭,亏的是大宛良马,尚能坚持,但也仅是一时半刻的拖延而已。

眼看淯水河就在眼前了,此时拥在河边的士兵倒也不少,这也让曹操的目标得以混淆,不至于被张绣个别针对,但是兵法有云:“半渡而击之,利。”那么对于此刻的曹军,则就是天大的不利了,人马半渡,岂不是要被张绣吃死了!

曹操也顾不得其他了,催促着战马冲波过河,忽见曹安民奔来,护着战马前行,不至于误入水下淤泥,曹操急忙命令曹安民寻马自去,但曹安民却只是护着战马继续过河,方才上岸,张绣步兵已经赶至,曹安民立刻被乱刀砍作肉泥,就连曹操战马也挨了几刀。

就在曹操要逃离战圈的时候,一箭忽然袭来,直中战马右眼,饶是大宛良马,也是强弩之末了,遂扑倒不起。眼看曹操命在旦夕,一骑忽然赶来,下马扶起曹操,急道:“父亲,快骑我的马离开!”

原来是曹操长子曹昂见父亲危难,急忙赶来救援,曹操也不废话,立刻换马,然后反身朝曹昂伸手道:“上来!”

曹昂却道:“此马不比绝影,无法承受两人之身,父亲先走,容我断后!”

曹操眼见追兵已至,看了长子一眼,终是再没说什么,驱马狂奔而走!

又是一阵乱箭,曹昂没来得及做任何事便死于当场。

不远处,北地枪王将一切看在眼中,却无丝毫波动,只是缓缓地放下手中三石弓,轻声道:“曹孟德不愧是曹孟德,虽见你溃败仓皇而逃,却不见你山崩于前。”

北地枪王扯碎了“曹”字大旗,安营淯水河畔,一人独骑停在曹军败退的地方,虎头金枪与河面持平。

一个容貌儒雅之间带分阴鸷的士子轻轻跟上,提醒道:“将军不追过去吗?”

张绣回头,眉宇间带着勃勃英气,微笑道:“文和料敌决胜,不输曹操荀彧,你说追,我便追!”

贾诩没有表现出丝毫受宠的感激涕零,而是叹息道:“恐怕此时追过去已然迟了,曹孟德但有喘息的片刻时机,便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张绣嘴角轻勾,带分玩味道:“围城打援是军师给定的,只是没等到曹操出兵徐州,叔父就迫不及待的死在了穰城,攻下宛城,算是叔父拼命、我流血的结果。曹操却霸占了我婶母,刘表也没有一丝一毫出兵的意思,如果刘表此刻还想坐山观虎斗,那我们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贾诩倒也敞亮,说话丝毫没有遮掩,“将军还想前面会有刘表的大军伏击?若真是如此,刘表也就不是刘表了!”

张绣收敛笑容,叹气道:“放虎归山,荆州的气量还真是不小。”

贾诩冷笑道:“刘表区区竖子,焉能不做寸光之鼠!”

一阵冷风袭来,贾诩下意识的裹了裹领口,下一刻,便见一骑挺枪而出,寒刀一般的光芒狠狠的刺向了淯水对岸,随后便有百骑紧随其后,呼啦啦卷起千堆雪。

“刘表固然不可能派兵伏击曹操,曹操给他的心理压力,怕是他都有些难以支撑,更何况就是他想,荆州那些敝帚自珍的世家们也不会出力的。”张绣笑容间有分阴冷,突然回头问道:“可若是换了刘备呢?”

贾诩眼中阴晴不定,只是吩咐营中士兵整好行装,至于是准备前进还是撤退,贾诩没说,他只是冷冷的盯着百骑消失的地方,又抬头看了看阴霾不止的天空,然后就下马温酒去了。

“刘皇叔天下英雄,他应该会来,但派兵埋伏伏击曹操……如果他真的做了,我也就更不希望咱们最后投诚他们。”贾诩低声说着,也不管张绣明白与否,径直去了。

张绣低头沉思了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拨马而回。

淯水河的另一岸,曹操军并没有败逃出多远,而是立刻整备兵马,戒备张绣趁势掩杀过来。

片刻之后,各营军马便已经稳住了阵脚,典韦一身血污回营,得到曹昂的死讯,跪地请罪。

曹操扶起典韦,脸色也一样沉重,“此次战败,是操一人之罪,跟你等无关,从今日起,军营之中不得狎妓,违者立斩!操今日以发代首,削发明智!”

佩剑如一泓秋水,明晃晃一道剑光闪过,曹操发髻散乱,乱发当空。

曹营将士无不动容,轰然跪倒在地,“谨遵明公号令!”

声势之大,似乎就连淯水另一岸的张绣都隐隐听到,正如贾诩所说,给了曹操片刻喘息之机,便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任何人败给曹孟德,都不是侥幸。

而曹孟德败给这争雄天下里的任何一人,也都不是侥幸,这世道凌乱至今,能称雄一方的无不是人中龙凤。

曹军未能等到张绣挥兵杀来,曹操便令曹军稳稳的退兵,望着宛城的方向,不日必将再度攻来。

中军大帐之内,年幼还不过十岁的曹丕,仍旧有惊魂未定之感,瑟缩在塌上,亲兵们死活上不了车驾。

典韦将从亲兵那里听到的这个消息禀告给曹操的时候,曹操正谈笑风生的跟匆匆赶来救援的荀攸自嘲着自己贪色败绩的教训。

听到曹丕死活不想上车驾的消息之后,曹操脸上还带着笑,让典韦带自己过去。

掀开大帐之后,曹丕看到曹操进帐,两只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曹操本来还带着笑的面容刹那间冷下来,猛的一巴掌扇了过去,然后提起惊愕得连哭都哭不出的曹丕出了军帐。

“你大哥已经死了,以后你要替他好好活下去,再有这个样子,就给我留在这里,不配做我曹操的儿子!”

曹操拖着曹丕扔在帐外的地上,冷冷的看着,完全不像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做曹孟德的儿子,容不得眼泪,自己跟上大军,若是跟不上,也不必跟着了!”

曹操话音未落,便转身离去,只剩下暗夜之中被冻的瑟瑟发抖的曹丕。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军真的开始缓缓开动,年幼的曹丕咬了咬牙,一把擦去了还没有流出的泪水,大步赶上大军。

暗中观察的典韦这才默默点了点头,护着曹丕赶了上去。

张绣的大军没有追击,而是退回了宛城,贾诩温好了酒,在阵后慢慢拿到了阵前。

张绣望了贾诩一眼,笑道:“庆功酒就这么一点,是准备拿来给谁喝的?”

“谁告诉你这是庆功酒,不过是为了招待客人,刻意备下的酒水而已。”贾诩微微笑着,笑容里多了分玩味,“将军,我知道你想投诚刘皇叔,不过诩在宴上说的话也并非虚言,诩同样真心认为……刘皇叔,也有其不可取之处啊。所以,这杯酒不仅要在这里给他备着,诩还要去徐州亲自再讨一杯水酒尝尝味道。”

张绣顿了一顿,叹息道:“都道徐州酒好,军师何必呢?”

贾诩低头笑了笑,摇头道:“诩已经不求经世报国,只求能安稳一生,荣华富贵。跟将军许久,是为了了却那么一段情义,了却之后,诩也有自己的追求。”

张绣苦笑道:“绣自然不会要求军师留下,只是替军师不值,曹操定然不会相信军师,若是刘皇叔再的确有不堪之处……恐怕军师一身大才,埋没当世啊。”

贾诩抬起头,冲张绣笑了笑,笑容里罕见的没有什么阴冷。

片刻之后,有哨骑前来,禀报有兵马自豫州而来,没有趁宛城空虚取城,而是静静在城下候着张绣兵马回城。

单单如此,就让张绣心生好感,更不用说张飞遥遥见到张绣兵马到了,只带着纪灵两人,哈哈大笑着迎上。

肝胆相照,一身豪气如此,更是让张绣为之钦佩。

“久闻北地枪王之名,好不容易有次机会能帮得上张将军,没想到等我们赶过来,曹孟德那么多兵马,还是被张将军打跑了。让我这个张将军,汗颜的很啊。”张飞朗声笑着,在马上又向着贾诩抱拳道:“这位便是贾先生吧?宛城有二位一文一武,就是那曹操再来,怕是也未必拿的下。我老张平生最佩服读书人,我除了一手草书写的自己都认不出来,实在没从书里读出些胜过我丈八蛇矛的东西。但是贾先生就能让曹操那么多兵马铩羽而归,张飞佩服!”

自古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更何况张飞句句都算得上发自肺腑,没有做作之态,更是让张绣心生好感。

“张将军谬赞了,若是曹操再来一次,不管不顾要围城屠城,怕是宛城在劫难逃啊。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张绣笑着拱手,刚想再自降身份,把那个北地枪王的虚名扔掉表示自己愿意听刘皇叔调遣,却突然被身边的文士出口打断。

贾诩笑着递过手里的那杯水酒,望着张飞道:“本来张将军千里迢迢增援宛城,是该请张将军进宛城喝一杯的,不过久闻张将军智勇双全,今日一见又是如此豪气干云,诩便在此处先敬张将军一杯。”

贾诩仰头干了杯中水酒,却让张飞看的一头雾水,不明白贾诩要做什么。

“张将军,诩久仰刘皇叔大名,冒昧想求见刘皇叔,不知道张将军可否能带诩回徐州。诩有些事情,想当面跟刘皇叔一叙。”贾诩凝望张飞,笑容灿烂,目光阴沉。

张飞哈哈一笑,心道原来自己也有王八之气,也能替大哥招揽人才了。

“好,既然贾先生这般说了,飞有何不妥?这进城饮宴之事可以改天再议,贾先生跟我大哥要商议天下大事才是正经。”张飞风风火火的接过贾诩递来的酒,一口饮进之后,向着张绣拱了拱手,就领着贾诩回转。

纪灵在张飞身后看着,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妥,却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

张飞似乎也察觉到纪灵的狐疑,嘴角露出微笑,压低声音道:“有公明留在宛城,你我跟贾诩回徐州,公明稳重,就是张绣再勇也不能坏我军根本。”

纪灵悚然一惊,这才发觉贾诩说张飞智勇双全不是虚言,张翼德固然脾气可能暴躁,但是暴躁跟没脑子绝对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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