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者激动且确切的话语，牛春春神情奇怪道：
“但是前辈，你不是说混沌金莲子已经融合进我的身体里了吗？为什么我在面对这颗头颅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哦？是吗？”
老者闻言，抚须长笑道：
“你第一眼看到这颗头颅时没有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吗？”
牛春春先是愣了愣，随后细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第一眼看到这颗头颅时的感觉，好像确实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不过这种恐惧感并不强烈，很快就被自己克服了。
“前辈，我都没注意的细节你怎么注意到的？”
老者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了牛春春一眼，随后满脸不屑道：
“亏你还是量子元年后出生的人，连最基本的科技应用都不知道，你的这些微观表情和肢体细微动作，早就被这座大厅安装的“纳米级”巡航系统记录了下来，从进入这座大殿开始，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
说到这里，老者苍老的面容之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语气微微有些激动道：
“我这座大殿之中有着足足数百套顶尖科学仪器，比起那些大型灵能实验室都丝毫不差，而且在王屋山主和萧剑的帮助之下，我还弄到了不少泛修真联盟官方才有的尖端设备！”
“你要不要看看？”
“不要！”
牛春春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果断拒绝了老者这个诱人的提议。
他牛某人是什么尿性，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人菜瘾大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
从小就迷恋各种尖端科技设备，奈何在科技这方面实在没有什么天赋，偷偷摸摸学了这么多年还是个门外汉，偏偏越学不会越喜欢，真要是看上一眼，估计就甭想挪开眼了！
要是闲的时候，牛春春还真有心思好好见识一番，奈何最近实在太忙。
又是要拜师，又要清理魔河，还答应了叶遗灯要接待妇女联合组织那个所谓的核心成员，真要是在这耽搁上十天半个月，那出去的时候保不准就被碧水千山派除名了，可能还要面临叶遗灯的责难，牛春春想想都发憷！
“前辈，你弄这么多科技仪器干嘛啊？”
听到这话，老者似乎突然就被触怒了一般，只见他眉毛一挑，斜着眼睛瞪向牛春春道：
“怎么，瞧不起我这样的老家伙？觉得我这样的老家伙就不懂科学？”
“嘿，年轻人，老夫在科学领域的造诣比起你这样的小年轻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你知道这座黑色祭坛的研究价值吗？你知道泛修真联盟为了研究这座黑色祭坛专门建造了一个秘密大型实验室吗？你知道泛修真文明现今有多少尖端科技都和这里有关吗？你知道诸天星河万象大阵第三阵极的由来吗？”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留下你的一块血肉之后，赶紧滚蛋！”
老者噼里啪啦一顿“连珠炮”，轰的牛春春头脑发懵，索性他脸皮够厚，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腼着脸道：
“嗨，前辈您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消消气，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经由您这么一说，我不就知道了吗，而且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问完之后，马上滚蛋！”
老者没好气的扫了一眼满脸堆笑的牛春春，冷哼一声道：
“说。”
牛春春嘿嘿一笑，也不客气，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前辈，为什么雷火问道鱼每个人只能有三次收服的机会？”
“因为第四次时你碰都碰不到它，但凡机缘都有定数，三次已经算是很多了，不过你情况比较特殊，明年可以再来试试。”
“嘿嘿，明白了前辈，第二个问题，您就不让我试试进入祭坛吗？万一我要是能进去呢！”
面对这个问题，老者面带轻蔑之色道：
“你早就试过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老者逐渐不耐烦的表情，牛春春也没有在此事上纠结太多，直接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前辈，最后一个问题，这座黑色祭坛很赚钱吗？”
听到这话，老者怪异一笑，不动声色的看着牛春春道：
“通过这座祭坛研究出的各种技术专利，我占百分之五十，碧水千山派和泛修真联盟各占百分之二十五，而这百分之二十五，就是碧水千山派将近三分之一的收入来源，你自己琢磨。”
“卧槽，原来开发文明遗迹这么赚钱啊！”
......
片刻之后，牛春春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雷火谷外围，不过与进去之前相比，短短数小时，牛春春不论是心态还是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也很正常，当你见识过被当做祭品的原始神魔头颅和黑色祭坛这般神奇宏伟的事物之后，当你原有的认知被彻底推翻之后。
人的心灵和气质自然会随之发生转变，这也就是修真者所谓的磨砺道心。
“长着两只角，眉心能射出一道紫光的原始神魔，好像没有在修真文明的神话中出现过！”
“也可能是我没听过，以后顺带着可以关注一下。”
“不过研究文明遗迹真的很赚钱啊，有机会一定要搞一个自己的文明遗迹！”
“哎，不知道小盆地算文明机缘还是自然机缘啊，感觉像是自然机缘，要不我们也搞一个大型实验室研究一下？说不准能大赚一笔！”
“不错，不错，这是个好想法，可以跟小黄提一提！”
“成功学课程确实没有白买，这个时代果然处处是商机！”
“那要不要给小黄他们说黑色祭坛的事呢？”
“应该可以吧，雷火古槐也没强调不能说！”
“还有那颗长着，哎，是长着几只角的原始神魔头颅来着？”
“一只还是两只？我怎么突然就记不清了呢！”
“还有它额头上冒出的光是什么颜色来着？白色？金色？”
想到这里牛春春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任凭他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那颗原始神魔头颅的特征。
这时牛春春突然想起了雷火古槐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走出这座大殿之后你就明白了！”
“卧槽，怪不得雷火古槐要我自己思考这些问题，感情离开那座大殿之后，关于黑色祭坛的记忆就会慢慢忘掉啊！”
“这种文明遗迹果然诡异，好似能剥夺与它相关的记忆一般！”
“但是这和我牛某人有什么关系呢？忘就忘了呗，省得还有这么一个心理负担！”
牛春春豁达一笑，满不在乎的晃了晃脑袋，在他看来，这种事能记住就记住，记不住更好，一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