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赫连权和奥斯顿还有安德烈三个人还没有离开警察局门口,就有警车呼啸着回到了警局门口,他们三个只在旁边稍微等了等,准备等警车上面的人下来之后再离开——这实在是没有办法,警车堵了路。
但是这却正好方便了赫连权,警车上的警察押送下来的人看见他的时候大声呼喊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过来?我要举报的人现在就站在这里,你们却把我抓住,是不是因为收了他的钱!”
那个人口不择言的祸害引来了过路人的注意,赫连权摸了摸袖子上的纽扣,挑了挑眉毛。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听这个人大言不惭的语气似乎就是举报他的那个人。
果不其然,送他回来警局的那个警察向送赫连权等三人出门的那位警官敬了个礼,然后告知了他的身份。
原来这个人就是之前在警局留下了虚假身份信息的举报者,也是他缺乏反侦查意识,不小心之间露了马脚,被远方的监控捕捉到了一个镜头,让他们顺藤摸瓜抓到了这个人。
“你用虚假的身份信息在警局举报我,本身就是因为你知道你说的事情都是假的,否则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真实的身份信息?”
赫连权见过路的人都驻足下来看热闹,知道刚才这个人口不择言的话被许多人听去了,为了不造成影响,所以故意这么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那些人又把视线放在了被押着的那个人的身上。
他们本身就是看热闹的,自然是心随他们的话动,觉得谁说的话有道理就会下意识的偏向谁,反正他们的想法又不会改变事情的样貌。
更何况赫连权的身边还站着奥斯顿,奥斯顿可是这个城市有名的慈善家,能够和奥斯顿站在一起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
赫连权在不知不觉之间沾了奥斯顿的光,但是他还浑然不觉,摸了摸下巴。
“看来我们现在还不用急着回去,请问警察先生,我的妻子在哪里?”
赫连权转过头彬彬有礼的向警察询问,甄嘉宝因为身上的嫌疑太小,又一直脸色苍白,被那些血腥气给恶心的不行,早就已经被放了出来,现在正在警局门口的一辆警车上坐着。
甄嘉宝在等着赫连权一起回去,今天在海上玩了那么长时间的摩托艇,本来就精神有些疲惫,然后又遇见了那么血腥的场面,早就已经在车上睡着了。
负责把甄嘉宝送到车上并且一直安慰着的是一个女警察,在赫连权等人还没有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女警察就一直在车上守护着甄嘉宝,此刻甄嘉宝已经在后座上睡着了,女警察还贴心的为甄嘉宝盖上了一条毛毯。
赫连权见甄嘉宝这个样子也没有把人叫醒,只是嘱托那位女警察好好照顾甄嘉宝,如果甄嘉宝在他们再次从警察局走出来之前就醒了,只需要告诉甄嘉宝他们在哪里就好。
最后赫连权对那位警官彬彬有礼道:“这件事情毕竟牵扯到我,请问我能不能申请旁听?”
赫连权的要求自然得到了允许,如果不是他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清白,正好发现了这个报案的人的身份信息是假的,赫连权恐怕就真的要背上这个黑锅了。
所以赫连权想要旁观也是理所应当的,
更何况没准赫连权能从中得到什么消息,对他们的破案也有帮助呢。
赫连权于是就坐在了审讯室旁边的屋子里,这个屋子里连接着隔壁的监控,奥斯顿赫连权和安德烈三个人都被安置在这个屋子里,安德利很有些不适应这样逼仄的环境,出去抽烟了。
赫连权见这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自己和奥斯顿两个人,于是故意询问道:“奥斯顿先生记不记得查理是来自于哪家公司的人?既然安德烈先生不是举报我的那位,我觉得查理也很有这个嫌疑。”
奥斯顿工作向来细心谨慎,他记得当初他还把查理的招标书信息给赫连权分享了一份,怎么赫连权现在居然还来明知故问。
奥斯顿也不是傻子,既然赫连权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早就和查理有了什么,现在只不过是拐弯抹角的告诉自己。
“查理先生是来自米国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那个公司并没有赫连权先生的规模,不过在米国本地也算不上小。”
奥斯顿避重就轻,不太想掺和进赫连权的事情里,毕竟他觉得查理之所以会对赫连权用这样的手段,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片矿藏的开采权。
到时候他恐怕也跑不了落一身腥,还不如趁现在就离得远远的。
说起来奥斯顿也觉得委屈,之前那么多年做生意都做的好好的,怎么这一次就遇见了这样的麻烦?
审讯室里的那个人虽然办事办的不怎么样,但是嘴却很硬,警察问了半天都没能问出什么有效的线索,甚至连他的真实信息都没那么清楚。
“你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为什么在我国的职位信息库中没有找到你的信息?”
警察把他身上搜出来的身份信息拿出来,拍在了桌子上。
“你的身份信息上面写着你就是荷兰人,但是在信息库中之前却并没有你这号人的存在,也就是说你是在几年之前横空出现的。”
“你是偷渡到这边来的黑户,还是别有用心埋伏在这里的间谍?”
面对这种没有确定身份信息的人,警察自然是提起了万分的警惕,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那个人却只是做了一只被锯了嘴的葫芦,不管警察如何暴躁,怎么问都一直闭口不言。
“你不要以为你不回答,我们就不能查出你的身份。”
警察拍着桌子暴怒,派出去的其他人的工作效率也很快,没过多长时间就找到了这个人一直以来住的地方,并且在那个地方还遇到了一些和他住在一起的人。
派出去的那些警察知道事情严重性,所以把这些人一起带回来了,准备挨个查一查,这些人到底是不是都有正经身份。
只可惜查出来的结果让他们瞪大了眼睛,这些住在一起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人的身份信息是真的,全部都是黑户。
警察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还能碰上这样重大的案件,毕竟他们这里只是一个小城镇,往年发生的最大案件,只不过也就是抢劫这样的程度罢了。
所以一时之间他们还真的有些难办,但更多的是兴奋。
“好啊——原来有这么多身份不明的人,在我们的城市里埋伏了这么长时间,但是我们却一直都不知道。”
负责审讯的那个警察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若有所思的
点了点头,然后把刚查出来的东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那个报假警的人。
“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在他们的住的地方发现了许多藏起来的id卡,上面标注着的信息证明他们都是来自米国,如果没有出错的话,应该就是他们原本的身份信息了。”
前来报告的行警察又从身后掏出来了一个塑封袋,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id卡,负责审讯的警官在那里面翻翻找找了没一会儿果然就找出来了,一张和那个报假警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卡片。
只是那张身份信息上面的照片要比本人年轻的多了,警官一想起来这个人在荷兰隐姓埋名生活了许多年就觉得毛骨悚然,把那张身份信息在嫌疑人的面前展示了一下,很满意的看到了嫌疑人放大了的瞳孔。
“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反应,看见这张身份信息是不是觉得很眼熟?”
警官脸上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持续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一个突破口了。
赫连权在旁听室里也看的很满意,虽然这位审讯的警官审讯的手法不怎么样,但是出去搜查他们住处的警察还有些用。
“还有——他们住着的地方很奇怪,里面似乎是某种邪教的聚集现场。”
那个小警察又低声在警官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递给他一打相片,都是在那些人的住处里面拍摄的。
景观一把那些照片接过来就打了一个寒颤,因为那上面所拍摄的画面实在是有些太阴森森了,最顶上的那一张拍摄的就是一个黑漆漆的巨大十字架,若是正经的基督标志就算了,但是那上面居然还盘旋着一只看起来非常诡异的毒蛇。
那只毒蛇还在吐着红信子,眼睛看上去仿佛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这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意识到了这一点的警官悚然一惊,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这些人真的是来自某种邪教,那么在本地隐姓埋名的生活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为了推广他们的邪教?
警官的心中莫名又想起了一个人,然后拍了桌子。
“前几天才被抓回来的那个主教,他们的教堂里面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东西?”
之前,一直在被广泛信任的教堂里工作的神圣的主教被抓走,而且中间还牵扯出他们诈骗钱财,从慈善中抽取大部分利润的事情,本来就已经足够让警官焦头烂额,但是现在又联系起来这件刚刚发现的事情,警官脑仁一阵剧痛。
怎么什么事情都堵在一起了?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把这一桩桩,一件件离奇的事情都用串珠给串了起来,他们只能够被动的做一个参观者,但是现在他们去要主动剥丝抽茧的把这件事情还原原貌,这个任务谈何容易?
但是就算是再不容易,他们也要做下去。
“而且这些住在一起的人在米国的时候,在生活上并没有什么大的联系,却都是在同一个慈善组织工作过的人。”
警官现在一听见慈善组织这几个字就头痛,就是因为之前被那个教堂里的主教伤到了,所以下意识的对慈善组织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灵光一闪,他却想明白了什么。
“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是来自国外的一个神秘的组织,那个组织对外也是以慈善组织自称,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他们还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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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