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年会,就这么以离奇的方式画上了句点。
散场前,因为盛雪这场闹剧,祁越大手紧握,转过身,视线看向那抹傲然于人群中的黑色身影。
可当他顺着秦砚琛视线看过去时,眼底的神色瞬间复杂成一片!
他看他,他却在看她。
为了乔安笙,秦砚琛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秦氏年会,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吗?
这当然不可能。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突然闯进来的人,都是经过秦砚琛允许才被放进来的!
更准确的来说,今晚这一切,全部出自秦砚琛的手趣÷阁。
不远处,乔安笙正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揉脚,所以并没注意到那两道从不同方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更不会以为盛雪是遭人设计才落入这法网的。
她以为今晚的一切,都只是意外。
……
“爸,你和妈先回去吧,我晚点会自己开车回去的,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朝身旁的祁流芳撂下这么一句话后,祁越便抬腿朝休息区的方向走去。
是他忽略了……
忽略了秦砚琛这个一直以来隐匿在国外的强大对手。
或许,他不应该再这么无所作为的等下去了!
宴会厅门口,祁流芳看着祁越挺阔的背影,眸光微凝,但随即,他便伸手揽着刚跟几位贵妇告别完的林芙朝外走去……
他的儿子,终究是要学会一个人去成长的。
……
“安笙!”
在距离乔安笙不足五米处时,祁越就喊出了声。
像是某种自我鼓励的方式一样,他为自己加加油,促使自己去更进一步。
“祁越?你还没走吗?”
乔安笙闻声抬眸,一脸的诧异。
她本以为,祁越早就跟着他父亲祁流芳一道离开了。
环顾这宴会厅内,宾客都已经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人因为有事要和秦砚琛商谈,所以至今逗留在宴会厅,没有离开。
“你不也没走吗?”
站定在乔安笙的跟前,祁越故作轻松道。
可那脸上的神情,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紧绷。
“咳咳……乔安笙,我有话要对你说,是很重要的话,你一定要认真听!听完了,你也不要急着给我答案,一定要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再回答我。”
此时四下无人,祁越觉得这是表白的最好机会。
这些年,这女人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他本以为,她永远都不会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内。
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知道秦砚琛对这个女人也心怀觊觎。
他要再这么慢火炖下去,怕是这辈子,都真的只能做这女人的哥们了,甚至……连一个诉说真心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无论如何,他也要尽力搏一搏!
“嗯,你说?我听着呢。”
见祁越做出一副极为罕见的郑重且正经的模样,乔安笙凝着心神,微微扬起下颚,极为配合的投以了专注的回视。
她想,祁越这会儿跟她说的事,可能真的有点重要。
“……”
冷不丁对上乔安笙夹带着几分好奇的认真目光,祁越心头更是发紧。
他艰难吞咽着口水,却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些被深藏在心底的情意,竟变得如此难以启齿。
他害怕,如果他告别失败,那么会不会,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乔安笙,我们……也是认识了,快要五年了吧?我想说……我想说……”
可想起此时若不开口,他就会错失眼前这个女人,祁越便深吸一口气,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
只是那结结巴巴的语调,却是那么令人捉急。
“你想说?”
乔安笙一动不动地耐心仰头等着,等着祁越把话给说完。
祁越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可脑子却变得格外清明。
不能再拖下去了,今晚,现在,立刻马上,这一秒,他必须要表白!
“我想说,我喜……”
欢你。
“乔秘书!”
当祁越终于脱口说出时,一道从后传来的男音却生生把他胸口憋着的那股气,给打散了。
那句喜欢你,他没能完整的说出。
而乔安笙的目光,也在听到秦砚琛的声音时,瞬间就转移了过去。
“陪我一起去送送黄总。”
空旷无人的宴会厅内,即使相隔甚远,也依旧能精准传达。
得到大BOSS的指令,乔安笙条件反射的就从沙发上给站了起来,然后急匆匆的越过祁越的身体,朝不远处那抹正等着她的俊冷身影走去:“祁越,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有什么话等我下次空了再说也是一样的!”
“……”
等祁越反应过来的时候,乔安笙早已走远。
凌空和那道薄冷的视线相对,祁越捏着拳头,心底却懊恼不已。
要不是他犹豫了这么久,那句话,他早就说出了!
秦砚琛一定是故意的。
……
酒店外。
黑云层叠,即使披着外套,乔安笙依旧冷的瑟缩着肩膀。
“不是要去送黄总吗?”
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乔安笙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一脸的疑惑。
在她的面前,只停着那辆熟悉的银白轿车,根本不见其他人的踪影。
“嗯,安排池阳去替我送了,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垂眸瞥了身侧的女人一眼,秦砚琛一脸淡然道。
可他的脑海里,却回放着刚才的场面。
一男一女,脉脉相望,祁越那局促紧张的模样分明是“不安好心”……
“回去?”
这是要回家吗?
想起之前在酒店套房内发生的一切,乔安笙就对两人独处这件事,极为害怕!
在人前,秦砚琛有多克制,在人后的私下独处,秦砚琛对她就有多粗暴。
“怎么,不愿意?”
“没,没有啊。”
听着男人如这寒夜般清冷的声音,乔安笙僵着语调否认道。
她捏着身上外套的衣角,目光中却渐渐溢出一丝排斥,很明显,她这会儿是在扯谎。
秦砚琛没说话,只凝眸看了身旁的女人几眼后,便抬腿朝车内走去。
但那团在他胸口越燃越烈的火气,却是怎么也消散不下去!
他曾不止一次的看见过,她和祁越在一起时,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的灿烂,神情有多么的放松……
但每每和他在一起时,要么过分拘束甚至不说话,要么小心翼翼面露害怕……
难道,他在她心里,真的已经成为避之不及的存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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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祁狗子:我恨,我好恨,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