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
上午十点,从医院离开后,乔安笙便以股东的身份约见了财务部经理林文昌。
乔安笙翻看着林文昌准备好的股份分配表,目光一顿。
当年母亲过世以后,她和阿愿各占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十,公司其他董事占比百分之十,而她那好父亲,便占了公司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啊!
而现在,乔明东的股份现在竟然只剩百分之三十了?
原本应该归属于公司董事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如今居然被划分给了秦砚琛。
秦砚琛为什么会买下乔氏的股份?
还有那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流向了哪里?
“乔小姐,这些年,乔氏集团的经营非常困难,能坚持到现在,都是靠乔总变卖公司股份得来的那些钱在撑着……”
林文昌有些疲惫,作为公司的元老,他跟着唐倾见证过公司最繁盛的一面,同样如今也见证了公司日益衰败的一面。
“因为公司入不敷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公司内的其他董事们,纷纷低价抛售自己的持有股份,那原本归属于其他董事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因为被出资方收购,所以才变更成了现在的秦氏集团总裁,秦砚琛所持有。”
别人都恨不得赶紧和乔氏撇清所有关系,以求自保时,秦砚琛却反而选择去蹚乔氏的浑水。
难道,这就是优秀企业家非同寻常的商业战略部署吗?
林文昌不知道。
而乔安笙,也同疑惑的很。
她没想到秦砚琛会成了乔氏的持股人,更没想到,自从母亲过世以后,公司在乔明东的经营下,竟会变成现在这副颓败模样!
这一刻,乔安笙的心情从未有过的沉重。
……
坐在从咖啡厅开往秦氏的出租车上,乔安笙侧眸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心底变得愈发坚定。
她不能让公司就此倒下!
那是她妈妈一辈子的心血。
可如今,在公司占股最重的,仍旧是乔明东。
虽然他已经变卖了手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但仍旧比她和阿愿两人加起来的要多,如果想要在公司和乔明东分庭抗礼的话,那就必须想办法,将秦砚琛手上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买回来!
按照乔氏目前的股票市值来看,要买下,并非是天价。
甚至很容易,如果乔氏破产,那么秦砚琛手上的股票会一文不值。
这么一想,乔安笙突然觉得,或许昨天在秦砚琛面前,她真的太冲动了……
她不应该那么使小性子。
……
午休时间。
秦砚琛的工作强度依旧,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意思,直到池阳将打包好的餐盒送来后,他才把目光从文件上移开。
池阳站在一侧,没有同往常一样自觉离开。
“怎么,还有事?”
秦砚琛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总裁,今天上午,乔小姐好像没来公司上班。”
池阳说完后,识相的离开。
秦砚琛则是眸光一顿,蹙眉,神色暗了几分。
没来公司上班?
难道是因为昨晚他对她的态度太过分了?
秦砚琛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下下失了品尝的兴趣。
……
下午一点,乔安笙准时来公司报道。
自从昨天那事一闹后,她和唐向菱、齐雁的关系一下拉近了不少……
反而是裴玉这边,陷入了一种莫名冷滞的气氛中。
不仅是唐向菱和齐雁不太愿意搭理她,甚至是公司其他部门的女同事,对她的态度也充满了攻击性!
“安笙,你去一下秦总办公室,把我之前让你做的会议纪录拿给秦总看一下,他那边需要这份纪录核对一些事情!”
杨若云的声音通过内线电话,传到乔安笙的耳朵里。
由于乔安笙开得是免提,所以整个秘书室内的所有人都可以听见。
落座于不远处的裴玉闻言,那正在写资料的趣÷阁尖一下就划破了纸张,怨恨的目光追随着乔安笙离开的背影,直至消失,也久久没有收回!
“咚咚!”
规矩的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后,乔安笙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暗沉的黑灰色调,完全符合秦砚琛在旁人眼中的严谨形象。
“秦总,这是您要的会议资料。”
虽然心里无比困惑秦砚琛为什么购入乔氏的百分之股份。
可是再见秦砚琛,乔安笙的态度已然端正恭敬了许多,那些闹腾的小情绪已经被她强制收起。
“嗯。”
伸手接过乔安笙递来的会议资料,秦砚琛却连一下都没往上面看。
“池阳说,你早上没来公司上班?”
就在乔安笙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秦砚琛低沉的声音却已随之响起。
“怎么,才刚工作就学会旷工了?”
明明心中想说的不是这句话,可临到出口,就变成了这一声不怎能么入耳的质问。
秦砚琛拧眉,刚想放缓语气再开口补救一下,便听乔安笙的声音已然响起:“早上因为有点事,所以跟公司半天事假。”
“秦总,我知道之前是我工作态度不好,将私人的情绪带到了公司,不过您放心,我已经想清楚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在公司内任性闹事,一定会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
迎上秦砚琛幽暗难测的眸光,乔安笙脸上的表情第一次这么坦坦荡荡。
那极为坚定的语气,甚至让秦砚琛的眼底出现了一丝难得恍惚……
不过是半天没见,这女人,怎么突然跟顿悟了一样?
乔安笙顿了顿,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灿烂极了。
“当然,我也会努力不给您添麻烦,无论是在公事上,还是在私下。”
秦砚琛还没琢磨明白,就被乔安笙接下来的这句话给挑起了心头的怒火。
努力不给他添麻烦?
什么意思!
是打算跟他彻底撇清关系了?
这么一想,秦砚琛那张本就冷漠的脸一下变得更为阴沉难看了。
他想开口怒斥,却又根本不知怎么反驳。
很快,办公室内的气氛跌破了冰点,仿佛连呼吸,都裹挟冷淬的冰渣子一样。
“秦总?”
感觉到气氛的陡然变化,乔安笙便皱着眉头开口唤道。
而她得来的,却是男人那一句冷冷的:出去!
乔安笙:“……”
她又干嘛了,她觉得她刚才没有说错一个字啊,怎么就突然又变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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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的秦忠犬啊啊啊
你这么做会失去安笙妹纸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