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害羞的挠头，“真的啊。不过当时你应该也没有太过注意到我吧。”
“安啦，三少，我那时候是暗恋。就…你还是别问了。”她捂脸，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下去。
“我想听。”他见她害羞，喉咙滚动了下。
这种连哄带骗的语气听的叶斓珊略懵。
“少女暗恋史有什么好听的…”她低头。
暗恋就是自己一个人的狂欢啊。
只要不说，就算是失败了，似乎也能得到一个体面。
“叶斓珊，告诉我。”他认真的说着，灿若繁星的俊眸中皆是一片滥滥风情。
她看的有些呆，旋即又觉得这种走势不太对。
“不是，三少你不要转移话题啊。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她怎么感觉自己一上来就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自己从前那点小心思要是被抖出来，那真的可以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顾尚衡闻言，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你猜不到吗？”
“猜不到啊。”叶斓珊实诚道。
顾三少：……
第一次被她的耿直所打败。
“是你。”他凉凉的刮了她一眼，对于她的敏锐度无语。
叶斓珊听了，大脑瞬间空白。
怔了一会儿后，她有些不可思议，心跳加剧的同时还是不敢置信，“三少，你不会是因为哄我才这么说的吧？”
“…不是。”他满脸黑线。
“可是怎么可能呢？在城堡的时候你明明那么嫌弃我？”叶斓珊越想越不对啊。
以前在城堡的时候，虽然两人之间有些小暧昧，但叶斓珊主观的认为那都是她的少女心在作祟。
很多时候顾三少真的超凶超凶！
是个女的都不会觉得他喜欢自己啊！
看到对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顾三少如鲠在喉。
“那是你自己眼神不好。”他的语气略带嫌弃。
“胡说，我眼神怎么不好了？”叶斓珊听了，有些生气，“而且，我当年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喜欢我啊。”
“还初恋呢，天底下有我这么惨的初恋吗？”叶斓珊觉得自己超委屈。
顾三少：……
什么鬼，为什么他好不容易说出来的话她听后那么生气？
不应该很开心的吗？
但这时候，顾三少还是不太会说好话，只是蹙着俊眉道，“既然当时觉得自己惨，那你还喜欢我？”
此话一出，简直暴击。
叶斓珊内心呵呵，幽怨的盯着他，“顾三少，你以为人的感情是说收就收的？”
又不是说，不喜欢，就马上不喜欢了。
当年的她做不到。
“我当年是因为见识少，所以才喜欢的无可自拔的。要是换做现在，我可不一定会对你一见钟情哦。”
叶斓珊说完，做出一副“你完全就是因为时间上占了便宜”的样子。
顾尚衡听到这里，倏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看着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叶斓珊被他身上独有的冷香所包裹，心跳加剧，她抬眸，对上他灿若繁星的眼睛，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第一眼就喜欢的人，不管多久，再见到还是会心动。
同样，有这种魅力的人，无论出现的早晚，她好像，还是会一见钟情。
“…你赢了。”她闷闷的说出这句话。
顾尚衡闻言，略显愉悦的抬了抬眉。
但是叶斓珊还是有些不甘心，“三少，你当年真的喜欢我吗？”
“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然她也不用玩暗恋这么久吧，
整个青春都搭在里面了，
差评！
顾尚衡见她不开心的样子，俊眸微敛。
“你想我怎么回答？”
不说，只是因为当时的他，
不配。
“怎么回答都行，但是不能惹我生气。”
顾尚衡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
“如果我当时将你留在身边，你会愿意吗？”
“会啊。”叶斓珊不假思索。
听到她的回答，顾尚衡勾唇，“即使我那时候伤痕累累？叶斓珊，那时候的我，并没有把握自己能活下去。”
即使那时候的他，十分自私的想过，干脆把她囚禁在城堡里好了，一直陪着他，直到他死。
但是事后回想起来，他却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极端可怕。
你凭什么？
明明都是个要死的人了，凭什么要她陪着你。她应该向阳而生，获得自由。
叶斓珊闻言，心里有些酸。
“可你也没问过我啊，当时的你，连问都没有问过…”就这样推开了她。
他难得沉默。
他知道，他这么说她会伤心。
可即使是现在，他也没有后悔当年的决定。
“对当时的我来说，你能好好活着就够了。”他淡淡道。
别的，他也从来不去多想。
他的精神力也不允许他想太多，哪怕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叶斓珊依偎在他的怀里，伸手轻轻捶了他两下，她生气，却无从反驳。
更多的都是心疼。
她真的好心疼他啊。
“三少，最后一个问题。”
“你听到我说初恋是你，开不开心？”
顾尚衡心头微动，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激烈的吻，几乎能颤栗到彼此的灵魂。
问他开不开心？
答案是，
表面虽然不说，但内心底…
其实开心死了。
她沉迷于他的怀抱，伸手紧紧攥住了他胸膛的衣襟。
其实在他说出“是你”两个字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有些事，就算是沉沦，她也会陪他一起。
哪怕是末日，她也不怕。
法国街头，日落黄昏，拥吻的两人惹来了不少行人的关注。良久，他放开她。她却被周围路人艳羡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低头埋在他的怀中。
“三少，我们回家吧…”
他闻言，只是愈发的搂紧了她。
“嗯。”
他们一起，回家。
C国，顾家
小奶包等的望眼欲穿，总算是盼来了他爹地和妈咪安然无恙的回归。
叶斓珊在回国后，第一时间就奔向了她的宝贝，对着他又是亲又是抱的。
小奶包看着有些削瘦的妈咪，有些心疼，“妈咪，你瘦了。”
“脸上都没肉了。”一旁的十七听了这话，总觉得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