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丢丢,你还有这本事?”卿娘高兴的拍拍他的头,丢丢傲娇的喵了一声。车子平稳,人也舒服多了,她看着外面问马原:
“稻子长的真不错,这里的田多少钱一亩?”
“像这种水田贵一些,得五两银子,要是那边那种滩地,只要二两,小姐,您想买田吗?我认识一个牙子,他手上有好些消息,也懂得哪里的比较合算。”
马原积极的跟她介绍,很想她在这里置业,那样的话,就能常来给大哥看病了。唉,到底是人小啊,还是天真了点。
“我就是随口问问,这里离京城太远了,买了地怎么管呢?这次出来已经是极限了。”估计回去就得下保证,再无下次了。
马原失望极了,可他并没有灰心,心里打着算盘。
这次进庄,连那位乳娘都恭敬的等在门口,阴老二青白的脸上,也堆着一脸的笑。
“神医请,快,里面请!”
这称谓也变了,爱叫啥就叫吧,卿娘稳稳的往里面走去,她也想快点看到病人,能有多大的变化?叫这几位都失了方寸。
再次见到夜无邪,卿娘也大吃了一惊,那厮竟然是自己走了出来,虽然身形跟上次比没什么变化,可脸色红润多了,见了卿娘就长缉到地,补了上次的赔罪。
“快请起来,你这刚好一些,就是活动也得悠着点,怎么样?可还有气短胸闷的毛病?”
听了她的话,夜无邪就是一愣,这些毛病确实消失了,可上次神医没说啊,难道那个症候也是中毒所致?
“你想的没错,确实是中毒导致的,来,我先替你看看脉,要是没猜错的话,你这经脉淤塞的时间长了,应该是受过重伤吧,不知筋脉有没有断裂的?”
夜无邪苦笑了:“人家留我一命,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既然解了毒,这点伤我自己慢慢养吧。”
他也听说了,这位乃是明慧县君,虽然恼着二弟的鲁莽,可阴差阳错的也救了自己一命。
这次把脉时间比较长,在场的人都屏着呼吸,看她闭目不语,良久,她睁开了眼睛,
“毒素还有一些,不过,基本不碍事了,假以时日,会慢慢排净的,经脉有几处确实断了,如果想连接起来,只有提高内力,我有些养骨培气的丹丸,对这种伤情有些益处。
不过,我不是专门行医的,这件事还请你们要保密。”
“那,少爷多长时间能恢复呢?”奶娘颤巍巍的问,
“这个要看他自己了,三年五载不算短,十年八年不算长。”
卿娘洗了手,执趣÷阁写了个方子,又叫阿霜拿了个匣子出来。
“你们照我的方子抓药,服用五个疗程即可,这丹丸有五枚,一周服用一枚,药吃完了,你们再找别的郎中看看吧,我要回去了,今天就启程。”
她没提诊金,等着看他们的反应,如果也顺着她的意思模糊过去,那后面的事,她就真的撒手不管了,这种伤,没她空间的药,想彻底痊愈那是不可能的!
夜无邪突然站了起来,紧走几步,扑通就跪在她的面前,
“若县君不嫌弃,某愿意投您门下,誓死为您效劳,求您收下我吧!”
他没有身外之物,可这救命之恩却不能不报,自己早想好了,手下有愿意跟着的,他会求主子收了,如果另有打算,他也决不强求。
没等卿娘叫起呢,旁边那几位都跪下了,也说要誓死追随。这两天,阴老二将这位县君的来历仔细说了,人家的爵位竟是从战场上挣的,这样的人物,他也敢去暗杀?夜无邪恨不得打死这个弟弟。
“我那时候也是没多想,只想着拿了银子快点回来。”兄弟们都快饿肚子了,怪不得老二啊。
“你们想跟着我?是真心的,还是为了医病?若是后者,那大可不必,就算我来不了,你们也可以进京,反正我住在哪里,阴老二都知道。”卿娘笑着说,可阴老二的脸红了。
“我们已经到了末路,这么多人的命我却想保住,以前我是有心无力,现在有了明主,就想带着大伙走一条光明之路。”
“那么,你的血海深仇呢?你甘心放下?不是说,正主还在高位吗?我能问问,是哪位高官?”
“是顾章,他的背后还有别人,当年我父亲任职户部尚书,当时皇上亲征北漠,他主管物资供应,可运送粮草是兵部的事,当时就是顾章负责,他那会还只是兵部员外郎。
结果,运到边关的全是些石头,他一口咬定是我父亲所为,想置皇上于死地,我父亲当然不服,可当时在场的两人都说没验货,原来竟是他们一伙的,皇上盛怒之下,便杀了我全家。”
他说到这里,便泣不成声,怪不得他们见不得光呢,原来都是朝廷重犯啊,
“是黄沙堡战役吗?那一次,皇上差点遇难。”
“是的,可真的不关我父亲的事,顾章绝对有问题,我爹被杀,他却坐了高位。”
“他们的目标是皇上,却没想到,定王世子拼死相救,想皇上死的,怎会是臣子呢?”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肯定是下一位继任者嘛。
看来,还真是个烫手山芋呢,不过,定王都能放他们一马,那可是有杀子之仇的,一定也是有怀疑的,不相信是他爹弄的鬼。
“听说定王曾经追剿过你,你这些冤屈为何没跟他说?”
“就是说了,他才放了夜魔,并让我好好活着,估计,他也会追查这件事,那场战役他儿子死了。”而且是最优秀的继承人。
“你们跟着我也行,可这户籍怎么处理?现在都是黑户吧?”
既然是顾章的对头,那自己不妨收了,虽然她没想着要报复谁,可他在高位上,对自己肯定是不利的。
“只要我们签下身契,您直接到京城报了数就行,以后就是您的奴仆,再也没有以前的身份。”
这样也算洗白了,不过,如果事情叨登出来,自己便要担责。
“没户籍的这么办吧,如果有良籍的,跟着我就行,可以保有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