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自己之前嘲笑的实力与气质不符的鼎乔,背地里竟然是个娇滴滴的小美女?
两人着眼的功夫就对轰了十几拳,陈泽不好受,鼎乔同样不怎么舒服。
却见他邪邪一笑,“陈泽,肉身不错嘛,这么好的血脉我喜欢。”
惠新鸥在一侧开口:“能不强么,子姜的金身罗汉功法被他生生破去,直接轰碎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让我这么兴奋。”鼎乔舔舔嘴唇,若是之前的模样一定很性感,偏偏现在他这么副尊荣,让陈泽反胃,“我要了,哈哈……”
陈泽心底一激灵,“这是个什么玩意?”
惠新鸥道:“她是异体之一的噬源体,可以强行吞噬他人的血脉化为己用。两百年前她曾吞噬了幽木船上跌落下来的半截古尸血脉,就成这幅德行了。”
“口味这么重?尸体都吞?”陈泽咋舌。
“那古尸的血脉强悍无比,只可我太想当然。它是从浑河里爬上船的,沾染了太多浑河浊气,这么多年我都为能彻底根除。一旦要跟人全力动手,必然会被这浊气侵体!”化身为鼎乔的丁乔说道:“陈泽,你的肉身这么强悍,血脉一定美味。不要跑,姐姐下手会很轻的。”
说罢她伸手来抓,陈泽赶紧侧身躲闪,恶心的不得了:“死女人,起开!”
两人再度战到一起,一侧的惠新鸥则两不相帮。在他眼里,这两个人都极为难缠,帮助谁招惹另一个都得不偿失。
咔嚓!
两人全都越过对方的拳头,一拳轰中对方的胸口。清晰的骨骼碎裂声音响起,两人的身体全都倒飞而出,远远地撞到陈泽布下的阵法结界之上,引起阵阵涟漪。
噗!
陈泽,一口血吐出,释放动荡的血脉。两眼之中尽是战意:“再来!”
另一侧鼎乔也擦去嘴角的血迹,竟然黑如墨色。她张嘴笑笑,“陈泽,你越强,我对你的血脉就越感兴趣。不必挣扎,乖乖让我吞噬的好。”
“想吞噬我,先打败我再说吧。”
陈泽一脚才的结界发出明亮颜色,随后身体犹如炮弹一般冲出,砸向鼎乔。
两人再战,不大的阵法空间里完全被余威波及。所幸惠新鸥不是泛泛之辈,能够撑起真气结界完全抵挡。
当然,他也看的咋舌,佩服陈泽的肉身彪悍,怪不得被这女人惦记上了。能够跟噬源体这般强大的体魄抗衡这么多招不落下风,这是连他都做不到的。
监察法镜前,周沐看不到阵法的里面是什么,可阵法不断震颤明亮,很明显发生了激烈的交战。
“乌霄,你还有多久赶到?”他问。
“快了,我之前布下一处阵法,守株待兔,没想到他们在这边就打了起来。”乌霄回讯。
周沐说:“你要再快一些,我害怕陈泽撑不住。”
在周沐看来,陈泽同代之中近乎无敌。若是连他都久战不下的人,多半也就是打不过之人。
与他对决的到底是谁?能够轻易破掉他们的阵法,为何先前就没有察觉呢。
噗!
阵法之中,陈泽再度狠狠撞上结界,他的胸口已经严重塌陷,肺部也完全碎裂。陈泽单手以真气复位骨骼,咬碎丹药快速恢复,两只眼死死盯着鼎乔:“你还有什么手段,一块使出来吧。”
“陈泽,你是我碰见的第二强的人,上一个叫做洛倾城。”鼎乔沉粗的声音很刺儿:“只可惜那时我才刚刚吞噬那具古尸,在全力压制浑河浊气,否则神女的头衔是谁还说不定呢。”
陈泽见她这尊荣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纵使当初是你胜了,也跟神女不搭边儿吧。”
“你是真找死。”鼎乔喝道。
这边惠新鸥道:“丁乔,你适可而止吧。在不压制,浊气就要暴动了。你难道真想迷失自我,变成那具古尸一般只懂得杀戮吗?”
此时的丁乔不仅仅变得很丑,关键从他的眼里竟然蔓延出一条条灰色的纹络,此时已经在眼眶周围开始攀爬,估摸着过不了多久便会遍布整张脸,甚至是整个身体!
咳咳……
丁乔再度咳血,此时她吐出的血中竟然散发这灰色的雾气,落地后直接融穿了石头,放出‘滋滋’的声音。
她抬起手,看看手臂上的纹络,开口道:“今日的确不宜再战。陈泽,咱们改日再许久。好好活着,你的身体只能是我的!”
说罢丁乔转身就走,陈泽当然懂得趁你病要你命,可他刚动身,却被惠新鸥拦下:“让她走。失了心智,咱们俩都得死在她手里。”
陈泽知道惠新鸥是什么意思,只懂得杀戮的无意识之人战力极为强大。他们之间的修为本就相差无几,陈泽也清楚自己很难接的下丁乔不顾一切的攻势。
却见她手持一块五彩石头,散发奇异法则,竟然直接让他的阵法失效,随后迈步出阵。
“那便是灭道石吗?”陈泽问。
“灭道石是天下无双的宝物,可泯灭一切阵法道纹,甚至连法器在其面前也不堪一击。”惠新鸥说。
这样的强者,又持有这般强大的灭道石,该如何对决?
监察法镜前,周沐看到离去之人一怔,随后向乌霄传讯:“你到了吗?”
“别催了,我还在赶路。”乌霄说。
“不必了,我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周沐说。
乌霄意外,更好奇:“你说,是谁?”
“鼎乔。”周沐道。
“他?”乌霄皱眉:“咱们的资料显示,他似乎并不懂得阵法。”
“这件事以后再调查吧。既然确定是咱们的人,就不要插手干预试练的事。”周沐说。
乌霄点头,回应道:“放心,我有分寸。”
阵法之中,陈泽跟惠新鸥面对面,似乎并无什么交流的内容。
不多时,陈泽一扬手将周遭的阵法撤去,“今日咱们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恩。”惠新鸥说:“陈泽,你手里拥有几块地图玉符?”
“怎么,你想抢?”陈泽问。
“我有一个消息,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甚至愿意用那东西跟我交换。”他说。
陈泽笑了,“说来听听。”
“一个女人的下落,关乎她的生死。”
一句话,陈泽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你把江清荷怎么了?”
陈泽现在想到的只有她。惠新鸥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自己,自然有机会对江清荷下手。
若他的战力比肩丁乔,那么就有击败江清荷的可能。
“别这么大杀意,不是她。”惠新鸥笑道:“我又不想跟你打架,对付她做什么。”
陈泽却没有收敛什么,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记得一个叫敖轻的女人跟你有关系,对吧。”
惠新鸥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让陈泽的心乱了,“你什么意思?她……”
“她还没死,只是被贾宗他们追逐着无奈进入了一处死地!至于现在还有没有活着,我就不知道了。”惠新鸥说:“陈泽,我这个消息如何?”
“我要如何信你?”陈泽问。
惠新鸥直接竖起两根手指:“我以大道誓言为戒,今日所说之话若有虚假,将受泯灭之灾!”
敢发下大道誓言,够狠。
陈泽扬手便将一块玉符碎片丢了过去,“我只有这一块,剩下的都被丁乔截胡了。”
哪怕希望渺茫,陈泽也要去尝试。
“地点是大荒有名的死地,断行山脉!”惠新鸥说:“去与不去,你自己掂量着办,毕竟过去这么久了。”
陈泽没有跟他废话,转身就走。同时,陈泽也很清楚。他若想确认敖轻的生死,就一定会推出蓝印道石的争夺试练。对于惠新鸥来说,能做对手的怕是只有那么一两个人,能支走一个是一个。
就算知道这家伙的诡计,陈泽也无法拒绝。